第272章 她只是個替身
海城那邊,陳念汝站在門前,見丈夫還不回來,垂著腦袋不說話,
好一會,她揉了揉站在一旁的覃思念,看了眼東、西兩兄弟,「回去收拾東西吧,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現在已經是暑假,不用擔心上課問題。
覃思念好奇問道:「媽媽,我們要去哪裡呀?」
「我帶你去虎鎮,見小清阿姨。」
「是不是苒苒也在?」
「是啊。」
「那我要帶點玩具過去。」
「不要帶太多,路上沉。」
陳念汝目送閨女上去,瞥眼就看到客廳中央放著的畫,盈眸微顫——
這個男人,居然一直把她當作替身!
她陳念汝不是什麼吃素的,不需要靠男人才能活。
女人臨行前,給覃衛俞留了一封信——
封皮是『我找不到正確格式。』
裡面只有兩字『離婚。』
覃衛俞拖著疲憊身子回來,就見客廳滿是狼藉。
他畫的陳念汝,此時被撕成碎片,男人的目光沉了沉,最後定格在那封信上……
終究,還是被她發現了!
……
寧清從醫院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就見大門外蹲著陳念汝和三個孩子。
陳念汝可憐兮兮的看了眼寧清:「親人啊。」
心中有無數委屈想說,最後都是淚。
寧清詫異不已,反應了好久,嗯,好友來了!
她見陳念汝哭了,心疼的張開手臂將她抱在懷裡,「呦,這麼想我啊?」
陳念汝委屈,「嗯,特別想,終於見到了。」
「先別哭,咱們先把東西搬進屋,再敘舊也不遲。」
好一頓折騰。
寧清幫忙收拾完后,大口灌了幾口水,「你們來的真是時候,剛好有你們幾個的床位。」
陳念汝坐在凳子上,抱著閨女回頭問道:「怎麼多出來的?」
「還不是陸團長的寶貝閨女,喜歡晚上和哥哥一起擠,陸團長想著男女有別,就乾脆又做了個雙人床,專門放了進去,讓他閨女睡。」
「挺好,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對了,陸團長在家嗎?」
「拉練去了,估計還得有幾天。」
寧清家裡有花有動物,幾個孩子剛開始認生,後來等向軍他們四個回來后,沒一會就打成了一片,相約出去玩。
廚房裡。
寧清看了眼陳念汝,半開玩笑,「你能過來,我還真覺得挺稀奇的!」
「怎麼說?」
「你們家覃團長能捨得你離開。」
陳念汝失神幾秒,自嘲道:「他從來不是捨不得我。」
寧清直覺告訴她,肯定有情況:「發生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什麼狗血橋段都發生在我身上了。」
「你這樣,一點都不像沒事發生。」
陳念汝不願意多說,直到晚上吃完飯,都收拾完,她才鬆了口。
「小清,如果你發現,自己的丈夫並不愛你,只是拿你當做一個替身怎麼辦?」
她收起發獃的神色,看向好友。
寧清正在做衣服,「直接閹了。」
說完,她才發覺不對,「你不會說,你覃團長之間……」
陳念汝不情願也只能點頭。 「我也是前幾天他醉酒後,才知道的,他嘴裡念著団団兩字,拉著我說青梅竹馬……」她輕嘆一口氣,「原主是個地主家的小姐,覃衛俞遠在帝都,我兩怎麼可能青梅竹
馬?怎麼可能兩小無猜?我叫陳念汝,不叫団団。」
淚,不自覺地落下。
她耳邊彷彿又想起了那夜,男人痛苦的呼喚。
寧清握著好友的手,無聲安慰道:「後來呢?」
「後來?就更戲劇化了!」
「第二天我問他団団是誰,他眼裡悔不當初的痛再次告訴我,昨晚那個人,不是我!」
陳念汝胡亂摸了下眼淚,煩躁的撓了兩下頭髮,「和他結婚六年,總覺得這些年,只有我動了心,幼稚,可笑!」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回村裡拿工分……我又不會種田,只會教人讀書。」
陳念汝有了別的東西煩惱,暫時將傷她心的男人拋到一邊。
不能做老師,還能幹什麼?
嗯,這是個值得深思的話題。
……
覃衛俞匆忙趕到陸青堯家的時候,就見陳念汝帶著向軍和思念坐在花藤下插花,寧清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麼,有說有笑的。
陸青堯拉練回來,就見覃衛俞站在大門口,咳了兩聲:「你站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覃衛俞被嚇了一跳。
他看清來人後,嫌棄道:「你好意思說我!嚇我幹什麼?」
「覃團長,是你鬼鬼祟祟的,你好意思問我?」
「我這……」他餘光往院子里一撇,見從主屋裡出來的思念興奮的叫著爸爸,朝他沖了過來,他沒理會陸團長,兀自推開門走了進來。
陸青堯嘶了聲,暗道:沒禮貌。
寧清見正主來了,看了眼端著花籃進屋的陳念汝,和陸青堯道:「老公,你累嗎?不累的話就跟我上山摘花去。」
她回頭看了眼小思念,「你去把哥哥妹妹叫出來,讓他們帶你們出去玩。」
覃衛俞能找過來,說明心裡對陳念汝還是有請的。
寧清當然要帶著所有電燈泡撤退。
她也不等陸團長回話,拉著他就往山上走去。
屋子裡,只剩下覃衛俞和陳念汝。
陳念汝回頭看了眼,見覃衛俞來了,不語,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
覃衛俞厚著臉皮在夫人面前坐下,「這次花弄得不錯。」
「謝謝。」語氣十分疏遠。
覃衛俞放在兩側的手半握,「夫人,我可以解釋的。」
「不用解釋。」 陳念汝看向男人,「你表現的已經很明白了!不需要再解釋,你心裡有個很愛的女人叫囡囡,她和我長得很像,你還要解釋什麼?愛我?愛她?還是既愛我又愛她?覃
衛俞,覃團長,你可真渣,找你的団妹妹去吧。」
陳念汝將面前的插花一推,下了逐客令。
覃衛俞趕緊將夫人抱在懷裡,嘆氣:「你每次都自作主張給我判了死刑,這讓我感到十分挫敗啊。」
女人掙扎著,心裡不屑冷哼:他挫敗?把她耍的團團轉,不應該表現出無限的優越感嗎?
「夫人,我怕我傷到你。」
覃衛俞語氣中帶著無奈。
「那就放開我。」
「那你會給我解釋的機會?」
「不會。」
「那我就不放。」 「覃衛俞,你,你這個人渣,你這個大豬蹄子,你這個花心大蘿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