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紅臉武松
武松的到來,帶來魯智深的消息,l魯智深過的逍遙快活,便是鮑太平最大的欣慰,不單因為魯智深曾經幫助了自己,更因為魯智深是個徹頭徹尾的真好漢。
鮑太平的出身,決定著他的人生軌跡,鮑太平人盡可欺的小破器,是依靠魯智深痛打潑皮牛二,才在德勝坊揚名,讓德勝坊的老牌潑皮張三李四等人,對自己俯首帖耳,有了鮑太平最開始的創業班底。
正是魯智深不希望他成為潑皮無賴,極力推薦他去汴梁到肉鋪做學徒,才促成鮑太平一系列的汴梁奇遇,更是魯智深出了本錢,提供了鮑太平創業的原始資金,鮑太平今日的人生軌跡,與魯智深相遇不可分割,魯智深正是隱藏在背後的推手,推著鮑太平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或許,沒有魯智深的存在,鮑太平完全可以自己闖出一條不同的人生路,與自己親哥哥比起來,魯智深對鮑太平好的不能太好,鮑太平打心裡感激魯智深。
魯智深、武松、楊志,早晚都是要上梁山的人,屬於梁山中三山派系的領軍人物,與這些江湖中人結交,鮑太平隱隱覺得,自己有朝一日,或許也會上梁山,至於是被坑上梁山,還是自己對官場上的絕望兒主動上梁山,不得而知。
至於官場上,鮑太平覺得目前形勢看好。
童貫剛剛從遼國回來,會念鮑太平的許多好處,請功封賞不奢望,至少在六賊當道的朝堂之上,童貫或許還能幫他遮擋幾下名槍暗箭,鮑太平只要能熬到張叔夜、李綱重新被啟用之時,鮑太平在官場上算是有了屬於自己的派系,互相依為犄角,鮑太平便有能力與政敵抗衡。
至於被坑上梁山,以魯智深、武松、楊志磊落的性格,當不會用非常的手段陷害自己,有朝一日想讓自己上梁山的,鮑太平分析有兩種可能性。
一個是生意夥伴柴進,交情不深,只是利益關係,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可以出賣鮑太平。
另一個是豹子頭林沖,武功雖好,卻是望上寡恩之人,為了討好宋江穩固自己的地位,或許會向宋江推薦自己,然後宋江和軍師無用密謀一番,不知道會用什麼樣的小兒科伎倆,陷害鮑太平,讓鮑太平在官場上無路可走。
不管如何原因,倘若有朝一日真的要上梁山,鮑太平篤定——宋江、吳用,一定是死定了。
酒至半酣,鮑太平教武松唱《好漢歌》,鮑太平只唱了兩句,武松便興奮的拍案大呼:「難怪大寨主喜愛,當真豪放大氣,好聽!好聽!」
武松心性聰明,鮑太平唱了兩遍《好漢歌》,武松便將一首曲子學的差不多,無須鮑太平再唱,武松便能將曲子唱下來,鮑太平只是從中指點幾處,武松便學的通順。
二人就院子中有使了一番拳腳兵刃。
武松的雙刀使跟鮑太平學來,又受到周桐的指點,路數上不及鮑太平,卻因武松力氣大,一力降十會,刀法簡單實用,完全不在鮑太平之下。
鮑太平又跟武松討教一番玉環步,鴛鴦腳,被武松指出兩處不足之處,鮑太平便覺得自己下盤功夫精進不少。
二人耍出一身汗水,酒勁散的差不多,再次回到席面,重新飲酒。
客廳的門咣當被撞開,張三闖了進來,撲倒在鮑太平腳下便拜道:「大官人大恩,張三沒齒難忘,一條性命,全部交給官人驅使。」
鮑太平攙起張三,請他入席同飲,道:「怎的三哥?沒尋到妙脆,便又想與本官人做親戚了?本官人還反悔了呢。」
張三心知,鮑太平一番苦心,將妙脆贖身便是為了他,鮑太平說的是玩笑話,卻還是急的腦門全是汗水,漏出潑皮的本色,無賴的笑道:「大官人俠義心腸,怎能說反悔便反悔呢?」
張三一片痴情,鮑太平便也不好再難為張三,叮囑道:「世間再無妙脆,只有東珠姑娘!」便吩咐人去老夫人身邊請來東珠姑娘。
張三與東珠風塵中相遇,卻是怨女痴男,二人相見,少不得郎情妾意,淚水漣漣,哭一通,抱一通,訴說數月來的相思之苦,二人雙雙又拜一番鮑太平。
武鬆起初不明事情緣由,冷眼看了半晌,也算看得明白,拍案大呼:「賢弟仗義,真仗義,武松沒有看錯人。」
東珠等人退下,三人繼續飲酒,張三興緻所致,抱著酒罈,只顧痛飲。
鮑太平對張三道:「三哥不日新婚,暫時便不要跟我我東奔西跑,得勝坊的火藥作坊已經開工,三哥專門與我經營火藥作坊就好。」
張三放下酒罈,驚道:「那怎麼行?三哥最喜歡玩震天雷了,下次打架,務必帶著三哥。」
鮑太平道:「這火藥作坊,煙花生意很好,利潤要比炭火銅鍋大,剛剛替皇家做了一筆兩萬兩的大單子,跟進的訂單絡繹不絕,三哥當替我好生打理,而且……」鮑太平壓低聲音道:「這火藥作坊,還專門製造震天雷。」
「我的乖乖……」張三驚得瞪大眼睛:「大官人放心,三哥一定把火藥作坊打理好。」
火藥在這個時候剛剛興起,朝廷的武禁中,並未涉及火藥,火藥作坊卻在自己生產大殺器,具體細節,還需要日後詳細叮囑張三,不便在酒桌上談。
「賢弟!」武松道:「剛剛跟東珠姑娘一道出來的姑娘,升的好生美麗,不知道當怎麼稱呼?」
鮑太平解釋道:「那姐姐本是禁軍教頭林沖的妻子,總受高俅的衙內惦記,高俅勢大,我小小協律郎斗他不過,只能將林娘子保護在府中,做我娘的另外一個乾女兒嘍!」
「仗義!太他娘的仗義!」武松拍案大呼:「賢弟仗義疏財,對兄弟兩肋插刀,武松深悔早不與賢弟做長久兄弟,明早武松將回二龍山,臨行之前,當替你做掉高衙內,免得兄弟再吃高俅的害!」
鮑太平此時才想起來,高俅還欠自己五百兩銀子,還有他一筆兒子可觀的家教費沒有支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