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第二百零四章
初夏將手裏的文件寫好之後,便遞給了劉銀。
完全不接通告是不可能的,雖然她心裏對於沈星的狀態有些向往,但是她不是沈星,也不能做到他這個地步。
在這一點上,她必須向現實低頭。
雖然有些無可奈何,但是這一點卻是她唯一可以選擇的。
劉銀看了看,也沒有說什麽。
初夏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所以也隻是去除了幾個不想接的通告,理由當然是因為想要好好調養身體,不想過分勞累。
這一點也沒錯,讓人找不出什麽岔子來。
初夏這幾年來身體越來越差,身邊的人也多少感覺到了一些,所以對於這個說法也都能接受。
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雖然公司確實想要初夏多接些通告,這樣的話也可以多賺點錢。
但是以初夏這幾年來的狀態,卻又不敢接太多。
畢竟初夏的狀態也算是有目共睹的,有一段時間天天暈倒、送醫院,可把公司給弄怕了,生怕一不小心就直接一命嗚呼,猝死了該怎麽辦。
那樣的話別說賺錢了,還指不定會牽扯到什麽呢。
公司也不想惹上這樣的事,再說以初夏如今的地位已經可以給公司帶來足夠的收益,就算是減少通告量,公司在她身上也完全不會虧。
這樣想來的話,倒也不虧,隻是少賺一點而已,並沒有什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一切還是以所以為準,他們可不希望初夏出事。
初夏見劉銀正在看手上的文件,她撐著頭,突然問道,“銀姐,能不能給我多安排一些演技課程啊?”
劉銀抬眼,又看了眼手裏的文件,“可以,看情況安排。”
“最近這段時間手上沒有劇本,而且也不算是很忙,所以我想要好好磨練一下演技。”初夏笑了笑,算是解釋了為什麽突然說要多安排演技課程的原因。
她想要好好磨練一下演技,然後再去想辦法接觸一些除偶像劇之外的題材,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去試試戲,看看可不可以擴展一下戲路。
初夏知道很多事情都要靠運氣,但是也不能隻靠運氣,畢竟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這個餡餅真的砸在了身上,結果卻因為自己沒有力量接住而錯過,估計這應該算是讓人最懊悔的事情了吧。
所以初夏如今才這麽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的演技,隻有提升了自己,才能把握住可能到來的機會。
“這是好事。”劉銀淡淡的說道,“有學習的心,就是好事。”
初夏嘴角揚起一絲笑容。
她就知道銀姐會這麽說,雖然銀姐看起來很冷淡,但其實是一個很關心人的人,這一點初夏經過這麽多年的相處,早就已經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
所以她才會這麽想要劉銀留在身邊,隻有讓劉銀在身邊,她才會覺得安心。
很多時候劉銀都會幫她處理很多問題,似乎就沒有什麽可以難倒她的事情。
劉銀不僅在工作上很照顧她,在日常生活中也很照顧她。
在初夏心裏早就已經把劉銀當成是姐姐一般對待。
初夏笑了笑,道,“隻要是因為我想要改變一下自己的戲路,我這個年紀一直演偶像劇,估計也演不了多久。現在有好多長得好看又年輕的小姑娘,這些劇實際上應該算是她們的市場,但是現在我卻還是占在這個地方,想想真的有些慚愧。我想要嚐試轉型,這樣的話對我自己也有好處,畢竟之後我不可能一直以這個形象留存在圈子裏,也不可能一直參演偶像劇。”
劉銀認真的聽著,初夏說的這些她自然早就已經知道。
這段時間她也在考慮這件事,隻是還沒有跟初夏說而已。
以如今都形勢,轉型算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不走這條路,那麽以後的路隻能越來越窄。
初夏在綜藝一道上沒有什麽天賦,也根本就沒有什麽其他可以走的路。
劉銀點頭道,“這件事我覺得可行,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上演技課程,之後接戲的時候我會先給你看看,讓你先看看。”
初夏眼睛一眯,她就知道銀姐會為了她著想,一定會好好為她考慮。
“謝謝銀姐。”初夏笑眯了眼睛。
劉銀又和初夏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帶著文件離開了會議室。
初夏繼續在會議室等著,今天來公司也沒有什麽要緊事,隻是在公司確定一下這些東西就好。
初夏伸了個懶腰,現在又開始有些犯困。
她起身在會議室裏四處走了走,活動了一下身子。
她有點想去練習室看看,不知道成員們現在還在不在練習室裏麵。
初夏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
現在成員們應該不再練習室裏才對,組合已經沒有什麽活動了,成員們也早就已經為了個人行程奔波。
現在應該沒有人在練習室了吧。
初夏想了想,便又坐了回去。
既然成員們都已經不在練習室,那她也沒有去的必要。
初夏又在位置上坐一下,過了一會兒劉銀便回來。
劉銀打開門,看著初夏,“我們現在應該要開始動身了。”
初夏站起身,“好。”
……
初夏坐在車上,眯著眼睛睡了一會兒。
雖然她並不怎麽累,但是她還是想要眯一眯眼。
不管怎麽說,還是先休息一下。
初夏眯著眼睛睡了一會兒,先休息休息,過會兒才有精神。
……
白亦最近一直都很忙,所以也沒有怎麽理會其他的事情。
他偶然間在公司看到了初夏,於是便想著要去見一麵。
於是他等到劉銀離開之後,便敲門進去了。
他知道初夏在裏麵,但是他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敲了敲門,在看到初夏的那一刻展現出了一定的驚訝。
明明知道人在裏麵,但是他就是要裝作這副不經意的模樣。
他不能讓初夏知道他的意圖,自然也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思。
所以他要想要慢慢靠近初夏,慢慢的……
白亦想要知道初夏的想法,但是他知道這一切不能操之過急,隻能慢慢的。
他知道自己心裏可以有一個地方是留給初夏的,具體為什麽這樣,他不知道。
但是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這一切就這樣發生了,初夏就這樣進入了自己的心裏。
雖然有些猝不及防,但是他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心裏隱隱有些開心。
白亦知道初夏的打算,也想著要幫助初夏。
但是他和初夏雖然在這個圈子,但也不算是同一個類型。
他一直都是在走偶像這條路,但是初夏卻不同,雖然以前是偶像,但是現在已經完全打算藥往演員這條路上走。
雖然演員也算是一條路,但是這條路卻不怎麽好走。
他知道,可是卻也幫不上什麽忙。
硬要說的話,實際上他們兩人平日裏的工作也沒有什麽太多的交集,所以兩個人平日裏也見不上什麽麵。
就是因為這樣,白亦才想著要約初夏去吃飯。
既然平日裏沒有什麽機會見麵,那就隻能創造機會。
這便是他創造的機會,雖然隻是一件小事,但是能夠見麵也很好。
白亦覺得自己已經逐漸了解了自己的心意。
為什麽一直以來總是會無端端的盯著那個人看呢?為什麽自己總是會因為那個人的事情而覺得焦躁,而覺得在意呢?
一開始他並不是很喜歡初夏,因為空降,因為沒有實力。
像這樣的人在這樣的氛圍中,尤其是在練習生裏,初夏這樣的人其實很難會被承認,不僅僅是不會被承認,還會被人厭惡。
因為誰會喜歡空降?
自己幸幸苦苦練習這麽多年,拚盡全力的去練習,居然抵不過那麽一張臉,這樣的事實讓所有人覺得自己的努力是笑話。
努力練習有什麽用,唱歌跳舞再厲害有什麽用,還不是在暗無天日的練習室內日以繼夜的練習,還不是沒有辦法站在舞台上。
但是人家一來到這個地方,公司就承諾讓她出道,並且還是直接把她塞到即將出道的組合中。
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一個人會覺得舒服。
自然,看不慣初夏的人也很多。
所以那段時間初夏一直都是獨來獨往,並沒有察覺到周圍人的不喜,也並沒有察覺到被排擠。
因為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所以也並不覺得這有什麽。
因為她早就已經習慣,所以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
她也沒有想過這樣就是排擠,因為以前在學校她都是一個人。
不是那些人不願意跟她一起,而是她不想喝那些人在一起,所以初夏並不覺得那樣就是排擠。
她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對於這些事也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感受。
白亦當時雖然已經出道了,但是知道這樣的消息也有些不舒服。
他長得很好看,就因為這一次背地裏有不少人嚼舌跟。
說他隻是靠著臉才等到出道的機會,每個人明麵上都和他笑嘻嘻的打招呼,實際上暗地裏卻不知道在怎麽說他。
白亦一開始也介意過,明明他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才一步步走到今天,他也有信心可以和他那些人證明自己的實力。
所以即使再怎麽被那些人說,他也覺得不要緊。
終於他證明了自己,讓所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他也成為了組合中最有人氣的人。
這一點在白亦心裏算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為了這一點,他花費了太多的努力,每天都紮進練習室裏,努力的提升自己。
但就是這個時候,初夏進入了公司,並且因為臉,成功出道。
明明什麽實力都沒有,但是卻被公司捧著,明明唱歌跳舞都不會,但是卻成為了女團之中的一員。
公司裏有很多人覺得不服氣,白亦知道。
公司裏有很多人暗地裏嚼舌根,白亦也知道。
並且公司裏有很多人也將他拿了出來,與這個叫初夏的人一起說著。
但是這一次白亦是個正麵的例子,人們都是再說雖然白亦也長得很漂亮,但是確實憑借著自己的實力穩紮穩打,一步步的邁向了出道的位置。
而初夏呢。
除了臉能看以外,似乎也找不到什麽可以值得看得地方,沒有一點有點……
白亦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這不是很正常的嘛。
因為人們總是這樣,也隻會說這樣的話,因為覺得別人不行,決定不甘心,所以就會肆意的去說一些話。不管別人的感受……
白亦知道,他早就知道。
一開始他不喜歡初夏,就是因為這急死你是。
但是現在他卻改灌了,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孩很努力,也知道這個女孩一直以來都是在位團隊著想。
隨著越來越多的接觸,他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心,視線也一直跟著這個人。
……
初夏看了眼窗外,道,“銀姐,快要到了嗎?”
“嗯,快到了。”
“也不知道今天的節目到底是什麽,我真的很不喜歡這次額采訪節目,很煩。”
劉銀笑了笑,“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應對這些了,這麽好說這次。”
“我知道,可是就是覺得很煩啊,總是問一些莫名其妙的我明天根本不知所謂。”
初夏憋著嘴,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麽,明明都是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但是卻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每次采訪都是這樣,都是問一些問過的問題,主持人根本就是把她當成是一個傻子,根本就沒有認真對待她。
但是自己卻還是要笑吟吟的去回答這些問題,當真是可笑。
她不明白這樣的采訪到底有什麽意義,說實話原本都想退掉這個采訪。
可是仔細想想還是沒有這麽做。
畢竟工作就是工作,就算她再怎麽不耐煩,也不能推卸工作啊。
所以還是接了下來。
隻是采訪而已,她不知道應對了多少次,這一次應該也可以好好應對才是,不管如何也沒有退縮的道理。
初夏歎了口氣,道,“唉,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到頭啊。”
劉銀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知道初夏總是會在這種時候時不時抱怨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