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逞強
“我們先找個地方吃東西吧,邊吃邊聊。”
這故事很長,需要聊很久。
“好啊!快走!”
身體裏不隻是高興,從小她雖然表現的對誰都很淡漠,隻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她的內心深處有多麽渴望家人。
南筱書才不管他的阻撓,站起身就跑到他身後,用隨身戴著的黑色小皮筋給他前麵過長的頭發全都紮了起來。
這樣子,伯納德整個人看起來都精神多了。
“哇,你這樣看起來比我都要年輕了!”
伯納德本來就長得極美,眼睛又勾人,這樣子不僅他整個人都敞亮了,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都變了,自然看起來年輕了。
被南筱書一誇,伯納德整個人都有些靦腆。
“姨姨,你放心,以後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伯納德傻傻的笑著,她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麽爺爺一直掛念著曾姨奶奶了。
“好了,我們該說故事了吧?”
沒恢複記憶之前,南筱書覺得沒什麽,恢複記憶了以後,南筱書就更加迫切的想知道她到底什麽身份了,他和辰天翔的兄妹關係?這究竟是個什麽關係。
“很久以前,奧斯汀家族還不存在,那時候我們姓閻,就是閻王爺的那個閻,在平城可以稱得上和厲家,滿家,旗鼓相當的存在,當時閻家有個小女兒名叫閻雪嬌,生的好看,見識膽量以及相貌都是上等上,引得了平城不少公子哥兒的追捧……”
“閻雪嬌心高氣傲,壓根就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知道他遇見了當時比他長三歲的厲家長子厲琛,也就是現在那個厲老爺子的父親,兩人也算是墜入愛河了吧,一切都這麽順理成章,直到……”
“在閻雪嬌和厲琛的婚禮上,新郎官不見了,新娘子獨守了一夜,最後卻傳出厲琛和另一個女人閃婚的消息,最後,閻家成了整個平城的笑話!”
伯納德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神裏滿滿都是仇恨,從小在曾爺爺身邊,耳濡目染,對厲家人就嫉惡如仇起來。
“那後來呢?”
直覺告訴她閻雪嬌下場肯定不止這樣,不然他不會這麽恨厲家。
“後來?哈哈哈……”
伯納德突然仰天長嘯起來,末了,才慢慢說道,“曾經轟動平城的閻雪嬌就這麽瘋了唄!”
當時閻家的天之驕女,因為一個負心漢,瘋了!哈哈,多麽可笑。
南筱書突然也有些沉默了,人言什麽得最可畏了,閻家又是大家,即使厲琛沒讓閻雪嬌瘋了,就外麵那群記者,新聞媒體都足夠逼瘋她的了!
而且她又是那麽驕傲的一個人,遭受這樣的羞辱.……
不過,話說過來,怎麽厲家人怎麽都喜歡玩逃婚的戲碼?辰天翔也是,他曾爺爺也是這個德行。
“可是,曾奶奶後來失蹤了,再也沒回過家。”
伯納德聲音裏有滿滿的傷痛,這讓南筱書有一點都不能理解。
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伯納德估計還沒出生呢,怎麽搞的跟親眼目睹過一樣?
看出她臉上寫滿的疑惑,伯納德將盤子裏的牛排一塊塊切好推到了她麵前。
“曾姨奶奶還在的時候,我爺爺有大概這麽大。”伯納德比劃著自己的腰的位置,繼續說道,“爺爺和曾姨奶奶關係最好,我又有一雙和曾姨奶奶一模一樣的眼睛,所以……你懂得,爺爺總會在我麵前提一些,耳濡目染。”
伯納德故作輕鬆,甚至還扯出笑臉來了。
南筱書知道他這是在逞強,也沒拆穿。
這傻孩子小時候肯定受過不少苦,帶著一個親人對另一個親人思念活著,小小年紀承受著他不該有的東西。
兩個人都十分默契的低頭吃飯,誰也沒說多餘的話,這一頓飯吃得沉重而安靜。
“伯納德,你也別太難過了,你現在不還有我嗎?”手搭在他的肩頭信誓旦旦道。
“姨姨,你就別拍了,本來就沒有。”
伯納德壞笑的眼神劃過她。
“啪”
南筱書毫不猶豫地賞了他一個栗子。
“姨姨,你怎麽這麽暴力?”
跟爺爺說得曾姨奶奶出入也太大了吧?
南筱書揚著頭,一點都不以為意。
“對了,你說我爹到底是不是厲明遠啊?你說我媽死的時候把這東西留給我,會不會是讓我小蝌蚪找爸爸去啊?”南筱書低頭看著在太陽光下閃著光的項鏈,感歎著。
吃過飯,辰天翔還沒來,伯納德就帶著南筱書到盛世酒店外的小園子坐著,聊了起來。
“是不是厲明遠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這項鏈本來就是你外婆從小佩戴的東西,跟你學人家蝌蚪可沒關係。”
閻家的東西都是有標記的,就像這項鏈上有著代表著曾經閻家的“y”字。
南筱書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跟厲明遠能有什麽關係,親兄妹他們兩個是不在意,可是兩個孩子以後該怎麽辦?他們不能這麽自私。
“媽媽啊,媽媽,你走之前留給我一副設計圖,一串項鏈究竟有什麽意圖啊?”
看著頭頂上湛藍天空是不是飄過去的白色雲朵,南筱書忍不住問道。
本來在看見辰天翔,南筱書就差沒咧開嘴傻笑,然後告訴他自己恢複記憶了,哪隻辰天翔完全沒給她嬉皮笑臉的機會,惡狠狠瞪了她一眼,嚇得她什麽話都吞到肚子裏去了。
“沒想到伯納德,你就對我的女人這麽有興趣啊?”
辰天翔滿臉寫著不爽,就差沒把南筱書丟一邊跟人幹一架了。
“嗬,戀愛是自由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伯納德那雙過分好看的眼睛在南筱書身上轉了一圈,露出留戀的神色。
“去你媽 的君子好逑!她是我老婆!有夫之婦不可欺聽說過沒?”
“你們這不是還沒結婚呢,一口一個老婆叫著也不心虛。”伯納德似乎就愛和他對著幹,惹辰天翔不爽,他就開心。
“我們領過證,年底就結婚!”
辰天翔放在南筱書腰上的手慢慢收緊,眼裏看著伯納德滿是怒氣。
“那證有沒有效,你比我清楚,所以我們現在是公平競爭!”
伯納德慢悠悠從蘑菇凳上站起來,十分挑釁地衝著辰天翔宣布道。
“誰他媽跟你公平競爭!”
辰天翔大爆粗口,二話沒說連拉帶拽的就帶著南筱書走了。
南筱書還來不及思考伯納德這是何意圖,整個人都被拖走了。
南筱書被拽著上了車,幾乎沒停留的,車子啟動了。
辰天翔一不開心就喜歡外放低氣壓,好大一段路,兩人都沒怎麽說話。
南筱書也不希望兩人個才見麵就鬧得不痛快,就開口道,“辰天翔,我………”
“你是傻的嗎?他靠近你,你不會躲的?”
南筱書一句完整的話就這麽被辰天翔吼了回去,整個人都有些不開心。
“我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本來兩個人還好好談著以前的事情,誰知突然一下子伯納德就過來,放以前她絕對會推開啊,不過就他們現在這關係,南筱書也知道伯納德對她沒非分之想,自然也沒抗拒。
“那我要是不來,他今天要是親你抱你,你也會任著他來?”辰天翔的眼神開始變得淩厲,一想到他趕到的時候,伯納德湊在她耳邊那曖昧的樣子,心裏就酸的慌。
南筱書見到他本來滿心歡喜的,可是辰天翔一而再再而三冷嘲熱諷的,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住了。
南筱書突然大叫一聲。
現在正處在直行道上,她這個時候提“下車”,辰天翔順口問了句,“幹嘛?”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下車找伯納德去,人家比你溫柔,比你脾氣好,還比你有勢力,我另攀高枝去!”
南筱書賭氣的說道。
她想也不用想,辰天翔此時此刻的臉一定是比煤炭還黑,不過車裏除了越發悶了,辰天翔不說話,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南筱書見他這個樣子,以為他是認識到自己亂吃醋的錯誤了,也不跟她鬥嘴了,安安靜靜開車。
突然安靜下來的辰天翔,還真讓南筱書有些覺得渾身不自在,不由在反思著是不是自己剛剛的話太重了。
正想要不要跟他低個頭,本來這是就是個誤會。
還沒等南筱書開口呢,辰天翔突然開出了熟悉的回家路線,向著一個她分不清楚是哪裏的方向開了出去。
眼見這離家的方向越來越遠,南筱書有些急了,“辰天翔,你要去哪裏?”
辰天翔沒有回答她,悶聲開車,然後突然急刹車就把車停在他一個她不知道是哪裏的路邊。
“下車!你不是要去改嫁嗎?下車啊,下了這個車,你想嫁給誰都沒問題。”
剛剛辰天翔好半天沒跟自己說話,南筱書還以為他改邪歸正了,哪知道事實證明,她是想多了,辰天翔是在認真開車,然後把她丟在這荒郊野外。
南筱書也憤怒了,她怎麽就跟辰天翔溝通不來嗎?難不成真是五歲一溝?
有些生氣,辰天翔,這是你讓我下車的,可別後悔,南筱書一咬牙,心裏發誓:辰天翔,我要是下了這個車,你就算是鮮花鑽戒都哄不好了!
南筱書心一橫,將車門打開,也不管這裏是哪裏,自己認不認識,就準備往下跳。
“你敢!”
辰天翔突然沉聲衝著她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