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幕
釋微有些惱怒的瞪著他,然後語氣很不好的說:“江毅彬,你在我身上安裝了GPS?要不然就是不工作跟蹤我?你有這麽閑?”
“你怎麽就不能浪漫點呢?我和你是心有靈犀,所以我能感應到你在哪裏,這個可比GPS好用多了。”江毅彬厚著臉皮說瞎話,打死他他也不會說他每天在她上下班的必經之路上早早的去守株待兔,而且心裏還忐忑不安的等著,睜大眼睛盯著來往的人,心怕一不小心就錯過了她。
“心有靈犀?你就瞎掰吧!我要是和你心有靈犀我怎麽一點都感覺不到?心有靈犀什麽時候變成單方麵的了?”釋微毫不留情的戳破江毅彬的謊言。
江毅彬跳開話題說:“那啥,我餓了,前麵有一間不錯的餐廳我們是嚐嚐味道。”
釋微剛想說出拒絕的話,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江毅彬就連忙說:“我知道你不餓,可是我餓,你就看在我餓了一整天的份上陪我吃飯吧!如果你不陪我就隻好餓著了,不過我相信你不會對我這麽殘忍的,寧願讓我餓著也不陪我去吃飯!”江毅彬把自己說得楚楚可憐,讓釋微覺得自己如果不點頭就是罪過。
於是釋微不服氣的看了江毅彬一眼說:“你是故意的。”絕對故意,讓她連半句拒絕的話都來不及說。
“哪有?”江毅彬打死不承認。
“沒有,嗎?”釋微狐疑的看著江毅彬,江毅彬幹笑著佯裝沒看見,專心致誌的開車,釋微也不好再說什麽,她扭頭看這窗外,卻意外的看見了陸子昊而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生,是上次薑曉雪口中那個有釋蘭影子的女生,釋微的目光一直追隨者窗外陸子昊和那個女生,直到再也看不到了,她還是保持著向後望的姿勢,江毅彬發覺釋微的不對勁,開口問:“怎麽了?看見哪個熟人了?”
“沒,沒有,認錯人了。”釋微把頭轉回來壓低了些,掩飾自己的情緒,清了清嗓音否認說。
“認錯人?”江毅彬有些疑惑的看著釋微,很明顯感到她的心情一下子比之前差了很多,可以用一落千丈來形容了,莫非她看到的人是陸子昊?江毅彬想到這不動聲色的笑著說:“前麵就是了,你陷進去找位置坐,我去停車。”
“嗯,好。”釋微點點頭。
江毅彬和釋微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避開了某些會令兩個人產生摩擦的問題,例如陸子昊,例如他們心裏到底愛誰?
釋微走進餐廳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人,盛夏,而在她對麵坐著一個男的,兩個人在一起看上去很不和諧,而且那個男的頭頂頭發稀疏看起來離禿頂不遠了,偏偏還挺著一個看起來像懷孕幾個月一樣大的啤酒肚,最要命的是那個男的看著盛夏的眼神很不單純,就像餓狼看見獵物一樣的眼神,看起來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微!為什麽不……”江毅彬一進門走了兩步就看到釋微傻傻的站在那裏,走向前問她,可是他話還沒有問完就順著釋微的視線看見了盛夏和一個猥瑣的男人在一起吃飯,這是什麽情況?她看不到他對麵的男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她的眼神嗎?居然還可以吃得下飯!
“我們坐下吧!站在這裏很難看!”江毅彬拉著釋微挑了一個裏很好監視盛夏那一桌一舉一動的位置坐下。
釋微看著江毅彬看似平靜的表麵沒有說話,因為她看得很清楚江毅彬眼眸裏透露出來的波瀾,想必和他的心裏是一致的,所以釋微不再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相比今晚盛夏和江毅彬之間會摩擦出些什麽,或許能讓江毅彬看清楚自己的心吧!而她,還是早早的適應一個人吧!
釋微和江毅彬兩個人隨便點了些東西吃,都心不在焉,江毅彬更是形同爵蠟,他的全副精力都集中的盯著盛夏那一桌的一舉一動,就心怕漏了什麽是的。
“毅彬,你切的是盤子。”釋微看著江毅彬心不在焉的,連自己對著盤子切了半天還渾然不知,實在看不下去了才開口提醒道。
江毅彬低頭一看,自己果真是在切著盤子,於是尷尬的移動了一下刀叉,對這兒牛排出氣似得,幾下就把牛排切好了,可謂是快,準,狠。
“微,需要我幫你切牛排嗎?”江毅彬對著釋微問,似乎是還不解氣把注意打到她這邊來了,釋微低頭看了看自己碟子裏的牛排又看了看江毅彬麵前的一對比,釋微連忙搖頭。
突然江毅彬看到對麵那個猥瑣的男人在盛夏喝水的時候故意伸手裝了一下她的手,然後借著幫盛夏擦水漬的機會揩油,江毅彬看到這一幕握著刀叉的手緊了緊。
趁著盛夏驚慌失措的推開那個男的跑去洗手間的空檔,江毅彬開口說:“微,你現在這邊坐一下,我去去就來。”說完江毅彬就直徑走了過去。
釋微知道江毅彬的忍耐到了極限了,因為他來不及等她點點頭說一句好,他就已經坐到了盛夏的位子上去了,還和那個男的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釋微心裏卻想著如何能讓盛夏知道這個情況,而且江毅彬走過去很不友善的和那個男的似乎在說著些什麽,看起來江毅彬和那個男的好像想吵架一樣。
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卻又無能為力,這樣的感覺讓釋微很討厭很反感,所以釋微趁江毅彬沒有留意,便跑去洗手間找盛夏。
“你幹嘛?”見到江毅彬堂而皇之的坐下,前來相親的吳偉很不悅。
“沒幹什麽?就是過來看看借故揩油的地中海長什麽樣子!”江毅彬諷刺的說到,還故意把目光停留在他那頭發稀疏的頭頂上。
吳偉最在意的就是他快要禿頂的事實,如今又被踩到痛處了,他自然不會有什麽還臉色,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江毅彬然後說:“這位先生趁我現在還沒有發火請你馬上離開,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不好意思她的閑事我管定了!”江毅彬突然一拍桌子很大火氣的看著猥瑣的吳偉說。
“她?你認識她?”吳偉打量了一下江毅彬,一臉疑惑的看著江毅彬。
江毅彬攤攤手說:“是,不但認識而且還是彼此佷親近很重要的人。”
“很親近的人?你他媽的老子不成冤大頭了嗎?”吳偉想了一想,感覺盛夏對自己有所隱瞞所以一生氣一拍桌子聲音一提高,然後餐廳裏的人紛紛投來注目禮。
“什麽冤大頭?”江毅彬不解的看著吳偉,希望能得到些什麽答案。
“江總監!你似乎管得太寬了我的私人事情你好像不適合過問。”就在猥瑣男真要開口的時候,盛夏大步趕來,及時開口製止。
“盛夏!”江毅彬沒好氣的叫了盛夏一聲。
盛夏裝看不到,直接轉過去跟吳偉說:“吳先生,要不今天我們就聊到這裏,這頓飯我請,改天我們再約。”
吳偉卻盯著釋微說了一句:“盛小姐我是之前和令尊有些交情才給個麵子帶著誠意來和你相親的,買一送一我也認了,可是如果你沒有和小白臉斷幹淨我是絕對不會娶你來丟我的臉!”
“吳先生,你別誤會,這位是我公司的合作人,江氏集團的新上任的江總監,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麽,隻是純粹的工作上有些交集而已,至於其他我下次一定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盛夏連忙解釋道,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因為不能生育所以願意接納她和她孩子的人,並且同意會把她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的人,她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向吳偉低頭。
見到盛夏這樣低聲下氣的解釋,江毅彬就來火氣,他一把拉過盛夏問:“你就那麽恨嫁嗎?這麽低聲下氣的你就這麽怕和他相親失敗?怕他不娶你?”
盛夏看著江毅彬一連三個問題劈頭蓋臉的朝自己砸過來,而且字字句句都帶著刺,心裏很不舒服,但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她不能指著江毅彬的鼻子破口大罵說:“你這個混蛋,我是因為一時糊塗懷了你的孩子又不忍心把他打掉所以才要找一個願意接納我的人結婚,我到底因為誰?你居然還對著我大吼大叫的!”
這些她隻能在心裏想不能說出口,因為那晚江毅彬喝醉酒和她發生關係的時候嘴裏喊著的是釋微,他把她當成了釋微,然而她卻傻乎乎的甘願成為替身,可是天亮後她醒來的時候他沒有了蹤影隻看到了他留下的一張寫著“對不起,我喝多了。”的字條和一盒避孕藥,她怎麽能說?能說什麽?說自己沒有吃下避孕藥然後還很好運氣的中獎了?或是怪他要他負責?這些都不可能,她要為她自己的傻氣和天真買單,所以她委屈自己和吳偉這樣的人結婚,為的就是一個名分和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