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幕
盛夏所說的剛好戳中江濠景的內心,於是他惱羞成怒的重重的一腳踩在江毅彬的後胸上,然後回頭說:“盛夏,你到現在還幫著他,你忘了老爺子是怎麽趁人之危吞下盛氏的嗎?你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
江濠景的一席話讓盛夏的心裏一陣涼意串透了全身,她眼神有些受傷的看著江毅彬,心裏在痛苦的作者鬥爭。
江濠景卻還不放過她繼續說:“你拿著老爺子買盛氏和逼你退婚的錢給你爸治病,可是你爸還是死了,如果你爸知道最後他用的錢是這樣來的恐怕死不瞑目吧!”
“什麽?”聽到這裏江毅彬在江濠景的腳下掙紮了一下。
“你老實點,現在還裝什麽假慈悲!”江濠景的腳施了施力在江毅彬的後背上往下壓了壓,惡狠狠的說。
江毅彬動彈不得隻能抬頭看著盛夏,而盛夏卻早已淚眼模糊,思緒也陷入了當她失去所有茫然無助的時候。
看著盛夏的表情江濠景得意的笑了笑,又火上添油的說:“盛夏,想起來了嗎?當時你和釋微都因為遇上變故茫然無助,然後你的未婚夫卻因為你的退婚開心不已的跑到別人身旁扔下你獨自一人麵對所有一切,現在回來了又把你的生活弄得一團糟,你肚子裏……”
“啊!!!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盛夏痛苦的大叫,哭著看起來很無助,盛夏抽噎著說:“你們江家的一切不要牽扯到我,放我走,放我走!”
“盛夏,痛嗎?恨嗎?不如你跟我統一戰線好好的看著江毅彬在我的報複下有什麽悲慘結局?怎麽樣?”江濠景陰笑著邀請盛夏。
盛夏有些神誌不清的哭著念叨著:“不,不,不……”
看著盛夏這個樣子江濠景的臉一瞬間冰冷了幾度:“到了現在你心裏還在向著他,他到底有什麽好?”
“江毅彬,我到底什麽地方比不過你?”江濠景發狂的朝著腳下的江毅彬踢去。
就在這個時候,薑東臨帶著幾個人衝了進來,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江濠景的人幾乎全數被製服,看著這一切的轉變,江濠景抬腳後退了幾步。
“江毅彬,我麽來玩最後一個遊戲,你之前讓我放了她們,我現在如你所願把她們都放了,我看你要接住哪個?”見大勢已去,江濠景陰險的笑了笑。
“什麽?”江毅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Aken就已經往後跑了幾步來到一根水泥柱前,跟斷了同時係在這根柱子上麵的兩條繩子,然後釋微和盛夏同時紮距離地麵大約有一米高的地方摔落,江毅彬急忙跑過去,萬分驚險中越過盛夏直奔釋微而去,江毅彬接下釋微抱著她在地上打了一個滾之後釋微有驚無險的安全著地。
“微!微,微,你怎麽樣?還好嗎?”江毅彬小心翼翼的扶起釋微喊道。
“毅……彬,我沒事……”釋微艱難的睜開眼睛沙啞的開口說,失去血過多的她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你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江毅彬緊張的把釋微緊緊抱進懷裏,完全遺忘了盛夏。
盛夏重重的落地,她看著江毅彬江釋微護在懷裏,還神情的一次一次呼喚釋微,她的淚水從眼角流下,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她的身體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她的心卻痛得讓她喘不過氣。
“江毅彬,哈哈哈!這個你不要的女人肚子裏懷著你的種,可惜現在沒有了,嗬嗬嗬。”江濠景走到盛夏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盛夏,嘴裏卻是對著江毅彬在說話。
盛夏聽到江濠景狂笑下說的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認命的閉上了雙眼,本來以為重逢後她可以不受江毅彬的幹擾的,結果偏偏被幹擾了,以至於在江毅彬醉酒後把她當了釋微她都沒有推開他,而現在她還是……她盛夏遇上江毅彬這輩子注定就是要被他傷了一次再一次。
江毅彬一聽整個人怔了一下,而在江毅彬懷裏的釋微也跟了怔住了,天啊!她到底做了什麽?她硬生生的插進了盛夏和江毅彬之間?!!!隻是釋微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做出什麽反應了。
而回過神來的江毅彬抬頭看過去看見盛夏身下越流越多的鮮血,來不及多想,把釋微放在牆根讓她可以倚靠在牆壁上然後站起來朝盛夏三步做兩步走去,,可是到了盛夏跟前卻沒有了去抱起她的勇氣了……
江毅彬頹廢的待在盛夏的手術室前,薑東臨看著渾身是上的他,止不住搖搖頭說:“江大少,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做手術沒有那麽快的,我在這守著受什麽事情我馬上通知你。”
“東臨,盛夏她,她為什麽不跟我說?”江毅彬每次正兒八經的叫薑東臨的名字的時候都是他自己情緒亂到他自己都沒有辦法理清的時候,額前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前,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但是身為他多年的兄弟薑東臨自然是知道的。
“咳咳,那個江大少,你要聽我說真話?”薑東臨試探著問。
“恩,你說吧!東臨。”江毅彬有些痛苦的搓搓臉。
“那個你想啊!幾年前你說不想娶她,一聽她主動退婚你不但高興的手舞足蹈的還帶著其他女的一走就是好幾年,回來之後我是不知道你們怎麽搞出一條生命的,但是關鍵這個時候你還要和釋微結婚了,你讓她在這時候怎麽開口跟你說?換做你是盛夏你能說出口嗎?老大?”薑東臨分析得頭頭是道,看見江毅彬似乎聽進去了在思索著什麽的時候,他趁機八卦一下問:“江大少,你怎麽和盛夏那啥了,你不是一直喜歡釋微嗎?”
江毅彬有些苦悶的說:“那時候和釋微冷戰,喝醉了然後就……”
“酒後亂性!老大你怎麽能犯這麽低級的錯誤呢?你隔天發現後也該那啥事後補藥,把傷害降到最低才是!盛夏那丫頭大小就喜歡你就你傻乎乎看不出來,咱們這些旁觀者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你也不能因為別人喜歡你就吃定別人是吧!”薑東臨不禁開始抱怨江毅彬了。
“那我現在要怎麽辦?”江毅彬頭腦亂到不能思考。
“怎麽辦?要麽負責,要不不負責,反正盛夏肯定不會強迫你負責的,你也大可以假裝不知道和釋微繼續雙宿雙飛。”薑東臨擺擺手說。
“東臨!”江毅彬莫名的有些惱火的叫了一聲薑東臨。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閉嘴,行了吧!”薑東臨無奈的閉上嘴巴。
江毅彬歎了歎氣說:“東臨,你幫我去看看釋微的情況,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OK。”薑東臨點點頭識象的朝釋微的手術室走去。
薑東臨來到釋微的手術室卻發覺這麽門口的醫護人員急急忙忙的似乎釋微的情況也不妙,原本以為釋微隻是受了皮外傷而已,所以他和江毅彬就把她交給醫生後連忙去看盛夏的情況,因為看起來盛夏比較嚴重,不過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這個樣子。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薑東臨拉住一個護士問。
“哎?你就是剛才送病人來的人,你來了正好,病人傷到了大腿的動脈,嗜血過多需要輸血。”護士說。
“你就輸啊!你別告訴我醫院血庫沒有血!”薑東臨抓住護士的手加大了力量,要知道那邊已經讓江毅彬很頭痛了,如果這邊再有什麽三長兩短,那江毅彬還活不活了?
“不,不是,病人是A型RH陰性血,這種稀有血型的血血庫沒有。”護士被薑東臨弄得說話都不順暢了。
“什麽!!!”薑東臨一激動說話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真的是怕什麽來什麽。
“先生,現在沒辦法了要快點通知病人的家人才行!”護士說完推開薑東臨又去忙碌了。
“家人?我上哪裏去找她的家人?”薑東臨正想著要不要去告訴江毅彬的時候,由於沒有看路撞上了一個人,他正要抬頭跟人家說對不起的時候卻看到陸子昊,於是他異常開心的拍了拍陸子昊的肩膀:“子昊!陸大醫生!太好了!”
“怎麽了?你今天見到我異常的熱情。”陸子昊往後退了一步和他拉開了些距離,畢竟兩個大男人那麽的親密無間實在是有些怪異。
再有困難的時候遇到熟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薑東臨沒有留意到陸子昊拉開的距離,繼續激動的說:“子昊,你是醫生,如果醫院血庫沒有特殊的血型的血,又聯係不到家人能不能通過什麽途徑找到符合血型的血?”
“特殊血型?”陸子昊眉頭皺了皺,不經意間想到了小丫頭。
“恩……就是那個啥RH,啥陰性血的,我兄弟毅彬的未婚妻受傷了。”薑東臨想了想說。
聽到毅彬兩個字和RH陰性血的時候陸子昊的心裏一緊,他連忙問:“你兄弟的未婚妻叫什麽?”不會那麽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