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９章無可奈何

  不知怎麼，我開始有些眩暈。而鄭家偉的氣息離我也越來越近。當他伸手固住我的頭，鼻尖貼到我臉上的時候，我突然揚起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時間在那一刻靜止。我的腦子亂亂的。


  「那季，你還在堅守什麼？你和匡宇在一起註定不會幸福。他不愛你，知道嗎？若是他在乎你一點點，就不會捨得讓你流淚，不會捨得讓你孤單，不會捨得讓你變成這個樣子。因為你是匡宇的女朋友，所以我只能壓抑著對你的喜歡。每次你去我們公寓，我多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可是你的目光全都是圍繞著匡宇。可是他呢？」鄭家偉挫敗地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本來白白的牆上竟流下了一道血痕。


  鄭家偉竟然一直都在喜歡我？這是讓我萬萬都沒有想到的。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他還要喜歡嗎？


  想到這裡，我淡然地一笑，「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我真的很感謝你對我的喜歡。可是，我們也不會走到一起。」


  「就因為你的腿嗎？」鄭家偉的眸光立刻變得犀利起來。


  「不全是。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裡還裝著別人。鄭家偉，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可以嗎？」並非我絕情，而是我不想騙人。


  「沒關係。水滴石穿，你會看到我對你的用心。以前，我不敢奢望。可是匡宇已經不要你了，那麼我要來。我不允許你再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那季，相信我！不管將來有多大的挑戰，讓我和你一起面對好嗎？」鄭家偉抬起那隻還在流血的手將我緊緊地擁在了他的懷裡。


  主治醫生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你是怎麼當男朋友的？這都要出院了才來。」


  我的臉一紅，立刻推開了鄭家偉，連連地搖頭說：「不是的。您誤會了。」


  鄭家偉卻只是笑著，很是謙恭地說：「醫生教訓的是。以後我就陪護在這裡。我女朋友的腿怎麼樣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您儘管吩咐。」


  「嗯，病人恢復得很快。幾天之後――」主治醫生剛想往下說，卻被我給打斷了。


  「我還沒有吃早飯，你幫我下樓買一份吧！」我沖著鄭家偉淡淡地一笑。


  他微微愣了一下，既而高興地點了點頭說：「好啊！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說完，他轉身就跑了出去。


  看著他走遠了，我這才看向了醫生，認真地說：「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得更多，可以嗎？」


  主治醫生聽了，無奈地搖了搖頭。


  鄭家偉的闖入還真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先前的那些有規律的生活全都被打亂了。因為他每天都會儘可能地陪著我，時不時地製造一些小驚喜。我獨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既然攆不走他，我也懶得再說什麼。出院的那天，鄭家偉早早地就跑過來接我。


  當他從輪椅上抱起我的那一刻，我的內心竟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外面的天氣很好，鄭家偉仰頭看著天上的幾朵白雲說：「我更希望你做我的新娘，那個時候，我還是這樣抱著你。」


  「別鬧了。我配不上你。沒有人願意娶一個廢人。哪怕你願意，你父母也不會答應。做好朋友吧！」我不想給他任何希望，因為我不想讓無辜的人陷入一場泥潭。他應該有更好的未來。


  「那季，你可真會裝可憐！」蘇小婉正陰沉著臉站在不遠的地方，那個樣子似乎想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