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玉斷續膏
無涯子面色複雜的看著玄元,一開始他以為玄元是二位師姐妹中的一位的弟子。可是在對擊數十次后自己就推翻了這個結論。
玄元會的逍遙門武學實在太多了,甚至比自己這個逍遙門掌門所會的還要多,更別說那兩位師姐妹了。唯有師父的親傳弟子,才可能會如此多的逍遙門武學。
明白了玄元的身份,無涯子突然意識到,師父有消息了?這時,無涯子對天運子的仰慕和思念一瞬間都涌了出來。對於無涯子來說,天運子不僅教導是他的先生,更是父親。自從自己成為逍遙門掌門后,自己已經有數十年沒見到師父了,現在突然多出了一個小師弟,無涯子自然十分驚喜,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天運子現在如何。
玄元看著緊張的無涯子,笑著道:"師父他老人家好的很,在十年前就突破了先天,之後就留下了一堆典籍,自己就出門遊歷了。"無涯子哈哈大笑,"還真是師父的風格呢。「說著臉上露出了回憶,然後在欣喜中帶著落寞的低語道:」師父他老人家突破先天了!真是可喜可賀,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一生無望了。「
無涯子抬起頭,帶著一絲緊張問著玄元:「師弟,那個……師父他老人家有沒有提起我?為兄的意思是師父對為兄有什麼評價?」無涯子有些語無倫次。
玄元有些沉默,有些古怪的看著無涯子,道:「師兄,師父對你的評價可不怎麼好,師兄確定要聽?」無涯子緩緩地點了點頭。玄元嘆了一口氣,「師父說師兄你很不爭氣,他真的有些後悔收了你這個不成器的弟子。」
無涯子聽完,眼圈有些發紅,哪怕是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真正聽到自小仰慕的師父對自己的態度,還是有些難受。喃喃自語道:「也是,師父把偌大的逍遙門交給我,卻被我弄成了這個樣子,連真正忠心的弟子都不能說出自己是逍遙門徒的事實,我沒用,愧對師父的信任。」說著說著,淚珠大滴大滴的落下,竟小聲的啜泣起來。那模樣,根本就是一個被長輩訓斥過得孩子。
玄元看著正在啜泣的無涯子,不禁有些後悔把事實把說的那麼傷人。仔細想想,逍遙門現在這個局面,也不能全怪無涯子,自己的兩個師姐,還有丁春湫,都有很大的責任。想到這裡,心裡對無涯子的不喜去了大半。忍不住道:「師兄莫要如此,師父他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嘴裡這麼說,但還是很關心你的。這些年來,他一直在了解你的情況,說起來你在這兒,還是師父告訴我的呢。「
無涯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玄元,顫聲道:「真的?」見到玄元點了點頭,無涯子破泣為笑。
其實天運子雖然有關注無涯子的情況,但並沒有太詳細,也沒有告訴玄元無涯子的情況。這些信息,還是玄元自己知道的。
玄元笑道:「師兄先把師侄叫進來吧,他在外面估計急壞了。「玄元在與無涯子切磋完了之後,就聽到在外面等候的蘇星和的腳步聲急促了不少,如果不是他還能聽到無涯子的隱約有聲音傳出,估計早衝進來跟玄元拚命了。
無涯子顯然也知道這個情況,笑著搖了搖頭,用起「傳音搜魂大法」向蘇星河傳音,讓他進來。這傳音搜魂大法是當事人以高深內力送出說話,聲音很具穿透力,並且可以給予定位。也是逍遙門一門絕學,不利處境下,可以臨時閉氣,尤其是水下,通過龜息功可以支持很長時間,以待改變局面。
這一門絕學,玄元自然也會。
很快,蘇星和急匆匆的衝進來了,他先觀察了無涯子,發現無涯子還是如同以前一樣,溫和的笑著,但是雙眼卻是通紅。蘇星和緊張道:「師父,這妖……這個小道士沒為難你吧?」然後略帶敵意的望著玄元。無涯子笑著捋了捋長須,笑罵道:「為師能有什麼事?還有,這是你師叔,還不向他行禮?」
蘇星和有些愕然,他不明白,就這一會兒時間,自己就多了個如此年輕的師叔!不過一向尊敬無涯子的他還是照做了,恭敬地向玄元行了禮,「星和見過師叔。」玄元含笑點了點頭,伸出手來虛託了一下。蘇星和只覺自己被一股柔和的大力託了起來,內心驚駭無比,剛才在外面還不覺得,現在見玄元漏了這一手,只覺得這位突然出現的師叔一身功力當真是深不可測。同時心裡有些慶幸,還好這位師叔是自己人,不然……
無涯子眼前一亮,「師弟當真是天縱奇才,年紀輕輕一身功力就超過我這個老頭子許多了。」玄元笑著搖搖頭,「師兄過獎了。」
一旁的蘇星和眼睛一亮,師父的判斷不會有錯的,這位師叔居然是這等高手,如果他肯出手滅殺那叛徒,師父就不用找弟子然後傳功而亡了。當即向玄元跪下叩頭,」還請師叔出手清理門戶,誅殺我逍遙門叛徒丁春湫!「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玄元居然搖了搖頭!
無涯子見此黯然的低下頭。蘇星和大急,正要說話,玄元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丁春湫欺師滅祖,死不足惜。但是他畢竟是師兄的弟子,還是由師兄自己出手清理門戶更好。」無涯子臉上苦澀之意更濃,「師弟莫非在說笑?以為兄的現在的狀態,連正常的行走都做不到,怎麼可能有能力滅殺那個孽徒呢?」無涯子抬起頭,看著一臉笑意的玄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玄元看了一臉黯然的兩人,輕笑一聲,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遞給了蘇星和。蘇星和恭敬地接過後,仔細的看了起來。漸漸的,他的臉色變得極為奇怪,似哭又似笑,最後全部變成了嗷嚎大哭。
無涯子奇怪問向玄元:「師弟,星和這是怎麼了?」自己這徒兒一向穩重,怎麼現在如此失態?玄元笑道:「師侄這是高興壞了。」話音剛落,蘇星和就哭著喊道:「師父,你的腿有辦法醫好了。」
無涯子大驚,急忙問道:「什麼辦法?」蘇星和看向玄元,這藥方還是師叔拿出來的,還是由師叔說比較好。
玄元會意,捋著鬍鬚笑道:「黑玉斷續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