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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開端,分析(下)

  「哦,這個啊,從這些抽屜中找到的,別的抽屜中可能還有!」安傑擺了擺手中的黑色手槍,然後指了指身後的那個鐵柜子。 

  「我知道了。」張郁突兀地就推了推鼻樑骨插嘴道:「民兵部隊對槍械的管理很強很嚴格,就像是武警部隊一般,槍械一般都是不隨身攜帶的,只有練習或是出任務的時候才被允許佩戴。那麼一般的時候槍械都是被專人管理的,領取的時候還要登記名字,所以說,這裡應該就是管理槍械的房間了。」 

  「但是很奇怪啊,就算是武警部隊也不敢把槍械房設直接在會客大廳的偏房,但是這個民兵部隊卻設在了這裡,他們真是很有自信呢!或者說,他們認為不會有人敢搶奪槍械,再或者就是他們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或者,就是政治方面的一些問題了……」張郁低著頭低聲自言自語。 

  「不過話說回來,你會用槍嗎?」張郁的眼神唰的一聲犀利地看向了安傑,黑色的眼珠子中似乎有某種內涵。 

  「不會!」安傑很直接地說出了事實。 

  「……」 

  接著,安傑問道:「那這把槍該怎麼辦,應該要放回去嗎?」 

  「白痴!」張郁無奈地搖頭:「你們的智慧太低下了,那就讓我給你們分析一下現在的情況吧!」 

  「臭小子,你在那裡自大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本小姐一定要好好地給你一個教……」 

  張郁說完這段話的時候,張芃幾乎是大聲的吼出來的,在她的記憶中,一直以來都是她指責別人智慧低下的,哪裡輪得到別人來指責她,可是反觀面對張郁,次次都是被這個小子指責智慧低下,她好歹也是考上哈弗大學的啊,這如何能令得她受得了。 

  可是,她的那個「訓」字還沒有念出來,張郁犀利的眼神唰的一聲猛地落到了她的身上,憂鬱的眼神中的內涵是那麼的深遠,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白痴一般。張芃就是被這種眼神給鎮住了,生生地將最後的一個音咽下了肚子。 

  「ok,沒有了白痴的騷擾,我們繼續。」張郁轉過了頭淡淡道,語氣淡得就像喝了一杯白開水一樣。 

  「這個臭小子,你等著……」張芃低著頭,沉著臉,咬著牙,恐怖的思忖著。 

  「現在的局勢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這個恐怖的喪屍瘟疫傳播速度就像是核爆炸后的輻射一般迅速,不,比之還要恐怖得多,那種速度幾乎是幾何性質的!」 

  「我們還不知道這個瘟疫的傳染源在哪,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說,昨天,至少到今天上午六點左右,我們的這個世界還算得上是正常的,喪屍還沒有出現。」 

  「但是到了今天早上的,大約是八點左右,喪屍怪物突兀地就出現在了這個世界,然後到處襲擊人類,傳播瘟疫。」 

  「假設我們鎮是瘟疫的發起地,那麼從今天早上八點到下午七點左右,這短短的十一個小時,瘟疫就傳播到了mn地區,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剛剛路上的那些喪屍就是本地的居民。」 

  「那麼可想而知它的傳播速度有多麼的恐怖,就是當年的**也比不上它,照這種速度傳播下去,用不了三天,我們整個省都將變為喪屍存在的天堂。這也只是保守估計,如果我的推測正確,現在的mc內應該出現喪屍了,而且是大量的。」張郁臉色嚴肅的說道。 

  「為什麼?」一道異常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說話者正是張芃,她一直在找機會諷刺一下張郁,換句話說就是藉機報復。 

  「唉,智慧低下的存在啊。」張郁慢慢地看向了張芃,憂鬱的眼神中似乎有某種深深的內涵,彷彿是在看著一個白痴一樣。 

  「臭小子,你,等著……」張芃低著頭,沉著臉,咬著牙,恐怖的思忖著。 

  「你看這地上的血跡,你說,大概落在地面上有多久了?」張郁指著地板上的那道血跡問道。 

  「嗯?」 

  張芃也來了興趣,蹲了下來仔細地端詳著那道血跡,半響,她才站起來緩緩地說道:「嗯,血跡已經凝固了,出現了黑色素,血液中的血紅細胞大部分已經死亡了,只存有少部分在掙扎著,所以說,按照我的保守估計,血液至少是在五個小時就前灑下來。」 

  「那麼你再看看血液噴洒的形狀,你認為它是怎麼灑下來的?」張郁淡淡地說道。 

  張芃徑直說道:「按照地板上的這道血跡來看,它絕對不會是垂直地撒落下來的,因為如果是垂直落下,血跡的形狀不會是這般單朝一個方向噴射,而是向四周散開的……」 

  張芃頓了頓,接著道:「……被害者應該是倒在了地面上,以這道血跡的噴洒形狀和噴洒長度可以推斷出,然後血液才從他的脖子處噴湧出來。因為這道血跡的面積很大,所以我認為只有脖頸才處會有大量的血液。」 

  「很好,你為我之前所推測的拿出了一個巨大的證據。」張郁推了推鼻樑骨,那裡實際上並沒有眼鏡,他接著說道:「你們注意看這道血跡與這個鐵柜子的距離,按照我的目測應該是190多公分左右,這恰好是一個人的身高。」 

  眾人朝著他所說的地方看了看,眾人測算的結果也是差不多。 

  「而且,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道血跡正對著鐵柜子上那個名字為『曹倪瑪』的抽屜……」張郁意味深長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看向了眾人。 

  「……」眾人沉默,彷彿是在思考著什麼。 

  「啊!」忽然的靈光一閃。 

  「所以說……」小雨同學率先反應了過來:「這道血跡的主人就是叫,叫……」 

  「曹倪瑪!」小雨同學不好意思說出這三個字,但是張郁卻是一口接過了,語氣淡得就像是說今天晚上吃魚一樣。 

  「嗯。」小雨同學害羞地點頭。 

  「為什麼?」張芃又發出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智慧低下的存在啊……」張郁緩緩地看向了張芃,憂鬱的眼神中似乎有著深遠的內涵,對,就是像在看著一個白痴一樣。 

  「混小子,你,等著!」張芃低著頭,沉著臉,咬著牙,恐怖的思忖著。 

  「原來是這樣啊,我想我知道張郁的意思了。」安傑沉思了片刻,這才說道:「這道血跡的主人名字叫做『曹倪瑪』並不是因為這道血跡恰巧對著這個抽屜的緣故,而是因為這個抽屜是開著的。」 

  張郁很讚賞地看向了安傑,接下了他說的話:「血跡正巧對著這個鐵柜子中的唯一一個開著的抽屜,血跡與鐵柜子的距離恰恰是一個人的身高,重重原因加起來,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一個人要拿出槍械的時候,被怪物給殺死了!」 

  說道最後,張郁面色陰寒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眾人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寒顫。 

  「為什麼……你要說是怪物?」張芃打著顫問道。 

  「別急,先聽我說完。」張郁這次沒有諷刺他的姐姐。 

  「你們注意看這道血跡的噴洒方向,就如同那個女人剛剛說過的,不是垂直落下,是單朝著一個方向灑出來的。」張郁蹲下來指了指那道猙獰的血跡。 

  「那麼一些情況就很明了了,首先是這個人在拿槍的時候,後背沒有一絲的防備,接著,他就被怪物按到在了地板上,以這些凌亂的血跡來判斷,怪物至少有兩隻。怪物一下子就撕咬開了他的脖子,而他也是拚命地掙扎著,反抗著,所以,地面上就出現了這種凌亂的血跡。」張郁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 

  「知道我為什麼說是撕咬嗎?」他突然抬頭問了這麼一句。 

  「因為這道血中的有一小塊是被攔截住了的,看,這小塊地方是相對乾淨的大理石板磚,只有沾染上了少許的血跡,這多半是血液順勢流到這裡面的。」不待眾人回答,張郁就自顧自地說出了答案,然後手指瀟洒一指,直直地指住了血跡中的一塊海中地。 

  「現在這個海中地只有不到巴掌那麼大,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是有血液流過來掩蓋住了大部分的原始面積。現在是這麼小的一塊,那麼五個小時前呢?……你們,用腦袋想想也知道了吧。」 

  「是的,五個小時之前這個海中地的面積應該是有腦袋那麼大的,因為怪物是用腦袋把噴湧出來的血液給攔截住了嘛!」又不待眾人說話,張郁又自顧自說起話來。 

  「接下來的事情嘛,那個人就反抗,因為他畢竟也是一名軍人,所以也暫時地掙扎掉了怪物,然後也來不及拿槍了,徑直地就跑到了那個角落中,有腳下的血跡為證。」說著,張郁又指了指那些延伸到牆角斑斑血跡。 

  「不過最終,他應該還是躲不過死亡的命運……」張郁淡淡地說著,彷彿當時他就在旁邊觀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一般。 

  「為什麼?」眾人都忍不住地開口問道,因為張郁所說的太真實了,真實到令人以為是在杜撰的一個故事。 

  「白痴啊!」張郁忍不住以犀利的眼光掃了掃疑惑中的眾人:「不是還有一道血痕是從這裡被拖到外面的嗎,唯一的一個結果就是他死了,然後被怪物拖了出去。」 

  「唔……」眾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張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個人怎麼說也是一名身高在180公分以上的軍人,但他就是這般地被咬死了,你們應該可以想象一下這是一種什麼性質的怪物……」 

  「沒錯,是喪屍啊!」又不待眾人回答,張郁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只不過他最後的這句話聲音很低,所以沒有被誰給聽到。 

  「厲……厲害!」眾人幾乎是像聽著天書一樣。 

  安傑也實在很佩服張郁的分析能力,雖然他知道了結果,但卻無法如此井井有條地表達出來,但是反觀張郁這小子,憑著這些微小的信息,竟然分析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來,這絕對是安傑無法想象以及做到的,恐怕只有柯南這小鬼才比得上張郁吧! 

  「張芃大姐,張郁他……很喜歡看柯南嗎?」安傑忍不住地問向了張芃。 

  「嗯嗯嗯……」張芃點頭如搗蒜。 

  「那麼接下來的才是重點!」張郁的聲音低沉了下來,隨著他的聲音的嚴肅,眾人也都不自覺地嚴肅了起來。 

  「首先,開始的時候我就有一點疑問,為什麼這整個部隊中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但是在看到了這裡的景象之後,我也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地面上的這道血跡是在五個小時前撒下的,換句話說,這個名叫做『曹倪瑪』的人是在五個小時前遇難的。」 

  「可是奇怪的是,為什麼他要使用槍械?殺了他的怪物究竟是什麼?他死了之後屍體被拖到哪裡去了?別問我怎麼知道他是死了的,你們可以想象一下,脖子被放出了這麼多的血還能活著嗎?就算不是脖子被放血,一個人損失了這麼多的血量,我沒有見過還能活動的!」 

  「地面上有一道長長的血跡,按照推算他應該是被拖出去的,是的,這裡就是我推算的死胡同了,被拖出去的他到哪去了?是被誰給拖出去的?絕不可能是什麼醫護人員,醫護人員,特別是部隊之中的醫護人員,他們敢這麼玩弄軍人的性命嗎?」 

  「先不說他是為什麼被拖走的,我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是被喪屍給咬中了!」 

  說到這,眾人不約而同地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彷彿那些喪屍就在他們的身邊一般,呼吸不由得變得急促了起來。 

  「怎麼可能啊,如果他是被喪屍咬中的,那麼地板上呢,為什麼沒有肉塊呢?」張芃顫慄著說道。 

  「這就是很奇怪的一點,我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地面上還有著幾點顏色較深的血跡,似乎是……不過我還是無法確定這是不是真的……」張郁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揉起了太陽穴。 

  「但是……」張郁突然抬起了腦袋:「你們可以用腦袋想一想,我們剛剛路上遇到的那些喪屍原本都是本地的居民,而那裡離部隊駐紮地有多遠,也不過是短短的一公里,你們以為部隊有可能沒發現到喪屍嗎?」 

  「不,不不!」張郁又一把撓了撓頭髮:「或者說,那些喪屍已經主動來襲擊部隊了,是了,這樣就說得通了,首先是喪屍襲擊了部隊,而官兵們為了反抗只好使用槍械對付它們,而這個名字叫做曹倪瑪的倒霉官兵,是在準備取槍的時候被喪屍給襲擊了!」 

  「所以說,他一定就是被喪屍所攻擊的!要不然呢,你們認為有誰敢在部隊中殺人,而且殺的還是一個士兵!士兵的身體素質都超過平常人不知多少,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咬死一個士兵!」張郁的神情變得激動了起來。 

  「呃,不過我發現了很奇怪的一點,為什麼跑到了角落的曹倪瑪還要跑回這裡來?」張郁面色平淡地指了指地板上的那道血跡。 

  安傑等人實在是無奈了,面對這麼一個情緒轉變如此之快的人,剛剛像是打了幾斤的雞血一樣,現在就像是打了幾斤的鎮定劑一般,所謂的翻臉快過翻書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安傑不自覺地摸了摸手中的那把槍,吶吶道:「應該是想要活下去吧,那個抽屜之中不是有著一把槍嗎,他或許是想要槍來對付這些喪屍,然後,活下去!」 

  「嗯,了解了。」張郁很讚賞地看向了安傑,而安傑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 

  絕境之中,這個人或許是看到了一線的希望,又或許只是單純的想要活下去,求生的慾望爆發,導致了他鋌而走險拿生命去賭一次…… 

  這些想要活下去的信念,反抗著死亡的命運,拿著性命去賭博,安傑也是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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