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真相

  「這位是?」她怎麼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趙鳴對祁佳容道:「祁小姐,這位先生是雲先生的合作夥伴王總。雲先生讓我來醫院接祁小姐,正好碰上了王總。王總的車壞了,我便捎他去公司。」


  王總對祁佳容微笑:「祁小姐,若是你介意的話,我現在便下車。」


  祁佳容上車,「怎麼會呢?」


  剛坐下,王總臉上的笑便消失,迅速拿出了一條毛巾捂住了祁佳容的口鼻。


  祁佳容只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當場便昏迷過去。


  而關上車門的趙鳴,臉頰額角上瞬間沁出冷汗。


  他立刻上車,啟動車子離開。


  ……


  祁恩忙完工作后,便來到洋洋的房間中。


  看到只有洋洋一個人在病房裡,祁恩問道:「洋洋,姑姑呢?」


  洋洋對祁恩彎起了笑眼:「表姐,趙秘書剛才接我媽離開,去跟雲叔叔吃飯了。」


  祁恩輕摸了摸洋洋的頭,「那今天我讓徐靖宇多做一份你的飯。我去給他打電話。」


  洋洋點頭。


  祁恩轉身,臉上的溫和笑意瞬間消失——雲錦書很關心洋洋,為了洋洋連公司都不去。怎麼可能會單獨地約祁佳容去吃飯,不管洋洋?


  祁恩離開病房,去給祁佳容打電話。


  不出她的所料,祁佳容的電話已經打不通。


  祁恩立刻打給雲錦書。


  ……


  雲家。


  雲錦書接通祁恩的電話。


  祁恩在電話里道:「雲總,我姑姑不見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收買趙鳴,帶走我姑姑的人,便是你的爺爺。」


  雲錦書注視著坐在沙發上的雲客來,「我知道了。我向你保證,佳容不會有事。」


  說罷,雲錦書掛斷電話。


  在雲錦書面前的茶几上,除了一杯清茶外,還有著兩張照片。


  照片里的人,正是雲浩軒。


  雲浩軒雙眸緊閉,躺在一張大床上。


  雲客來握著一杯熱茶,對雲錦書訓斥道:「你是怎麼管教浩軒的?年紀越大,越不懂事了。昨天他竟然跑到海媚的別墅去鬧。他這是什麼意思?想將當年的醜聞再翻出來嗎?」


  海媚。


  雲錦書和雲浩軒的二嬸。也正是當年跟他們父親通姦的女人。


  他們的父親死後,曹海媚以療養為由被關押起來,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過面。


  雲錦書不理會雲客來的訓斥:「放了浩軒。」


  他隻字未提祁佳容。


  他知道,現在提起祁佳容的話,雲客來只會給他打馬虎眼。


  「年紀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這是在用什麼態度對我說話?」雲客來的聲音大起來,從昨天到現在,他一直都沒有睡。心裡頭憋著火。


  「那你又是在用什麼態度跟我說話?」雲錦書反問雲客來,「你有沒有把我和浩軒當成是親孫子?不然的話,你怎麼能夠做得出打暈浩軒,用浩軒的安全逼我的事情出來?又怎麼能夠做得出要殺死我孩子的事情出來?


  雲錦書越說聲音就越冷,望向雲客來的眼神,也透著一股子冰寒之氣。


  他冷笑了一聲,「在你的眼裡,只有雲一帆才是你的親兒子。我爸算什麼?我跟浩軒又算什麼?當初雲一帆將我爸推下樓,你可是一點都不在乎呢。」


  「住口!」雲錦書的話,戳到雲客來的痛處。


  雲客來手中的杯子,就朝著雲錦書砸過去。


  雲錦書避開。


  冰冷的眼神里,已經有了戾氣。


  當年父親出事的時候,他已經十三歲。


  是一個半大少年。身為雲家未來的繼承人,他的心智遠比同齡人要成熟的多。


  目睹父親的偷情,又目睹父親的死而產生的痛苦過後,他覺得不對勁。


  父親和母親感情深厚,父親深愛著他的母親。這點,他看在眼裡。


  那父親又怎麼會跟曹海媚出軌?

  去查父親和曹海媚的時候,他無意間看到了監控。


  在父親奔跑著下樓的時候,雲一帆突然出現,推了他父親的後背一把。


  父親因此站不穩身體,才會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斷了脖子。


  雲一帆,雲客來的私生子。


  生下雲一帆的女人,是雲客來的初戀。但是因為家世不好,沒資格做雲家的夫人,只能成為雲客來的情婦。


  正因為如此,雲客來對於雲一帆的這個私生子相當疼愛。


  疼愛到他拿著監控去找雲客來,想要讓雲客來將雲一帆送去坐牢。


  而雲客來卻當著他的面,毀了那監控。


  在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沒有雲一帆重要。


  雲客來胸膛急速起伏,望向雲錦書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


  他忽然間一笑,對雲錦書道:「錦書,果然你還怪我。怪我沒有將一帆送去坐牢。當時你的年紀還小,不懂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那到現在你還不懂嗎?一帆的確是我兒子不假,可你爸也是我的兒子啊。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另外一個兒子。」


  他臉上的苦笑,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有著說不出的詭譎意味。


  「一帆推你爸下樓,那是他一時激動而已。畢竟跟你爸偷情的女人,是一帆的老婆。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在綠雲罩頂的時候,還能夠保持冷靜。一帆是我最疼的兒子,而你是我最疼的孫子。這些年來,你卻明裡暗裡都在整他,讓我備受煎熬。我不由得去想,若是你能夠嘗一嘗一帆受過的屈辱,你是不是能夠理解他一些?是不是就不會跟他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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