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苟合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狩獵是無法繼續了。皇帝也就下旨讓參加狩獵的人都各自回府。姜心離同姜向風說了一聲,就出了營地。


  正要翻身上馬,卻有人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姜心離回頭,秦漠然站在她身後,臉色有些蒼白。


  「坐——咳!坐馬車吧。」說話間,秦漠然又是幾聲咳嗽。


  姜心離有些猶豫,「你不是要辦案嗎?」


  「咳咳」秦漠然又咳嗽幾聲,「我身子有些不適,先回府服藥。」


  「那快些回去。」憂心自己若是推辭,惹得秦漠然服藥的時間推遲,誤了病情。姜心離想也沒想,立刻同區目前仍一起上了馬車。


  兩人坐在馬車裡,相顧無言。姜心離心中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答應了呢?嘆了口氣,姜心離閉目養神。


  思緒卻是不受控制的飛舞。


  「王爺。」姜心離想起自己的計劃,有些猶豫地喚了一聲秦漠然。


  「嗯?」秦漠然看向姜心離,心裡有些自嘲。又是想讓他幫忙吧?

  「王爺,你能不能幫我?」姜心離袖子里的手因為緊張,已經攥緊。手心裡更是沁出離開一些汗漬。


  「幫忙?」秦漠然唇角微微勾起,「你連本王都能算計進去,還需要本王的幫忙?你實在是太看得起本王了。」


  姜心離神色一僵,低低道:「我是擔心你。」所以我才會答應和你一起走那條道路的。姜心離未竟之語,秦漠然輕易讀懂。一時間,也不知心裡是高興好還是生氣好。


  「你怎會知道太子要刺殺七弟?這件事,本王也是最近這幾日才查出來。你卻是很早前就開始計劃了。」秦漠然眼裡有些疑惑,「你用盡手段,非要拉太子下馬,到底是為何?」


  聽秦漠然的話,姜心離語塞。她要怎麼回答?告訴他她是重生的嗎?告訴他,她會知道這些,是因為重生之前,她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嗎?

  姜心離苦笑,不語。


  沒有聽到姜心離的回答,秦漠然心情有些不虞,「離兒,你當初同本王說,你不會站隊,將軍府也不會站隊。可現今看來,你站隊得很明顯。」


  姜心離一驚,「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說過我不會站隊。你不信我?」


  秦漠然卻是沒有回答,淡淡道:「你不站隊,可只要能拉太子下馬,你也會對另一方相幫。如同此次事件里的七弟。不是嗎?」


  姜心離想要反駁,卻發現,事實確實如秦漠然所說。


  秦漠然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續道:「當初你同本王保證,將軍府不會站隊。可現在,老將軍,可能已經站隊太子。你覺得你說的話,還有可信度?」


  「這不可能!我爹不可能站隊!」姜心離搖頭否認,「秦漠然,你信我一次!我沒有騙你。」秦漠然只是淡淡地看著她,一語不發。


  半晌,姜心離忽的一笑,「是臣妾逾越了。」言罷,再不開口。秦漠然心中一揪,只覺得姜心離的那抹笑,格外蒼白無力、


  當初那種,似乎要徹底失去姜心離的感覺,再一次浮現在心頭。


  秦漠然看著姜心離淡漠的臉,想開口說些什麼,張了張嘴,秦漠然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嗯~殿下~輕點兒~」嬌媚的聲音膩得快要滴出水來。女子雪白的*纏上男子精壯的*。


  秦非墨狠狠地撞擊,抒發今日計劃失敗的煩悶。


  「雲兒,你和你姐姐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可發現她哪裡不一樣?」


  「嗯?殿下這時候問雲兒別的女人,雲兒可是會吃醋的。」姜雲橋不滿地咬了秦非墨的胸一口。


  秦非墨「嘶」了一聲,動作愈發激烈。


  「乖雲兒,孤是奇怪,姜心離是如何知道孤此次計劃布置的那些細節。若非她清楚那些細節,孤的計劃,怎可能失敗!」


  「啊~殿下何必想那麼多?」姜雲橋*著,「嗯~殿下只需要好好除掉她就夠了~啊~哦~」姜雲橋唇角卻是勾起一絲冷笑,她會除掉姜心離的。如果真讓秦非墨出手,姜心離定多是死。可她要她,生不如死!


  「殿下~臣妾,可是有著絕對讓將軍府歸順太子府的法子呢!屆時,失去將軍府作為依靠,姜心離還能翻起什麼浪花呢?嗯~」


  「孤的雲兒,當真是美妙。」


  「殿下,是哪裡美妙呢?」姜雲橋嬌笑著,湊近秦非墨幾分,用雪白的*在秦非墨健碩的胸膛上蹭著。


  秦非墨眼眸幽深,笑道:「雲兒人美妙,腦子美妙。身子更是美妙!」說著,更加*姜雲橋。


  房間外,徐宛容蹲在窗戶下,聽著房間裡面傳出的對話,臉色愈發陰沉。待確定裡面的兩人不會再談論什麼。徐宛容慢慢起身,輕手輕腳地離開。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徐宛容的臉上就控制不住地發現出焦急,「不能再放任下去了。」徐宛容低喃。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徐宛容很焦躁——她該怎麼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傳遞給姜心離?


  忽然,視線瞟到一旁的鴿子。想起當初姜心離將這鴿子給自己的時候說的話。徐宛容沒有遲疑,坐下研墨提筆,將自己今日聽到一切,全數寫下來。隨後將信箋捲成一個小圓筒綁在鴿子的腿上。


  徐宛容捧著鴿子到窗戶前放飛。


  看著鴿子漸漸消失在天際。徐宛容低低道:「靠你了。」


  三王府。


  「嗯?」秦漠然眉梢挑了挑,將飛進王府的雪白鴿子抓了下來。取下鴿子腿上的信箋,秦漠然展開閱讀。


  「呵,姜雲橋。」


  沉吟半晌,秦漠然提筆回復了幾個字,便將紙條綁在鴿子腿上,又把鴿子放飛出去。看著鴿子往太子府飛去。


  又瞧了一眼手上的信箋。秦漠然有些意外。他倒是沒想到,當初姜心離會把他的鴿子送人,還送進了太子府。想到當初禮部尚書的事,秦漠然又覺得不意外了。


  「如今倒是因此而得了些太子府的消息。」秦漠然唇角微微勾起,又很快放下。


  不過希望徐宛容運氣好些,不要被發現了。畢竟他養的鴿子,與尋常鴿子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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