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物歸原主(2更)
“不過,你們放心,今後,咱家這個老婆子絕對不會在去找老二媳婦兒的毛病,咱肯定好好管教著。”
完這話,又在懷裏掏了掏,掏出了一個手絹。
韓父把手絹,裏三層外三層的打開後,就漏出了一遝子的大團結,都是一百一百的。
(這個時代把十元的叫大團結,也有把一百元的叫大團結,是因為,一百元上麵有四個人的人頭像,象征意義的也叫大團結)
屋裏在坐的也都是見過錢的人了,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少賺錢,所以也沒當一回事兒。
可是,老韓家不是這樣的啊,大家都開始猜測,這錢不會是晚扔的那些吧。
隻見韓父把這一遝錢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舅舅的跟前道:“親家,這是俺那不懂事的老婆子拿回來的,俺數了一下有一千六百塊,也不知道夠不夠,俺家老二都了,這都是老二媳婦兒辛辛苦苦賺的,俺今都給帶來了。”
“還有,俺家老婆子的那話,啥五百塊買回來的,那都是屁話,那是俺家正經娶兒媳婦的聘禮,親家別跟她一個老娘們見識。”
“咱有事事,倆孩子真不到一定要離婚的地步,親家您看…”
真的,老韓家能做到這個地步,是真的很難得的了。
你是沒看見,剛才韓父把錢拿出來時,韓母那表情,那真是如挖她肉,喝她的血一般。
那麽些錢啊,韓母這輩子都沒見過,她這輩子唯一一次大消費就是給韓冬晨娶的這個媳婦兒。
那還是韓母無意間聽,阮珊珊要畢業了,可能還會找她家老二咋咋的,才一衝動花了那麽多錢。
那可是把她的棺材本都給添上了啊。
可是,這都到手的錢了,在讓她吐出來,那真是挖肝倒肺的,心痛啊。
要他們來這麽晚道歉,那真是有原因的。
自從城裏回來以後,家裏的生活條件就好了,因為有肉吃了啊,還有大米白麵。
回來拿的那些吃完後,家裏那點糧票不夠,又在別人那弄了不少。
之後就是過年,大家還穿了新衣服,還有韓母拿回來那些衣服被褥啥的。
韓父看到了就問了一聲,韓母就撒謊,是蘇晚他們讓拿的,錢也是他們給的。
韓父知道老二孝順,也就沒當回事。
可是,即使這樣,韓母一也有點神神道道的,跟韓父話也少了,有時候還躲著他。
這事,一直持續到過完年初八九那個樣子。
因為,今年過年沒收到韓冬晨的來信,韓父就覺得不對勁了。
韓父問韓母,韓母回答不出,顧左右言他的,主要是韓母也覺得自己可能闖禍了。
韓夏花來信,都跟她了,老二家的生病回娘家養傷,可能還要跟老二離婚,這是韓夏花偷聽來的。
韓母就更忐忑了,韓父一看韓母這狀況不對。
老夫老妻這麽些年,他還是很了解韓母的,於是,就在韓母藏錢的地方,找到了兩封信還有那些大團結。
韓父知道情況後,氣的把韓母一頓好打。
這麽些年來,韓父都沒打過韓母,可能是覺得歉疚吧,不管韓母咋鬧騰,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可是,韓冬晨這是大事,從信裏頭看,韓父覺得,這是自家老婆子傷了兒子的心了,這都要斷絕關係了。
又回想起這麽多年來,對老二的忽視,也覺得對不起那孩子。
想起自家死去的那個妹妹,還有韓母的態度,又深深的歎了口氣。
於是,不顧韓母的堅決反對,也要來蘇晚的娘家致歉,把錢還給蘇晚。
韓母鬧也鬧了,撒潑打滾都沒能阻止韓父的腳步,而且,給韓母下了最後通貼。
如果,她不態度好好的給親家和兒媳婦道歉,這個家她就不用回了,打算給韓母送回娘家,不要她了。
這可把韓母嚇壞了,這麽多年,都沒有過這種事,於是,經過了幾的打聽,終於到了地址後,韓父他們出發,韓母就乖乖的跟來了。
如今歉也道過了,可是看著剛捂熱乎的錢就這麽的給人送回去了,別提有多揪心了。
蘇晚等人看著韓母那一副表情,和動作,隻覺得暢快,這比打在她身上還暢快。
人生八苦,求不得最苦,所以,看著韓母心疼,蘇晚就覺得暢快。
可是此刻談到這份上了,蘇晚也不想讓舅舅他們幫她背著個不好的名聲。
在民間一直都有,寧拆一座廟,不毀一坐婚的法。
老人也都有自己的考量,蘇晚是怕舅舅心軟,在答應下來可就不美了。
蘇晚上前走了兩步道:“您不用跟我舅舅這些,錢不用還回來,拿回去吧,我和韓冬晨這日子也過到頭了,您也不必…”
還沒等完呢,舅舅的聲音就響起來了,打斷了蘇晚的話。
“晚,咋話呢?這事兒有舅舅在呢,你趕緊回屋呆著著去。”
大表哥聞言,看了一下蘇晚道:“表妹先去呆會兒,放心吧。”
蘇晚知道她這時候話不合時宜,長輩話的時候,哪裏有晚輩插話的道理,可是蘇晚擔心啊。
蘇晚站那兒沒動,這時候大表姐很有顏色的也走過來了,剛要拽著蘇晚回去。
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轉頭一看。
兩個高個子的男子進來了,一個是二表哥宋永輝,一個穿著軍裝的是韓冬晨。
蘇晚看兩人的頭發眉毛和身上的氣息一點都不想剛從外麵回來的。
就想著,這倆人不會躲在門口偷聽了吧。
這還真讓蘇晚猜對啦,原本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倆人就到了,結果剛要進來,韓父就話了。
兩個人就在外屋等了片刻。
此時的韓冬晨還是老樣子,就是有點消瘦了。
可是從那一雙丹鳳眼中,依然能看到那深邃如夜空般的神秘,又如星辰般的明亮。
蘇晚看到韓冬晨的那一刻,內心一緊,心跳就加快,看了一眼就趕忙轉移了注意力。
然後,和大表姐宋永妤趕忙繞過她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