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渾人一群,惡狗夜襲
我奇怪問,一個是硬來一個不情願,那他們為什麽還是在一起?
錢偉冷著臉說,剛開始小惠也想跟他分手,但鄭小雨上次不光做事,還拍下大量視頻照片用來威脅,小惠怎麽可能分得了?小惠本身就性感漂亮,年紀又小,容易哄騙嚇唬,鄭小雨得手,自然不願意讓她跑了。
我心說這鄭小雨還真不個東西,但奇怪為什麽錢偉說他才是正牌男友,一問才知道,那次小惠找到他哭哭鬧鬧後,錢偉心軟了,哄過後一個沒忍住,把該做的事情也做了。
之後小惠被鄭小雨威脅,雖然沒辦法離開,但也沒斷開跟錢偉的聯係,兩人就在私下偷偷往來,而日子久了,小惠對鄭小雨的痛恨就越來越強烈,她也曾跟錢偉說過,有機會一定要報複鄭小雨,原本錢偉以為是金錢方麵的報複,畢竟鄭小雨家很有錢,但沒想到小惠想的居然是這麽極端的報複方法。
看到鄭小雨被推下山崖,錢宇也有點懵了,很久沒反應過來,更別提救人了,又因為兩人之間有層不為人知的關係,所以錢宇也就一直沒告訴別人他看到的。
而現在小惠都已經死了,他覺得說了也沒任何心理負擔了,所以也不想再隱瞞。
反正這事說起來不是他不報,而是想開了想去報,沒辦法報而已,據之前張哥調查,這錢偉家裏底子也不錯,這種事情等他安全脫險,隻消找個好律師,那可能真就跟他沒啥關係了。
“對了,他們倆沒有報警嗎?怎麽這麽久沒人來救我們?”錢偉說完,突然又咬牙切齒說,一定是他們故意不報警,看到有人死了害怕,所以幹脆連我們也不救!
張哥撇他眼說,他們的確沒報警,不過有搜救隊來過,隻是沒找到你們的位置,倒黴點而已。
“他們人呢?”
我能明顯看到錢偉眼中的憤怒,嘿嘿一笑,也沒告訴他怎麽回事,而錢偉似乎這幾天沒人跟他說話,又生存的過於艱難,肚子裏憋的怨氣太多,又開始數落起那對情侶。
他說阿斌那家夥那方麵需求特別強烈,他女友小陌又是個內向柔弱不懂拒絕的女孩,那家夥從來不懂節製,想辦事了任何時間地點都不在乎,要是換個女人,見到阿斌這種家夥,惹急了不得一口咬死他,也就是小陌這麽能忍耐了,不同意報警肯定是阿斌這混蛋的餿主意!
我詫異看著錢偉,點點頭說,你猜對了,這可不是我告訴你的,那家夥還真是被咬死了。
錢偉一愣,看著我說你開什麽玩笑?我說他們沒法報警,就是因為一死一瘋,小陌突然發狂,咬死了阿斌,現在小陌人還在精神病院,根本不能跟人交流。
錢偉呆滯了,我跟他說,我可沒騙你,等你回去了自然就會就知道了,這事沒必要隱瞞。
張哥不虧是專業的,他又問了幾個問題,比方說鄭小雨如果隻是威脅,為什麽小惠會做出殺人這種極端行為,她是大學生,該不會不知道殺人是重罪,隱藏的再仔細,警方也有可能找出蛛絲馬跡。
錢偉遲疑後,說,可能是因為那件事,之前阿斌這混蛋,有跟我提過一次,想要交換女友的想法,他說這樣比較刺激,我當然不會同意,但他可能還會找鄭小雨,小惠雖然沒跟我說過這個,但我想……
我眼皮抽搐,心說老話說的真沒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雖然這幾個家夥不是一家人,但混是混到一起了,又都這麽會作死,這次遇險我看也是純屬活該。
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跟那隻怪狗的關係有多大,但不難聯想其中必有極大的牽連,兩女先後失常,外加兩男慘死,唯有錢偉幸存,也不知道該說這小子因為是邊緣人物,牽扯不大,還是因為運氣夠好,所以才活下來了。
我忽然想起剛才錢偉說,之前殺那怪狗的時候,其他人身上都濺上血,唯獨錢偉發現不對提早躲開,而那個小陌既然膽小的話,可能也躲得比較遠,濺到的血比較少,所以活下來了?
貌似還真有這可能,農家樂小老頭跟我說過,這怪狗絕不會攻擊人,但也沒人對它動過手,誰知道動手了會怎麽樣?
天色很晚,我們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帶著錢偉回縣城,晚上根本不需要預防意外,擔心這家夥逃跑,這小子老實的不行,得知張哥警察身份,幾乎一直賴在他身邊不走,顯然是擔驚受怕太久,在警察身邊,反而讓他有安全感。
來的太匆忙,我們身上都沒帶什麽吃的,唯一一包壓縮餅幹還全給錢偉了,晚上隻好餓肚子,明天到了營地再吃,肚子餓了隻能多喝點水墊一下。
我半夜憋不住爬起來去撒尿,睡著還沒什麽,一醒過來就感覺肚子餓的受不了,畢竟在山裏跋涉一天,晚上又跑著趕來這裏,還在不斷的消耗法力,不吃東西身體真是有點撐不住了。
解決過問題,我轉身正想回去繼續喝水,後背忽然一陣發涼,清晰的感覺到汗毛倒立起來。
猛然轉過身,背後隻有黑黝黝的叢林,樹葉在夜風中嘩嘩作響,此外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的,當然這麽黑的天,真有什麽我也不可能看到,但剛才我卻明顯感覺到背後有雙眼睛盯著我看。
該不會是那怪物吧……這麽想著我心裏不由有些發毛,本能就想朝後退。
那隻怪物的存在,短時間內我聽到很多次了,一條活了二十多年沒死的狗,剝了皮大半個月過去,似乎還活蹦亂跳的,雖然沒有做過什麽,但卻已經有三個人因為這邪門的怪物而死。
想到我要是被這東西就盯上,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可我剛轉身,準備回山洞找張哥,背後又被盯著的感覺又來了,我不得不又轉身,猛朝後退了幾步,伸手在口袋裏摸了一陣,什麽都沒帶,想著就撒個尿,又走不遠,根本也沒想起來帶,這會兒我心裏忍不住叫苦,想喊張哥都不敢喊,雖然那小老頭說這怪物沒攻擊性,但我可不敢拿這事兒打賭。
這怪物皮都給人剝了,誰能保證它現在還有那麽好脾氣,見到人還是不會攻擊啊?
萬一我喊張哥拿槍出來,這家夥急眼跟我拚命,這麽暗的地方我可沒傻到想跟野獸比拚誰身體好的心思,現在隻能看機會能不能溜回去,引起張哥他們的注意,好在我很快摸到上衣裏麵口袋裏的木盒,讓我心裏稍安,逼急了我大不了向這東西求救……
正想伸手去拿口袋裏的木盒,不遠的樹叢猛然傳來一陣‘沙沙’響聲,似乎有什麽龐然大物正穿越樹叢,我一驚,加快拿木盒速度,卻依舊沒那東西快。
眼前一黑,我重重倒在地上,被一股蠻力壓得動彈不得。
視線恢複一些,就見到一個龐然大物,重重壓在我身上,呼呼朝我臉上噴著灼熱的臭氣,按住我肩膀的,不是手,而是兩隻堅硬碩大的狗爪子,那爪子上力氣大的恐怖,按的我動都動不了。
一顆碩大的狗頭就在距離我近在咫尺的位置,噴出的臭氣讓我一陣反胃,借著樹木縫隙透出的些許月光,我看清了它的腦袋,那的確是張酷似人臉的腦袋,滿臉皺皺巴巴,仿佛經曆了無盡苦難的老頭子,表皮上猩紅發幹,仿佛煮熟的大蝦,紅皮表麵上,卻有層又黑又硬的毛,似乎正在生長。
我跟那雙碩大的眼珠子對視著,心裏直打哆嗦,雖然沒正麵見過,但我很清楚,這就是傳說中那隻怪狗了,個頭竟然這麽大,力氣也這麽恐怖,它要真想咬死我,我估計連反抗餘地都沒有。
這家夥……真TM是個怪物啊!皮被人剝了,沒死不說,看這架勢居然又開始長出新的毛皮了!
世界上真的有不會死的怪物嗎?我不清楚到底有沒有,我隻想問候那臭老頭的祖宗十八代,不是說的它不會攻擊人嗎?!
見這怪狗就這麽直愣愣盯著我,嘴裏腥臭粘稠口水,拉成絲線不斷向下滴落又被吸起,我頓時急的滿頭冷汗,這家夥看樣子不止要攻擊我,還想吃了我的樣子。
怎麽辦怎麽辦?我大腦急速運轉,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麽撲倒我不直接攻擊,但腦子快速運轉,倒是讓我忽然靈光一閃。
雖然不知道這怪物什麽路數,但肯定不是人也不是狗就對了,我立即念起通靈咒,因為怕突然發出聲音,會激怒這大塊頭,就盡量壓低了聲音,連念幾遍,怪狗粗喘變輕,眼神也有些迷茫起來。
我很快跟著暈乎起來,這次我有了經驗,咒文絲毫不敢斷,更不敢停頓,而這次卻跟上次的體驗又有所不同。
我莫名其妙感覺到一股渾噩、迷茫、痛苦、絕望的複雜情緒,我被攪的一陣心緒不寧,胸口悶的難受,咒文都快念不下去了,誰想死死按著我的怪狗,忽然猛一甩腦袋,眼神立馬清醒過來,並且眼神立馬轉為憤怒,凶狠瞪著我,嘴皮上翻露出一口尖牙。
臥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