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牆之隔
佛有舍利子，道有金丹，而佛道都認為，萬物皆有靈，天地生養眾生，不會單獨鍾愛人類，一些動物開智後，也有了修煉的潛力，可成內丹，超凡脫俗。
我正想問題，秦天戈冷不丁來句‘你小子偶爾還是有點用的嗎’，反應過來，我鼻子差點氣歪，一把搶過妖鬼丹，罵道，你大爺的，我沒用你自己弄顆去，看老子的幹什麽，你那麽能耐！
秦天戈急了，一陣賠笑臉，難得服軟一次，死皮賴臉要過妖鬼丹繼續研究，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看出朵花兒來。
我湊旁邊看了會，忽然有些激動的說，我說狗剩，你說這玩意兒咋說也是妖丹，我們都是修法的，你說吃了會不會功力大增？
我原本還發愁真這樣，咋分配好，誰想秦天戈頭也不抬的說了句，吃了會變成狗。
我一怔，罵道，你ＴＭ才變成狗！
“等等，你是說會變成那怪狗的樣子？不能吧，不是書上都說吃了這東西，可以功力大增嗎？你丫是不是在騙我，想要獨吞？”我狐疑加警惕的盯著秦天戈。
他眼皮一抬，嗤笑道，看多了吧？吃這東西能功力大增，那還辛苦修煉個屁。
我一想也是，但還是覺得有可能功力大增，秦天戈說著把妖鬼丹湊我嘴邊，說，不然你吃了試試會不會變成狗，驗證下我說的對，還是上說的對？
想到自己會變成那怪狗的樣子，我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推開他的手，讓他滾蛋，同時狐疑問他，那這玩意兒不能吃，你盯著看個什麽勁，不能吃還有什麽用？
秦天戈撇嘴說，二十年苦修結出的丹，就算不能吃，用處也大了，總能想到的，先不要急，讓我好好想想怎麽利用。
我微微點頭，說的也是，二十年的辛苦，才弄出指甲蓋大點的內丹，這有點像蚌結珍珠，多年辛苦結出美麗珍貴的珍珠，或許別的動物看著沒什麽用，但人看著就是價值高昂的奢侈品了。
我轉著眼珠說，這東西用不上的話，賣錢能賣多少錢？
秦天戈白眼一翻，說了句腦殘，就不理我了。
隨後一段時間，我早上來秦天戈這邊，下午去健身房，他似乎一直沒想到這顆妖鬼丹如何利用，更讓我有些鬱悶的是，我的身體也很快恢複了過來，秦天戈也在這邊，可這麽久卻遲遲沒生意上門，我難免有點焦躁。
原本以為生意多，賺錢也多的話，沒準我一年就能買房了，誰知道這行當還得看運氣，這也是曹胖子跟我說的。
運氣好了，接個真正的肥活，一把就能賺一大票，但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而且真能賺這麽多的生意，大多還得有個前提，聲名在外。
名聲是我和秦天戈現在最欠缺的，雖然我們有信心處理許多事情，但名聲卻隻能一點點慢慢積攢。
沒生意曹胖子也沒招，我跟他說別光給我挑合適的，有賺頭的，錢少點能多點收入就多點收入，反正狗剩也在這，我倆合作不比其他人單獨來的效率高？
曹胖子在電話裏嘿嘿笑，說以為我看不上蠅頭小利，隻想要大單的，那以後有你附近的活兒，少了也多給你介紹，你看情況接不接。
給曹胖子聯絡過，我給秦天戈說了這想法，同時不得不感慨熟人好辦事，換成以前我還不得不揣測曹胖子的想法，有些話還不好說，但這一來二去熟悉了，也就放得開了。
秦天戈對我的說法不可置否，他也說錢少無所謂，沒賺頭大不了我們分開做，一樣可以賺到錢，其實接生意給人解憂，也是修行，這比隻知道埋頭苦修要好的多，甚至效率要更高，經驗與應變能力的積累，反而可以讓修行悟性和法力增長有很大臂助作用，不然傻修不得把腦子也修煉僵了？
我奇怪問他，那為什麽很多很厲害的道士和尚，可以在山上修行一輩子不下山，卻又的確特別厲害？
秦天戈撇嘴說，那能一樣嗎？法不同，我們修的在名門正派看來，是走偏門，從法力來看，前期我們修煉要比他們快的多，但他們修的心，修的是道，就算開始慢，但某天一旦一朝頓悟，那法力將會以幾何方式瘋長，可能你見到個老頭，第一天法力還遠不如你，第二天就快追上你，第三天就超過你，再過幾天，你就會發現自己好像一輩子都追不上別人了。
我倒抽一口冷氣，說有這麽誇張嗎，這麽厲害你怎麽不修？
秦天戈嗤笑，反問我，你能忍受幾十年清心寡欲，無邊無際的孤獨嗎？厲害是厲害，但付出的要更多，還要有足夠的悟性，你認為自己能做到？還是乖乖老實的一點點修法吧。
我被噎的說不出話，捫心自問，我還真就做不到……
我也沒那麽灑脫，這花花世界不比孤獨的苦修來的好，反正咱俗人一個，不如就在紅塵打滾，既然能修法，變得與眾不同，跟一般人有很大差別，這樣其實也挺好。
之後幾天，我也耐心下來，不再著急，每天除了去健身房，就是安心跟秦天戈一起修煉。
隻是讓我頭疼的是，我體內的法力，始終不見有太大進步。
這讓我不由想到前兩次法力大幅度增長的經曆，深思熟慮幾天後，我隱隱聯想到什麽，當天晚上就問表哥借了車，偷偷開向市郊，獨自來到市郊的一處規模很大的公墓處，這事兒我連秦天戈都沒說，因為我想要驗證一件事情。
隨便找了個位置停車，我下車圍著公墓繞了圈，大概找了個安靜沒人經過的位置停下來，沿著牆坐下，閉目凝心聚神，等了差不多五分鍾，心情徹底平靜下來，才開始慢慢運轉炁。
墓地這種地方代表著死亡和終結，向來不討喜，以前不信鬼神的時候，我也會本能的排斥，現在更不肯靠近這些地方。
而且想必正常人也沒人會喜歡這種地方，隻是上次處理老郭一事，以及幫張哥找屍體的時候，我在恢複炁的時候，竟然莫名其增長了很多炁，之前沒想通，現在我倒是有了些預測。
像醫院、殯儀館、火葬場、墓地這些地方，都是極陰之地，人的一生都從此終結，誰也脫不了生死法則，人死就沒了陽氣，從一個極端轉為另一個極端，化為極陰之物的鬼，因此這些地方向來是陰氣最重，最為集中的地方。
從之前得到那卷人皮法門後，我經過試驗證明上麵記載的法門，遠比秦天戈教給我的法門，更加適合我，因此就直接改了修煉法門。
進度的確比秦天戈的法門要快，但這種遲緩增加炁的速度，讓我有些看不到希望。
要不是前兩次意外收獲，我還沒想到過，修法如果換個地方，會不會有與眾不同的效果，此次偷偷來公墓的目的，我就是想要試試，之前在殯儀館、一具充滿怨氣的屍身旁恢複炁，能讓我的炁大量增加，而這極陰之地修煉，是否也同樣可以做到……
氣海中的炁溫順按照以往既定軌道，進行著周天運行。
也不知是不是我開始修法，感知更加敏銳，還是這大公墓埋葬的死者過多，陰氣過於濃鬱，我一開始修煉，就感覺如墜冰窟，血液都快被凍僵，四周似然沒風，但總有股森然的冷氣，拚命朝我骨頭眼裏鑽，凍得我直打哆嗦。
雖然難受，但我依舊沒有放棄，咬牙忍耐下來，想要嚐試我的推測是否正確，如果我的思路沒錯，那我就找到了那張人皮上修行法門的真正修煉辦法了。
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修煉上，緊張關注著快速運行的炁，我很快驚喜的發現，我的判斷果然沒錯，我的炁的確在快速增長！
這增長速度，是我平日修法時，根本難以想象的迅捷，這炁在環繞運行的同時，就開始不斷迅速成長，我興奮之餘，竟然有種玩貪吃蛇時越跑越大的搞笑感覺，一個小周天下來，我體內的炁竟然足足增長了一倍有餘！
我這正亢奮，欲罷不能，想要繼續修煉，最好今晚能有個大幅度的提升，正要進行第二周天運行，誰想剛開始，我的感知就變得更加敏銳，四周的空氣變得更加森寒。
這讓我頓時身體有些吃不住了，想要停下來，卻還要時間緩衝，在我無奈準備停止運行炁的時候，感知卻更加敏銳了，忽然感覺似乎有人在我附近徘徊，而且人數還不少，不斷在周圍走來走去，這讓我有些驚疑不定，是錯覺還是附近真有人？是不是公墓管理人員察覺我在這邊，想過來看看？
但這樣想人數又不對，想當做是錯覺，可那些人的存在感，卻又如此真實，根本無法忽視，慢慢的，我似乎還聽到一些竊竊私語聲，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感覺上像是在爭論什麽東西的歸屬權，聲音很雜亂，分不清也聽不出在說什麽，隻能確認聲音來自與我一牆之隔的背後公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