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色鬼,自己請來的
我點點頭說沒問題,錢父卻臉色有些不好看,似乎猜到什麽不太好的事情,錢母趕忙跟他說,你可別瞎想,沒別的事情,就是媽在這,我不太好意思說,真沒什麽事情。
錢父臉色這才稍好,擺擺手示意讓我們去別的房說。
這指尖血塗門把,讓門能打開,倒不是我用了什麽特殊方法,而是秦天戈之前告訴過我,最簡單迅捷的破障法。
人屬陽,十指血陽氣尤為重,鬼魅為陰邪物,最善迷惑人,善用障眼法,此外鬼的獨特能量形勢,可以讓它們做到一些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天黑忽然讓電燈突然滅掉,再也打不開,大門忽然鎖死,原本單薄脆弱的木門,卻像焊死的鐵門一樣牢固,都是鬼的另一種力量展現。
這種簡單的辦法,讓本就已經恐懼的人發現後,會更加絕望害怕,因此很多時候,鬼不用在動用其他辦法害人,也能把人活活嚇死,就是這個道理。
而這種事情的出現,也並非絕對,也不會說那門真變得跟鋼鐵一樣牢固了,而是陰靈帶給人的錯覺,或者說是障眼法的升級,其實隻要找對關鍵,比如剛才的門,關鍵在於門把,隻需要用指尖血,抹在門把上,就能簡單輕鬆的破掉這障眼法,輕鬆打開門。
秦天戈跟我說,人在麵對鬼的時候,就算是普通人,也並不是那麽無力,完全不能抗拒,大多都是因為緊張害怕失了分寸,但隻要足夠細心冷靜,很多時候都能用簡單的辦法,找到破除關鍵。
而人見鬼本來就難,世上又有幾個人,能見到鬼後冷靜的去想辦法呢?
在另一間房,錢母坐下後,深吸一口氣,臉色尷尬的說,餘師傅,我跟你說,你可別跟老太太說漏嘴了,讓我老公知道倒是沒什麽,但老太太知道,肯定生氣。
我點頭讓她放心,我怎麽可能亂說,而後我又奇怪問她剛才為什麽一點不怕?
錢母這才有些扭捏的跟我說,她雖然跟錢父是老夫老妻的了,但兩人感情一直很好,往常兩人在家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玩些無傷大雅的小惡作劇,或是小驚喜,增進夫妻感情和情趣。
錢父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在錢母洗澡的時候,偷偷跑進去捉弄她。
所以開頭錢母以為是錢父,也就不害怕了,嗔怪責備幾句不要作怪,就想繼續洗澡,可‘錢父’今天格外不老實,被說了還不停上下其手,雖然隔著簾子,但別樣的觸感,又是在敏感地帶亂摸,慢慢也讓錢母有了感覺,有些受不了了。
隻是兒子在外麵做很重要的法事,夫妻倆偷偷在這幹那事,想著似乎不太好,所以錢母就有些為難的跟‘錢父’說了幾句,等回家以後再說。
哪想‘錢父’今天興致實在高,不斷對錢母上下其手,那雙賊手怎麽都不肯安分,好像有多久沒碰過自己似得,說也沒用,罵也不聽,錢母被摸的渾身發軟,實在沒辦法,隻好認命,慢慢居然開始感覺今天這樣,似乎格外的刺激,有種與眾不同的奇妙感覺。
就喊了兩句‘錢父’,讓他進來一起洗好了,反正看樣子他今天也老實不下來。
隻是喊了幾句,那雙手還在作怪,人卻不進來,錢母有點兒著急,手繞過簾子,有些羞惱的想直接把‘錢父’拽進來,突然淋他一身水,報複他今天這麽壞。
誰想手伸出去,卻抓了個空,錢母不由愣了下,手伸出去不但沒碰到人,而且上一秒還在自己身上的雙手,瞬間也消失了。
錢母頓時害怕起來,感覺很不對勁,迅速拉開簾子,外麵卻空無一物,哪有半個人?緊張找了遍衛生間能藏人的地方,依舊沒人在,門也好好關著,如果是偷溜出去,絕對會有門響,雖然在洗澡,但也不至於聽不到。
錢母不敢繼續洗了,衣服都沒敢穿,匆匆擦了身上的水就想出去。
剛裹上浴巾,她又莫名其妙感覺有人在自己屁股上摸了把,很用力,猛然回頭,依舊沒有人,錢母頓時被嚇得尖叫起來,呆立原地一時間也不敢動彈了。
可轉身後,很快又有人‘背後偷襲’,錢母嚇得快要崩潰。
正想跑出去,卻因為地上有水,沒留神給滑倒了,還沒爬起來,忽然感覺身上一重,有種被一個人突然撲上來的感覺,並且有雙力氣奇大的手,一下掰開她的雙腿,錢母極盡崩潰,因為她從頭到尾沒看到任何人。
再笨的女人,也會知道這種狀態,肯定是有人想要侵犯她,何況錢母又不傻,隻是身邊卻根本沒人,這又是什麽情況?
錢母為人很傳統,何況也是佛信徒,心裏早有一個理念,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絕不會讓任何男人碰自己,而此刻的情況,她卻根本連反抗能力都沒有,一瞬間而已,錢母連自殺的念頭都有了,可她卻什麽都做不到。
被嚇得崩潰尖叫大哭的同時,偏偏又什麽都做不到,錢母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信仰,佛教,絕望崩潰中,她本能哭啼著念起早已滾瓜爛熟的佛經。
說也怪了,沒念幾句在錢母身上,還沒來得及侵犯他的那個‘人’忽然消失了,錢母身體一輕,頓時感覺自己又能動了。
她迷惑不解的哭著爬起來,本能四周看了圈,最後目光停在殘留了一些水霧的鏡子上,周圍沒人,可鏡子裏,錢母身後竟站著一個又黑又醜又矮的男人,在貼在她背後不到半米的地方,錢母回頭卻又看不到人,她嚇得衝到門邊想跑出去,可卻怎麽都打不開門,頓時崩潰的哭著大喊大叫,向外求救。
過了一陣,寂靜無聲的洗手間裏,錢母忽然聽到我的聲音,讓她再開門試試,被嚇得毫無主見中,她下意識服從了我的指令,不想門一扭就開,完全沒有之前被鎖住的樣子。
錢母說完,咬著下唇看著我,臉色有些發紅,顯然剛才的經曆讓她又害怕又害羞,這會兒冷靜下來,想必她也清楚剛才的東西根本不是人,而是鬼,所以這種事情才願意跟我說。
“餘師傅,那……到底是什麽?為什麽要纏著我?”錢母不解又緊張的問我,我看她一眼,沉吟一下,跟他說,這件事情我之前剛知道,你家裏是有個髒東西,但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警告,他就出來作惡了,我們先回去吧,錢夫人……這件事情,你不能隱瞞,除了你兒子和兒媳,你丈夫和丈母娘都必須知道。
錢母微微錯愕,臉色通紅的說,這……這件事怎麽能讓媽知道,太丟人了,我單獨告訴你,就是怕媽知道,就不能不說嗎?再說……這種事情要我怎麽開口啊!
我笑著擺擺手,讓她不要緊張,這件事由我來說就好,同時我讓錢母放心,說是要說,但我省略點細節不就行了?我有我必須說的原因,其他的你不用擔心。
錢母神色扭捏的說,那…那你可別多說,更別說漏嘴了,太丟人了,被人知道我可怎麽辦。
我連連笑著保證,肯定沒問題,錢母這才略微安心,我心裏好笑,心說那事兒又沒成真,錢母臉皮也夠薄的,緊張成這樣,就算成真了,那也不是人,錢父和老太太知道了也不會怪罪她,畢竟是根本沒辦法反抗的事情。
找上老太太和錢父,我把大概事情說了遍,當然也小心隱藏了細節,老太太聽後,很緊張的拉著錢母問她有沒有受傷,看得出她們婆媳關係很好。
錢父則是憤怒說,家裏怎麽會突然跑來個髒東西,還差點害了我老婆!餘大師,能不能想辦法收了這鬼東西,這是另外的事情,報酬我可以另付,錢不是問題!
不光是錢父,一家人都很懷疑,自家怎麽會招惹上這東西?實在是沒理由,錢父雖然跟我這麽說,但他看我的眼神卻有些古怪,我明白,她這是有些懷疑我。
真要說能搗鬼,搗這種鬼的,一般人還真做不出來,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我們來做法事就出事,換了誰都會懷疑,是不是我跟秦天戈搗鬼害人,想從錢家這多坑點錢出來,錢父老於世故,雖然的確生氣,但顯然很清楚想到了這點。
我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也好不生氣,笑笑說,那東西的來曆,我已經清楚了,隻是之前沒來得及告訴你們。
“哦?怎麽來的,你說說看,我家可沒得罪過人,而且這是我母親的住處,我媽信佛,她更不可能招惹到髒東西,這裏擺了很多佛教用品,還有不少佛像,一般髒東西也不敢進來吧?”錢父神色恢複淡然,盯著我,等待我的說辭,顯然他八成在懷疑,是我跟秦天戈背後搗鬼。
我笑著指指老太太說,那東西不是你們招惹來的,更不是自己閑的沒事跑來的,而是老太太自己請來的。
錢父一怔,憤怒一拍桌子,說,你瞎說什麽!我媽怎麽可能請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