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封鬼,報酬
醜漢恨我入骨,他找不到其他人,也就害不了人,肯定更抓狂,我在午夜鬼魅最為活躍的時候通靈,把這家夥引來,他在這裏隻能看到我,保準發狂,毫不顧忌的就想來幹掉我。
反正那家夥看起來,腦子也不怎麽靈光,八成這種簡單的埋伏也能騙過他。
通靈咒念起,我的感知似乎又敏銳起來,念了沒多大會兒,我忽然敏感的察覺四周溫度微微下降,我心頭一喜,心說果然來了!
然而房內隻是輕微的降低溫度,很不易察覺,其他人可能都沒感覺到,隻認為是夜裏降溫的自然現象,但我很清楚,這絕對不是,畢竟那是突然降溫下來的,可除了略微降溫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任何反常,溫度也沒繼續下降的趨勢,更會讓人覺得隻是夜裏正常降溫。
念了五分鍾,遲遲沒別的反應,我有點兒急眼,很清楚醜漢絕對就在四周,但他怎麽不出來,難不成變聰明了?
通靈咒無法中斷,我沒辦法告訴秦天戈出現的異常,他還在我對麵念誦咒文,顯然什麽都沒發現,我無奈,隻好繼續下去,看來通靈和其他的法的確還是有區別的。
時間推移,我不免頭疼,那醜漢看來不是笨蛋啊!
他是不是上次失敗了,見我這次主動引他來,雖然他氣急敗壞,但還是想要等我法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一舉衝上來幹掉我?
我這苦不堪言,法力眼瞧撐不住了,室內溫度猛然降了一大截,身後還傳來老太太驚疑不定的一聲疑惑,怎麽突然變冷了?
我累得半死,心裏卻一鬆,精神一振,你姥姥的,可算出來了!真給我猜著了,吃了一次虧,第二次這家夥顯然發現我忽然引他出來,明顯不對,但也因為懷恨在心,一直在旁邊盯著,等我法力快耗完,這才大搖大擺的出來,想必醜漢覺得就算這裏再也其他埋伏,也威脅不到他,但他絕不會想到,這裏最厲害的人,不是我,而是一直沒展現出真本事的秦天戈!
醜漢來了,我不但沒停下通靈咒,反而心裏暗樂,增加了音量及速度,讓這家夥趕緊湊過來。
自認聰明的家夥,就來看看誰才是真正的黃雀吧!
我沒得意多久,毫無聲息的,一雙冰冷毫無溫度的手,按到我雙肩上,脖子上還有股冰冷毫無溫度的氣息,不斷呼呼朝我衣領裏噴,一瞬間,我脖子胳膊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猝不及防被‘偷襲’,我好懸沒中斷咒文叫出聲來。
身後錢母、老太太、錢偉女友齊齊‘啊’了一聲,顯然是給嚇到了,他們似乎也看到了醜漢。
難不成通靈成功,連普通人都能看到鬼了?
我無暇他想,因為驚叫聲,肩膀上的手微微一頓,似乎要拿開,但下一刻,卻又牢牢掐著我脖子了,我被掐的突然,一口氣沒接上,不由自主頓了下咒文,但卻深刻記得上次中斷咒文的教訓,拚命憋著一口氣,把這遍咒文全部念完才敢停下。
因為硬憋著又念東西,這下我呼吸更跟不上了,停止咒文後,本能朝脖子上亂抓,卻連根毛都沒摸到,畢竟鬼是沒有實體的。
可這股壓迫感又是從何而來?我想不通,隻能趕緊睜眼,看向秦天戈向他求助,對麵的秦天戈顯然早有發現,他咒文不斷,正拿著一條黑繩在手中快速環繞打結,似乎準備弄成什麽形狀。
我看的在心中怒罵,早要做這種事情,為什麽不提前做好!這是想坑死老子吧!
而秦天戈仿佛根本沒發現我已經被掐的翻白眼,心無旁騖,迅速做著手頭的事情,最終,他咒文停止,拉緊法繩,竟然是編成幾個環鎖,隻是看上去編織的很複雜,手法也很特殊。
隨後秦天戈又換了段我沒聽過的咒文,我忽然感覺脖子上壓力一輕,那雙鐵鉗般有力牢固的手,離開了我的脖子,我拚命呼吸新鮮空氣,同時手腳並用,連滾帶爬離開原地,回頭一看,才發現醜漢呆立原地,錯愕盯著秦天戈,顯然他完全沒想到,前麵怎麽會突然多了個人。
“搞……搞死這王八蛋!”我氣急敗壞大叫,秦天戈也不含糊,他本就是隱藏偷襲,既然現身必要一擊得手。
一抖手,法繩拋飛,像是長了眼睛似得,牢牢套在醜漢身上,以有心算無心,這還丟歪了,回頭我保準把秦天戈這傻吊打出翔,醜漢猝不及防,驚叫一聲,拚命掙紮起來,想要掙脫法繩,但秦天戈已經邊念咒邊起身,聲音逐漸洪亮起來,快步走到醜漢跟前,醜漢拚勁全力也沒掙脫法繩,掉頭就想跑。
秦天戈眼疾手快,一邊持續高聲誦念,一邊快速抓住法繩特意留下的繩頭,拖著就往後拽,秦天戈拽的顯得很吃力,法繩也被繃緊,但看似脆弱的法繩,卻始終不斷。
眼見靠近佛牌,醜漢變得驚恐急躁起來,掙紮的更加猛烈,仿佛知道之後要發生什麽,但這一切都變得徒勞無功。
靠近佛牌,秦天戈猛然收緊法繩,醜漢突然化作一團黑煙,在繩索中左衝右突,但始終跑不出去,而那法繩竟然也神奇的懸浮在半空,隨後秦天戈迅速轉換咒文,用空出的左手,對著黑霧一牽一引,那段黑霧頓時乖乖鑽入佛牌之中,隨後秦天戈快速從頭上拔下兩根長發,丟掉法繩,快速用發絲綁住佛牌。
“成了。”秦天戈深吸一口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一邊錢家人早就看的目瞪口呆,驚疑不定的慢慢靠了過來,先走過場似得關心我句有沒事,我還沒回答呢,立馬又把注意力轉在佛牌上,七嘴八舌的問,秦大師,這就好了嗎?那個……那個髒東西還會不會跑出來啊?
秦天戈搖頭,說,隻要這兩根頭發不斷,它就出不來,你們盡快寄回泰國,讓那位黑衣阿讚重新加持,就不會有後顧之憂。
錢偉有些心虛的說,秦大師,這兩根頭發……好像不太結實啊,是不是太少了?不如多弄幾根綁著,我們不也放心點……
秦天戈哼了聲,瞪他一眼,錢偉縮縮脖子不敢做聲了。
我差不多緩過勁,揉著脖子走過來,說,頭發韌性還是很強的,何況秦天戈的頭發裏有很強的法力,隻要束縛住這邪牌,那家夥肯定就跑不出來,你們要是不放心,就找點棉花把這邪牌塞到中間,再放到結實的盒子裏,隻要不亂動,肯定沒事。
錢父連說是,這樣肯定斷不了,小心點就沒事。
隨後他們一家人忙著去找軟和的東西包佛牌,顯得很緊張,我跟秦天戈累的夠嗆,先行回房休息了,我這狀態本來就差,之前一直緊繃著神經,絲毫不敢放鬆,那家夥徹底被封了,不用擔心睡著會被偷襲,我倒在床上立馬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爬起來,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
但起來後卻沒睡太多的不舒服,反而精神好了不少,感冒發燒跡象也消失了,我知道之前那是被醜漢侵襲,陰氣入體才有的後遺症,他被封了起來,我的病症也就隨之消失了,畢竟我也是修法者。
去找秦天戈的時候,這家夥居然還在睡,被我吵醒顯得很不高興,不過看的出來,這哥們不比我輕鬆,他也累壞了。
去找其他人的時候,居然隻有老太太在,她樂嗬嗬跟我們說,錢偉和女友還沒醒,看來很聽秦大師的話,昨晚一定很努力,看來老太太我的心願也快實現了,很快就能抱到重孫。
我忍不住汗顏,老太太也夠實誠的,直接說出這種話。
至於錢父錢母,老太太說他們今天早起,一點都不敢耽擱,立馬把佛牌按照老太太的地址,給寄回泰國去了,畢竟家裏有個鬼,就算很安全,不害怕也會覺得膈應,能趁早趕緊弄走,誰肯留在家裏啊?加上那醜漢之前已經對錢家表現出明顯的惡意,他們不著急送走,那才叫反常。
老太太隨後正想幫忙張羅飯給我們吃,但我這連吃一個多星期素,嘴裏都快淡出鳥了,本想拒絕,錢父那邊恰巧打來電話,讓老太太叫錢偉起床,送我們去市區某飯店。
我跟秦天戈都餓的前胸貼後背,想著不用吃素,自然也不拒絕了。
到地方,是家很高檔的飯店,席間酒肉海鮮琳琅滿目,我跟秦天戈吃的很歡,畢竟我們又不是和尚,誰能忍受天天吃素的日子啊?
吃完飯後,喝著酒,錢父一個勁兒向我們道謝,並主動提出付款的事情。
我想了下,給他列了張表,祈福消災法事最便宜,隻收五千,求子法事需要兩萬,畢竟這是很重要複雜的法事,換了別人做不來,至於那塊邪牌的事情,我開價五萬,就風險程度而言,五萬很合理,不能再少,畢竟是一家人的安危,總共七萬五。
錢父很爽快,立即問我要現金還是轉賬,我想了下,還是轉賬方便,現金我還得重新去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