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集資,施法視頻
唐誌身上的疙瘩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密集,他身上似乎也越來越癢,成天發瘋似得抓撓那些疙瘩,抓破了才會稍微好受一些。
可這些疙瘩異常奇怪,撓破消失後,第二天又會重新長出來。
而且重新長出的疙瘩更大,更加的密集,唐誌家人給嚇著了,不管用什麽草藥,發現這些疙瘩都沒用,最後隻好求助於醫院,但這一次的結果,和上一次沒有任何區別,醫院也檢查不出任何毛病,對這種古怪的毛病束手無策。
最後醫院給唐誌上了大量各種藥品,依舊不見起效,無奈隻好放棄,可這下唐誌家人不樂意了,花了那麽多錢沒用,人沒治好反而更加嚴重,憤怒的唐家人,立即呼朋喚友,找了許多親朋好友趕到醫院大鬧,最後越鬧越凶,醫院怕事情擴大,無奈之下隻好拿錢息事寧人,不但把之前的醫藥費退了,還賠了一筆錢。
到了最後唐誌人是哪裏的醫院都不敢收了,要換去更大醫療技術更先進的醫院,必須要去大城市,可那些地方無疑花費會更大,唐家人住在偏遠地方的農村,自然拿不出那麽多的錢。
無奈之下,鬱悶的唐誌家人,隻好把唐誌帶回家。
但到家後唐誌身上的疙瘩始終奇癢無比,逼著讓他拚命抓撓,變得更加嚴重。
起初為了防止唐誌亂抓,讓病情更加惡化,他們隻好把唐誌綁住,奈何唐誌一癢起來,就會發狂的不停拿頭撞牆,不抓破身上的疙瘩不甘心,無奈之下,他們隻得又把人給鬆開了。
隨著日子過去,唐誌身上的問題愈發嚴重,長滿了恐怖的疙瘩,這些疙瘩甚至不需要他抓撓,就會自行破裂,流出腥臭的濃水,把整個家中都變得惡臭無比,連媳婦都不肯靠近,更別提伺候躺在病榻上的唐誌了。
文字記錄到此就結束,唐誌到了最後怎麽樣,我自然是不知道,而且文字記錄說明很籠統,沒有詳細說明每個細節,大部分事情,我還得靠自己腦補去猜測,得到的結論大概是這樣。
看完文字記錄,我忍不住又仔細翻看了下照片,反胃的感覺又上來了。
唐誌始終躺在那張床上,這些照片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拍的,但明顯是分成不同時間段去拍攝的,有時候是白天,有時候是晚上,在一張照片上,我還看到唐誌身上周圍飛滿了蒼蠅,有不少還在他身上到處爬,這個時候唐誌的問題應該已經很嚴重了,應該是已經不能動了,連驅趕蒼蠅都做不到,旁邊果然是沒人照顧他,看上去可憐又淒慘。
曹胖子在旁邊靜靜等我看完也沒說話,我沉默了一陣,遲疑說,就是這家人出了事情要請人,不過這家人看上去條件不太好,他們出的起錢嗎?
倒不是我冷血,要是方便的話,我也願意偶爾做下善舉,但那最好是在不賠本的情況下,好歹得給我出了差旅費吧?
但曹胖子又說這單有賺頭,這就讓我摸不著頭腦了。
“唐誌沒過多久就死了,想請人的不是他們家。”曹胖子搖頭。
“那是誰要請人?別人的話給我看這幹嘛?故意想惡心我是吧,快說!別賣關子了。”我不爽說。
曹胖子點上根煙,美滋滋抽了口說,不是一個人要請,是唐誌那個村子人要請,所有人,這次請人是集資性質。
“哦?”我揚揚眉,看了眼手上的照片問,之後唐誌怎麽樣了,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曹胖子抽著煙說,我托人問過了,唐誌身上的問題,足足過了一整個月的時間,因為唐誌的房間氣味實在太臭,他的家人搬到了味道小的房間,足月的時候,唐誌渾身上下的膿包,毫無征兆的同時破裂,暴斃在了床上,第二天他的家人起來,是被惡臭味熏醒的,這才發現唐誌已經死了,據說當時聞訊趕去查看的村民,有鼻子好的直接給那股臭味給熏暈了。
我聽得渾身不自在,這是有多臭,才能把人給熏暈啊?
人在自然界中,鼻子並不算好使,而有些時候,眩暈是種自我保護機製,能把人給熏暈過去,光是想的就讓我渾身汗毛倒豎,不知道究竟會有多臭。
怕歸怕,可人有時候總愛犯賤,我想著居然還想試試聞聞有多臭了……
思索了一陣,我皺著眉頭問,不對吧,偏遠點地方的人,應該都會更迷信一些,唐誌出事他家人沒想著找個懂行的人看看?這資料怎麽到這就結束了,也沒說明後續,也沒講他們到底有沒請人。
曹胖子嘿嘿一笑說,這正是我下麵要給你說的。
說著他拿出個U盤,問我電腦在哪兒,我趕忙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曹胖子一邊操作電腦,一邊插U盤,還不忘給我說,裏麵有段視頻,是唐家人請人施法的時候,有人在旁邊專門拍那位法師的施法過程,你先看看吧。
等曹胖子找視頻的過程,我奇怪問,怎麽,現在施法還專門找人拍視頻,施法過程這種事情很隱蔽,人家樂意讓拍嗎?
曹胖子翻翻白眼說,你懂什麽,這叫與時俱進懂嗎?施法過程總會有些奇怪的,讓人不理解的現象,這種視頻當然是不能大規模胡亂宣傳,但是偶爾留下一份比較好的,真有人求助的時候,這種現場拍的視頻,不是最有力證明你是有本事的證據嗎?
說完,曹胖子已經快速找到了視頻,放之前他衝我嘿嘿一笑說,怎麽樣,要不要改天幫你和狗剩也來份?以後介紹生意的時候,真是求助的人,我直接發給別人,那對方不就信了?省的一介紹,別人老覺得你們年輕,每次還要多費口舌。
我摸著下巴一琢磨,說,也行,我考慮考慮,我這兒是沒問題,就看狗剩怎麽看。
其實這種視頻宣傳的甜頭,我已經吃到過了,當然是一點兒意見都沒,就說錢偉那次,不正是看了我超度怪狗的視頻,請我幫忙的嗎?那一單我可沒少賺,當然記憶猶新。
曹胖子說的挺有道理,趕明兒我還真想拍個施法的視頻給他了。
點了播放之後,視頻立即出現在眼前,畫麵起初胡亂晃動一陣,但很快就穩定了下來,看得出拍攝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很專業的人,而且畫質也不太模糊,似乎是用手機拍的。
很快,視頻鏡頭對準了一個中年男人,第一眼看到,這人至少賣相很好,他穿著黑色的少數民族服飾,不知道是不是苗族的,我對少數民族傳統服飾了解並不多,隻能從樣子款式看出,肯定是少數民族服飾就是,畢竟咱不是專業研究風土民俗的。
而雲南少數民族居多,民族服裝也很有特色,這點倒是好區分。
中年男人麵色冷峻,極有派頭,他孤身一身站在房中,房間樣子很熟悉,正是唐誌的那間房,而我也很快在視頻中看到床上的唐誌,此刻他雙手雙腳被綁在兩側,動彈不得,眼珠子瞪得老遠,額頭上滿滿都是汗水,眼神中看上去有緊張,還有痛苦。
中年男人也不說話,換不走到唐誌的床邊,口中念念有詞,因為拍攝原因,聲音聽的也不是很清楚,但大概能聽清一部分,中年男人說的並不是普通話,咒文應該是種少數民族語言。
他一邊念誦,一邊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小心的倒出一些不同顏色的液體,集中在一個大海碗中,整個過程嚴肅莊重。
也不知道他是在調配什麽,似乎是某種特殊的草藥。
這個過程緩慢而繁複,看了半個小時,調配才算完成,但中年男人的誦咒聲依舊不斷,但我明顯聽出,他咒文中在某個時間中斷了一下,繼而繼續誦念,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快速切換了另一種咒文,我畢竟也是修法者,如今也能從細微的差別中,分辨出施法過程的不同,這也算是基本功的一種。
之後,中年男人忽然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寒光閃爍,唐誌一見神情頓時緊張起來,有些掙紮躲閃。
中年男人微微皺眉,也不嫌惡心,立馬單手按住唐誌的額頭,咒文一完畢,立馬又換了段咒文,很快,唐誌眼神迷茫起來,停止了掙紮,呼吸也開始平穩,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不動了。
隨即,中年男人很快又換了咒文,持著匕首毫不手軟的一刀割在唐誌身上一個碩大的膿包上。
膿包破裂,猩黃濃水立即流出,中年那人麵不改色,迅速用刀背壓出濃水,又快速從旁取來提早準備好的清水,澆在唐誌被割出的傷口上,整個過程中年男人連眼睛都不帶眨的,倒是視頻晃動了幾次,還傳出了低聲的驚呼,顯然是拍攝視頻的人受驚了。
做完這些之後,中年男人又拿起一個小勺,盛了勺剛才調好的藥水,澆在被切破的傷口上,因為後續的過程,拍攝距離唐誌很近,應該是就在旁邊,所以中年男人做的一切,看的都很清楚,剛才調配藥水的過程,離的比較遠,或許是為了替人保護自己的術法不被人窺到。
之前被刀割都一動不動,仿佛沒了知覺的唐誌,在這藥水澆上的時候,忽然‘嗷’的嚎了一嗓子,並劇烈顫抖起來,神情也開始扭曲,似乎澆在他身上的不是藥水,而是硫酸,讓他極其痛苦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