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強行分離?
雖然全都解釋通了,但司機的神色多少還是有點遺憾,我清楚他在想什麽,肯定是在想沒一刀捅死顧老板,多少是個遺憾。
想必被顧老板招來的‘工人’,沒有不對顧老板咬牙切齒的人,不敢自殺的人,恐怕全都精神快到了,甚至是已經開始精神崩潰,任何人哪怕有任何一絲機會,最想做的恐怕無一不是把顧老板生吞活剝了,有機會必然會想宰了顧老板,畢竟在他們看來,這裏有最大話語權,和做出一切都是顧老板。
“穩著點,別被那一點仇恨衝昏了頭腦,別忘了家裏還有老婆孩子父母在等著你。”
我低聲勸說了司機一聲,防止他會因為衝動壞事,司機身體微微一顫,抿著嘴唇重重的點頭,跟著小聲說,小餘,你是我最後的希望了,不管你怎麽安排,我都會聽你的,隻希望你能帶我活著逃出這裏……
我笑笑讓他安心,這也關乎我的生命安全,不管怎麽樣,我肯定都會盡全力去想對策,無論如何也會想出一個完善的對策。
“你倆在那嘀咕什麽呢?剛才就說了半天,這會兒有在那說個沒完,也不過來喝酒!”顧忠忽然在旁邊抱怨起來,扭頭一看這家夥又悶頭喝了不少,我看了司機一眼,給他使了個眼色,我倆就沒再多說,湊過去跟他一起喝了起來。
顧忠此時已經喝的差不多快徹底醉了,根本喝不下去多少,喊我們過來,也是因為一個人無聊,想多點人湊熱鬧而已,聽他說話舌頭都得打結了,我也懶得搭理他,就讓司機去應付,我則端著酒杯,時不時抿上一口做樣子,注意力則全部放在周圍。
不大會我果然看到周圍暗處,隱約有人影晃動,顯然是有人在盯梢,不過那些人隱藏的很隱秘,不仔細觀察的話,是很難發現的,我這還是仔細看了半天才察覺到。
剛才我跟司機說的,也不是瞎話,基本上都是我發現了後,感覺可以透露的一些消息,這才告訴他的,預料顧老板出了狀況,我們反而會被盯得更緊,自然也是之前就想到的可能性,此時那些躲在黑暗處的人,正好也證明了這一點。
雖然打發了司機去陪顧忠,但他顯然也是心不在焉,正好顧忠也喝醉了,根本注意不到他的敷衍,仔細朝著旁邊看了一陣後,司機顯然也發現了那些人影,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看向我的眼神不由變得更加信任了。
我衝他微微點頭,示意讓他穩著點,不要亂了分寸。
看到周圍的人之後,我本來也沒別的什麽打算,自然也不會去做什麽多餘的事情,跟司機說好逃跑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先去考慮,而是仔細琢磨起來,要怎麽跟孫遠和秦天戈聯係,或是怎麽給他們傳遞信息,溝通下該如何動手才好。
這無疑都是麻煩事,卻也不得不盡快想出對策。
一時間沒什麽好的思路,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之前顧老板說他是帶了一家人來到這裏的,不過怎麽隻見到他一個人,他老婆孩子呢?
“顧老板家裏人不在這邊嗎?”我不動聲色的問了句。
顧忠聞言歪著腦袋想了陣,傻笑著說顧老板說他們剛來這裏玩了幾天,剛開始挺開心的,但後來適應不了這裏惡劣的條件,實在受不了就先去別的景區玩了。
看了眼司機,他搖搖頭,不知道是不知情,還是沒見到的原因,這讓我心裏多少犯嘀咕,心說顧老板這變態,不會把自己親兒子和老婆也弄死了吧?想想他這行事不擇手段的作風,其實還真挺有可能,不過顧老板給顧忠的說辭也同樣有可能。
說不準他對親兒子下不了手,也不想親兒子出事,就打發到其他地方了。
顧老板這人讓人很難摸得透,同樣也因為接觸的少,了解的不是那麽多,讓我根本無從判斷他到底會做出什麽,因此才覺得兩種可能性都有,有顧忠在跟前,司機也不好直接跟我說,因此我也隻得暫時隻做個假想,也沒工夫去細想顧老板一家人的去向。
隻有我們三個在這邊了,那些人除了在遠處黑暗中盯著,見顧忠喝大了,也沒人來管,看樣子隻要我們不跑,不管在這做什麽,他們都不會理會。
我微微眯著眼,心頭不由暗想,這種盯得很緊,又對其他事情放任不管的態度,很給人一種‘最後的晚餐’的感覺啊……
想想剛才顧老板的情況,很可能是因為那‘後遺症’過於嚴重,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他才會急著找來顧忠,另外今天顧老板跟顧忠的談話,現在想起來,似乎也顯得很有深意。
顧老板告訴了顧忠所謂的藥劑,還告訴他會引薦那位科學家,又很大方的告訴顧忠,願意跟他共享這種藥劑,那些話本身就是半真半假的,從司機那裏得來的消息,大概可以看得出,顧老板所說的藥劑,很可能是真的,但卻不是常規的科學作物,而是通過科學和巫術所結合產生的結晶。
這樣就讓兩者有本質上的區別了,顧老板的對話技巧很高,模糊掉某些定義,就讓整個事情從他口中出來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讓人就算是知道也想不通個所以然。
通過司機那邊得知的消息,加上顧老板的說辭,基本上可以斷定,那種藥劑是存在的,但這東西卻不是通過科學技術研發出的某種常規藥物,我懷疑那玩意兒更可能是從人身上提煉出的……
這就像是從動物身上提取疫苗一樣,隻是這其中有著不少的差距,至少據我所知,那些藥劑從人身上提取出來之後,那些人是絕無活路的,司機說他們不知去向,想也知道那些被實驗的人八成已經全死完了,我懷疑他們被提取出來的,更可能是利用巫術壓榨出的生命精華,由此製成的藥劑。
琢磨了一陣,忽然察覺旁邊沒聲音了,扭頭一看顧忠耷拉著腦袋,顯然是已經睡著了,看樣子這家夥是真喝多了,直接這麽坐著也能睡著。
司機給我一個詢問的眼神,該是問我怎麽辦的樣子,我想了想跟司機說,先把他送回帳篷吧,總不能讓他在這睡。
司機點點頭,趕忙跟我一左一右,扶著人朝我們的帳篷走過去。
喝醉酒的人總是死沉死沉的,別看顧忠這身板瘦弱,但我倆搬起來還是很沉,都說醉酒的人抬起來跟死人差不多,還是有道理的,剛把人送到帳篷裏麵,才把人放下,我跟司機正休息,還沒緩口氣呢,帳篷忽然被掀開了,我跟司機微微一愣的功夫,就見一人探頭進來,看了看我們,笑著說喝多了吧,那就先讓顧少好好休息一下。
跟著轉頭看向我倆,說,不然我給你們換個地方休息吧,這麽多人擠在這也休息不好,還是寬敞點的地方舒服。
我不動聲色的說,不用了,我們在這挺好,以前我也經常跟顧忠一起喝酒,知道他喝多了這麽照顧,留著方便照顧點他,不然明天他肯定爬不起來,說不定還會耽誤事。
司機連連點頭,但那人卻不肯罷休的樣子,保持笑容不變,對司機說,再怎麽說三個人也太擠了,餘先生既然有經驗,也經常幫著照顧顧少,那餘先生留下也好,小曹你就別在這耽誤事情了吧,人多不光擠得很,你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是去別的帳篷吧。
一聽這話司機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張嘴想要反駁,那人雖然保持笑容不變,眼神卻冷了下來,威脅意味明顯,似乎在用眼神警告司機,讓他最好識趣點乖乖聽話,不然的話少不了苦頭吃。
司機臉色難看,慌張下不由開始冒汗,悄悄朝我投來求助的目光。
他之前敢於向著顧老板拔刀,但這會兒卻顯得很畏懼,不用想我也知道原因,在地下空間看到的事情,證明除了修法者之外,那裏的普通人或許也沒那麽‘普通’,身體素質夠強,而且還都很能打,似乎是那裏普通人的標配。
不難想象在這裏的這些人,顯然是除了幹一些粗活之外,還承擔著保鏢的工作。
想必司機見過他們動手,知道自己八成不會是對手,因此才這麽緊張的,另外想也能想的到,不讓司機跟我們一起,就是因為怕他話多,把一些不該說的事情也說了,支開他就是為了防範這一點。
而司機如果聽話離開了,我能想得到,第二天我八成是再也見不到他了,他很有可能人間蒸發,這些人隻要隨便給個理由,比方說司機又別的任務,去了鎮上辦事或是去采購東西,用這種借口來搪塞我,我也沒法說什麽,更被提去找顧忠這種蠢話了。
作為‘不安定因子’,盡快去除掉是必然的情況,就算他們不怕有人在這鬧事,但很顯然他們此時已經到了一個關鍵性時刻,至少他們不希望出任何事情節外生枝。
這都是很容易想到的事情,我也自然沒理由讓他們得逞,於是幹咳兩聲,跟那人說,大點的地方休息肯定要舒服,不過我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渾身都沒勁,我現在一個人也搞不定顧忠,還是讓曹哥留著搭把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