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這根本不算什麼
錦瑟盯著掌心發獃,不明白秦逸風的意思。
她好久沒有聽到穆天成的消息,就連身為MC藝人的冉姝,最近都沒有在本部出現。
難道出了什麼事情?
「逸風,你可以說清楚點嗎?」看見秦逸風出來,錦瑟小心謹慎的打探。
直覺告訴她,這事或許跟蘇歡有關係。
「一提到穆天成,你就按耐不住了嗎?」秦逸風原本是沖沙發走的,結果硬生生的轉變方向,坐到了辦公桌的後面。
話說出了口,秦逸風才聞到自己的酸味。
大概是受不了錦瑟哀怨的眼神,秦逸風清了清嗓子,才開始解釋:「冉姝找到了穆天成兒時的孤兒院,但是院長卷著資料提前跑了。穆天成認為是冉姝在搗鬼,冉姝氣不過,就開始調查,最終查到了一個人。」
錦瑟吞了吞口水,對上秦逸風漆黑的眼眸,心頭一涼。
「那個人是誰啊?」
回想當初的細節,她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冉姝是怎麼查到的?
難道院長一家被活捉了?
秦逸風看出了錦瑟的緊張,嘆了口氣,說道:「蘇歡。」
「不可能!」錦瑟激動的站了起來。
她突然想起葉青曾經說在孤兒院看見過蘇歡,當時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卻是鑄成了大錯。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那個好妹妹從小就不安分。」秦逸風沒見過錦瑟護犢子的神情,頓時覺得好笑。
若說他是許都第一花花公子,那蘇歡就是許都第一敗家女,不僅一擲千金,還潑辣任性。秦逸風跟許都人民都很困惑,同樣是蘇老教育出來的閨女,怎麼蘇歡和蘇錦瑟的差距這麼大!
對於蘇果果,蘇家向來諱莫如深。蘇歡小小年紀就跑出去雇了偵探,將蘇果果查的底褲都掉光了。再加上她嫉惡如仇的性格,結果鬧得蘇果果的身世滿城皆知。再後來,就是蘇歡豪擲千金,包下全城所有的露天視頻播放對穆天成的求愛視頻。
談起她的荒唐事,就連秦逸風這樣冷淡的人,都能知道一兩件。
錦瑟沒什麼底氣反駁,只能悶悶的坐下。
相對無言,錦瑟便離開了總裁辦公室。小莫接到了總裁的命令,就追上了錦瑟。
「恭喜夫人,終於可以告別窩棚了。」小莫帶來了工人,拆除簡易隔板。
「我倒覺得這裡很清凈。」錦瑟收拾好東西,交到小莫的手中,「我還有事,先下班了。」
以後每天面對秦逸風那張死人臉,才是倒霉透頂呢!
「好的,夫人放心離開。」小莫微笑送別,順便讓曉曉和蓉蓉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總裁夫人想要下班,那是隨時的事情,這兩個人最近工作太鬆弛,是該緊緊了。
錦瑟沒有通知司機,走到MC的門口,眼尖的發現一輛計程車,立即伸手叫停。
結果,車上走下來的卻是黃敏。
明明警告過靜茹,為什麼黃敏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黃敏心事重重,眼睛也沒有焦距,迎頭就撞上了錦瑟。
「對不起,對不起。」黃敏抬頭,終於發現了蘇錦瑟,「啊,原來是蘇姐姐。」
「你怎麼了?」錦瑟抓住了黃敏的胳膊,對方卻條件反射的推開了她。
實在是太反常了!
「你跟他怎麼樣了?上次打扮的那麼漂亮,有沒有迷住他?」錦瑟裝作什麼都沒發現,小聲的問道。
突然,黃敏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起可怕的事情,身體竟打起了擺子。
「我……」她抱著自己,垂下了頭。
一個不好的想法在腦中出現,莫非木梓那個混蛋打她了?
錦瑟慢慢的靠近黃敏,深怕刺激到她。
「我們去別處說。」錦瑟決定不去找葉青和趙楠,先安撫好黃敏。
西餐廳的包廂里,錦瑟點了幾樣甜點,握住黃敏的手。
「蘇姐姐,我決定離婚了。」黃敏嘴唇蒼白,聲音也有些哽咽。
「木梓那個混蛋欺負你了?」除了這個,錦瑟想不出愛到塵埃里的黃敏為什麼會主動離開。
看來教訓小三還不夠,渣男是不會轉性的。
黃敏搖了搖頭,小臉竟然紅到了耳朵根。
「蘇姐姐,那天我穿著你給我的漂亮衣服打電話讓木梓回家,接電話的卻是靜茹,告訴我木梓在帝皇會所跟她相親相愛。我氣不過,好不容易混進去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走了。於是我就喝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說到這裡,黃敏的聲音就聽不見了。
同樣是女人,再加上黃敏的反應,錦瑟大概猜出了大半:「不要有心理負擔,大家都是成年人。比起木梓做的,這根本不算什麼。」
黃敏抽出自己的手,捂住了臉,晶瑩的淚水從指縫裡流淌出來。
「別哭了,就當做了一場夢。本來帝皇會所就有那種服務,權當免費享受一次。」錦瑟用紙巾幫她擦拭,成功的拉下了黃敏的手。
一下子黃敏就抱住了她,放聲大哭。
安撫了很久,黃敏才平靜了下來。她表示自己想通了,兩個都骯髒的人不配擁有一段婚姻。
錦瑟一時扭轉不了黃敏的思想,只能幫她叫了輛車,送她回家。
至於離婚的事情,錦瑟答應明天會去MC通知木梓出面回應。
雖然要離婚,但痴情的黃敏還是願意把古玉送給木梓,當做離別禮物。
「真是傻。」錦瑟知道黃敏心裡過意不去,便讓她改日來幫自己做點事。
回去的時候,錦瑟破天荒的在香山別墅的大門口發現了四處張望的秦逸風。
剛下計程車,抬頭就看見了衝過來的男人。
「你去哪兒了!」秦逸風怒吼,情緒極不穩定。
錦瑟覺得莫名其妙,蹙起了眉頭:「無緣無故掐我肩膀幹嘛?」
「那我輕點。」秦逸風的態度沒有好轉,抱起錦瑟,踢開了大門。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張媽也跑了出來,同情的看著太太。
「我出去物色場地了。」看見秦逸風額頭凸起的青筋,錦瑟心虛的扯謊,希望能夠糊弄過去。
「為什麼?」秦逸風走進了書房,才將她放了下來。
他黑著臉,一副要審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