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一年一克朗
看著凱蒂眼中的不舍,蘇東心中一滯。
回去這個話題,是他和錦瑟閉口不談,卻又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多了個凱蒂,他竟然有些割捨不下。
凱蒂的臉和蘇歡明媚張揚的小臉重合了,蘇東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
「快了吧。」錦瑟搶先回答,放下碗筷,「我的公司有些業務需要回國處理,許都媒體業發達,我可以去那裡舉辦中文版遊戲的發布會,以此推開國內市場。」
她瞥了眼和凱蒂對視的哥哥,心中竊喜。
興許,感情遲鈍的哥哥終於發現了他對凱蒂的感情。這樣也好,他們繼續留在歐洲,哥哥就可以遠離紛爭。
「哥,你的公司做的都是國外的客戶,沒必要回去。而且,凱蒂也離不開你。」
「說什麼呢?你一個人回去,我怎麼能夠放心。」蘇東藏起紛亂的情緒,拒絕了彩虹的提議。
作為蘇家的長子,他有義務重振蘇家,並且為妹妹討回公道。
「那我也要去。」凱蒂瞬間做好了決定了,笑著說道,「我已經為自己想好了一個中文名字,就叫若雪,好聽嗎?」
「胡鬧!」蘇東急的站了起來,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凱蒂的提議,「你不過是我們的房東,死皮賴臉的蹭吃了三年,適可而止吧!」
圓圓的杏眼瞬間就溢滿了淚水,凱蒂哭著跑了出去。
錦瑟嘆了口氣,忍不住勸道:「哥哥,你這回恐怕真的傷到小房東了。凱蒂喜歡你,難道你真的感覺不到嗎?」
果然高看哥哥了,被喜歡的男神罵死皮賴臉,凱蒂該有多難受啊!
「她喜歡我?不可能不可能。」蘇東連連搖頭,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要是真的喜歡我,就不會總是嚷嚷著漲房租了。」
「等等,她真的喜歡我嗎?」蘇東冷靜下來,不敢置信的看向錦瑟。
「對,她喜歡你!」錦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學著凱蒂的聲音說,「凱蒂告訴我,她這輩子兩次學吃飯,一次是孩童時期為了生存,一次就是面對你的時候。她平時多麼粗神經,只有你回來的時候,才會變得斯文。」
看著哥哥還像個木頭棍杵在那兒,錦瑟提醒道,「最近城裡湧進了不少難民,他們最喜歡欺負黃皮膚的女孩。」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東猶如一陣風,飛速的跑了出去。
錦瑟無語的搖了搖頭,安靜的收拾碗筷。
手機響了起來,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hallo?」錦瑟連忙用挪威語打招呼。
由於中文版遊戲的發布,她最近要打通的關節實在太多,需要提供的材料也多,自然來往聯繫的人也就多了。
「是我。」對方聽了一下,又迅速的說,「我是齊楚,電話號碼是你哥給的。錦瑟,我已經到了挪威,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你放心,沒人知道我的行蹤。」
齊楚似乎很緊張,隱隱還有些激動。
「你在哪兒?」錦瑟很冷靜,走到窗邊,迅速的捕捉到了那抹身影,「不會是在我家附近吧?」
不得不說,齊楚的行動效率很快。
「我……」齊楚抬起頭,望著眼前的別墅,嘴裡呼出了一口熱氣。
挪威的天很冷,即使穿著很厚的棉衣,沒有習慣這裡天氣的人,還是接受不了的。
他是偷偷的跟著蘇東過來的,原本不想這麼快暴露。但他看著蘇東出去,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三年了,他真的很想她。
「什麼都別說了,你進來吧,門沒鎖。」錦瑟放下電話,坐在了客廳里。
齊楚的臉凍得紅紅的,一踏進溫暖的屋子,不好意思的脫下了外套。
「哥哥說你是為我而來,到底什麼意思?」錦瑟滿臉的審視。
相比較錦瑟的冷靜,齊楚卻是拋下了多年來的鎮定,整個人都很激動,眼裡冒著星星。
曾經的他,只能看著錦瑟被秦逸風佔有。即使那樣,他至少還能夠看見她,聽見她。
「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能站在這裡,跟你講話嗎?」齊楚走到了錦瑟的面前,所有的情緒都湧現出來,「為了你,我已經三年沒有睡過一場好覺了。」
幸好,憑著律師的直覺,他比任何人都早一步找到了她。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錦瑟不是白痴,她看得出齊楚對自己的感情。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當年的事情你應該略有耳聞。」錦瑟語氣淡淡的,似乎在回憶一件不相干的往事。
「我恨自己知道的太晚。」齊楚盯著錦瑟,從兜里拿出了一沓文件,小心翼翼的遞到錦瑟的手裡,「為此,我收集了一些東西,可能會對你有用。」
當然,他不會告訴她,為了這些零散的證據,他付出了什麼。
錦瑟沉著臉,懷疑的低頭翻看。
齊楚凝視著錦瑟,她看書的模樣還是那樣的溫婉。時間帶走了她的青澀,卻讓她變得更加妖冶奪目。
只需一眼,他的心便沉淪的更多。
「竟然是這樣的,還真是逃脫不了的命運。」錦瑟冷笑,合上了資料,「謝謝你,齊大律師。」
千算萬算,當年她根本沒有想到,悲劇的開端竟然是因為銀珠的一通電話,是銀珠給蘇果果通風報信,將冉姝失身的罪過賴在了她的身上。
齊楚能夠得到銀珠的認罪書,肯定花費了不少心思。不得不說,他的業務能力很強。
如果能夠擁有齊楚的幫忙,回去和秦逸風正面交鋒的時候,會不會更加容易一點?
「你不用謝我,能夠為你辦事,我很高興。」只要陪在她的身邊,齊楚心甘情願成為她手中的武器。
錦瑟的嘴角向一側勾起,艷光四射。
「你想要什麼報酬?」同樣是成年人,她清楚的看見齊楚眼中的慾望。
「不多,一年一克朗就可以。」齊楚低下頭,俊臉紅通通的。
錦瑟站了起來,千嬌百媚的走到齊楚的身邊,勾起了他的下巴,吹了口氣,軟軟的問道:「只要一塊錢嗎?難道你不想要我以身相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