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黑夜裡盛開的罌粟花
錦瑟冷笑,估摸著秦逸風是回頭安撫冉姝了。
畢竟美人一家無辜受到了她的欺負,秦逸風一定會心疼的。
她將車停靠在路邊,接完電話,沉在陰暗裡的側臉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趙楠告訴她,靜茹的父親癱瘓,常年卧床,都靠著靜茹母親照顧。最近靜茹母親又出了車禍,因為駕駛人逃逸,得不到賠償,老兩口幾乎就在家中等死了。
到了這種糟糕的地步,蘇果果竟然還能安心的在療養院休養,真是黑心的僱主。
不知道趙楠的信有沒有到靜茹的手中,她知道了這樣的消息,又該是怎樣的心情呢?
錦瑟很感激趙楠的幫忙,連忙問了靜茹父母的地址,就驅車前往。
她一直都想從靜茹的身上挖到線索,可惜卻忽略了靜茹的情緒。靜茹恨她,絕對不可能主動幫她。
最佳的方法,就是攻心。
許都最破舊的小區,附近都是人們擺放的攤點,賣著便宜的蔬菜。
錦瑟的車與這裡格格不入,她將車停在附近,這才下來。
不管怎樣,靜茹也是紅過的明星,為什麼她的父母所居住的環境這麼糟糕?
看著面前破舊的樓層,錦瑟心中唏噓,走進了狹窄的樓道,敲開了二樓的門。
沒有人問是誰,只聽見腳步聲,門把手便開始轉動,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是你!」錦瑟嚇得後退一步,差點碰到灰白的牆壁。
秦逸風竟然搶先一步來到了這裡,簡直匪夷所思。
「秦總,你該不會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吧?」她已經恢復了冷靜,言語中帶上了疏離。
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態度,令秦逸風心中一緊。
他伸出手臂,強勢的撈住了錦瑟的細腰,壓低聲音解釋道:「沒有竊聽器,沒有監視器,也沒有任何的詭計。蘇錦瑟,我是關心你,所以才會知道你的行蹤。」
可笑,好一句關心!不僅成功塑造了痴心人的形象,還讓所有不合理的現象,都安上了合理的帽子!
「秦總,你應該安排了不少人手吧!好一招曲線救國,通過監視我的朋友,從而掌控我的行蹤。你真厲害!」錦瑟情不自禁的鼓掌。
清脆的掌音聽上去很容易產生錯覺,就好像打在秦逸風的臉上。
她一下子就掙脫了他的懷抱,兀自走進破敗的屋子裡。
秦逸風僵直的臂膀鬆弛下來,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對於她控訴的一切,他百口難辯。因為,他確實這麼做了,他該死的害怕失去她!
屋裡的空氣發著霉味,簡單的兩室一廳,房間很小,沒有多少傢具,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只可惜,她沒有見到趙楠口中生命垂危的老人!毫無疑問,她身後的男人已經轉移了!
「秦逸風,你三番兩次破壞我的計劃,你到底想怎麼樣?」選擇在這裡撕破臉皮,不是錦瑟想要的結果。但是,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她轉過身,憤怒的看著秦逸風。
秦逸風的神情很平靜,目光里甚至染上了莫名的喜悅。
「你終於敢表現自己的真實情緒了。」他站在破舊的桌前,晦暗的光線遮擋不住他的貴氣,彷彿黑夜裡盛開的罌粟花,誘人心碎。
錦瑟轉身,坦然的直視這朵罌粟花。她不怕惹怒秦逸風,就怕他無休止的糾纏。
「你知道嗎?每次你戴著面具跟我在一起,我是多麼的心痛?」他抬起了錦瑟的下巴,使她被迫看向他。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雲淡風輕的,如今卻跌入凡塵,緊皺的眉毛偏執的團在一起。
「放手!」錦瑟呵斥,一拳打在秦逸風的胸口上。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而秦逸風根本沒有防備,不由的發出痛苦的悶哼,另一隻手卻反應迅速的抓住了錦瑟的拳頭,甚至用小拇指輕輕的刮著她的手背。
錦瑟氣急,卻甩不開他。
「我就喜歡你不做作的樣子。錦瑟,你不要激動。靜茹的父母已經被我送到醫院了,他們會接受最好的治療。」秦逸風情不自禁的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按著她的頭,手指插入到她的發間,一下一下的按摩著。
他炙熱的體溫燙得錦瑟的心逐漸解凍,頭頂傳來的舒適感令她鬆懈下來。
「看來你對自己的老相好,還是挺照顧的,難為靜茹陪你睡了一覺。」錦瑟的身體軟了下來,可說出來的話卻變成了尖刀,將秦逸風的心臟刺穿。
「我沒有!」他用力的勒緊錦瑟。
錦瑟呼吸困難,冷笑說:「我手機里還存著你們的床照呢!」
雖然她知道是假的,但可以用來攻擊秦逸風。
她作勢就要拿出手機,秦逸風急切的推開她,將她按在了牆上,雙手都被禁錮在了頭頂。
空氣中的灰塵都在漂浮,一束陽光照在秦逸風身後。
他們隱在黑暗裡,一切都是朦朦朧朧。
「錦瑟,不要逼我。」語氣很冷,眼神浮現出一抹厲色。
他用膝蓋分開錦瑟的大腿,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透過空氣中漂浮的星星點點,錦瑟仰頭望著他,根本沒有想過掙脫。
她乖乖的站著,甚至配合男人的動作。
「何必惱羞成怒呢?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大名鼎鼎的秦總,口味絕對不會那麼的低劣。」錦瑟舔了舔下唇,眼神複雜。
一分抗拒,一分無可奈何,一分期待,一分嬌媚,它們糅雜在一起,就像一盆清水,澆醒了秦逸風的思維。
兩人的上半身密切的貼合,但是緊緊局限於靠的近而已。
秦逸風沒有繼續做過分的動作,儘管他的夢中已經無數次演繹過那樣的激情。
「終於說了句人話。」他低頭吻了吻錦瑟雪白的脖頸,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我帶你去醫院,你問什麼,我都不會管。」
束縛在頭頂的手被放下來,錦瑟揉著手腕,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話。
秦逸風沉重的呼吸彷彿還在脖頸間,她收緊了衣領,覺得痒痒的。
「沒有條件嗎?」她不相信,秦逸會那麼好心的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