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完全是雲泥之別
提到冉姝,秦逸風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冉姝已經成為了橫亘在秦逸風和蘇錦瑟中間的一根刺。
「我所有的偏心,只會留給你。」秦逸風伸出手,捧住了錦瑟的臉。
這次興許是他唯一的機會了,他必須好好把握。
小莫的辦事速度很快,立即派人調來了冉姝和柏青,押在了地下室的酒窖里。
在錦瑟的攙扶下,秦逸風異常艱難的走下樓梯。剛打開門,就聽見了冉姝尖細的嗓音。
「柏青,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分手?當初是誰死纏爛打非要追求我的?要不是看你有點技術,能幫我毀掉監控,我會看上你?」
扔進酒窖的時候,小莫就派人解開了冉姝和柏青身上的束縛。
繞過前面的酒架,冉姝追著柏青,一邊跑,一邊罵。
柏青挑了一瓶酒,坐在冰涼的地磚上,就此喝了起來。
「窩囊廢,我們被關起來了,你知道嗎?」冉姝撲過去,揪住了柏青的衣領,「你還是不是男人,就知道喝酒,快點想辦法出去啊!」
柏青覺得耳邊有個可惡的蒼蠅嗡嗡作響,再次看向冉姝,他擦了擦眼睛。
「滾開!」在他的眼裡,冉姝變成了醜陋無比的女人。
一股推力襲來,冉姝直接撞在了酒架上,所有的瓶子叮噹作響,差點就要倒在地上。
後背的疼痛讓冉姝蹲了下來,發出痛苦的呻吟。
錦瑟和秦逸風下來后,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
好一個大難當頭,勞燕分飛。
「小殊,你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妄想傷害錦瑟。」秦逸風示意錦瑟坐下,自己則扶著酒架。
錦瑟不想駁了他的男性尊嚴,忐忑不安的坐著,眼神一直鎖定在秦逸風的身上。
至於柏青和冉姝之間的事情,她此刻竟然一點兒都不在意了。
「逸風!」冉姝抬頭,著急的整理凌亂的儀錶。她沖秦逸風伸出手,擺出自以為風情萬種的姿勢。
她在賭,賭秦逸風的心裡還有她,會不顧一切的過來扶她起來。
「啪」的一聲,酒瓶碎在了地上,紅色的液體像鮮血一樣在地磚上蔓延。
柏青冷笑一聲,他擦了擦嘴角的液體,從地上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將冉姝拉了起來。
「也不看看你這副樣子,秦總會喜歡你嗎?」柏青陰冷的眸子從冉姝的臉上移動到錦瑟的臉上,又重新轉過頭,「就你?照照我為你製作的紅酒鏡子吧!你跟蘇總,完全是雲泥之別。」
冉姝害怕的跑向秦逸風,不停的搓著手。
曾經瘋狂愛慕她的男人,如今卻把她踩在腳下。對於她來說,這些比任何東西都要誅心。
一定有人不一樣的,逸風絕對不會嫌棄她的!
「別過來。」秦逸風笑了,眼神卻非常的陰森,「否則,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殺了你。」
「為什麼?」冉姝頓住了,害怕的問道。
秦逸風不答,只是看向柏青。
「當年橋上的錄像是我黑掉的,後來蘇果果還讓我協助一個女人逃獄。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冉姝。秦總,我想你應該猜到殺人的是誰了。」柏青語氣平靜,目光和冉姝交匯。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走了。」柏青一臉的無畏,他走向出口,回頭看了眼錦瑟,「蘇總,工作上的事情,我沒有出過錯誤。」
看著這位認真的天才,錦瑟感到無比的惋惜。
「如果你還願意的話,就不要辭職了。」她極力的挽留,一時間忽略了頭頂上方某人危險的警告。
手臂被掐了一把,錦瑟皺起眉頭,才發現秦逸風正黑著臉。
有沒有搞錯?柏青剛剛失戀哎!
錦瑟翻了個白眼,沖柏青揮了揮手,對方便離開了。
希望他以後不要被美貌迷惑,繼續犯錯。
「謝謝你!」錦瑟抓住了秦逸風的手,沖他眨眨眼睛。
如果不是因為柏青是自己的員工,以秦逸風錙銖必較的性格,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柏青的。
「蘇錦瑟!」一聲高亢的喊叫響徹酒窖。
冉姝承受不了現在的狀況,她竟然再次被人拋棄了!那人還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
最關鍵的是,她成為了眾矢之的,而蘇錦瑟卻在對面秀恩愛!
「我恨你!我恨你!就算我死,下輩子我也不會放過你!」冉姝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上面布滿了可怖的血絲。
她的目光充滿了死寂,就像幽暗的黑洞里射出來的毒絲,緊緊的纏繞著錦瑟。
錦瑟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一雙眼睛,不由的心驚。
她們本是表姐妹,為什麼會走到你死我亡的地步?是她逼人太甚嗎?為蘇歡報仇錯了嗎?
「穆總,你不能進去!」穆天成帶人突襲了香山別墅,推開小莫,率先跑了下來。
看見冉姝的瘋樣子,他嚇了一跳,感激上前抱住了她。
冉姝靠在穆天成的懷裡,撕心裂肺的吼叫著。
「我來了,沒事了,沒事了。」穆天成輕輕的哄著,拍著冉姝的後背安撫她。
可他的眼睛卻是看著錦瑟的,無奈的目光里充斥著矛盾和不甘。
不知道為什麼,錦瑟竟然覺得這樣的穆天成很可憐,心也跟著微微抽痛。
「逸風,你放過冉姝吧!」穆天成終究收回了視線,走到了秦逸風的跟前。
冉姝的嗓子啞了,害怕的躲在穆天成的身後。
從錦瑟的角度看去,她發現冉姝變了,神情舉止就像個小孩子。
秦逸風不肯,他不再倚靠酒架,而是扶著錦瑟的肩膀。
「不行,要不是今天的審問,我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他的眼神閃爍,甚至還有淚光,「三年前,她害我誤會了錦瑟,害我差點失去了心愛的女人!」
沒有人知道,那段短暫的婚姻生活,是他今生的陽光所在!
這麼大的錯誤,叫他怎麼原諒!
「以後我會照看好她,也會帶她們母子離開。」聲音充滿了懇求,穆天成這輩子都沒求過誰,此刻看上去竟然是那樣的令人心疼。
「兄弟,行嗎?」他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