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關於罌粟花的計劃
第35章關於罌粟花的計劃
如此多的鴉片,不知道這司徒風和司徒錦何時才會犯毒癮。
這司徒風和司徒錦既然是送上門來讓她實踐她的鴉片,那她何不歡快的收下呢?
司徒嫣冷哼一聲,眸中一片冰冷,像是寒冰一般。「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不曉得那鴉片到底何時才會發作,休息了一會後司徒嫣起身從床榻之下拿出了一副畫。
不錯,這正是司徒嫣去燒司徒雪房間后跑出來偷偷的拿了一副。
一直就知道這司徒雪極愛書畫,也不曉得究竟是什麼名人作家的。
抽開絲帶,司徒嫣就把這卷書畫打了開來。
是一副栩栩如生的鳳凰,這他們不知曉,司徒嫣又怎會不知道了?
在這裡他們將這鳳凰稱為神仙鳥,一千年都見不到一次,只能憑藉自己的想象。
毛羽的顏色是五彩的,走一步似是可以發光。來無影去無蹤,代表著高貴,純潔,神的象徵。
非梧樹不棲,非竹食不遑。非明誓不出,非儔矢不降。
司徒嫣的腦海中忽的閃過這句話。
這鳳凰圖在這個把鳳凰譽為神仙鳥的時代也當真是珍貴無比了,看來這司徒雪也並非只會找事。
纖細的手指撫上畫卷,瞧著那捲首處做了一首詩。
花底離愁,暗香疏也!夜闌思緒飛揚。繞卻千絲縷,疊砌長廊。
秋水顰眉舊事,多少念,鎖夢雲長。塵煙處,清風月下,冷冷西廂。
詩只有前兩句,司徒嫣雖然是不會作詩,也是能看出來這詩句中如此傷感的情感,也不曉得作畫之人是否當時是這種心態。
看著那還未上色的鳳凰,司徒嫣玩心一起,取來了筆墨在鳳凰上塗塗畫畫。
雖然是第一次作畫,但是司徒嫣對著那被她毀的慘不忍睹的畫也還是很滿意的。
待風乾了墨以後,司徒嫣又把畫捲起來丟到床榻下了,沒準哪天啊,她還能拿這來氣氣司徒雪。
不過呀,她也不著急,悠然自得的過著她這舒心的小日子,沒準明天早晨一起來,這司徒風和司徒錦就來了呢。
話說這司徒風和司徒錦二人離開了準備各自回房之時,司徒風叫住了司徒錦:「大哥。」
司徒錦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咱們真的不去告發司徒嫣嗎?」雖是答應了司徒嫣,但是說到底司徒雪才是他們的妹妹,這司徒嫣又算什麼?
司徒風皺眉沉思了一會便是搖了搖頭。「不必,爹爹他們自會處理。何況咱們以後還可以拿這件事來威脅司徒嫣。」
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這兄弟二人是準備長期的勒索司徒嫣了。殊不知一切都在司徒嫣的掌握之中。
「想不到那司徒嫣的手藝竟然那麼好。」想起方才的芙蓉燒魚,二人又是饞了。
「咱們有這把柄在手,還怕吃不到嗎?」司徒錦笑了笑。
這兄弟二人一直以來就是被司徒嫣牽著鼻子走,眼下終於是能出口惡氣了。
想起司徒嫣剛才又是討好倒茶,又是親自下廚的,二人心底就是一陣暢快。
「這件事切不可聲張。」不是想要遵守和司徒嫣的承諾,是司徒風一想這事要挑開了,那司徒嫣肯定就不會再聽他們兄弟二人的了。
司徒錦也是清楚的點了點頭,眸子里儘是得意。「我知道了。」
「那大哥我先回去了。」司徒風說道。
「好。」司徒錦點了點頭,也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自作聰明的二人不知道昨夜他們的父親早已來找過司徒嫣卻未討到一點好,難以想象這兄倆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晚間司徒嫣剛剛洗漱完畢準備脫衣上榻之時,忽的聽到窗戶發出一聲聲響。
她頓時皺眉冷呵一聲:「誰!出來!」
窗戶被打開,一個帶著銀色面具身材修長的男子跨進了屋子。
司徒嫣見此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她無奈的說道:「白千墨,有正門你不走,偏偏鑽窗,這是個什麼習慣。」
白千墨唇角微勾,眸子幽深的盯著她看。「我喜歡。」
司徒嫣笑了兩聲坐到床榻上眯著眼睛看他,邪魅的像是一隻小妖精。
「夜深來訪,不知公子有何貴幹?」司徒嫣因為今日而整蠱了司徒錦和司徒風心情不錯,便故意撩撥他。
「想你了。」白千墨眸色又深了深,超前走了兩步直截了當的說道。
司徒嫣被噎了一下,旋即瞪了他一眼說道:「沒事快回去,我還要睡覺呢!」
白千墨點了點頭,「哦好。」說了兩個字便朝著窗戶那走去。
司徒嫣當真是沒話說了,難不成這大晚上的白千墨真是要來看她一眼?
忽的腦袋裡閃過一件事,司徒嫣急忙叫住他:「等等。」
白千墨轉過身來在面具下挑眉。「怎麼?捨不得我走啊?」
「……」
有求於人的司徒嫣明智的選擇不搭他的話,以免他聽到答案后寒心。
「拜託你個事唄。」司徒嫣對著他笑得眉眼彎彎,不斷的眨著眸子,有種討好的意味。
白千墨見此嫌惡的撇了撇嘴,話語中滿是嫌棄:「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聽聞司徒嫣立馬把討好的臉頰放下來,一臉冰冷,甚至還帶著些使喚的口氣:「去找找哪裡有人種罌粟花,我要批量採購。」
都說女人翻臉的速度如翻書,白千墨可算是見識到了。
想想方才的一臉討好,再看看現在這副冷冰冰的樣子,確定這是一個人嗎?
「批量採購?」白千墨有些疑惑的問道。
「咳咳。」司徒嫣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要買很多。」
又是從司徒嫣嘴裡蹦出來的一個新詞語,白千墨不想多問,以免被她鄙視了自己的智商。
「可以是可以……不過……」故意拉長了聲調,司徒嫣果然上鉤。
眸子晶亮亮的看著他,白千墨著實是有些承受不住。「不過什麼!」
「不過司徒小姐要以身相許才是。」白千墨大步走到床榻處挨著司徒嫣就坐在了她身邊。
轉頭看著自己旁邊周身帶著痞氣的白千墨,司徒嫣平靜的笑了兩下,心底卻是把白千墨狠狠罵了幾次。
變態,流氓,臭無賴,趁火打劫!
心中如此作想,這面上可沒有表露出來,畢竟她有求於人不是嗎?
「公子真是說笑了……」司徒嫣訕笑了兩聲。
「司徒小姐有求於在下,在下為小姐做事,也得收點好處不是?」無賴的話語從白千墨的口中說出,若是摘下他的面具,定能看到他此刻一臉你不嫁我我就不幫你的表情。
「公子當真是說笑了。」司徒嫣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嫣兒太丑無法視人,怎麼能夠配的上風流倜儻英俊瀟洒人見人愛上到三四歲小孩下到八十歲老齡大叔大媽都喜愛的男女通吃的白千墨公子呢?」
輕輕眨著眸子,司徒嫣簡直是把自己能用的上誇他的話一鼓作氣的說了出來。
白千墨倒是被這一大串話給弄的有點迷糊。
男女通吃?
這是什麼?
瞧著司徒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白千墨也顧不得她嘲笑他的智商了。
開口道:「什麼是男女通吃?」
司徒嫣看著他,唇角是止不住的笑意,身體因為想要憋住笑而微微發抖。「沒……沒事……小女子是在讚賞公子氣宇不凡呢!」
雖然白千墨的表情司徒嫣看不到,可是那雙盯著她的眼睛卻是深深的向她透露出三個字。
我不信!
眼睛四處瞄了瞄,白千墨看著床榻下面一彎腰就取出了一副畫。
「這是什麼?」在司徒嫣發愣的時候,他一下子抽開絲帶,打了開來。
白千墨差點沒有笑出來,這是神鳥?
轉而看這司徒嫣的眼神就不對勁了。
司徒嫣伸手去搶搶了個空。「還我……」
白千墨起身後退了幾步,淡淡的說道:「那你以身相許啊。」
「這小女子要是獨佔了公子,殊不知得傷了天底下多少女子的心呢!」文縐縐的拽著古代的話,司徒嫣一臉真誠的和他對視。
彷彿在告訴他,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調戲不成,白千墨無聊的撇了撇嘴,直接轉身手中拿著那副畫朝窗戶那走去沒有理他。
「欸!」司徒嫣在後面叫住了她。
「我不叫欸,我有名字。」白千墨涼涼的說道。
「那你記得幫我找罌粟花啊。」
這妮子……
「恩。」淡淡的恩了一聲,白千墨就慢悠悠的從窗戶那裡出去了。
「有門不走飛要走窗戶。」嘀咕了一聲,「該死的,竟然還把我的大作給拿走了!」
司徒嫣哼了一聲,對於白千墨拿走她書畫的事情很是不滿。
立馬朝著榻上爬去,拽開被子蓋到自己身上,就閉目睡覺了。
白千墨依舊是那不緊不慢的速度朝回走去,他拍了拍手,暗處直接閃出了一個人影在陰影里單膝跪地。
「去查查哪裡有人種罌粟花。」淡淡的說完這句話,白千墨就不再停頓,伸手握了握手中的那副畫,唇角勾起一抹笑,慢悠悠的回去了。
暗影處,那人悄然又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