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上香
第83章:上香
自從那件事情后,除了司徒風兩兄弟偶爾跑來找她拿點東西后,就很少有人來打擾了。
每日種種院子里的花草,偶爾去教竹軒練武,司徒嫣的日子過得倒算平靜。原本以為上官蝶還會有後手,卻沒想到幾個人都沒有動靜。若不是現在上官蝶的突然降臨,只怕她都快忘了有這號人的存在了。
「夫人突然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司徒嫣冷冷一笑,亮麗的美眸閃過幾分不屑,她正趕著去找竹軒,可沒時間陪這尊大佛鬥狠。
「我會來,自然是有事找你。」上官蝶冷著臉,語氣倒還算緩和。
「也是難得,我還以為夫人捕風捉影,又要派人來抓我了呢。」司徒嫣譏笑幾聲,一步一步緊逼。
上官蝶的臉色變了變,眼中劃過幾分陰狠,接著她很快的鎮定下來,不慌不忙開口道「有些事情總是要查清楚的,一日不查清楚,府里就不會安寧,我這樣做,自然也有我的道理。」
司徒嫣聽在耳里,不禁覺得萬分可笑,她伸出白皙的玉手有意無意地扣弄著,緩緩開口:「夫人說的是,夫人是當家主母,整個司徒家,自然是夫人您說得算了。」
上官蝶眼眯了眯,似乎在隱忍,她看了司徒嫣一眼,接著開口:「你清楚那便最好,整個司徒府有什麼動靜,我都會知道,你最好是安安分分的,否則出了什麼岔子,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遵命,夫人。」司徒嫣突然停止扣弄,虛偽地回應,接著毫不留情地回擊:「不過夫人今天來此應該不是為了來給我說這些的吧?如果夫人真的覺得閑得慌,不如去關心關心您那智商低下的女兒們來得實在。都說母女相連,您這智商也難怪幾位姐姐們愚不可耐!」
「司徒嫣你別太過分!」上官蝶終於忍不住了,她惡狠狠地看著司徒嫣,眼中像是要噴出火來。
「我真是實話實說罷了,公主沒事的話請離開,否則,嫣兒還真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您可別怪我無情無義咯。」司徒嫣幽幽地道,亮眸透露著精光,開始下逐客令。
「你敢!」上官蝶大聲怒喊道,她堂堂一個公主,豈是能被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壓過去的?
「夫人你說我敢不敢?」她司徒嫣可不是泛泛之輩,軟柿子!
上官蝶望著她精亮的冷眸,聲音下意識軟了下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這才換了種口氣說道:「過幾日便是你父親生辰,我跟冰兒她們幾個打算上山上香為你爹祈福,你也一起吧!」
司徒嫣冷冷地看著她,若有所思,最後化為一陣譏笑:「公主如此誠心誠意,豈有不去道理?」
「你能這樣想,那是最好。」上官蝶冷哼一聲,眼中露出不屑之光。
司徒嫣將她的不屑看在眼裡,心中一陣冷笑。這女人向來陰狠毒辣,慣於沒事找事,平靜了幾日,怎可能突然大發慈悲?會邀請她一起上山拜佛,定是不安好心!
「那沒事請公主回吧!我有事就不多奉陪了。」司徒嫣退後幾步,聲音清冷,剛剛咄咄逼人的氣勢稍緩了些。
「你以為本公主願意來?」
「那事情說完了公主還待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還希望嫣兒給你泡上幾壺好茶,聽你好言相勸?這嫣兒定是不敢想的,畢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到最後的時候,司徒嫣故意拉長尾音,她拂了拂頭髮,略顯慵懶。
「你!!」上官蝶伸出點滿艷紅的指甲,身子搖搖欲墜,像是輕風吹過便會隨之傾倒一般。
司徒嫣翻了翻白眼,悠然自得。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還不走?」
「哼,司徒嫣,你最好別落在我手上。」上官蝶意味深長地說出這句話后,便轉身離開了。
司徒嫣望著她的背影,眸色漸漸變深。估計明天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上官蝶既然特意來邀請她,必定是準備好一切的了。
就算如此,她司徒嫣也絕不會怕!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她只需要只身前往,看看那幾個胸無大腦的女人,究竟要玩什麼把戲!
想到這裡,司徒嫣突然想起還在蘭桂坊等她的竹軒,心中一陣激靈,連忙馬不停蹄地朝著蘭桂坊趕去。
來到蘭桂坊的時候,竹軒已經等候多時了。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微微偏頭,瞥了大門一眼。
「竹軒,路上遇到了一點事,所以來遲了。別介意!」司徒嫣關上門,朝著竹軒點點頭,透露幾分歉意。
竹軒冷冷清清,倒也不惱不怒,他直愣愣地看著司徒嫣,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有話要說?」司徒嫣挑眉笑笑,笑容不再清冷。每日見竹軒差不多都一個表情,雖說極其聽話,也不吵不鬧,但就是話著實少了點。
好歹她司徒嫣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哪有人天天擺著一張臉面對恩人的?
「路上遇到什麼事了?」竹軒不咸不淡地開口,說的話簡直牛頭不對馬尾。
「無妨,只是出門時候遇到一隻討厭的瘋狗,差點被咬了罷了。」司徒嫣擺了擺手,興緻缺缺。每次想調戲一下這個白臉小生的時候,他總有辦法讓她沒了興緻。
「出門小心,狗嘴不饒人。」頓了頓幾秒,竹軒才憋出這句話來。他臉色微紅,顯然說這句話的時候下了不小的決心。
司徒嫣差點笑出聲來,然而她也真的笑了,她說的狗指的是那討人厭的上官蝶,可竹軒卻以為她真是遇狗了。
清冷的眸子浮出幾分溫熱,她挑眉說道「難得竹軒會關心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竹軒不語,但俊臉卻悄悄地紅了。
竹軒的變化司徒嫣看在眼裡,她深知這男人的性子如此,也不多加調趣,只是朝他招手「來吧來吧,該練武了。」
兩人雙雙陪練到太陽落山,待司徒嫣回到司徒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大搖大擺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男人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杯茶水,時不時喝上一口,好不愜意。
「總是出現在一介女子的房間里,白千墨,你知不知羞恥二字如何寫?」關上房門,司徒嫣出聲道。然而想到前段時間兩人之間的冷戰,司徒嫣心中著實對白千墨的突然出現有些驚喜,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我進入未來妻子房間,既光明正大,又合情合理,何來的知不知羞?」白千墨拿起茶杯輕抿一口,神色不變地回敬道。他清冷的鳳眸透過面具緊盯著她,似乎在思考什麼。
經過了這幾天,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來找她,再加上他也知道了她為竹軒贖身的目的,所以自然不會再繼續糾結。
「恬不知恥,不過,你突然到來,是有什麼事嗎?」司徒嫣扯唇冷笑,緩緩走進他,一把坐到椅子上。
「沒事就不能前來?」白千墨一個眼神掃過去,明明與往常清清淡淡的模樣一模一樣,可是不知為什麼司徒嫣卻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有些不一樣,像是在鬧脾氣,又像是在不滿什麼。
「你在不開心什麼嗎?」司徒嫣開門見山,她也是一個藏不住情緒的人,所以白千墨哪怕只有一點的變化,她也會毫不猶豫,直接問出口。
「你很在意?」白千墨快速回擊,平時總是波瀾不驚的鳳眸閃過了一絲精光。
司徒嫣壓下心中不一樣的感覺,勾唇一笑「我只是好奇。」
「有何區別?」白千墨的嘴邊綻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區別大了去了。」司徒嫣趴到桌上,顯得有些疲倦,腦海里思考著明日上山時候,上官蝶跟上官冰她們應該會怎樣整死自己。
雖說那幾人智商不高,想出的辦法自然不會太高超,但是再笨的人也會有突然開竅的一天,所以難保她們會做出什麼惡毒的事情來。
「你在想什麼?」白千墨皺著眉頭,很不滿司徒嫣的出神。
這幾日,司徒嫣自從贖下了那名名為竹軒的小白臉后,便天天朝著蘭桂坊跑,美名其曰為訓練招牌,卻還是讓他不爽了好久。現在她在出神,莫非又在想那個小白臉了?
想到這些,白千墨的鳳眸又恢復到了剛剛進門時的冰冷。
「過幾日就是上官玄凌的生辰,你知道吧?」司徒嫣沒有回答白千墨的話,她只是微微偏頭,問出了她的疑問。
「知道,上官公主的駙馬生辰,想不知道都難。」白千墨冷冷扯唇,話中有話,宛如黑色寶石的眼眸閃過幾分不屑。
「今天上官蝶特意跑來我這裡邀請我明日跟她的女兒們一同山上拜佛,說是為了上官玄凌的祈福。」司徒嫣望著遠處冷笑,嘲諷意味明顯。
白千墨並不吃驚,他再次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道「你覺得她們什麼想法?」
「想法?你說黃鼠狼給誰拜年,能安什麼好心?」司徒嫣嗤笑幾聲,五官因為笑顏柔軟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