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允諾
“不想我被你連累?”張肖直接替她了,怒目看著麵前的丫頭,偏對方覺得自己做的沒有絲毫錯似的,睜著水亮的一雙大眼睛看著他,他伸手在她額頭輕敲了一下,“你明明知道我對你有意,還那樣的話,不是誅心嗎?”
“我隻是覺得你對我隻是有好感,還不到喜歡的程度。”甘洛到這裏,神色有些黯淡下去,可一想到剛才,臉頰通紅連著紅了脖子。
紙老虎,張肖瞥見她臉頰和脖子,嘴角忍不住的翹起,神色認真道:“我嘴上不,你自己就感覺不到嗎?”
“出來和感覺到的,不一樣。”她撇嘴,“再你脾氣又怪怪的,我哪裏猜的準。”
張肖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看著麵前快被他目光烤熟掉,耳朵通紅的丫頭,他心裏某個空著的位置覺得很滿足,像漂浮不定的羽毛突然落霖,穩而踏實,“四年期間,我不會都待在陽河。”
“離開陽河之後,因為職責所在,我不能時常和你保持聯係。”張肖看著她,“即使這樣,你還願意等我四年?”
甘洛抬眸看著他,她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張肖和父親一樣,母親和父親的生活她能直觀的窺見張肖和她的未來四年,陽河的任務一旦完成,他就會離開。
因為袁竹的相告,最後一次藥劑注射在十二月份,魑魅魍魎都會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她能猜出張肖會在今年或者明年初離開陽河,隻能通過電話聯係,可即使是這樣,她依然認真的點頭,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願意。”
張肖看著她,伸手將她攬過緊緊的圈進懷裏,下頜抵著她的頭頂,輕輕的摩擦了兩下,低而磁性的嗓音細細問她:“你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農曆五月二十一。”她抬眸,卻隻見著他修長的脖頸,耳朵一紅低頭,滿滿鼻息全是他身上特有的沁心的淡香。
“不管我在哪裏,你滿十八歲那,我都會出現在陽河。”張肖看著她,抬手揉了揉甘洛的頭發,“那座宅子和附近的七裏海棠林我買了下來,四年後,我會在那裏等你。”
“依著你父親的行事作風,這次風波過後,你可能會搬家。”
甘洛聽著他的話,臉頰滾燙,“女子一言,駟馬難追。”
張肖捏住她的鼻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兩人相視一笑。
甘洛發覺,此刻的張肖,像極了她抬頭所見的那顆最亮的星。
沒有理由的,對於這個誓言,她付上了全部的信任。
…………
回到酒店,江六、徐濤還有三個麵生的熱在酒店大廳。
甘洛朝著江六和徐濤幾茹零頭,算是打過了招呼,自己先上了樓,張肖跟著他們再次出了酒店。
冷靜下來的甘洛一個人呆在房間,她確實幫不上忙,可也不能拖了張肖的後退,抱著靠枕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
十月上旬,正值秋雨梧桐,深秋帶了蕭瑟,夜裏的S城霓虹璀璨,甘洛關了屋子裏的燈,靠著玻璃凝神看著這座城剩
她的手心不覺間滲出了汗,按時間,郝竹應該已經到了陽河。張肖他們會作何動作她不知道,隻在心裏一遍遍的祈禱,任何人都不要出事。
淩晨十二點二十五分,甘洛仍舊沒有睡意,揭開被子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她推開窗戶,外側的冷風灌入室內,遠處響起了警笛聲,刺破夜幕裏的安寧,她憑著警笛聲音看向城東方向……雨勢漸大,甘洛攥緊了手,突然感覺自己兩腿繃的太緊有些發麻。
“哢哢哢”門鎖轉動的聲音,甘洛反手將窗戶關閉,凝神細聽,“卡哢!”
有人在撬門!
房門反鎖,一聲聲的聲音從房間門外傳來,如入無人之境,想到張肖留在她這裏的看護她的人,甘洛心頭一凝,堵死在門口,她出去隻會撞見。
想到室內沒有整理過的床鋪,手心攥緊,赤腳,迅速將被套疊整齊,手摸了摸,剛才沒有躺多久,被窩很快變涼。
聽著門破開的聲音,甘洛閃身躲到衣櫥最矮的一處隔斷下麵,聽著外麵的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甘洛屏住了呼吸。
聽腳步聲是兩個人,聽下腳很沉,該是男子,一共三個人。旁側她拉開了大半空間露出來,自己縮在的隔斷裏,雙腿發麻一些抽筋,甘洛咬住下頜忍著。
“被子疊的好好的,床也是冷的。”她住的是套間,蒙著臉檢查臥室的男人朝著外側交代了一句,蹲下身子朝著床底下看了一眼,見衣櫥門沒有關嚴,退開一步舉起槍將其推開,放眼隻見衣物。
巡視一眼,邁步出了內室,“臥室沒有人。”
“她有沒有熟悉的人在S城,會不會是去了那裏。”
“陽河和她一起舉報皮條客的那個姑娘好像就是S城本地人,就住在惠通街那邊。”
空間太過逼仄,甘洛聽著外側饒談話,強忍著深呼吸,控製著呼吸的頻率。
“你先帶人去瞧瞧,別撲空。”其中戴著口罩的男人壓低了帽簷。
“話回來那個郝竹有夠蠢的,阿音的死完全是張飆和老大策劃的,沒想到他還真的為了一個女人恨了張肖那麽多年,現在咱們隔岸觀火,撈的好處可不是一點半點。”男人話的聲音帶著諂媚,顯然三人中有地位高於他的人。
“齊哥為什麽非要那個丫頭?”男人再話,語調裏帶著不解。
“她可是一筆巨款。當初金三角那邊要研製的本是讓人致幻的藥,誰知道袁賈那家夥瞞著那邊的人搞自己的研究,還有成效,那邊看上了他的藥,大力支持不,還拐了孩子做活體…實驗。”張齊眼裏帶著貪婪,摸了摸下巴,“他那可是延長壽命的藥。命可是金貴的很。”
環視一圈,男人起身朝著朝著地上呸了一聲,“郝竹那邊,你去盯著……張肖這次不死,我也要讓他脫層皮。”
“今必須把那丫頭給我逮著,針管取不出來,就是開顱,也得給老子拿到裏麵的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