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孝子賢孫
四個黑衣人恭送見水靈兒離開後,便抬著淩楓向暴風海域乘風破浪而去……
此時的暴風海域上,黑壓壓的烏雲在頭頂翻滾,呼嘯的海風推起數十米高的浪花,巨浪沉浮中,四道矯健的黑影抬著一個鐵籠子在海浪中穿行。
一路上自然也遇著不少海獸或是人類,但這些人物瞧見他們,有的遠遠行個禮,就繞路避開,有的縱不認得他們,但瞧見這四個黑衣人身上水靈府的標誌,也遠遠就避之,唯恐不及,又有誰敢來嚕嗦生事?!
但入了水靈府水境後,淩楓突然發現,前麵的人瞧見他們,雖遠遠避開,卻有不少海獸悄悄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走到哪裏,這些海獸就跟到哪裏,個個神情卻都是恭恭敬敬,既不說話,也沒有半點要找麻煩的樣子。
傍晚之時,翻滾的烏雲讓大海變成了深褐色,一道粗大的閃電在左前方閃過,一座孤零零的海島出現在他們眼中,此刻,海島正在默默的忍受著肆虐的電弧,方圓數十裏之內,顯得異常陰森恐怖。
淩楓坐在鐵籠子中瞧了瞧前麵抬籠子的兩個黑衣人,又回頭瞧了瞧後麵那兩個黑衣人,見他們麵色竟全無變化,像是什麽都沒瞧見,四人抬著淩楓直直奔向了那坐孤島。
到了深夜,淩楓突然道:“深夜難熬,你們是不是去弄些東西來吃,消磨些時間。”
四個黑衣人聽了,其中有三個冷哼了一聲,別過了頭去,不與理會,可另一人卻冷冷道:“你可別忘了你坐的是籠子,而不是橋子!”
淩楓大聲笑道:“不錯,我坐的是籠子,你們也不是橋夫,是不應該侍候我,但你們自己侍候自己,我這囚犯順便討些吃的,也是好的,不然整晚這生生坐的豈非太過無趣了。”
“哼,這到是句人話!”其中一個黑衣人冷哼一句,但這人嘴裏雖已認同,身子卻動也不動。
淩楓等了半晌,不見任何動靜,不由的說道:“既然你們都有這個意思,為何不去獵取些吃的東西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笑道:“在這暴風海域,咱們想吃東西,難道還需要自己動手麽。”
淩楓奇道:“你們自己不動手,難道要我去?”
另一個黑衣人笑道:“怎敢勞動你老人家。”
淩楓更奇道:“你們不去,又更不可能讓我去,莫不成這吃的東西會從天上掉下來?”
坐在淩楓旁邊的黑衣人笑嘻嘻道:“你等著瞧吧。”
隻見他突然向著虛空“篤、篤、篤”叫了叁聲,霍然拉開一張席子,整整齊齊擺在地上,接著如同鬼影子一般虛影,不斷的出現在這裏,等這些鬼影子消失之時,空氣中已充滿了酒肉香氣。
淩楓往地下瞧去,但見地上席子這上已多了許多大托盤,盤子裏裝著金黃燒雞,香噴噴的細碎肉,五色繽紛的雪花魚,四色五果,水光閃閃的水果,透著清香,還有幾隻玉瓶中裝滿了芳香甘冽的美酒,這樣的一席酒菜,當真令人腹中吞咽。
淩楓眨了眨眼睛笑道:“原來你們早就準備好了,妙極妙極。”當下不由分說,伸出手,倒了杯美酒,旁若無人的喝了起來。
坐在淩楓左首的黑衣人冷笑道:“我們隻懂殺戮,這樣事那是我們會做的,這都是那些孝子賢孫送來的。”
淩楓咬了一口肉,嚼了幾下,合著酒吞下去後,才道:“哦,什麽孝子賢孫!”
那黑衣人道:“這一路上跟在咱們後麵的那些海獸,你可瞧見了!”
淩楓笑道:“我隻當你們沒瞧見哩。”
那黑衣人接著道:“那些海獸,就是咱們的孝子賢孫,隻要在這水靈府境內,有了這些孝子賢孫,咱們是什麽事也不需要做的。”
淩楓道:“原來那些人是你們的手下,這敢情好,這水靈府號稱暴風海域三大霸主之一,這所管領的水域,是何其遼闊、浩瀚無邊,有了這些孝子賢孫,在這暴風海域之中,你們豈非無論走到那,都有人侍候著。”
誰知那黑衣人冷聲道:“狗屁手下,我們連認都不認那些孫子。”
淩楓奇道:“既不認得,他們又怎麽會如此待你們。”
那黑衣人笑道:“他們是水靈府散於整個暴風海域的探眼,負責整個暴風海域的監控,在暴風海域中,若有什麽風吹草動,不用咱們水靈府再去探聽,總有人來報消息。”
淩楓聽了,驚詫道:“乖乖,要監控整個暴風海域,那這孝子賢孫到底需要多少,才能使水靈府成為萬裏眼,順風耳,靜坐不動,而知天下事。”
另一黑衣人冷笑道:“少見多怪,暴風海域別人不多,但若論這海獸的數量,隻怕比你們人類還要多出數倍,是殺之不盡,用之不絕,隻要招招手,就有大批的孝子賢孫可用。”
另一黑衣人也大笑道:“而且這還是他們自已心甘情願的,因為無論是什麽討論種類的海獸,也不低階的,還是高階的,隻要它們頭上頂了個水府靈的頭銜,就總能比其它海獸活的痛快,也更爽些,你可要知道這暴風海域可是很殘酷的,若沒的硬的後台,可是很容易死的。”開始他笑聲很大,但到最後內字時,語聲卻小得很道:“我們看小姐對你挺好的,你不如……”。
“嘿嘿,不如什麽?”淩楓笑的打斷道:“你們小姐可不是好相與的角色,我可受不了她,隻好對她敬之遠矣!”說到這裏,淩楓又突然問到道:“我們準備什麽時候趕路?”
這次四人齊開口道:“清晨。”
淩楓歎了口氣,道:“隻可惜你們的計劃要改變了。”
那四個黑衣人皺眉道:“為什麽要改變?”
淩楓瞧著他一笑,笑容突然變得十分奇怪,有些陰森森笑道:“你們還不知道?”
看到淩楓這種笑容,這四人倒當真吃了一驚,‘啪’的一拍地麵,霍然站起,怒道:“你想玩什麽花樣,你若敢……”話猶未了,身子竟軟軟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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