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當麵質問
昏黃的路燈下,一輛車開的飛快,引擎的轟鳴聲在寂靜的道路上格外的明顯。
車內的人,五官硬朗,薄唇緊抿,泛著寒意的雙眸讓人看著就想規避,緊握著方向盤的手鼓起的青筋看著十分的顯眼,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一腳油門又踩了下去。
現在官昭諫的心中在不停的叫囂著他想要見陸言焉,但在這之間,他要搞清楚三年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刺耳的刹車聲在Y·Z酒店的門口響起,官昭諫從車上走了下來。
酒店宴會廳門口,巨幅地婚紗海報擺在那裏,十分的奪人眼球,看到這張照片,官昭諫這才知道在試婚紗的時候,陸綰晚還安排了人去偷拍。
官昭諫的眸色更加幽深了,臉色也十分陰沉。
宴會廳內此時已經有了不少的人,這些人都是陸綰晚自作主張的邀請的,官昭諫並不知道。
有人看到官昭諫來了,忙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然後迎了上去,“官少,您來了,祝你新婚快樂。“
“滾。”
官昭諫的眼神並沒有在此人的深身上停留,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搭話的人感覺到官昭諫語調中的冷意,不敢在多說些什麽,悻悻的退到了一邊。有了他這個出頭鳥,那些想要上前和官昭諫搭訕的人,皆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官昭諫掃視了一眼,並沒有發現陸綰晚的身影,但是他看到了在人群中笑得十分開心的陸源。
“昭諫,你來了。”陸源看著麵前的官昭諫,開心的招呼道。
身旁的人看著陸源和官昭諫這麽的熟練,對著他投來了豔羨的目光,陸源自然也感受到了眾人的視線,這樣的感覺讓他很是受用。
“陸綰晚在那?”官昭諫聲音冷的像是能結冰,但是沉浸在眾人目光中的陸源,並沒有感感受到官昭諫語氣的不對勁。
“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老總…”
“我問你陸綰晚在哪裏?”官昭諫一把甩開陸源覆在他胳膊上的手,麵上也帶上了幾分不悅。
被官昭諫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撫了麵子,陸源心底很是氣憤,但是他又不能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表現出來,他也不敢對陸官昭諫發脾氣。
他勉強維持著自己臉上的笑容,然後說道:“她在休息間,你快去吧,她在等你呢?”陸源說著還給官昭諫指了一個方向。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官昭諫就轉身離開了,連一抹餘光都沒有放在陸源的身上。
陸源站在原地憤憤的咬牙看著官昭諫的背影。
“陸總?”直到有人叫他的時候,他才收起了自己的表情,換上了一幅假笑。
“沒辦法,昭諫太喜歡我們綰晚了,你看,他一來就想見我們綰晚……”
休息室。
官昭諫並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門內的陸綰晚正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妝師為她整理頭紗,聽到推門的聲音,陸綰晚好奇的轉過頭,看到官昭諫的時候,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昭諫,你來了,怎麽還沒有換衣服呢?裏麵有換衣間,快去換吧,一會再讓化妝師給你整理一下……”
陸綰晚臉上幸福的笑容讓官昭諫直覺得十分的刺眼,原本這一切本該是屬於陸言焉的,想到陸言焉,官昭諫的心間又是一痛。
“都給我出去。”官昭諫冷聲道。
正在給陸綰晚整理頭紗的化妝師動作一頓,和房間內其他的人麵麵相覷,僵在了原地。陸綰晚並不知道官昭諫這是怎麽了,但直覺告訴她、並不是什麽好事。
“昭諫,怎麽了?有什麽事情我們婚禮結束以後再說吧。”陸綰晚僵硬的笑著。
“我讓你們出去,聽不見嗎?”官昭諫看著房間內無動於衷的人,揚聲又說了一遍,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質。
化妝師們感覺到官昭諫發怒了,忙不迭地停下手中的動作,就低垂著頭,向著門外走去,最後還不忘記關上門。
頓時,空間裏麵就隻剩下了兩個人。
陸綰晚看著麵前麵色陰沉的人,她的心底湧起了一陣害怕,連帶著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的顫抖,“昭諫,你這是怎麽了?”
“三年前,是你救的我嗎?”官昭諫的眼睛一直盯著麵前的陸綰晚,不讓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聽到官昭諫的話,陸綰晚的瞳孔驟然緊縮,眸間也閃過了一抹慌張。
他怎麽會這麽問?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麽?不可能,不會的,這件事情就我們三個人知道,陸言焉是不可能主動提三年前的事情的。
“是我救的你,昭諫,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啊?”說話間,陸綰晚抬眼看了官昭諫一眼,就慌忙低下了頭,語氣帶著幾分緊張。
聽到陸綰晚的話,官昭諫眸色一暗,他向著陸綰晚走進了幾步。
“當時,你是怎麽送我到醫院的呢?”官昭諫的聲音泛著絲絲的寒意。
陸綰晚一怔,她本就是冒領的這個救命恩人的頭銜又怎會知道官昭諫是怎麽獲救的呢?
“昭諫,這件事情我們舉辦完婚禮在說好嗎?”陸綰晚說著手就挽上了官昭諫的胳膊,麵上也露出了一幅可憐的模樣。
但官昭諫並不吃這一套,他伸手一把揮開陸綰晚的手。
“陸綰晚,我他媽問你那天你到底是怎麽救的我。”官昭諫抬手掐住了陸綰晚的脖子,募地收緊,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
缺氧的感覺讓她的臉憋的通紅,她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官昭諫,眼底的殺意讓她感到害怕。
她不停的拍打著官昭諫的胳膊,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鬆了一些的時候,她趕忙掙紮著說道:“你…放開我,我…說。”
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脖子上的力道驟然就撤去了,男人泛著陰寒的眼神,正死死的盯著她。
“咳咳…”陸綰晚彎腰猛烈的咳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感受到頭頂冰冷的視線,陸綰晚忙抬頭啞聲說道:”我那時…就是把你背到醫院的…”雖然知道官昭諫很可能已經知道真相了,但陸綰晚的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那時的我被那麽多人追殺,你居然敢光明正大的送我去醫院……”
“不是的,昭諫,我…我記錯了…那時的我應該是…”聽到官昭諫的話,陸綰晚慌忙否認。
“夠了,陸綰晚,你真當我官昭諫是傻子嗎?當時救我的明明是陸言焉你為什麽要頂替她。”官昭諫語氣發狠,麵上的怒意是陸綰晚從未見過的駭人。
“我沒有…不是的…昭諫。”陸綰晚被嚇得一哆嗦但還是在不停的否認著。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著一把掐住了陸綰晚的脖子。
陸綰晚哪裏想的到官昭諫會這樣對自己,她麵上勉強維持的淡定在此刻頓時土崩瓦解,恐懼的情緒瞬間將她包圍,眼眶也頓時變得通紅。
“昭諫,你這是…幹什麽。”陸綰晚此刻的聲音已經抖的不成樣子了。
“三年前到底是什麽情況?”
“不是的,昭諫,你不要相信陸言焉的話,她是騙你的,她隻是為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件事情陸言焉根本就沒有提起過。”看著陸綰晚直到現在都不肯不說出實話。還汙蔑陸言焉,官昭諫眼底的怒意更加的深了,麵上也湧起了一抹厭惡。
不可能,不會有其他的人知道的。
看著麵前呆愣良久不說話的人,官昭諫本就不多的耐性此刻也到了極點,“說話。”
官昭諫的低吼聲在陸綰晚的耳邊響起,陸綰晚被這聲音嚇得一激靈,男人眼中得殺意就好似化作了實質一般,讓她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感受到男人的手在不斷的收緊,陸綰晚心底的害怕也越來越大,眼看著官昭諫的手因為憤怒越收越緊,陸綰晚得害怕也達到了臨界點。
她有些崩潰得大喊道:”我說,我說。”
”三年前確實不是我救的你,救你的人是陸言焉…”
當年的官昭諫因為威脅到了官家一些人的利益,而那時的他羽翼還未豐滿,自然那些人都想要趁他還未完全成長的時候除掉他,以絕後患。
官昭諫雖然很厲害,但是也沒有辦法抵擋那麽多專業殺手的圍剿,很快他就負傷了,他拖著受傷的身體,艱難的躲著那些人。
但受傷的他行動遲緩,沒多長時間就被那些人發現了蹤跡,那些人一直追著他到了天恒山的山腳下。
天恒山是離市郊外的一座荒山。
借助著山上複雜的地形,官昭諫才僥幸逃過了一劫,他躲進了一間廢棄的小木屋。但是因為傷口感染和失血過多,很快他就變的有些昏昏沉沉,但是因為害怕那些人追到這裏來,所以他隻能死命的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完全的昏迷過去。
而那天的陸言焉要去找陸予棠問一些事情,她走到書房的時候,就看到書房並沒有關緊,剛想要敲門的時候,就聽到一個隨時都能牽動她心弦的名字,從房間傳了出來,她原本想要敲門的手就這樣的頓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