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終於趕到
“啊……”溫語被人攥著手腕向後猛的一扯,拉著陸言焉的手就這樣被扯開了。
“臭婊子,滾一邊去,別壞老子好事。”說著就像是丟垃圾一樣的隨手一甩,將溫語甩向了一邊。
慣性的原因,溫語向著一旁退了好幾步,斷掉的椅子腿,出現在了溫語的腳下,而她根本沒有發現,隨即就被絆住了,身子控製不住的向後仰去。
孩子……
溫語的眼中滿是恐慌,但這並不會避免這次事的發生。隨著一聲悶響,溫語的身體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肚子的頓時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能夠感覺到自她的身子流出了一股濕|濡,她下意識的抬手向下摸去。
隨即就看到了一手的鮮血。
淚水簌簌的落了下來,哭喊著低吼道:“叫救護車,快點叫救護車。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官少龍頓時就僵在了原地,他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滿地的鮮血讓他覺得十分的刺眼,他的手也不住的顫抖著。
“老板,現在怎麽辦?”黃毛擰眉問道,臉上卻滿是嫌棄和厭惡。
“你……你問我.……我.……我去問誰?”官少龍看著地麵上的溫語,聲音都不由得有些結巴了。
溫語聽見兩人的對話,心上就好似有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尾,讓她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
“孩子,救救我孩子。”溫語不死心的繼續哭喊道。
此時的陸言焉再一次的蹲了下去,將自己縮成了一團,沒有人圍繞在她的身邊觸碰她,這讓她覺得十分的安心。
官少龍現在的心中十分的糾結雖然他不想讓溫語出什麽事情,但若是他今天叫了救護車,那麽他不就主動的暴露了嗎?
黃毛看的出來官少龍現在的糾結,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討好的笑容,隨即對著官少龍說道:“老板,你大可以不管她,否則到時候就算不是你的原因,韓家也會算在你的頭上的,你這不是得力不討好嗎?何苦呢?我們現在離開這裏,就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情和你有關。”
官少龍想了想黃毛所說的話,覺得十分的有道理,於是他對著黃毛點了點頭,“對……你說得對。”
兩人的對話落在溫語的心中,讓她徹底的寒了心。
暈眩的感覺一陣陣的襲來,溫語知道沒有多長時間她就會要暈過去了。於是她看向了她放心不下的陸言焉。
她用盡自全身的力氣對著陸言焉哭喊著說道:“言焉,你清醒一點,會沒事的,你看看我啊。”
“你再不看看我,說不定以後就看不到我了。”說著說著溫語的情緒也變得悲觀了起來。
“言焉.……言焉!”溫語不停的說著這兩個字。
垂著頭的陸言焉眸子因此微微的顫動幾下。
溫語的力氣消散的很快,漸漸地她說話變得十分的困難。
官少龍看了一眼陸言焉,看著她滿是傷口的身體,還有像是瘋了一樣的精神狀態,對於這一次的報複他覺得很是滿意。
於是他隨著黃毛說道:“好,我們現在就走。”
兩人剛準備邁步,遠處的鐵門就發出了劇烈的聲響,頓時幾人就變得十分的緊張,身體也很是緊繃。
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那扇天門。
隨著一聲轟響。
門被人推開了,兩個身影逆著光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他們看不清來人的臉龐,但是心底卻不約而同的有了答案。
隨著兩人大踏步的走了幾步後,幾人也算是看清了前來的兩人,證他們心中的猜測。
因為逆光的原因,官昭諫的麵上的表情看著晦暗不明,但是周身散發的壓迫性氣場,讓人不由得瑟縮著。
等到清晰的看清官昭諫的麵容時,那種感覺就更盛了,他的薄唇抿的很緊,眼中淬著寒冰的目光,洶湧的怒意,讓人感到十分的恐懼。
他就像是一個來索命的地獄修羅,每靠近一步,都讓他們的心底滋長一份懼意。
溫語在昏迷前,看到的就是韓愈州帶著滿是驚恐的表情,向著她飛奔而來。
真好,要得救了。這是溫語最後出現在腦海中色一句話。
等到韓愈州飛奔到她的身邊的時候,溫語已經闔上了眼睛,臉色十分的蒼白,臉上的巴掌印灼傷了韓愈州的眼。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溫語不停留著血的下身,他的眸子驟然一縮,他顫抖著聲音對著溫語說道:“溫語,你不要嚇我,為什麽會流這麽多的血?”
這刺目的鮮紅根本讓他無法鎮定下來思考。
已經昏迷過去的溫語,自然不會回應她。
鮮血不斷從溫語的下身流出,韓愈州想要幫她止血,但是根本無從下手,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溫語身下那抹刺目的鮮紅,同時也灼痛了官昭諫的眼睛,心底對於陸言焉的擔憂也更甚了。
在她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不斷的搜尋著陸言焉,但是入目並沒有陸言焉的身影,找不到陸言焉,將官昭諫心底壓抑著的怒火,一下就點燃了,眸底的怒火,讓人看著膽寒。
他將目光落在了官少龍的身上,那可怖得眼神,看起來就好似要將官少龍生吞活剝了一般。
官少龍的腿沒出息的抖了抖,喉嚨也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了幾下。
“陸言焉呢?”官昭諫的聲音泛著寒意,就好似從地獄裏麵傳來的一般。
“在……我.……旁邊。”聽著官昭諫的話,官少龍說話的聲音不自主的顫了顫。
“滾開。”官昭諫冷聲道。
官少龍竟真的向著旁邊走了幾步,待他站定後,他才反應過來,現場的幾人都在看著他,他怎麽能夠表現的這麽慫呢?
想到這裏,官少龍挪回了原地,強裝著鎮定說道,“你算什麽東西,你讓我走我還就偏不走了。”
雖然官少龍很快的就站回去擋住了陸言焉,但官昭諫還是看清了官少龍身後縮成一團的陸言焉。
手臂上青紫的痕跡,讓官昭諫先是一怔,隨即心中就湧起了滔天的怒意,那些一塊塊青紫就像是一柄柄利劍,刺向了他的心,讓他心痛難忍。
官少龍江將官昭諫的麵上表情的變化,都看在了眼裏,官昭諫麵上的陰沉還有眸底的冰冷,讓他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現在他竟不敢和這樣的官昭諫對視。
官少龍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官昭諫對於陸言焉的感情並不一般,官昭諫麵上的擔憂讓他一怔,他從未見過冰冷無情的官昭諫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一個他從來沒有想過的情況,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官昭諫喜歡陸言焉。
他原本以為陸言焉隻是官昭諫一個有些地位的床伴,這才想著要強暴陸言焉來羞辱他,因為他從來都不認為官昭諫這樣的人會喜歡上別人。
但是,他忘了官昭諫本就是一個冷漠到極致的人,他怎麽會和他人牽扯上關係,而且還是從他自己親口承認,若真的隻是在他心中占有一些地位的床伴,他怎麽可能會在姥老爺子的麵前說陸言焉是她的妻子。
官少龍能夠感覺到官昭諫看著他的目光中所蘊含的冰冷殺意,他的身體不由的瑟縮了一下。
“韓愈州,帶溫語走。”官昭諫突然轉頭看向了一旁抱著溫語的韓愈州。
聽到官昭諫的聲音,韓愈州抬起了頭,此時他的眼睛因為酸脹已經變得通紅,眼底因為布滿了紅血絲,看著還有幾分恐怖。
官昭諫這人的同理心本就很小,看著溫語身下的鮮血,他也並沒有什麽感覺,之所以先讓溫語和韓愈州離開,是因為害怕溫語真的出什麽事情,陸言焉會受不了。
唯一能夠牽動官昭諫情緒的女人也就隻有陸言焉。
聽著官昭諫的話,韓愈州沒有絲毫猶豫的抱起來溫語,他知道就憑麵前的這幾個臭魚爛蝦,並不能將官昭諫怎麽樣。
被抱起來的溫語,鮮血一滴一滴自她的身下低落,落在地上,融進了那攤刺目的鮮血之中。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陸言一直在盯著不斷低落的鮮血,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韓愈州抱著溫語向著外麵走去,此時當然官少龍已經騰不出精力也管他了,因為此時的官昭諫正在一步步的向他靠近,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官昭諫的身上。
此時刀疤和光頭接收到官少龍的眼神示意,皆走到了他的身邊,站在了官少龍的麵前,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麵前官昭諫,警惕著他的動作。
溫語現在的情況很是糟糕,韓愈州快步向著外麵走去,但是總有那些不長眼的早前麵堵著路。
黃毛看著點麵前想要走的兩人,臉上露出了一陣嘲弄的笑意,隨即冷笑說道:“去哪啊?允許你們走了嗎?”
官少龍剛剛發覺身前少一人,就聽到了一道讓人厭惡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邊,他的麵上染上了一抹憤怒。
“廢物東西,誰讓他自作主張去攔韓愈州的,看不清楚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麵前的官昭諫嗎?”官少龍忍不住的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