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七倍!
「發生了什麼?冥七夜……居然受傷了?」
「傷的雖不重,但景象卻實在太過狼狽了,被人砸落虛空,地面都被他的肉身轟出了一個大坑,塵囂飛揚。」
「瞑鯤一族的肉身果然強悍,據說能與麒麟一族相比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這一棒子砸的可不輕啊,後腦勺都鼓起拳大的一個大血包,簡直觸目驚心。」
「那根黑棍子分明也極為不凡,能把瞑鯤族天驕的後腦門轟成這樣,絕對是一件重寶。」
「這一戰冥七夜也太憋屈了,明明擁有絕對的碾壓優勢,最後卻戰成了這樣。」
「二十條天龍之力的前十之姿,追殺十五條天龍之力的墨白陽,卻落得這樣的結果,簡直是……慘!慘!慘!」
「是啊,這一戰,冥七夜虧大了。」
「墨白陽雖接近重傷,終究還是順利逃脫了,回頭覓地調養,不久之後便能恢復。」
「但冥七夜卻完全不同,不但狼狽不堪,威名受損,更重要的是氣運被吞噬,冥冥中的不祥降臨,恐怕不會只有這一次。」
「那傢伙果然是個妖孽,對上虯榜前十都能拼成這樣……雖敗猶榮啊。」
隨著秘境內的大戰暫時落幕,外谷齊聚的人、妖兩族各方強者們,亦是在心頭的震驚過後,陸續議論起來。
而在前方的內谷中,一株株巨樹之巔的人、妖兩族各方天驕與法相巨頭們,卻是面面相視,一時全都沒了言語。
這一戰的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墨白陽在這種頹勢之下,居然還能藉機逆襲。
不但順利地抽身遁走,甚至還在臨走之前,讓冥七夜狠狠地吃了個大虧。
瞑鯤一族觀禮團所在的那株巨樹之巔,代表該族前來的法相巨頭面色早已陰沉如此。
這一戰,他原本毫不擔心,但最終的結果卻讓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灼燙無比。
「太易道友,你們大羅仙宗這個墨白陽,倒是有點意思,老身看著順眼。」
另一株巨樹之巔的花盤中,青鳳一族的老嫗轉首向太易真人看了過來,面帶微笑:
「今日之事,老身代輕語那妮子先行謝過了。」
太易真人微笑不語,但卻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其它巨頭們聞言全都眸光移轉,下意識地掃向瞑鯤一族的族老,臉上神色,漸漸顯出幾分古怪。
……
秘境內!
墨白陽抽身逃離之後,一路西行,足有兩天之後,才在一片山脈深處按落身形。
沒有猶豫,他第一時間就進入了山脈的地下深處,揮手祭出三重陣法,激活禁制。
「咻!」
「咻咻咻……」
一揮手間,隨著微弱的破空聲響起,墨白陽的身前立刻出現了一些修鍊資源。
其中有五個小玉瓶,裡面所裝的全都是極品虎胎煞血丹。
此外,還有不久前剛到手的涵光徹神蓮的蓮子五枚。
兩滴芝人寶血。
以及具有淬體效果的各種靈草與靈果各五份。
深吸一口氣,這些修鍊資源全都被他拍進了嘴裡。
隨後,墨白陽便閉上了雙眼,意識立刻進入血脈層面。
血脈層面的四周虛空依舊一片漆黑,深遂無盡,宛若混沌。
就彷彿代表著墨白陽的血脈潛力,也無邊無際,沒有盡頭一般。
他的身形很快顯現,這是墨白陽以意識在血脈層面凝聚的血脈化身。
剛盤膝坐下,四周的虛空中便開始有一些黑紅色的遊絲出現,彷彿受到了某種吸引,絲絲縷縷霧靄一般匯聚而來。
這一次,墨白陽不僅吞噬了五枚極品虎胎煞血丹,還包括大量的淬體靈果和靈草。
這其中的涵光徹神蓮更是藥效驚人。
甚至於為了確保這一次閉關的目的達成,墨白陽還向芝人寶寶索要了兩滴珍貴的芝人寶血。
如今,這些被他一骨腦拍入口中,吞服落腹的修鍊資源,明顯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
所有的暗紅絲縷,正是墨白陽的混沌血脈,在藥效刺激后所凝顯的血脈之力。
當初,在啟程前往萬花山脈之前,墨白陽有過一次長達半年的閉關。
那半年中,他一刻未停地持續淬體修鍊。
在閉關之前,墨白陽的自身力量為兩條天龍,霸血秘法的血脈增幅效果,為六倍。
而半年的閉關之後,墨白陽自身的力量增漲了半條天龍。
但霸血秘法的血脈增幅效果,卻仍舊只是六倍,但距離七倍的增幅……卻已不遠了。
這一次閉關,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在經過淬體,令自身力量再次增漲的同時,一鼓作氣,將霸血秘法的血脈增幅效果,一舉提升到七倍。
要想實現這個目標,僅憑五枚極品虎胎煞血丹顯然是不夠的。
而且時間方面也已經很緊迫。
這一次的血蓮秘境爭鋒,總共才九九八十一天而已。
如今,這八十一天已經過去了十七天,剩下的時間,只有兩個月多一點了。
為了確保兩個月內完成一切,墨白陽咬牙取出了大量具有強烈淬體效果的珍材寶葯。
這些靈草靈果,尤其是那五枚涵光徹神蓮,價值都極為驚人。
畢竟葯齡擺在那裡,最差的也超過了兩千載。
若是用來煉製淬體的丹藥,它們的價值才能夠發揮到最大的程度。
但現在形勢所迫,墨白陽顧不上那麼多了,如同牛嚼牡丹一般直接吞服。
雖然這實在有些暴殄天物,但直接吞服的藥效雖有浪費,卻更為猛烈。
再加上那滴珍貴的芝人寶血對所有靈藥的藥效都有增幅效果。
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能在這兩個月之內,將霸血秘法的血脈增幅,提升到七倍。
時間在緩緩流逝著,墨白陽早已物我兩忘。
血脈層面的四周虛空中,大量黑紅色的遊絲匯聚而來,進入意識分身。
在這個過程中,墨白陽能清晰地感覺到自身的力量在緩慢地壯大。
雖然這種增漲緩慢到微不可察,但卻一直都在持續著,一刻未停……也不知過了多久,于山脈地下深處盤膝而坐的他,陡地一下……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