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硬抗教主一擊
四十條天龍之力,霸血秘法九倍血脈增幅之下,便是三十六十條天龍。
僅從力量層次來看,這已經超過了一般的法相境初階,讓墨白陽精神大振。
深吸一口氣,他將激動的心緒平復了一下,隨後便衝出了水平面下降一大截的氣運之海,悄無聲息地向外摸去。
原路返回!
短時間內損失大量氣運,是必定會有災厄降臨的,這一點無須置疑。
而且,妖巢中的氣運並不只屬於麒麟皇族,而是屬於整個妖族。
所以,這種災厄的影響,將是整個妖族一起承受。
麒麟洞只不過是首當其衝而已。
接下來,各方妖族都會陸續受到影響。
這極有可能是戰事歇止的巨大契機。
墨白陽之所以忽有所感,乃是因為他氣運加身,且此事與己相關,所以冥冥中的感應更為敏銳而已。
「轟!」
「轟隆隆……」
「卡嚓!」
他才剛從妖巢洞口走出,腳下的大地便突然晃動了起來。
準確地說,晃動的其實還不僅僅只是腳下,四周,頭頂,都在晃動。
因為這裡原本就是一片地下世界。
麒麟洞的上空,大量的劫雲詭異無比地憑空驟現,不過眨眼工夫,便已籠罩百萬里,而且還在繼續蔓延。
宛若天幕一般的劫雲中,不時有劫電閃爍。
卡嚓炸開后,如同蛛網一般在劫雲中,一閃而逝。
電閃雷鳴,氣象驚天!
整個麒麟洞瞬間為之一靜,緊接著便響起了不安的輕咆和各種駭然驚呼聲……
「發生了什麼?」
「整個麒麟洞都被鎖定了,這是天威暴怒了嗎?」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我族麒麟祖地,竟有這等災厄降臨?」
「吼!」
「吼……」
隨著驚呼聲響徹如潮,大量的身影從洞府中衝出,向著地下世界的出口匯聚而去。
墨白陽隱斂了身形氣機,混雜在麒麟族人之中,小心冀冀地前行。
只要離開這裡,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祖地劫臨,麒麟皇族必定撤軍。
與此同時,數百萬里之外的戰場之地。
雖然隔著遙遠的距離,但麒麟洞高空短短時間內匯聚的劫雲太過磅礴了,不過數息便已超過了百萬里幅員。
便是戰場之地,也都遙遙可見。
驚天動地的轟隆之聲,更是隱約傳來,這麼遠的距離都有這等聲勢,簡直入耳心驚。
「該死,祖地有變!」
「到底發生了什麼?天降災厄么?竟鎖定了整個麒麟洞?」
「這番氣象太可怕了,若不回防,祖地將不保!」
「戾!」
高空中,一處處氣息激蕩狂暴的大戰之地,麒麟皇族的幾尊巨頭傳出驚呼戾嘯。
緊接著,便有幾道毫芒激射而出,速度快到令人髮指,向著遠處的麒麟洞極速而去。
四尊巨頭,一尊教主。
正在大戰的五尊麒麟族法相,全都撤離了戰場,匆匆趕回麒麟洞。
就連地面和低空的麒麟大軍,也是士氣頹落,且戰且退,戰局的形勢,瞬間逆轉。
隨著大戰落幕,高空中混亂的氣機也漸漸平復。
紫清玉虛宗的宗主和四尊初期巨頭身形顯現,遙望麒麟洞的方向,臉上一片茫然,眸中更有驚疑之色……
……
麒麟洞!
墨白陽混雜在麒麟族人之中,於地下城內緩緩而行,足有頓飯工夫,終於從麒麟洞入口走出。
這一刻,他一直都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下了一大半。
沒有猶豫,離開入口天坑約摸數十里后,他當即便騰空而起。
身形依舊隱匿,氣機仍然盡斂,而且沒敢催動全速,以免氣機泄出,暴露身形。
右側方向的遠處,轟隆之聲傳來,五道毫芒,一前四后,正極速而來。
速度太快了,分明全都是法相巨頭,而最前面的那道毫芒,氣息更恐怖,絕對是麒麟王。
教主級存在!
墨白陽心頭一凜,趕緊停下了身形。
哪怕有《紫鴻化仙訣》隱斂身形和氣機,面對教主級強者,他仍舊不敢有半分異動,稍有差池就將被發現。
可惜,仍舊慢了一點。
「是誰?竟敢潛入本王祖地!」
「轟隆隆……」
麒麟王的身形猶還在萬里之外,卻已敏銳地捕捉到了虛空中的異常波動。
隨著暴吼聲起,他的氣機立刻鎖定墨白陽,展臂之下,一拳轟出。
虛空炸出了一個黑洞,拖著慧尾,向著墨白陽極速轟來。
氣息太恐怖,墨白陽頭皮發麻,沒敢再停留,立刻祭出了混沌冥光翅。
「嗡!」
低沉無比的嗡鳴聲傳來,灰黑色的光翼浮顯,墨白陽的身形也因此而顯現。
當光翅猛地煽動時,拖著慧尾的黑洞也已到了身後,猛地一下撞在墨白陽的身上。
「卡嚓!」
「噗!」
「嗡……」
這一刻,墨白陽聽到體內傳來清晰無比的卡嚓聲,奪天玉碎符碎了,而且是徹底地碎裂,就此毀去。
畢竟是教主級強者的全力一擊,玉碎符扛下了大半威能,剩下的不到三成加身,仍舊讓墨白陽噴出一道血箭。
正是此時,冥光翅煽落,將墨白陽的身形包裹,化為一道毫芒,激射而去,眨眼便消失不見。
他的力量已達三百六十條天龍,甚至強過很多普通法相。
再加上麒麟王這一擊餘力的推動,冥光翅的速度暴漲一倍,便是教主級存在,都很難追擊。
「該死,居然是大羅仙宗的……墨白陽?」
麒麟王一眼就將他認出,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驚天怒咆。
他本有心追擊,但麒麟祖地卻不能不顧。
僅憑几尊初期巨頭,根本就無法化解眼前的災厄。
「此事暫且記著,終有一日,本王必將你……親手鎮壓!」
「吼!」
不甘地狂咆一聲,麒麟王再不猶豫,掉頭便向麒麟祖地上空激射而去。
與此同時,麒麟洞的巨坑入口低空處,三長老姬子全怔怔地看著墨白陽身形遠去的方向,亦是一臉的獃滯之色。足有數息之後,他才搖頭苦笑:「這小子當真是肆無忌憚啊,差點把老夫都給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