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香脂柳煙

  在萬般無奈之下，胡光庸卻靈機一動，把芸香做順水人情送給了自己的靠山王有齡巡撫，可是這樣做的同時胡光墉失去了芸香，但卻得到了王有齡的器重，又得到了芸香這個忠心的眼線，從此掌握了巡撫的行蹤，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控制了王有齡，使其為胡光墉所用，這樁交易可以和呂不韋的奇貨自居相提並論，不過李寧宇十分不喜歡這樣子的做法。 

  這樁無懈可擊的交易做成之後，芸香成了胡走向成功的第一個籌碼，可能是在商言商吧，為了自己的長遠利益，胡光墉一次次忍痛割愛，把自己的所愛，像一件件商品給了別人，就像為了傍上江蘇省學政何桂清這棵樹，他又將自己的愛妾阿巧姐作為又一件禮物送給了何桂清。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雖然胡光墉一再強調自己是一個將感情與生意應該截然分開的商人，二者絕對不會混淆，但他與陽琪的結合，卻更看重了感情對生意的促進作用，與陽琪成親后，陽琪立刻成了胡光墉的左右手，令胡光墉如虎添翼，有力地促進了胡光墉事業進一步發展，只可惜，陽琪過早去逝世了。 

  這多少留給胡光墉一些遺憾，但是沒有多久，胡光墉就遇到了另一位極具商業頭腦的姑娘，她就是胡雪岩身邊最重要的一位女子，陪伴胡光墉走完人生的翠環姑娘，即當時小有名氣的「羅四太太」。 

  而今天，李寧宇則是打算會一會紅頂商人胡光墉，上海這座繁華都市，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成為大清朝的主要貿易口岸了，按照李寧宇的計劃，通過自己的恭親王府身份，約見一下這位大商人，可是誰想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 

  一氣之下李寧宇便準備放棄這件事情，可是往回一想，如果前期不利用胡光墉的財力和能力，打造自己想要的目標起碼要推后10年，不得不妥協的李寧宇還是想出了另外一招，那就是美人計。 

  先從蘇杭兩地找來數名美女，在經過李寧宇的營銷計劃和促銷手段，一場別開生面的奪花魁活動就在上海的某處煙花之地舉行了。 

  對外已經宣傳了一個月之久的花魁柳煙，其實只是幾名尋常百姓家的女孩，在李寧宇的細心教導之下，天資聰慧的杭州女孩柳煙很快就學習到各種經商的技巧，而隨後李寧宇又讓鐵兵四處製造謠言，最後讓柳煙站出來解決問題，漸漸柳煙也算小有名氣，一個月後終於引出了選花魁事件。 

  而這個時候正是紅頂商人胡光墉出現在上海的時候，當然這一切和事情有很多的默默參與者，比如親兵張軍，就被李寧宇安排進了胡光墉的商號潛伏、打探消息，而其中給李寧宇最大幫助的還是德國公使助手莫里尼。 

  對於李寧宇那天在天津放下的話語之後，莫里尼立即研究了李寧宇的身份和背景，最後他還是做出了大膽的決定，與李寧宇展開初步合作，隨後在李寧宇糖果加大棒的指揮下，德國公使助手莫里尼利用他在上海的德國、英國熟人，給柳煙製造了一個個完美的煙霧彈。 

  就是因為有德國、英國人的參與，才使得紅頂商人胡光墉有了興趣，首先在晚清胡光墉已經有了自己的大後台，根本不需要再繼續往上爬，所以李寧宇就利用洋人來吸引他。 

  大約是夜裡的8點，李寧宇帶著福叔和鐵兵來到了香脂樓，這處產業是我新買下的物業之一，從名字看它是一個煙花之地，其實它只是一座休閑茶樓，這裡沒有特別服務，卻有美麗的才藝雙絕的姑娘跳舞、彈曲，聽著小曲、喝著好茶的地方。 

  雖然香脂樓只開業了一個月，但是這裡採取的是會員制，不是會員就算你再有權、錢也不能進入，一千兩白銀的入會費，絕對在這個社會算是天價，因為一個尋常三口之家其一個月的開銷不過五兩銀子，對於這樣的想法李寧宇也是在想折對付胡光墉的時候順帶想出來的。 

  不過香脂樓的作用不止是對付胡光墉，它還有另一個作用，那就是做為李寧宇以後的情報站，因為李寧宇知道任何消息情報的來源，都沒有這樣的地方多和全面，而且利用會員制度李寧宇還大賺一筆，因為已經有五個人成為了胭脂樓的黃金會員，其入會費高達十萬兩白銀。 

  而著五人分別是李寧宇、莫里尼、威廉思、胡光墉、許國棟，威廉思是駐華英國公使的助手之一，是莫里尼介紹認識的，許國棟則是上海的知府大人，其實除了胡光墉的錢是真金白銀的賺到了，其他的人都是李寧宇送的會員卡，一張金箔製作的金卡會員。 

  香脂樓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建築，其前身是一座大劇院，被李寧宇用3萬兩白銀買下之後又花去了5萬兩來裝修，李寧宇著實下了大本錢，而對於今夜即將發生的事情，李寧宇十分期待，福叔出示了金卡，李寧宇便帶著鐵兵走進了香脂樓，可能是因為今天的選花魁活動，今天大廳的人明顯比較多。 

  李寧宇並沒有打算停留而是朝著3樓的金卡會員包間走去，在兩名香脂樓少女侍應的指引下，李寧宇很快就落座，隨意的點了幾個點心和茗茶，看到一旁站立的福叔便示意他坐下，而鐵兵和使喚丫頭蓉兒則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福叔剛坐下之後，李寧宇一邊給福叔倒茶一邊笑著說道：「福叔，我看今天的人來了不少，這些天你辛苦了！」。 

  「少爺，您折煞我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當初要不是你出手救命，恐怕我和我的兩個兒子早就死在大獄之中！」可能是看見李寧宇又是給福叔倒水又是褒獎他，福叔立即站起來不敢託大的說道。 

  「福叔，坐!坐！你因該知道，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外人！客氣做什麼！」看見福叔這樣子，李寧宇知道也起身拉他坐下，隨後李寧宇就跟福叔開始了閑聊，大約幾分鐘之後，兩道熟悉的身影出現，莫里尼、威廉思一同來到，威廉思是一個金髮大漢，有點小帥，但只限於西方人眼中，而隨後福叔和鐵兵就立即起身離開，而使喚丫頭蓉兒則是留下來，幫助我們斟茶倒水。 

  簡單的打完招呼之後，李寧宇便立即看出了英國公使助手威廉思的一臉不快，心中暗自笑了笑便緩緩說道：「8月27日，印尼喀拉喀托火山爆發以及導致大海嘯！」。 

  一語又出，莫里尼、威廉思兩人瞪大眼睛一同看向我，而李寧宇還是繼續喝自己的茶，似乎包間內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說過什麼話，而隨後李寧宇就聽見他們兩個在那裡小聲的嘀咕。 

  從他們的嘀咕之中還是有隻言片語流出，李寧宇一邊欣賞著香脂樓大廳的歌舞，一邊緩緩品茗，時不時還跟使喚丫頭蓉兒交代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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