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飆車
「不是——老白!你想干什嘛?!」
她踩下油門,將方向盤甩手翻轉兩圈,汽車輪胎打磨出尖利的『吱吱』聲,一個後退,一個轉向,幾個黑衣男人慌忙躲閃讓道,我們從一邊的馬路橫穿過去,壓過草坪和灌木,往坡上衝去。
我靠,白燕這是要拿命來耍啊。
「抓穩了!」她喊道,眼神筆直向前。
抓穩什麼?摸索……胡亂的一抓,她的大腿內側……
「不是抓這裡,抓扶手!」
「哦……哦。」
汽車上坡,身後的汽車在兩百米外挺近。
兩旁樹木呼嘯而過,深夜的街道空落落的,只有一寸寸路燈和摩擦引起的風之嚎嚦。
「你學過賽車?」
白燕嘴角掛著一絲怪笑:「進夜場之前,我是軒城賽車手『飛輪』的徒弟,要不是因為缺錢花,我才不會來做這個。」
前方下坡,地下的交通路線四通八達,那些三層建築左右都是小路,渺無人煙,只是少數賓館和無人售票機還亮著燈。身後的車越來越近了……它們還在逼近……
一個俯衝!
我……勒……個……去……!
汽車稍微一個顛簸,不知道撞到什麼,猛然一跳,俯衝的高度有一米,墜落下去——下去——去……哦喲!——蹦!!!!
落地了,我的魂也掉了九層,我他媽還不如被李仲豪抓走呢。
「你瘋了你!」我喊罵道:「差點兒就沒命了!」
「別擔心。」白燕胸脯顫跳不止:「呵呵,這才只是開局遊戲,有日子沒這麼爽過了。」
我抓住她的大腿:「大姐,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開車吧,你想玩碰碰車,改天我帶你去玩。就算你不在乎我的命,也該在乎自己的車吧,這輛車可值不少錢。」
「六萬三。」她說:「放心,這個力度摔不壞,我比你懂車。」
接著,她大喊:「看路!抓穩了!!」
我又一次抓住扶手,身體往門邊斜:喔……瞎搞……
汽車下坡,滑布往北面的路口開去,白燕這是玩上癮了,我說什麼她都不會聽。要是……要是我想在車內對待胡雪一樣逼她就範,是不是有用呢?哼哼,那老子就——
吱吱……
「我靠!」又是一個急轉彎,我的注意力被拉回來,腦門開始出虛汗,背後都潮濕了:「停下。」
汽車是停了,被她剎住。
回頭望望,身後的四輛車窮追不捨,已經到了後庭,不足三十米。
白燕起身,彎腰過來,胸脯擠貼著我的臉:「你來開,我手都酸了,我教你怎麼飆車。」
「我?你還是算了吧。」
「少廢話,過來!」
她的話有股魔力,我拒絕,身體卻沒拒絕,真就坐過去了。白燕也沒到副駕駛上坐下,就坐在我身上。
「這怎麼開啊?」
她的手抓住我手背:「我教你怎麼開,踩油門,別磨蹭,不想被抓就快點,沒看見身後的車已經追上來了。」
得!踩油門。
我的車技普通,盡量不用力,讓白燕指使我去完成這些方向動作。她的裙底很軟,正好坐在我的褲襠上。拐彎處,一個緊急剎車、打彎,我控制不住往前傾,本能地用手護住前胸,卻摸到她的……那麼大,那麼挺,也那麼軟……小宇宙憋不住寂寞,往上生長……
「開車,別胡思亂想!」她喝道。
我又踩油門,好在街道上沒幾輛車,不然我真不敢答應她這樣開,速度已經飆到80了,這樣的福特,在這樣的街道上,我不敢想象這種可怕的速度。指針已經開始上下搖晃,搖搖欲墜的感覺。我擔心再快下去,發電機會失火。
可即使是擔心,我的褲襠還是變大了。
白燕轉頭看了我一眼,鼻子與我相碰:「魏少,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
「我沒想太多。」解釋是徒勞的。
男人抱著女人開車,關鍵部位貼的那麼緊,我說自己啥都沒想,也又有誰信呢。突然!白燕替我剎車。
「怎麼了?」
我越過她的肩膀,看下去,是個階梯,下方一個樓梯坡度,幾十層的水泥台階,中間還有圈起來的綠化。
白燕往上抬了抬,讓臀部舒服一些,然後坐下,漲紅了臉:「你——你那個怎麼變的這麼硬啊,你……我算是服了你了。」
「我去,這能怪我嗎?你自己坐在上面的。」
「行了,快開!」
「這裡怎麼開啊?」
「你想不想被抓?不想就快開。」
說實話,我寧願被抓。
算了,不管了。輕踩油門,汽車下斜,一顛——二顛——三顛……顛……顛……又顛……
「你——」白燕被我的硬物直線頂著,忍不住『呃呃』的喊起來:「魏尋歡,你變態啊你。」
幾十層台階下來,我們兩個都氣喘吁吁,屁股也疼,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短暫的雲雨。
汽車往東邊去了。
奇怪的是,這樣的速度應該有警車,可是一直沒有。李仲豪這個傢伙,和警方也有勾結?一路直線柏油路,我們兩個也輕鬆一些,白燕的裙子被我頂的凹皺進去,如一把打開的傘,也因為如此,她的後背和腿上的裙子被拉扯很緊,我感覺到她出汗了。
汽車還在前進,她踩著我的腳加速油門。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我緊張看著指速針。
該死,後面的汽車還在,怎麼就甩不掉。
而後,白燕乾脆讓我移開抓住方向盤的手:「笨死了,我自己來開,你學著點。還有,讓你的那個東西在十秒鐘內給我軟下去,不然有你好受的。」
怎麼軟,你能告訴我怎麼軟么,我現在是騎虎難下。
經過一個路口,一對男女在夜色的路燈下散步,我們飛車而過,將水塘的水濺起,弄了兩個人一身。
「操!瞎眼了你!狗日的!會不會……」
聲音漸遠了,但後視鏡內,男人的辱罵還未停止,我們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一動一動,還有吐液橫飛的造型。
車子沒油了,指速針緩緩下跳,白燕努力試了幾次,還是沒用。
沒油就是沒油了。
我們在路邊停下,她和我,全身濕透。
「坐過去。」白燕抬起臀部,讓我過去。
過去也不是那麼輕鬆的,我的褲襠能摩擦到她大腿的後面,一個磨蹭,那地方又變得硬了……好吧,它一直都是那麼硬的。
我點起一根煙,現在不管後邊有沒有車了,先休息一會兒,這可比跑一場馬拉松都要累人:「大小姐,我可再也不敢坐你的車了。」
白燕整理好裙子,也抽了根煙,打開車窗:「你說的這是人話么?我救你的命,還讓你佔盡便宜,你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就知道在這裡發牢騷。」
轉頭一看:「哎?他們沒追上來。」
白燕拍拍我的肩膀:「傻貨,你別看後邊,看前面。」
無語了,四輛黑色轎車就在前面,他們從什麼地方繞到我們前頭去了。
「看看,人家是抄近道。」
我們儘力了,真是一點招兒也沒有了。我緊張地去摸手機,還好,它在身邊,這可是我求生的法寶啊。我對著手機親了一下,貼按在胸口。
「你還有心思去呵護你的手機。」白燕打開門,讓身體的熱氣散發,也讓煙味出去。
對面車上下來幾個人,其中一個領頭的平頂男人,快速走向這邊,拉著白燕那邊的門,氣喘吁吁,笑地口水都流下來了:「媽的,你跑啊……嗯?你再跑一個給我看看,操蛋的貨……累死老子了。」
說著,他抓住白燕的頭髮,講白燕拖拽出去:「婊子養的,和老子玩飆車,操!」
一巴掌甩上。
我趕忙推門下車:「喂!住手!」
「啊?」這人歪頭看我,嘴巴大口大口呼吸,將白燕扔在一邊:「魏尋歡,你牛逼啊你,找了個馬子替你玩『卡丁車』啊,你當老子沒玩過『卡丁車』是怎麼的,我操——」
他過來踢了我一腳,見我有躲閃,又補上一腳:「哎呀呵~還躲,躲你麻痹的躲,你再躲!你躲!」
「行了!」我推住他,指著他的臉:「我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是李仲豪讓你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我。這個女人和事情無關,你放她走。」
他姿態搖晃地走到我面前,往我身上啐了一口:「你說了算?老子憑什麼聽你的。」
我只有拿魏長生來墊背了:「我家老爺子和你們老闆有生意往來。」
「呵呵呵……」他笑了,對著身後的幾個人說:「這小子說什麼,你們聽清了嗎?」
「沒有!!」身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威脅我?」他走向我。
我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是五萬塊錢,放了這個女人,我就告訴你密碼。」
他一把搶過去,正反看看:「真的假的,一個婊子值五萬。」
「如果我騙了你,你大可以當街就幹掉我。」
他想想,似乎也對,銀行卡指著我的臉:「好,我這個人心軟,見不得女人受委屈,就暫且相信你一次。」
接著,他對身後的幾個人說:「放人。」
「可是——東哥,這是李總要的人。」有小弟說道。
東哥走過去,對著小弟一個耳光:「操你媽的,老子跟李總的時候,你他媽還在吃奶。跟我講條件,放人!」
白燕對我搖頭:「尋歡,不要。」
我過去安慰她:「你快走,這裡不關你的事。記住,把我的情況告訴莉姐,給她打電話,別發信息。」
她的肩膀被我捏疼了,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好的,你放心,我知道了。」
「走吧。」我扶著她站起來,推開她。
「可他們會把你……」
「不會的。」我說:「還記得你在島上對我的承諾嗎?那是我們的約定,我還沒碰過你,不會那麼輕易就死的。」
她很難受,最後看了我幾眼,走入夜幕。
啪—啪—啪—
東哥拍著手向我走來,還給了我一個弔兒郎當的敬禮:「我去,情聖啊。你現在告訴我,密碼是多少。」
「有筆么?」
他給我一支筆,我寫在他手上。他看看手,舉著:「小子,如果有假,剛才走的那個妞,別怪老子心狠手辣,我的兄弟,條條都硬邦邦。」
我被帶上汽車:「去哪兒?」
東哥手拿香煙,對著前方一指,像個大老總一樣:「去華友機械廠,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