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春燕要求做
氣氛有些尷尬。
被我打亂,充滿情感和委屈的一句:「爸,你可千萬要替我討回公道,這孫子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我是你兒子。」
我們靜坐了有七八分鐘,魏長生關切我幾句就去睡覺了,對視頻的事情,他也沒再提過。房間的門關上有些力道,他在為這事生氣,也在為我的『證詞』感到疑惑。覺得,至少在幾天時間內,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從家門出去時,陳永坤的車還停在街對面,他在等我。
已經三點多了。
「喂?」我敲敲玻璃車窗:「你睡著了吧?」
「唔?!」陳永坤被我驚醒,很疲勞:「完事兒了?」
我開門坐進去,對司機說:「開車,送我回家。」
「你小子,倒是不謙虛,這可是我的司機。」他遞給我一支煙,看看我的傷口:「喲,不錯,還擦了傷。怎麼樣?魏長生對你發火沒?」
「呵呵呵……」
「哎,你別光笑啊,合著我大半夜的在這裡等新聞,你就拿笑來敷衍我?」
「哈哈哈哈……」我實在忍不住,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大笑。
過去了幾天,大概……有六天吧,比我預想的要多出兩三天來。魏長生沒有給我電話,李仲豪也沒有。倒是陳永坤,總是拿手機給我提醒,還問我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的事,這哥們很到位,也讓我覺得錢能通神,他在我這邊只是預期股票,得不得的到還不一定。一次喝茶時,陳永坤告訴我,他說『你一定可以』,還說『這麼多年了,我就沒走過眼』。
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我就要當軒城的大哥大了。
莉姐用她的『遮傷膏』給我塗抹,上班還沒什麼人在意,只是腰疼就不得不去看醫生了。診斷結果沒有骨折,是扭傷了,忌生冷。
周四下午,我打的到了天籟夜總會,兩點,人少,阿娟和蕭燕在台前聊天,討論的不是今天穿什麼衣服,不是晚上見什麼客人,而是……
「她進去多久了?」
「兩個小時了。」阿娟說:「既不喝酒也不是唱歌,我剛剛過去看見他們還在說話。」
「不會是春燕的相好吧?」
「相好你個大頭鬼。」阿娟的指甲油沖蕭燕鼻子上伸:「你見相好會來這種地方啊?還不找個賓館去。再說,我也沒看見他們有多親熱,就是談話而已。」
「兩個小時。」蕭燕不大認可的搖頭:「談什麼,談國家大事啊。」
我過去,胳膊放在櫃檯上面:「二位,聊什麼呢?」
「魏少,你來了。」蕭燕亮眼、眨眼。
阿娟看看我,還記著島上的事情,她低頭做事了,同時推開蕭燕:「一邊去,副經理都來了,你還跟著撒嬌。」
「不嘛。」蕭燕抓扯她:「好阿娟,讓我再坐一會兒嘛。」
「行行行,你坐,等莉姐看到了,扒你的屁。」
「喲喂,你牛逼嘍。」
我想請教她們剛才的話題,覺得是個樂子:「你們剛才聊什麼,春燕和她的相好?」
突然發現,自己也變得八婆起來了。
蕭燕沖身後的牆壁豎拇指:「12號包房,來了個男的,春燕認識,兩個人膩味著呢。你現在過去,沒準還有好戲可看,記的拍個視頻給我,我當教材。」
阿娟猛拍她的手背:「胡說什麼你。」
我過去了,12號包房,也沒幾步路。門的方形窗口內,春燕短裙坐在那裡,一個灰色襯衫的男人,三十多歲,帶眼鏡,看上去規規矩矩地,也沒摸春燕的腿,在和她說什麼話。春燕魂不守舍,好像男人是要她去殺人一樣。
客人很規矩,我進去不合適,我也不需要進去。
房間的彩光都沒閃爍,就亮著幾個白色小燈泡。
「魏少?」雛燕叫了我:「你在看什麼呢?」
她也湊過來看看究竟:「切,又沒有動真格的,我還以為裡面畫春宮圖呢。」
眼鏡男人似乎聽到聲音,目光朝這邊看了看,我趕緊側身,不讓他看到。說來也怪了,我怎麼會那麼怕羞的,我又不喜歡春燕,這和我有毛的關係。
雛燕嘿嘿地,戳我的胸口:「魏少,你不是愛上春燕了吧?」
「沒有。」我拖著長調解釋。
「沒有就沒有,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她靠近我:「是不是想女人了?要不我們兩個現在去包間,正好莉姐不在,我們做一次?省的你在這裡流口水。」
「不是——我……哎。」哥們無語了:「我就是碰巧看到的,沒你想的那麼色。」
她再次沖窗口探望:「真沒勁,看著肥肉不吃,這『科學博士』不會是傳說中的無能小哥吧。」
我想走了。
雛燕拉住我:「哎,你別走啊,說不定還有下文呢。」
我去上廁所了,然後回頭去4號包間休息,看到雲鳩在。
「魏少。」他立馬坐起來。
「別動,你身體剛恢復。」我也坐下,腰疼。
「魏少,你……你的腰怎麼了?」
「不礙事,被車撞了一下。」
「啊?!」他趕忙過來替我查看:「被車撞了還不礙事,你又不是鋼鐵俠。」
他在我腰間看到纏繞的白布:「我去,這麼大一塊。」
我推他的手:「沒事,小事。對了,黑燕的事情,你知道了?」
「知道了。」他明白,可他不關心這個:「魏少,紫燕有消息么?」
大難題,我無法開口:「沒。」
他眼神挺失落。
「對了,龍鳩『走』了,莉姐有說要繼續招人么?」正好我這幾天忙著看醫生,做推拿,也沒功夫多在店裡逗留。
「提過,但還沒開始。」雲鳩回答:「男的不好找。」
是不好找,都要面子,誰要不是窮的叮噹響,會來夜場當鴨。
這時,春燕推門進來了,就她一個人,看到我和雲鳩坐在一起,給了個笑臉,似乎對我們有所虧欠。
我的視線隨著她的步伐坐下。
雲鳩問她:「春燕,12號包房的客人你認識?」
「幹嘛?」
「隨便問問而已。那客人怎麼連酒都不喝,現在走了嗎?」
春燕抽煙:「你很煩知道嗎?我接什麼樣的客人,用的著你來說。」
雲鳩自討沒趣,閉嘴了。
不到兩分鐘,雲鳩出去了,說是去上廁所。
我想緩和氣氛:「春燕,你好像挺不開心的,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我?」她手遮捂胸口的縫隙:「我能有什麼麻煩事。」
哦,看來我也是自討沒趣,喝啤酒。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來,走向我:「魏少,我想和你做。」
「噗——」酒水撒了大片,弄的胸口和桌面上全是。我壓抑住咳嗽:「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想和你做。」她眼神犀利、鎮定。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放下酒瓶:「春燕,怎麼好好的,你突然說這個?」
她往門口的方向掃視,又問我:「那你想不想和我做?」
這是我自認識女人以來,不!是自打我懂事以來,見過最坦白直接的求愛方式。放在電視和電影里,導演都不會這樣安排的,太『強迫症』了。
「不是……我們兩個……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想的。」這可不是一般的匪夷所思,讓我情何以堪。
春燕低頭,露出豐溝:「我在10號包間等你。」
10號包間,我記的的,前兩天有客人鬧醉,把玻璃給打壞了,阿娟臨時用了個木板把窗戶給封起來。莉姐說要找人來裝玻璃,可一直沒動靜。
她出去了。
我該不該去?
雛燕進門來:「魏少,我找你半天,你在這裡啊?」
「找我?」心想著,不會又是找我做吧:「什麼事?」
「有個服務生請假了,要回老家上墳。這不,清明節快到了嘛,你給個指示唄。」
「那就請假唄,這事還能不批啊?」
她哦哦地:「你一個人坐在這裡想什麼呢?不會又在發獃吧?」
我沒在意在,口不對心的一句:「想女人。」
「哇!」雛燕抿嘴憨笑:「魏少,你總算是個正常男人了,我挺你哦~」
十五分鐘后,我出包間,遲疑地腳步邁向10號包間……當真是要……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