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內奸

  「現在不行,我得去處理一些事。」


  「不就是追查兇手的事么,你讓我舒服了,直接得到真相,不好嗎?」


  好是好,可我不想以這種方式知道,人格太低了。


  「這件事我不求你,還按照咱們之前說的,我只是住在這裡。」


  肖青站起來,聳眉:「可以,我不強求你。你遲早會成為我的俘虜的,時間問題,我可以等,就怕你等不了。」


  她朝自己下半身處一摸:「這個地方,是你們男人最想要的,我隨時給你開門,就看你想不想要了。我還真有興趣知道知道,能讓林媚心看上的男人,到底有幾斤幾兩。」


  我去了卓一毛的堂口。


  他已經擺出架勢,左右兩邊人都坐著,還像那天的入門儀式一樣,自己坐在八仙桌邊,喊話的老頭也在一旁。


  「給魏爺看座。」卓一毛說。


  老頭吩咐手底下人留給位子出來,卓一毛點點八仙桌:「坐到我這裡來。」


  眾人獃滯,那個位子只有卓一毛配坐,我算什麼,一個外來客,還是個不在幫的小角色。沒人服氣,也沒人敢反對卓一毛。


  「多謝卓爺。」我不客氣,坐下了。


  卓一毛舔舔嘴唇,眼睛掃視眾人:「我卓一毛在南城這個地界上混了十多年,照顧兄弟們吃穿,我可沒有虧待過你們吧?」


  眾人沒開口。


  「那為什麼……我這樣費心費力的為大家,還有人要拆我的台呢?」


  他們開始議論了,聲音很小。


  「東城出事了,阿冷倒了。」卓一毛笑笑:「外面人傳言,是我和阿冷過不去,擺個個鴻門宴,想要幹掉阿冷。」


  我在觀察他,而他在觀察眾人。


  「人都知道,軒城,我們東南西北四家各不相欠,從來都是穩當著過日子。今天我卓一毛讓自己兄弟——給擺了一道。」他將佛珠往大廳中間一扔:「有人知道這佛珠的意義嗎?」


  「我知道!」一個男人起身說:「這佛珠就是卓爺的身份,卓爺不願意殺生,是被逼無奈。在南城,見珠子如見卓爺。」


  「還有呢?」


  「寸不離身。」另一個人說。


  「都還知道。」卓一毛點頭:「嗯,知道就好。既然都知道了……那還偷我的東西,當我是什麼人?爺我是那麼好嫁禍的?」


  兩個人坐下了。卓一毛沖我一伸手,我給他兩顆佛珠,他都接過去,捏在手裡,走到大廳中央:「你們都好好看看,這兩顆珠子,一顆是我送給魏爺的,還有一顆,是誰拿走的?」


  下面的議論聲更大了。


  老頭順著他的話喊道:「到底是誰偷了卓爺的東西!自己站出來!像個爺們兒一樣!」


  卓一毛沖老頭擺手:「別喊了,能給我下套,這個人就做好了逃命的準備,問是問不出來的。」


  「那——卓爺?」


  「簡單點兒吧。」他坐回來:「我隨身的兩個人,來了嗎?」


  「就在門外。」


  「叫進來。」


  老頭對門口的人一招手,門開——進來兩個人,是卓爺的貼身保鏢。還沒下定論,在場的人都料定,就是這二人偷了卓爺的珠子。


  「卓爺!」二人同聲彎腰。


  「跪下。」


  兩人跪下了,不做他想。


  卓一毛將珠子拋過去,其中一個人接住。卓一毛問道:「看看這個珠子,是你們偷的吧?」


  兩人相互看看,都搖頭。


  「卓爺,我們沒偷。」


  「嗯……不承認……」卓一毛摸轉金戒指,對著它吹氣:「哈……有意思,不承認……那咱們就開始吧。」


  左右上前四五個人,按住兩個保鏢,這些人拔出小刀,拉開二人的衣服。


  我后怕,自己要害死兩條人命。


  「卓爺!我們真沒偷!——卓爺!」


  「卓爺!!你要相信我們,我們跟你多年,怎麼可能背叛你——」


  「住口!」卓一毛一拍桌子。


  那個老頭有點緊張,身體微微顫了一下。


  「吃裡扒外的東西!殺阿冷,嫁禍給我,還說珠子不是你們偷的,日夜跟隨我的,除了你們還有誰!嗯?!」


  我想給他們開脫:「卓爺——」


  他只用手勢攔住我的嘴,逼近二人:「小兔崽子,玩到我的頭上來了。念在你們跟我多年的份上,我不會讓你們太受苦。」


  一個人已經哭出眼淚:「卓爺,我從十六歲就跟著你,我當你的我的天,你下的命令我從未說過半個不字。有人想擺道,誣陷我們,我認栽,死在您手裡,我也不算白活,兄弟的命原本就是您給的!來——卓爺!沖這兒下刀,哼哼一聲,我就不配當你的兄弟!」


  「那你呢?」卓一毛問另一個。


  「大哥,我無話可說,今天是栽了,你動手吧。」他挺胸,等著刀子。


  卓一毛掏出手槍,對準之前的一個人,眼神冷酷:「兄弟,不是我不想留你,是幫規不能容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