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王麻子和如花
「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普通漁民，頂多就是栽遊客出海轉一圈。你這躺算是我走過最遠的路程，沒想到這麼倒霉，居然碰到海盜，哎……」
「你知道血彎刀一些具體情況嗎？」丁凡沒理會亞奇曼的自怨自艾，繼續問道。
「聽說血彎刀的首領善使彎刀，非常厲害，一刀能把人劈成兩半，還非常喜歡吃人的心肝呢……」亞奇曼一臉恐懼，突然打了個冷戰道：「該不會抓我去是為了讓他吃……」。說道這裡，亞奇曼臉白如紙，褲襠隱隱傳來尿騷味。
丁凡無語，靠，這他媽的，沒被人打死，先把自己嚇尿了，真沒膽子。
「吃人心肝？這麼兇殘？」丁凡尋思著。
在船艙內，感到船身劇烈顛簸。丁凡默默計算著時間，大概過了半天左右。突然，船身在一個橫滾，頓時，船艙人眾人滿地亂滾，罵聲一片，各種語言的都有。過了一會，艙門又打開，又有幾個漁民都壓進來。本就不大的船艙，擠成一團。艙門露出刺青大漢面孔，觀望裡邊一下，然後蓋上艙門，隱隱傳來「人滿了，回去吧。」接著船身馬達再次轟鳴，快艇遠去。
新進來的幾個人嘰里呱啦和原先幾人交談著，好一會，才結束。丁凡捅了捅亞奇曼問道：「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說最近六甲海域所有海盜都在四處抓人，不知道要幹什麼，已經有上千漁民被抓了，也沒消息。」亞奇曼翻譯道。
丁凡眉頭一皺，尋思，那這次抓漁民是一件群體事情，並不是意外。
在黑暗船艙裡邊顛簸良久，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船身一震后，馬達停息下來。隨之艙門拉開，刺青大漢拿著槍喝道：「都出來……」
船艙裡邊的人魚貫而出，丁凡打量下四周。快艇停在一座小島的港灣中。港灣中還有不少船隻，大小都有，不下二十多艘。港灣上有一處防波提，上邊錯落不少建築。小島上游一處山包，海拔上百米，最高處被剷平，一座瞭望塔豎立，上邊有人放哨。上過船幫，上了碼頭后，一行二十多人被壓著，穿行過一條綠蔭道。
只聽前邊傳來呼喝口號聲，丁凡一愣，發現前邊是一處訓練場，在場中數百人手拿各式槍械操練這。不過這些人，裝束各異，體型素質參差不齊，根本是一群烏合之眾，連最基本的正步轉向都做不好。
「去，都去站在那邊。」刺青大漢指著操場喝道。
二十多人一字排開，刺青大漢跳上一個桌子背著手俯視眾人，然後大聲道：「你們好好聽著……這裡是那裡？你們大概都知道吧？不錯……這裡就是橫行六甲海域赫赫有名的『血彎刀』基地。今天抓你們來，就是讓你們加入『血彎刀』，只要你們肯拚命，大家以後都是兄弟。如果畏縮不前，通敵叛變者，我們會讓你生不如死。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血彎刀你人，生是血彎刀的人，死是血彎刀的鬼，知道嗎？啊……」刺青大漢最後一個字加重口氣。
底下卻沒有任何回應，面面相視，這才知道血彎刀抓他們來當海盜的。
刺青大漢環視下，然後繼續道：「底下還有什麼異議嗎？沒有的話，就當你們默認加入了。有不願意的趕快說出來……」
丁凡眉頭一皺，尋思，靠，怎麼海盜這麼好說話？
旁邊的亞奇曼蠢蠢欲動，想要張口。此時，一個漁民舉手道：「大爺，我不想加入，我想回家……」
刺青大喊冷笑一聲道：「好……我讓你回老家……」。說完，提起衝鋒槍，一梭子掃過去，「啊」的一聲慘叫，那個漁民被打成篩子，倒在血泊中……
旁邊幾個漁民那見過這種，頓時嚇得腿發軟，褲襠濕了一片。
刺青大喊吹了吹槍管，兇狠環視眾人，冷哼道：「還有誰要『回家』的？」
底下一片安靜，丁凡雖然對這種濫殺無辜的人很反感，但他的目的是為了找血之翼的線索，沒必要節外生枝。
「很好，既然沒人異議，那麼你們現在就是『血彎刀』的人，膽敢違抗命令者，下場就是那樣。」刺青大漢指著地上的屍體。然後命令手下，把丁凡等人安排住的地方。
手下帶著眾人來到一處石頭壘成的房子。裡邊全是大通鋪，髒亂不堪，發出陣陣異味。
丁凡互軟找了一張靠近窗子的位置躺下，這裡視野開闊，不管是觀察動靜，還是逃脫都方便，就那窗子上的食指粗細的鐵條，有跟沒有都一樣。
在晚飯時分，一個海盜送來晚餐。所謂晚餐黑乎乎的，撈起來一看，有魚有肉，營養是有，就是味道跟豬食差不多。丁凡對食物想來不挑剔，以前在特種部隊的野外求生訓練中，青蛙、蚯蚓、昆蟲都是生吃的，這種晚餐比那些算不上什麼。
吃過晚餐后，躺在休息。一群漁民操著各種語言，有一句沒一句搭話，都需要亞奇曼翻譯。從亞奇曼口中得知，這些漁民大多是I國和M國的，各個瘦得跟猴子似的。他們大多說的只要是一些家中事情。只有其中一個講到，聽說六甲海域海盜最近開了一次海盜大會，會議議題就是組建海盜聯盟。眾多海盜都同意組建，但是為了選盟主位置互不相讓。其中最大的一股海盜「怒蛟島」認為他們實力最強，理應由「怒蛟島」首領「怒蛟」擔任海盜聯盟盟主位置。
但是第二大股海盜「巨鯊島」，和第三大股海盜「血彎刀」，也就是現在丁凡所在的海盜組織，都反對由「怒蛟」擔任盟主，擔心一旦他擔任盟主后，會吞併掉其他海盜組織。而眾多的小股海盜則根據關係好壞，選擇支持三大海盜的其中一方。相持不下后，「怒蛟」揚言要靠實力統一整個六甲海域的海盜。一時間，三大海盜為了擴充實力，到處抓人，強迫漁民加入海盜組織。
丁凡這才明白其中緣故。
翌日一大早
「砰」的一聲，宿舍門都踹開。一個滿臉麻子的，五短身材，蒜鼻肥頭的中年人，一臉兇相站在門口。大喝道：「都他媽的給我起來……」
眾人不明所以，但在海盜窩裡，稍微不小心就有喪命可能。每個人一咕嚕爬起來，看著麻子中年人。
只聽麻子中年人用公鴨嗓子喝道：「老子叫王麻子，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管轄的，老子的命令你們要是膽敢違抗，嘿嘿……」。說著，提起手中的衝鋒槍，一梭子子彈沖著房間一頓打，牆壁上頓時多了一排彈孔。又把這些漁民嚇得臉發青。
「明白嗎？……都他媽的穿好衣服，出來操練。」王麻子吼道。
所有人忙點頭，王麻子這才滿意笑了笑，不過那尊榮，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王麻子帶著眾人出了宿舍，說是操練，其實就是做苦役。先到碼頭修建一些破損的防波提，然後小島的各個緩坡地帶修建防禦工事。找丁凡的猜測，就是為了預防其他兩股海盜來攻打用的。
丁凡一邊搬著石頭，一邊打量整座小島，發覺這群海盜並非想象中的烏合之眾，起碼在各個要點設置工事，說明還有一點作戰頭腦，並非無腦設置的。只是在他這種經驗豐富的老手看來，還有很多不足地方。
丁凡等人忙乎一上午，到了中午休息時候。一個海盜挑著一大桶午餐過來，還是那種如同豬食的大雜燴。而王麻子則獨自吃著菜色豐富的獨食，搭著一張桌子，上面架著遮陽傘，有知有味享受著，這讓眾人漁民投來貪婪的眼神。
這時，從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臉上濃妝艷抹，大餅臉，膀大腰粗的女子走了過來。走路還一扭一扭的，不過怎麼看都像狗熊走路。朝著王麻子咧嘴一笑，頓時臉上的白粉刷刷下，嗲聲道：「麻子，今天怎麼沒喝酒呢？」
王麻子一見三十多歲女子，馬上挺胸凹肚，努力提高自己的形象，但奈何太挫了，反而更搞笑。用公鴨嗓音諂媚道：「如花妹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這邊了，太陽這麼大，要是嗮傷你嬌嫩的皮膚，可怎麼得了……來來，這邊做，這邊沒太陽。」
「咯咯，麻子，幾天沒見，怎麼變得這麼會說話。你這麼說，人家會害羞的。」那個叫如花的女子，裂開血盆大口，翹起尾指，故作害羞狀，一臉受用嗲聲道。
「咿呀，我這可是說真心話啊！如花妹子你國……什麼……香……」，麻子諂媚著，想要奉承下，奈何水平有限，說不出來。
「國色天香嘛……」，如花故作嬌羞道。
「對對，就是國色天香，就是非常漂亮的意思嘛……就如花妹子的容貌，不去做明星太可惜了。」麻子拚命拍著馬屁。
丁凡在一旁聽著，噁心得差點吐出來。靠，就算全世界女人都死光了，也輪不到這個臉上抹了兩斤粉的如花做明星。趕忙走到一邊去，省得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