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柔弱書生
楊風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就該尋死覓活了,於是開始動腦子,想法子離開此等關係,楊風剛剛想走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是映入了眼帘。
「你們誰知道那個柔弱書生的情況嗎?」楊風問道,其實他是想問韓烈,可是既然大家都在,那就算是一起問吧!反正自己也不擔心別人會知道,所以也就這麼問了。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情況了。」陸思媛突然說道,韓烈不由皺著眉頭側頭看著她,確實讓所有人吃了一驚,她縮了縮脖子,然後才又說道:「我和他是高中同學,所以……」又看了看韓烈,好像要得到他的同意。
「繼續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楊風。」韓烈說道,其實今天的他特別男人,所以也就不計較陸思媛對誰了解不了解了。
「他在高中的時候就是那麼一副柔弱書生的樣子,所以也就有了柔弱書生的名號,別看他弱不禁風的樣子,其實他的實力實在夠恐怖,他在高中的時候就把一個受軍隊訓練過的專業拳手打得不省人事,後來聽說他是正當防衛,不負法律責任,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其中必然有些蹊蹺。而且,他曾將高中校內的全數拳擊手踢趴下,是一次踢掉趴。」陸思媛娓娓道來,沒有誇張詞語,也沒有誇張成分,僅僅是講述一個故事而已。
「上次我和他沒有打完,他自己就走了。」韓烈接著說道,似乎想證實陸思媛的話,難道說是他讓韓烈,所以才沒有打完就走嗎!其實韓烈之所以不擔心這個書生,就是因為在他們兩人交手的時候,他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了。
「他出道至今,只受創一次,據我的朋友說,他那次受傷十分嚴重,幾乎被廢掉了一身修為而落下一身殘疾,而且聽說,他從此以後,不斷找人挑戰,以此來提高自己的實力。」陸思媛又自說道。
「原來如此,你們看街道的那頭。」楊風說著,手指街道的一頭,順著他的手指方向,不難發現一個瘦弱的身影,穿著一身潔白的襯衣,然後夾雜在了幾個大漢之間,而幾個大漢似乎沒有意識到身邊這個人的危險性,還是一個勁兒地在那裡嘲弄他,一會兒是灌酒,一會兒又是搖著他的脖子。
「他對一般流氓不感興趣,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不會對流氓地痞之類的人下手,至於下重手,那就更少了。」陸思媛一邊看著一邊說道。
「沒想到我們今天會有好戲看,那幾個大漢不是一般地痞啊!恐怕是來尋仇的吧!」韓烈說道,他好像已經看出了那幾個人的身份。
柔弱書生還是像木偶一樣地被那幾個人揉過來捏過去,實在是欺人太甚,連楊風都不由有種跑過去教訓那幾個人的衝動,還好他知道了書生的底細,所以才沒有跑過去,否則就惹笑話了。
這時候已經有些觀眾圍觀他們了,可是沒有人敢出來做出頭鳥,因為一看就知道,這幾個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楊風和韓烈等人都已經被觀眾擋住了,於是走過,插在了人堆里,開始也看起熱鬧來了。
「我和你們好像不認識吧?」柔弱書生似乎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因為平常惹事的人一見那麼多圍觀者,早就停手跑路了,可是這幾個人卻是面不改色地坐在那裡,所以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定有些蹊蹺。
「四海之內皆兄弟嘛!有什麼人認識不認識的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一個大漢說道,言語中還盡帶些諷刺嘲弄的意味,這些都落在了楊風和韓烈的眼裡,可是他們都知道,如果這個柔弱書生髮飆,那些人絕對不是很好過,一個武者不隨意動手,是一種修為的見地,也是一種修養,養成了一種不隨意動手的習慣,只是因為他們一旦動手,必然有所緣由。
「俗話說確實是這個理,可是我們非親非故,我實在想不出你們不是尋仇而來。」柔弱書生如此淡定的表情,連韓烈也感到意外,如果是韓烈本人,在如此境遇下,必然早已出手,而這個柔弱書生卻是不然,非要是出手必然尋到緣由,不然就靜觀其變,直到有變數為止,孰見此等修為的高深。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上次你在賭場將我們的人打得可不輕啊!這醫藥費之類的賠償,你不覺得你該給點嗎?」一個滿身刺青的大漢說著,已經將一隻手臂放在了柔弱書生的肩上,好像書生和他很熟的樣子。
柔弱書生似乎把大漢說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歪著頭,有些努力地想,而且是難以想起的樣子,皺著眉頭實在有些難以想及賭場的事情,其實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惹的事情太多了,賭場的事情就惹下不少,所以說道賭場,他自然還是難以知道人家是哪家賭場的仇家了,即使知道是哪家賭場,他也不可能記得啊!因為他從未記過,自然就沒有記住人家的必要了。
「對不起,太多賭場的仇家了,也記不清你是哪家的了,或許我該說,我根本就沒有記住過你們吧!」書生柔弱卻又隱含著霸氣十足的樣子,楊風見到這分講話的氣度,也不由得有些佩服,其中竟然有百萬軍中不露聲色的霸氣。
大漢乍聽此話,已知書生給他的答案,手在腰間往書生小腹上一努,書生似乎早有預料,往旁邊輕輕一讓,僅僅就是那麼一步之遙,偏生讓大漢的拳頭落空了。大漢沒想到書生竟然能讓過了自己的一拳,而書生好像沒有出手的意思,竟然依舊安穩地坐在他旁邊。
偏在此時,大漢的另一個兄弟感應到了大漢的舉動,同樣一拳朝著書生的臉上轟炸過來,書生往前一俯,然後一拳自然而然落在了大漢的臉上,然後就生出一張綠臉了。
別人看不出來書生的巧勁,可是韓烈和楊風卻是不得不承認書生的能耐,而其中還有一個人知道,當然卻是不為當場所有人知道,只有她知道了。楊風和韓烈既然都有看熱鬧的心,也就選擇了袖手旁觀,而書生好像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的意思。
五個牛高馬大的打手,同時站了起來,至於那個和書生勾肩搭背的大漢,沒有能站起來,而是陪著書生一起坐著。對面兩人對著書生的門面提腳就是兩腳,書生手一勾,將大漢拉到了身前,然後順勢往後站起,兩腳又踢在了大漢身上,大漢真有些冤,不知不覺間已經受了三下,自己還能受幾下啊!
書生陳小明一看大漢又替自己受了兩下,不由面露微笑,不過他也是不敢大意,六人圍攻,竟然出入有法,遊刃有餘,進則全身而進,攻得六人手忙腳亂,退則輕身後退,讓六人反應不及,楊風看得有些著迷,而韓烈卻是心裡不由感嘆,原來這也是一個難得的對手啊!
書生沒有與六個大漢進行過硬碰硬,都是借著巧勁兒,一會兒是擰耳朵拉過來,然後往大漢門面來一腳,一會兒又是戳眼睛,讓六個大漢有些措手不及,可是沒有一招失手,六個大漢被弄得灰頭土臉,而書生卻是衣領都沒有皺過,從頭至尾都沒有失態過,以一敵六,不曾落敗。
或許書生覺得沒趣,左手一掐大漢的肩部,然後一拉,再接著肘部一擊大漢腦袋,然後解決了一個大漢;他沒有停手,左腳對著另一個大漢的大腿根部極速踢了七八腳,又解決了一個大漢;左腳剛收回踏地,右腳一抬,往後一踢,一個大漢就捂著小腹起不來了;未曾停手,人一跳起身,左腳一踢,右拳一努,直接就將兩個大漢打趴了;最後一個大漢他沒有出手,而是大漢自己後退連連,沒有再敢上前惹這個煞神了。
陳小明似乎沒有惹事的興趣,打完轉身就走了,饒過了最後一個大漢。
輕盈的步伐,沒有一步出差,對於這樣的事情,竟然如此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