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兩敗俱傷
我是誰?我誰也不是,我只是一個捕快。
「一個小小的捕快竟如此狂妄,花挽鏡的眼光可真是一次不如一次。」
南宮澤兌對我師父好像很上心,每一句都恨不得帶上我師父然後一頓嘲諷挖苦。
我心說我師父跟你有啥仇?怎麼動不動就花挽鏡花挽鏡的.……
嗯?難道說這老傢伙曾輸給過我師父?
想到這裡,我的嘴角不由微微一笑,「南宮前輩,晚輩確實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但在下一個小小的捕快都知道懲惡揚善,您這麼大一前輩卻居然助紂為虐。我想我師父的眼光即便再不好,他也不會行如此之事的吧,你說呢,花宮主。」
我故意將話遞到了花間月嘴裡,既然這南宮澤兌如此看不起我們師父,那我們還跟他客氣什麼?
我本以為花間月會順著我的話挖苦一下那南宮澤兌,不料她聞言卻對著一陣搖頭,而後看向南宮澤兌道,「南宮前輩,家師眼光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斷。」
「呵呵.……是么?」
南宮澤兌的語氣忽的變冷,那一雙攝人心魄的眸子里寒光閃動,好似隨時都會暴走的樣子。
我心說這老頭兒實在可惡,仗著自己武功高強當真是為所欲為,踏馬的也是捕神不在,捕神在的話不打死你才怪。當然,前提是捕神打得過他。
「難道不是么?當年你與家師泰山之巔之戰難道還要我拿出來宣揚一番?」
花間月知道的遠比我想像的要多,剛才我就猜測這老頭兒是不是與我師父交過手,沒想到她立刻就給我證明了。
「原來如此,原來您老人家曾是家師的手下敗將,難怪一看到我就跟吃了火藥一樣。」我可不怕他對我下黑手,我自信來自於他剛才就有機會對我下手,可是他並沒有,因為他身後有一大家人,而我身後則是皇帝。
南宮世家再怎麼牛,他只是一個武林世家,遠遠無法抗衡一個國家機器。
這就好比江湖中的兩大陣營,他們即便籠絡了各種勢力,但來到京城,他們仍舊要規規矩矩的,因為在皇帝眼皮底下,沒有人敢肆意妄為,除了青龍會。
「你以為你拿準了老夫的死穴?」南宮澤兌的聲音還未落下,他的身影卻已經到了我的跟前,下一秒,我就看到了他那一雙泛著淡淡白光的利爪朝我的脖子襲來。
靠!這個老傢伙!居然偷襲!
我急忙側身閃躲,但我學了個乖,並未直接閃躲,而是用手中的鋼刀往他的手腕上削去,而後再側身閃躲。
他的孫子況且能看透我的心思,他這個當爺爺的難道還不能洞悉我心中所想?但凡我作勢欲躲,只怕他都能找到我閃躲的方位進行跟進。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所以我只得攻守兼并。
但南宮澤兌的反應太出乎我的意料,鋼刀還未觸及他的手腕,他卻猛的矮身往前一撲,左手上抓直接將我手中的鋼刀卸了下來,而且右手仍舊朝著我的脖子襲來。
「小心!」
這時,花間月總算是找到了機會出手,我只看到她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而後南宮澤兌就退到了三米開外站著盯著我們。
我看了看花間月,只見不知何時,她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柄長劍,那劍鋒閃爍著城樓上的火光,看起來頗為厲害。
南宮澤兌將鋼刀扔在地上,拂袖背手道,「老夫沒時間跟你鬧騰,如果不想死,立刻給老夫滾蛋!」
他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那我也沒什麼可顧慮的了,聞言當即朗聲問到,「南宮澤兌!今晚你故意誤導我追捕嫌犯,乃有共犯之嫌!」
「那你怎麼不來抓我?」
他的眼神忽的一閃,銳利的目光好似穿過萬年寒冰投射而來,我的心底不由泛起一股寒意。
我急忙運轉內力抵抗,眼神凝聚之時神經緊繃,「老東西,你當真以為我怕了你?」
天道有輪迴,誰踏馬怕過誰?
雖然我不敢肯定百分之百能打過這老傢伙,但如果我想兩敗俱傷,那麼就一定能兩敗俱傷!
話音落下,南宮澤兌忽的一怔,而後緩緩一笑,「武當先天功啊.……難怪如此狂妄。」
「當年秦武侯在老夫面前也不敢如此狂妄!更何況你只將先天功練到了第四層?」
南宮澤兌動了,他的身影在原地一閃,而後我的耳邊便傳來了一陣刺耳的破空聲,那尖銳的聲音像是能穿透人的心扉一般,使勁兒的往裡鑽。
我不敢大意,抬手揮出一掌,腳下站定后雙手在身前畫了一個招式,而後彎腰出拳,一招開門見山直接推向南宮澤兌襲來的方向。
「嗯?」
我聽到了他略顯疑惑的聲音,可是我並沒有看到他的人,甚至連一絲氣息也感覺不到。
面對如此強敵,我不敢大意,不待招式用老,我立刻轉變了一個方位,眼角餘光瞥到他在我身後,急忙起身,反手再度揮出一掌而後抬腳踢腿,一連踢出十二腳,每一腳都正中他的手腕。
我盯著他的手腕,卻看到連一絲腳印都沒留下。
這個老傢伙當真很強。
我雖然感覺自己是踢中了,但殊不知他用內力將我的力道全部化解了,我那十二腳踢在他的手腕上,就跟蜻蜓點水沒什麼區別。
沒辦法使用天刀刀法的情況下,我只能使出一些基本招式,但這些基本招式在先天功的加持下威力也不容小覷。就比如剛才那一招開門見山,雖然是極其普通的招式,但一經使出卻讓這老傢伙都感到一絲驚訝。
「沒想到老夫居然看走了眼。」
南宮澤兌的話音還未落下,他的人影已經來到我的跟前,利爪猛的探進我的掌圈之中,五指連點我的手背數下。
那內勁入體,當真痛入骨髓,我咬著牙將掌圈劃開,腳下步伐驟然一頓,整個身體往前猛撲。
硬碰硬就硬碰硬,勞資就不信炸不死你!
「想兩敗俱傷?」
不料南宮澤兌看穿了我的想法,右手在身前一擋,左腳已經往前跨出了一步,而後我就看到他的左手擺出了一個奇怪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