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籌碼

  王仁智很少發脾氣，這次不但發了脾氣而且間接批評陳蘇丹，眾人意識到這次問題比較嚴重，否則王仁智不會如此，陳蘇丹這時並不願意冒險，她認為為了追求快速發展冒險不值得。以百草堂的發展速度如今完全可迅速壯大實力，因此陳蘇丹試圖努力勸阻王仁智：“三哥難道這一戰到了不可避免的程度嗎？”


  這場爭鬥並不是王仁智主動挑起，而是米彭輝抓住百草堂弱點有意相欺，他很清楚這並不止米彭輝如此，今後如果再有類似情況發生他還將麵臨這種戰鬥。先不論王仁智現在有把握同對方一戰，即使他沒有把握他也必須與對方一戰，他也在賭自己的前途，用這一戰的勝利奠定今後長時間的安穩。


  既然早晚會有一戰，那不如早點戰一場，王仁智認為越晚所付出的代價越高，對陳蘇丹的顧慮王仁智不是不理解，因此他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心道：“蘇丹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難道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做嗎？正是因為別人認為百草堂好欺負所以才主動以這種方式同我們解決問題，你想過沒有這一次我們退一步，那麽有沒有下一次？等到你認為我們有足夠的實力時遭遇的是其它更強大勢力的挑戰，到那個時候我們是繼續避戰？我就是要用這一戰給百草堂立威，這和勝負無關，關鍵的問題是百草堂敢於一戰，我要的是這種精神。既然是戰鬥當然不排除會出現傷亡發生，但是這種犧牲非常值得，大家眼下都在這裏，我希望你們有這個思想準備，明天的戰鬥隨時會有危及生命的危險發生。每個人一定要確保安全，力不能及時萬萬不可勉強，必須及時認輸保護自己，我今天把話說在頭裏，明天的目的不是讓你們去送死，而是讓你們去經受鍛煉，這一戰的勝負不是你們需要考慮的事情，我要的隻是這個過程。”


  一聽王仁智的話牽扯到生死攸關這麽嚴重，吳思麗姐妹頓時嚇的臉色發白，陳蘇丹這時已經明白王仁智這麽做的目的，於是安慰道：“看你們倆剛才還那麽勇敢躍躍欲試，怎麽一聽見有危險就嚇成這個樣子？未戰先怯這可不行，在士氣上堅決不能先輸，你們放心剛才三哥不是已經講的很明白嗎，打不過時主動認輸保護自己，千萬不能逞能，大家都記住個人安全絕對是放在第一位。”


  在王仁智統一大夥思想後，開始部署明天如何應戰，十個人在房間中研究好明天的各種應對措施後，在院子當中繼續同往日一樣訓練，於此同時米彭輝也在調集人手，對於此戰他輸不起，作為挑起這件事的罪魁禍首耿俊山曲一波兩個人反倒是沒事人一樣。


  第二天一早，百草堂一行十人早飯後在王仁智帶領下個個精神抖擻奔赴戰場，為了取得最後勝利，王仁智甚至連早飯不能吃的過飽這種細節竟然沒有忘記，因為怕出現意料不到的雜事耽擱時間，他還讓唐豔紅帶了飲水幹糧。


  按照昨天商談後確定的時間，十個人準時抵達位於米家人口市場的大門口，耿曲兩人作為百草堂一方的保人和他們前後腳到達。陳蘇丹昨晚已經知曉整個事情的全部過程，知道這倆小子沒起啥好作用，如果沒有他倆現在估計王仁智同米彭輝還在和劉向福討價還價，難受的人是劉向福而不是今天的當事雙方。


  雙方匯合後一同朝市場裏邊走去，今天兩家分勝負的擂台就在市場裏邊的正方形拍賣館，新年剛過這裏還很冷清，劉向福透露風聲時怕引起混亂沒敢說出地點。耿俊山看見唐豔紅駕著百草堂那輛馬車，問王仁智道：“王醫生你們有馬車為什麽不坐？”


  王仁智道：“這不是剛剛吃過早飯嗎，這段路雖然不近但是剛好讓我們活動腿腳，免得一會動起手來放不開，我今天反正是個輸，怕你們兩個保人為難，三十萬金幣全部在車裏麵。”隻有王仁智和陳蘇丹兩人清楚百草堂穩操勝券，王仁智這是重重的陰米彭輝一把。


  曲一波一聽大吃一驚道：“什麽？王醫生難道你當真要賭不成？我和曲少尉這是沒辦法的辦法最後幫你爭取一下，希望能夠嚇退米彭輝，如果他真要孤注一擲的話那我勸你還是撤。退一步海闊天空，王醫生暫時記住這次仇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和他爭這一時的長短，擺明了吃虧的事千萬不能冒險。”


  耿俊山同樣和曲一波一個觀點，他也想不到王仁智竟然這麽軸，也在一旁勸道：“王醫生一會千萬不要讓米彭輝看見這三十萬金幣，特別是他的兩個保人，不然的話刺激到他們，本來還有可能被虛無縹緲的三十萬金幣擊敗。一旦受這三十萬金幣刺激，瘋狂起來不顧一切後果的話我們就一點餘地都不剩，王醫生你一定要聽我的勸，一旦到最後一刻壓製不住的話，我們就撤退，讓劉向福另外給你想辦法。”


  陳蘇丹聽這兩人說話將這麽大的事典型的視作兒戲，賭博中咋賭恐嚇的招用到正經事上，氣不打一處來，她替王仁智把話給兩個人說出來：“百草堂不畏懼任何勢力，哪怕明知不敵我們絕不投降，寧願與對方一戰，不但今天如此今後更是如此，無論何時何地對方是什麽人我們同樣會如此。”陳蘇丹的話確實是王仁智的主要目的，當然爭奪這塊地的控製權更為重要，陰三十萬金幣隻是捎帶腳。


  耿曲兩人見王仁智沒表態，默認陳蘇丹的話，禁不住感歎這兩人這不是找抽嗎？明知不敵卻如此硬往上衝，必將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遭受無情碾壓。事已至此事情已經不是按照他們當初所設計的軌道進行，兩人已經明白這一次弄巧成拙，米家不但獲勝更是得到三十萬金幣的巨款，今後更加難以掌控，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劉向福領著一群裁判站在拍賣場門口等著王仁智一行，看見王仁智後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憐憫，耿曲兩人一看心裏頓時涼了半截，顯然米彭輝已經找到兩位不懼壓力的保人，恐怕他所付出的利誘額度不會低。劉向福看見王仁智後也勸說他道：“王醫生我看你還是回去吧，米彭輝顯然這次豁出去了，看看你們十個人隻有你一個男人，那是人家二十個壯漢的對手，我告訴你那二十人裏邊還有七個武士，和對方相比你們就是案板上的肉。”


  劉向福作為裁判說這樣的話顯然不合適，王仁智接受他的善意，笑著對他說道：“謝謝劉州長的好意相勸，剛剛耿少尉和曲醫生也勸過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福禍相依該來的一定會來，我這一次認慫了下一次人家會騎在我頭頂上撒尿，所以我無論如何都必須一戰。”


  劉向福一聽連忙道：“既然是這樣，王醫生請你在這裏稍稍等上十分鍾，請耿少尉和曲醫生在進去給米彭輝做最後的努力工作，大家同是在襄平生活，盡量避免不要傷了和氣。”王仁智清楚所謂的做最後努力工作，實際上就是讓這兩個人去威脅恫嚇保人，米彭輝一旦沒有保人隻能甘拜下風認輸。


  十分鍾時間很快過去，王仁智不等耿曲倆人最後消息，讓百草堂眾人扛起三十萬金幣跟隨自己一同進到拍賣場，到了這個地步誰心裏都清楚，這一戰已經不可避免。


  耿曲倆人這時又開始找米彭輝以及兩位保人的麻煩，人家百草堂已經將三十萬金幣帶到現場，豈能輕易饒了對方，嘴一張三方就能湊齊三十萬金幣？每個人都清楚，別說是他們三家，即使是在來兩個三家也湊不齊這三十萬金幣，充其量各自抵押家中的動產不動產湊數。兩個人清楚這是最後唯一為王仁智爭取機會的時刻，因此這兩人借口對方沒有湊齊對賭的三十萬金幣，聲稱米彭輝違反協議約定，這一戰因此沒有必要，直接可讓劉向福判負米彭輝。


  三十萬金幣不是一筆小數目，哪怕是裝在木箱中也是七八箱，這無疑可刺激人的神經，米彭輝哪能放過到手的這塊肥肉，他已經被巨額金幣吸引的昏了頭。為了贏得這三十萬金幣，米彭輝同他拉來的兩個保人不惜委曲求全，聽憑耿曲兩人提出各種極不公平的條款，一個個被利益衝昏之後根本不考慮後果，完完全全按照耿曲兩人的條款補充協議。在米彭輝和保人看來，這些補充協議全部是建立在他敗給百草堂以後才會產生作用，否則的話完全是虛張聲勢不起任何作用，強大的米家二十個壯漢怎可能敗給百草堂這些弱不禁風的女人？這豈不是天方夜譚？


  這一切全部在王仁智眼皮底下發生，他為米彭輝以及這兩位保人利令智昏感到可悲，同時也為自己額外獲得高於三十萬金幣的利益興奮。在場幾十個人隻有王仁智同陳蘇丹心裏清楚，百草堂實際上是穩操勝券，米彭輝將為不知彼付出慘痛的代價，這個代價很有可能會導致米家從此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