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合作
王仁智先是同劉向福打個招呼，而後把他介紹給古浩成和象人，雙方都比較吃驚，劉向福州長的名頭算不上多響亮，聚賢閣的大老板卻是實實在在的。同樣古浩成未來家主的名頭，還有象人武師的身份劉向福同樣不感冒，他關心的是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是從遠方相約一起經過長途跋涉而來，雙方都因此對王仁智有了新認識。劉向福較早就已經注意王仁智，等到他清楚王仁智的出身以及耿曲兩人對他非常關注，三人之間關係越來越緊密之後，便把王仁智劃歸到耿曲兩人的行列，不然的話他不會把包間交給唐豔紅。
劉向福擋住管事領班，讓他快去後廚督促上菜，然後他對王仁智說道：“王醫生把遠方來客帶到聚賢閣，就是看得起聚賢閣，我代表聚賢閣歡迎遠方的客人，今天晚上的酒算我的，王醫生你不許和我客氣，不然的話別怪我翻臉。下午定的酒我也不給你退，留待下一次聚會時算在你名下，古大哥、象人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啊，本來今天有緣相遇，我該給你們敬兩杯，可是我確實有事，等以後有緣再次相聚我一定加倍補上今天的欠賬。”相互間又是一番客套後在大廳同劉向福分手，在前往包間的路上，古浩成同象人分別點了順眼的陪酒女郎，看上去是那麽自然，顯然哪怕相隔幾千公裏這個習俗在那都一樣。
本來這個包間上菜速度就快，有了劉向福親自督促比往日好像還快了不少，這得益於唐豔紅下午親自跑的一趟，八個涼菜進門時已經提前擺好，所以才顯得非常快。三人分賓主坐定，吳思麗和吳思蕊一左一右陪坐在王仁智身旁，幾個人剛剛落座，包間門砰砰砰被輕輕敲響，王仁智估計是劉向福派人的送酒之人，便說了聲：“請進。”門外站著管事領著兩個手裏捧著酒的門迎，開門後管事的道：“王醫生，這是我們老板給您送的酒。”說完話等王仁智點頭允許後一閃身，讓兩個門迎把酒送進去，等門迎退到房間外以後他才告辭關門離開。
古浩成在上一次陳蘇丹去找孩子時已經知曉王仁智是個醫生，在襄平開了個診所，當時他並不是完全相信，醫生豈是隨便說當就當。無論走到哪裏各地隻有一所醫院，甚至有個別地方還沒有醫院，直到抵達百草堂他親眼見到後才相信王仁智真的是個醫生，可他覺得更琢磨不透王仁智了。直性子的象人管不了那麽多，見到王仁智後大嘴咧得就沒合上過，時不時的發出嘿嘿嘿的傻笑，逗得吳思麗姐妹直笑話他。
陪酒女郎給大家斟滿酒，王仁智端起麵前的酒杯道：“歡迎兩位哥哥光臨襄平，這第一杯酒為兩位哥哥接風。”古浩成接過話頭說道：“謝謝老弟盛情款待，希望我們今後有緣再次相聚。”象人端起酒說道：“都在酒裏了。”說完話他率先一飲而盡。王仁智聽出古浩成的話有些不對勁，和他相對一飲後問道：“我們才相聚在一起，兄弟還未盡地主之誼，哥哥怎麽就說起再次相聚的話？”古浩成臉上有些尷尬，正不知如何給王仁智解釋，象人在一旁說道：“還不是你這地方太遠，我們來的時候走過兩次岔路，越是走岔就越是走的慢，回去晚了怕家裏擔心，下午已經和弟妹講好了，我們明天早上就走。”
王仁智一聽，他真不好開口挽留，心想有這麽個直腸子也挺不錯，說話不用遮遮掩掩，忙對古浩成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挽留兩位哥哥，回去的貨物都采購齊全了嗎？蘇丹應該給安排好了吧？”古浩成道：“下午弟妹就已經安排妥當，今天晚上睡覺前把貨物裝好，明天我們從百草堂出發。”既然陳蘇丹已經提前安排，不會耽誤行程，王仁智放下心來。
酒過三巡，相互間問候的客套話也說的差不離，大家開始隨意邊喝邊聊，古浩成聽過陳蘇丹講的一些故事，如今親眼所見王仁智竟然是個醫生。如果是就這些也還罷了，有了吳思麗姐妹就沒有他們不知道的故事，同米家一戰雖然早已講過，如今再次回味還是津津樂道。同商家發生衝突，使百草堂在襄平再次揚名，她們感到最沒意思的荒地開發，卻最是吸引古浩成，東一個問題西一個問題，問起來沒完沒了。
姐妹倆有不少問題答不上來，王仁智偶爾給她們補充，工地裏有部分他不願說的秘密，對這兩人他同樣沒有坦誠相告，對於古浩成關心的投資規模，地塊大小，目前以及今後的勞動力等等王仁智都對他毫無保留。古浩成聽到王仁智的誌向不是在改造耕地，而是建立各種作坊時，內心比較激動，這意味著雙方今後有更多的合作項目。令古浩成和象人最興奮的是王仁智代表百草堂對他們兩家做出承諾，隻針對他們兩家收購藥材，並且對他們不偏不倚，任何一家數量過多，或者是企圖單獨與百草堂交易，百草堂恕不接待。表麵上王仁智這麽做非常公允，實際上他這麽做是把兩家拴在一起，避免他們之間發生惡性競爭，引發矛盾，有兩家相互牽製避免隻有一家成為獨門生意。另外一點王仁智沒有有意提醒他們，這些野生藥材資源寶貴，收購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避免過度追求短期利潤導致亂采亂挖，他以這種方式保護藥材資源。
有古浩成王仁智自然不擔心把這些話帶回去，象人雖然實誠，起個監督作用絕對沒問題，古浩成想從中做梗糊弄也不是那麽容易。古浩成有意到看看正在開發的荒地去看看，王仁智的工程規模到底有多大，奈何王仁智不願讓外人接觸，哪怕這兩人是來自遠方的朋友，王仁智不主動邀請古浩成自然不能舔著臉提出要求。雖然各自有那麽點私心雜念，總體上晚宴氣氛還是比較和諧融洽，特別是唐豔紅非常實誠，上的菜大多是硬菜，王仁智自己在聚賢閣也從未如此奢侈，這樣更顯得他是真心款待來自遠方的朋友。
晚宴進行的非常圓滿，就今後的合作事宜達成共識，劉向福很知趣的沒來騷擾，直至深夜酒足飯飽，王仁智才帶著吳氏姐妹返回百草堂。由於時間太晚，聚賢閣外早已非常安靜，平時待客的各種車輛無影無蹤，幸虧管事的始終關注王仁智行蹤，從安排聚賢閣調配車輛送三人一程。
古浩成對此行非常滿意，任誰都不相信一文不值的草根昆蟲竟然有人高價收購，如果不是陳蘇丹親自去借尋找孩子的借口跑一趟古浩成也不敢完全相信。他與王仁智相識純屬偶然，可是在於王仁智短暫的交往中所展現的能力令他刮目相看，特別是他戰勝象人而後救治象人，古浩成記憶尤為深刻。對這一次的襄平之行，不但是古浩成不抱太大期望，即使是象人所屬勢力同樣是如此，唯一讓他們心裏踏實的是極低的成本，哪怕王仁智毀約損失的隻不過是路途上的開銷而已，返程時的貨物足以彌補這部分費用。如果僅僅是隻有這一次合作，雖然利潤非常可觀，但是不足以吸引古浩成親自跑這一趟，他們兩家看中的都是長期與百草堂合作，不然的話象人豈是這麽容易成行？
令古浩成非常滿意的是，王仁智不但同兩家長期合作，而且非常明確的告知僅與他們兩家合作，給他們兩家開辟了一條格外穩定長久的生財之道。雖然這條生財之道操控在王仁智之手，比如必須兩家同時供貨，品種數量由百草堂確定，但是這已經足夠滿意，他意識不到今後他們兩家對百草堂的依賴有可能導致最終成為依附百草堂的附屬勢力。現在王仁智的實力還很弱小，古浩成根本不會意識到這些，在他眼裏王仁智窮極一生也未必達到他現在的實力，這是因為王仁智白手起家起點過低給他造成的錯覺，沒意識到王仁智的實力發展是以幾何倍數的暴漲。
第二天一早，吳氏姐妹早早在聚賢閣外等著接這倆客人，去往百草堂的路上，倆人已經獲知所有返程貨物已經采購裝車，所有賬目交接完畢。到了百草堂一看，車輛貨物已經裝載完畢整裝待發，兩個人一邊吃早飯一邊聽各自管家匯報，兩個人心情愉快的聽匯報，因為這一次襄平之行收獲頗豐。管家從所有帶來的藥材收入，到回程采購的貨物，自己等一幹人被百草堂安置的情況全部詳細匯報，雖然身份不同，但是他們也同樣得到百草堂和他們倆相似的招待。古浩成一早從聚賢閣管事處打聽到，他們昨天晚上的花銷高達幾十金幣，唐豔紅因為不清楚最終消費情況，所以提前在櫃台預付了二百金幣，今天她本人才去結賬。這樣算下來，僅是用於招待的費用估計不低於二百金幣，說起來僅僅是一頓晚宴，就破費二百多金幣，古浩成不明白，百草堂的管家權利是不是過大，他們家族的大管家也達不到自由支配一百金幣以上的權利。
早飯後古浩成即刻上路，王仁智帶領百草堂全體人員把他們送到大門外，雙方十幾分鍾後還戀戀不舍不忍分離，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最終古浩成依依不舍的上車準備出發。他的車已經動起來後，象人才從後邊抱著孩子出現，也不知道他在後邊和誰在一起黏黏糊糊，吳思蕊從象人手中接過孩子，象人對又是一個熊抱後說道：“這孩子是棵好苗子，絕對是個武師的料，可惜了······”話說了一半見古浩成的車已經走遠，顧不上與其他人告別就快速去追趕古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