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孵化規模
在王仁智有意為之下，前往百草堂就診的患者發現，百草堂又多了部分種類的固體藥物，這些藥物有顆粒狀、圓片狀、粉末狀、以及細小類似粉末顆粒狀等等，這類藥品比起原來的湯劑藥物服藥時便利很多。這些新型藥物外形不斷的發生變化，許多患者發現同樣的病症頭一天購買的藥物和第二天購買的藥物從外形上看樣子不同，外形不但變得比原來順眼而且還沒有任何異味，不再是那種看上去非常醜陋的模樣。
百草堂裏的人包括六個人質在內都知道，這一切全部是唐豔紅的功勞，最近一段時間幾乎全部是她在王仁智臥室侍寢，被看做是對唐豔紅的獎賞。隻有唐豔紅自己清楚，她每天晚上是在同王仁智陳蘇丹一起研究改進製藥設備，各種外部包裝成型材料配比，逐字逐句的斟酌外包裝上的藥品使用說明，忙完之後心力交瘁的王仁智往往倒頭就睡，沒精力疼惜唐妻妾。
這段時間是王仁智到襄平後最忙碌的一段時間，百草堂裏每個人也看得見，哪怕是陳蘇丹也不清楚他到底有多辛苦，唯有每天除非睡覺以外幾乎和他寸步不離的鄭媛媛從王仁智的言行舉止上清楚他有多麽疲憊不堪。煉製的中成藥中有些品種為液體製劑，唐豔紅多方尋找後，才探聽到在襄平以及周邊地區，隻有在耿俊山哪裏有可能找到辦法，這種事情自然是王仁智出麵。王仁智把兩個人的見麵地點定在角鬥場，本來是求耿俊山幫忙給自己解決問題，耿俊山雖然對王仁智預定的所需數目非常驚訝，但還是答應給他想方設法聯係，這件事情談的非常順利。哪想到剛剛談完事，不到半分鍾功夫，在看王仁智已經不禮貌的坐著睡著了，耿俊山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麽沒精神，以前無論是他睡也罷曲一波睡也罷，唯獨王仁智沒睡過。
事出反常必有妖，耿俊山明白在王仁智身上必然發生了什麽，於是向鄭媛媛了解，鄭媛媛把自從上一次他們在聚賢閣聚會後直到最近以來王仁智的舉動一五一十的對耿俊山非常詳細的講了一遍。事情和耿俊山預計的差不多，自從上次聚會後他這是第一次同王仁智見麵，期間他同曲一波倒是見過兩次，曲一波對百草堂的一舉一動比較關注，王仁智在百草堂推出新型藥品他自然得到消息。兩個人分析後得出一致結論，王仁智實實在在的把他們當做朋友，從很早以前就透露給他們將來會主動關閉百草堂，到聚會時主動坦誠正在研製新型藥品，他們都比任何人得到的消息早很多。
見王仁智累到如此地步，耿俊山讓人不要打擾他，免得讓他換個地方休息反倒是醒了後來精神睡不著，這場比賽是耿俊山有史以來看過的最安靜的一次，包廂裏安安靜靜沒人發出聲響，連吃瓜子花生喝茶的人也沒有。王仁智不但睡了個好覺，最主要的是和耿俊山談妥了采購意向，給他解決了個藥品銷售的大難題，同時他也得到一個結論，但凡是高耗能的產品，其價格都比較昂貴，和類似產品比較相差一倍。每天跟隨陪伴王仁智，鄭媛媛清楚王仁智這是因為過於辛苦勞累，最近這段時間她時常見到王仁智眉頭緊鎖，長時間一動不動思考問題，她雖然頭腦簡單，可她清楚心累遠比身體任何程度的勞累更辛苦。趁王仁智還在熟睡之機，鄭媛媛求耿俊山有事沒事的多主動邀請王仁智外出散散心，讓他頭腦多適當的休息休息，並且讓他轉告曲一波也經常這樣邀請一下王仁智。
一個頭腦簡單保鏢的話耿俊山自然不會太重視，最近一段時間王仁智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就如同今天晚上，他是懷有目的邀請的自己，鄭媛媛說的不是沒有一點道理。嘴上答應鄭媛媛，耿俊山心裏也已經有了主意，無論王仁智怎樣，自己和曲一波時常分別邀請他聚一聚，這樣就可以經常相聚，又顯得不是過於頻繁，即可以時常得到關於王仁智的最新消息，又可以避免私下打探被他知道後翻臉的可能性。
自從開始研製中成藥以後，王仁智去工地的次數少了許多，有時候去一次呆不到兩個小時就早早提前返回百草堂，首先試投料的沼氣池已經產生沼氣，工地上暫時需要他做主的事情也不多。經過二十多天的細致觀察，南小軍已經完完全全得到詳實數據，人工孵化可以投入具體實驗階段，第二天下午王仁智去工地與南小軍商議這件事情。
王仁智到達養殖場之後，南小軍見到王仁智非常興奮，一見麵遠遠的就道：“哎呀老爺你最近一段時間去忙什麽了？人工孵化實驗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一點都不關心？我還正準備讓紀綱給老爺捎話請老爺來一趟，要不然我還真不敢動手試驗。”王仁智當然不會不關心養殖場的事情，養殖場的事紀綱幾乎每天都通過唐豔紅給王仁智匯報，王仁智就是在得到養殖場的有一群小雞在外邊跑的消息後才主動過來找南小軍的。南小軍在養殖技術上有兩把刷子，自然清楚剛剛孵化出的小雞要盡可能的提供一個安全舒適溫暖的環境，紀綱既然匯報在養殖場室外看見小雞，就說明這些小雞在南小軍眼裏已經度過危險期，具備在外界放養的條件，意味著可以著手進行人工孵化實驗。
“我怎麽不關心？不關心的話我還來幹什麽？你這不是才剛剛籌備完嗎？”王仁智嗬嗬一笑說道。南小軍一聽，王仁智說的一點沒錯，自己確實是才做好準備，就這一兩天內準備進行試驗，王仁智並沒耽擱他。許多具體的事是他和胡大海商量後著手進行設備製作，王仁智沒有參與，他隻是在沼氣使用上離不開他的指導，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教會南小軍如何使用沼氣。
南小軍把王仁智帶到孵化房，裏邊的設備已經全部到位，隻等著升溫孵化，隻是南小軍不清楚王仁智為何不讓他準備燃料。南小軍指著一旁的一堆雞蛋對王仁智說道：“老爺你看，這是經過我精心挑選後準備第一批孵化試驗的五百個雞蛋，想想就讓人心裏激動，一次性孵化五百隻小雞，哪怕是最後隻成功一半也有二百五十隻。”他滿以為王仁智會和他一樣高興，說話時顯得挺得意，沒想到王仁智聽到他的話以後一臉卻是的問號，本該比較興奮的現在卻一點沒表示，把南小軍搞的莫名其妙。
王仁智回頭問南小軍道：“我記得當時我們商定的是讓胡大海製作三套設備，一套設備孵化能力兩千隻？你現在怎麽隻有五百個雞蛋？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所有的雞蛋一個都不許出售嗎？這些雞蛋都到那去了？吃的話應該吃不完吧？”南小軍一聽才知道王仁智是因為試驗數量過少才產生疑問，於是馬上給他解釋道：“沒有沒有，老爺說過以後我把雞蛋看得可緊了，輕易不給他們，弄得紀綱老是埋怨我，自己放著這麽多雞蛋卻到外邊去買，就這我還是不給他。老爺我是怕第一次試驗沒把握，所以先少量的來一點，等試驗成功後再加大孵化數量，避免試驗不成功造成損失過大。”
王仁智一聽心裏立馬挺不高興，不過念在南小軍的出發點是怕損失過大，所以他沒批評他，南小軍隻考慮到盡量避免損失過大，他卻沒考慮到設備不飽和造成的損失有可能更大，王仁智對他說道：“你怕一旦孵化失敗，多損失一千五百個雞蛋，可是你想過沒有，原本可以取得成功的試驗卻因為你這樣膽小謹慎導致最終試驗失敗的後果？我問問你，假設可以一次性試驗成功，孵化出兩千小雞，因為你害怕試驗失敗，減少到五百個雞蛋最終導致失敗，浪費了五百雞蛋。另外假設你試驗兩千隻雞蛋，成功和失敗的概率各占一半，你說說你選擇如何試驗？”鄭媛媛在一旁想，這還有啥可考慮，肯定是損失越低越好，後邊的機會各占一半，按損失一千個雞蛋算，比五百個還不是多出一倍，人家南小軍一點也沒錯。
南小軍眯縫著眼想了一陣，然後對王仁智說道：“老爺我明白了，單純的從數字上論，我這樣做一點沒錯，可是考慮到因為減少這部分數量給試驗成功與否帶來的影響，我還是做的不對。另外還有個原因，是我沒考慮過時間因素，還是老爺考慮的周全，那我現在就去準備補充一千五百個雞蛋，彌足二千數目。”南小軍的話把鄭媛媛說愣了，她想不明白南小軍為什麽轉變的這麽快，明明他應該是對的。
王仁智那有那個時間等南小軍，具體操作南小軍比自己強的不止一星半點兒，他連忙把南小軍喊住，今天他來的目的是教會南小軍使用沼氣，教會他以後自己還要回百草堂，這兒交給南小軍他完全放心。當南小軍看見王仁智親自點燃沼氣的那一刻，把南小軍的眼睛都看直了，不但是他，身旁的鄭媛媛等人也同樣如此，任誰也不相信平白無故的在沒有任何燃料的情況下，竟然就仿佛無中生有般憑空燃起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