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魏時樾
鄭媛媛問娜娜兩人道：“你們倆怎麽樣？不方便的話留在這裏休息，我陪著老大出去辦事。”王仁智道：“她們倆一會吃完早飯就回來，媛媛你和我一起去玻璃廠看看，有了這個玻璃廠，給咱們日後生產果汁提供很大便利，今天一定要弄清楚這家玻璃廠的情況。”
就這麽幾天功夫，王仁智剛剛決定投資一千萬興建釀造作坊，隻經過幾個人晚上研究，便決定在這裏投資興建果汁廠，這已經不是草率而是魯莽了，娜娜吃驚的問道：“主子已經決定在這裏投資興建生產果汁了嗎？”
生產果汁投資可不像釀造醬油醋那麽容易，所需資金是釀造作坊的幾倍，生產設備還未預定，基礎建設相關圖紙都沒有，廠址都沒選定，卻先去玻璃廠看有沒有成品瓶子？王仁智道：“你來的時候沒看見漫山遍野的毛桃？大憨的話你忘了嗎？事不宜遲必須抓緊時間，趁我人在華亭時把這個廠建好，爭取進入正常運營狀態。”
這也太沒天理了，王仁智的話讓娜娜和楠楠聽的瞠目結舌，自家千小心萬謹慎，最後落了個破家滅亡賣身抵債的結局，人家這麽隨意就做出決定，資產卻依然越做越大。兩個人家裏原來可是正規企業，都不是家族式經營，而是聘用的職業經理人打理，曆經多年風雨磨煉，可說是異常謹慎。當初並不是沒有進行風險測評，一億貸款後，各方麵的因素綜合之後風險不到百分之一，即使如此依然報請老板批準，最終因軍方原因和意外出現時間差，導致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楠楠道：“婢子鬥膽勸主子三思而行，婢子和娜娜的教訓就在眼前，望主子謹慎行事為好，錯過時間不是大問題，隻不過損失一年利潤而已。主子現在隻不過有投資意向，沒有經過投資預算，後續的設備選擇、訂貨、選址、設計、基建、設備安裝、試車等等主子都沒顧上，這樣是不是有風險？”
鄭媛媛大咧咧的道：“你們就把心放肚子裏，今天就聯係訂購設備，而且讓他們來人實地勘測，咱們的任務就是在這裏做好前期準備工作，老大一直是這麽幹事情，還從沒出過意外。”
娜娜道：“主子就讓婢子和楠楠和主子一起去吧？婢子和楠楠也可給主子出出主意，一旦需要談判婢子和楠楠可代主子出麵。”
去玻璃廠看一下其產品和規模，暫時不會有啥需要商談，這兩人經驗豐富，在場總有好處，王仁智道：“那好，你們去就去吧，一會吃完飯媛媛你記得給她倆買雙鞋換上。”回華亭時還得翻山越嶺走山路，早晚都得給她倆換，不如趁早，王仁智估計現在兩個人的腳還沒完全恢複。
娜娜和楠楠嘴裏感謝主人體恤，卻堅決推辭表示不必換鞋，奴仆不能因為愛惜自己的腳就壞了規矩，換了鞋腳不受苦屁股一樣受苦。遇見這種人王仁智也沒辦法，想發火清楚沒啥作用，兩個人話都說明了，還不敢為此生氣，不高興了兩個人也要自罰，王仁智感覺自己才是奴仆。
用過早餐，四人叫了兩輛人力車直奔玻璃廠，出了城區便是一段石頭路，稍微有些不平，不像城區道路那麽平整。來到玻璃廠一看，安安靜靜的好像是個已經停產多日的企業，四人剛剛下車，意外的門房馬上從裏邊迎上來，熱情的詢問四人有何公幹。
娜娜主動上前與門房交涉，詢問玻璃廠的相關產能情況，現在庫存玻璃瓶有多少，鄭媛媛吩咐兩個車夫在此等候。來的路上和兩個車夫交談，得知玻璃廠距離市區三千多米，一般人購買產品在該廠設置在市區的店麵即可，來這裏的都是大客戶，平時這條路上幾乎叫不到人力車，所以鄭媛媛把這兩輛人力車留下。
門房與娜娜簡單交流後，得知是大客戶，趕緊把四人讓進門房座下休息，聯係主管銷售人員過來接待客戶。這個廠位於三座小山之間的一塊地勢較為平坦地帶，各種建築依山勢從山腳延伸到山體中部，從外部建築看來生產規模不大。
門房聯係過銷售人員後說道：“實在對不起四位爺，李廠長馬上就從家裏趕過來，請四位爺稍等，容小的給四位爺燒點水。”四人剛剛從城裏過來，這個李廠長從城裏現在立馬動身，明白他沒半個小時到不了。
楠楠道：“你先別急著燒水，我等時間比較緊，等李廠長來了後再倒水也不遲，我們來準備從貴廠采購部分玻璃製品，洽談業務之前，先打算考察一下貴廠的設備和生產能力。勞煩這位爺能否給我們找個熟悉廠區的人，帶領我們參觀一下貴廠？不知貴廠方便與否？”
整個廠區看上去空無一人，楠楠分明在為難門房，不是有沒有人陪同的問題，而是任何單位都忌諱外人進入參觀，楠楠此舉無論在那都觸碰的是禁忌。鄭媛媛都知道的禁忌楠楠豈會不知，門房微笑著道：“不瞞四位爺，廠子已經停產兩個多月，沒啥不方便的秘密，這個廠子命不好，正順生順水之時遇到無妄之災，舉步維艱連年虧損。這不現在這裏目前隻有小的一個人在此值守，四位爺爺稍等片刻，小的關上大門陪四位爺去裏邊看看，希望四位爺能夠合作幫我們起死回生。”
男子關上大門，陪同四人一起去裏邊廠區看看，娜娜和楠楠走在前邊，男子在兩人身後半個身位，王仁智和鄭媛媛如同兩個跟班似的走在最後。一行五人邊走邊聊，原來男子竟然是這個玻璃廠的廠長，名叫魏時樾，他剛才通知的李廠長才是門房，也確實是個副廠長。
據魏時樾介紹，這個玻璃廠原來還算過得去，每年都有一定盈利，問題出在綏江省會搬遷之後，經營狀況一年不如一年。由於從這裏遷走的大多是富裕人家和豪強大戶，普通山民很少購買玻璃製品，因此玻璃廠經營每況日下舉步維艱，經過幾年勉強維持後開始連年虧損。造成虧損的主要原因和生產經營無關，最主要的原因是綏江的大環境不好，大環境致使產品沒有銷路，產品滯銷資金無法周轉，虧損越發嚴重進入惡性循環狀態。
如今玻璃廠產能過剩，一年隻開工生產三個月左右，為了節省開支其它時間全員放假回家等待複工，玻璃廠給員工發放四分之一薪水。從這個角度上來講玻璃廠老板心腸不壞，綏江遍地都是廉價勞動力，完全可以辭退這些員工，開工時重新招工，老板在自己已經舉步維艱的情況下仍然考慮到員工確實殊為不易。
雖然這裏麵老板也有部分私心，老員工工作起來輕車熟路效率比新招聘的生手高很多，但是幾百個人的這筆開支也不小。人心換人心，幾個人在廠區參觀，完全感覺不到這裏長期無人，據魏時樾介紹，許多員工閑暇時自發來廠裏維護設備清掃衛生，所有人都明白保住企業就是保住自己飯碗。
能親自來廠裏參觀考察的都是大客戶，這樣的機會非常難得，因此魏時樾介紹時不遺餘力非常賣力，甚至流露出替老板牽線整體轉讓玻璃廠的意圖。娜娜和楠楠不動聲色，隻對玻璃廠的信息感興趣，絲毫不流露自己的目的，不是王仁智壓著鄭媛媛，有兩次她都險些打算開口讓娜娜兩人答應洽談。
娜娜和楠楠始終不透露來此的目的，在廠裏考察的卻非常仔細，哪怕角角落落也不放過，王仁智心裏其實比鄭媛媛還著急。魏時樾卻越發的賣力，他心裏很清楚，自己是在這裏給老板賣命，娜娜等人和自己一樣也是在給老板跑腿，她們越是考察的詳細，就說明希望越大，至於她們的目的是什麽不重要，無論是購買產品還是打算盤下整個廠，新資金投入對自己都很有益。
不知何時王仁智發現鄭媛媛沒跟上來，在人家廠裏沒有主人作陪，自己四處亂跑很不禮貌，等他注意到以後到處尋找時，鄭媛媛從遠處一個角落裏鑽出來。看見王仁智正在四處觀望尋找自己，鄭媛媛不但沒過來，反而是站在原地招手讓他過去，王仁智便給娜娜打了個招呼去看看鄭媛媛有什麽事情。
兩個人碰麵後才知道，原來是陳賢在找王仁智，告訴他周欣妍和吳思麗來華亭了，現在人在九曲山基地，詢問他啥時候回華亭，兩人要不要現在來綏江。不用想也明白，這兩個白曉麗等人回到雲蘭後，陳蘇丹知道王仁智回華亭之後，陳蘇丹把她倆派過來的。王仁智心裏已經做好在綏江投資的打算，橫川經濟欠發達，勞動力成本很低，目前九曲山基地已經把汙染問題根治，又給這裏輸送能源，這裏是個非常適合投資的理想地方。
鄭媛媛在這裏也幫不上忙，有什麽事情有娜娜和楠楠兩人在就夠了，不如讓她先回華亭，和周吳兩人多去看看張承軒三兄弟。於是王仁智說道：“我暫時在這裏留幾天，媛媛你把從五原帶來的資金留下來，中午飯後你帶上釀造廠的手續先回華亭，先把欣妍和思麗兩人安頓下來。這兩天讓她倆在華亭把釀造廠的產品檢驗手續辦好，就是之前定的哪幾種產品，我就不多囉嗦了，另外你們抽時間多去看看承軒三個，你多陪承軒練練手。還有一個事千萬別忘了，你回去後馬上告訴劉大哥，讓他立馬派人過來抓緊時間進行實地勘測，送人過來帶路的事情交給大憨，告訴劉大哥我回華亭後去他家給他賠禮。”
鄭媛媛道：“我從五原帶了一億金幣，來的時候交給娜娜一千萬，還剩下九千萬，都留給你，玲玲說兩個月以後她哪裏還可以籌集一億金幣。老大你們回去咋辦？你一個人能照顧過來她們倆嗎？要不然我來一趟？”
王仁智道：“行了吧，別在這裏給我假惺惺的裝樣子，心裏早都跑去想著怎麽虐承軒了，告訴你下手輕點，別傷了承軒的自信心。”
鄭媛媛被王仁智點破心思，趕緊打岔問道：“真不用我來一趟？”
王仁智道：“你傻啊？咱們來的時候不知道情況，等回去的時候不會在這裏雇人嗎？山裏人有的是辦法，你早上過來的路上沒看見有人坐轎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