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進展神速
湯禹均的消息來自李誌錫，而李誌錫隻不過根據三人行蹤判斷有這種可能性，湯禹均等一眾股東都目前並未接到綏江能源網絡的絲毫消息。作為生意夥伴，湯禹均很了解李誌錫，知道他絕不會捕風捉影，單單根據表麵現象便貿然通知自己，他同樣也認為存在這種可能，不然他不會立馬親臨綏江，並且通知眾股東。
作為骨幹人員，王仁智大概斤兩陳賢比較了解，知道他目前沒有投資購買能源網絡的能力，哪怕是半價甚至一兩折也不行。借對方急於尋求甩包袱的時機，陳賢首先替王仁智了解能源網絡的資產情況，據湯禹均估計，最初投資高達二十五億的能源網絡，經過這些年的閑置，如今資產最多價值二十億。前些年每年注資一千萬維護巨額閑置資產，時間一長眾股東苦不堪言，十年前經討論後不得不忍痛放棄注資維護，通過變賣資產支付稅費和看護人員薪資。得不到維護設備損失非常嚴重，十年來資產縮水非常厲害，這種情況如果持續下去，恐怕離最後資產清零報廢那天不遠了。
綏江能源網絡如今如同病入膏肓的危重病人一般，就是個爛的不能再爛的爛攤子，湯禹均明知陳賢與對方有關係，仍然對他也絲毫不加隱瞞。陳賢明白如今的能源網絡確實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如果湯禹均不在綏渡市投資，後家窪輸送能源後，依然可以盤活這筆巨額資產。導致陷入兩難境地的是他們自己，綏江縣能源網絡癱瘓後，許多企業要麽搬遷要麽自行生產能源，恢複能源網絡後市場前景難以預料。綏渡市的能源網絡如今不缺用戶缺的是能源，因此這些人把重點放在綏渡市，不惜從綏江建設一條輸能線路，先把看得見的市場抓好。
湯禹均等人心裏已經對綏江能源不抱任何希望，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個爛攤子甩出手，他曾經與其中個別股東私下交流過，與其無止境的頭疼不如徹底甩手。揮刀斷臂確實非常痛苦，但是卻可以挽救生命，湯禹均打算賤賣能源網絡，不但要和買主討價還價，而且還要說服個別小股東，這些小股東也許會持反對意見。
陳賢摸晚上清楚了能源網絡現狀，答應湯禹均替他邀請三人見麵，但是人家能不能接受邀請陳賢不做承諾。劉晨宇走後，娜娜和媛媛和劉晨宇帶來的三人去和魏時樾談判，所謂的其實就是走個過場簽署合同，另外魏時樾派人協助辦理果汁廠相關手續。魏時樾真正要辦的事情是陪同五人現場勘測地形，規劃果汁廠廠址，果汁廠每早一天投產，意味著玻璃廠的產品早一天打開銷路。
在陳賢這裏了解情況並且交換意見之後，王仁智獨自一人外出，根據從陳賢這裏反饋的消息考察綏江縣能源市場。大量資金從綏江撤離後，綏江縣的能源需求自然在剩下的小企業甚至許多小型作坊，隻有這些小型企業和作坊普遍複蘇，能源才有市場。綏江是別人的地盤，自己的一舉一動備受關注，為了避嫌，並沒有讓陳賢陪同，一上午沒啥收獲不說，還發現個不利因素，綏江有家小型毛桃加工企業和不少家庭作坊，這些都是爭奪原材料的競爭對手。
娜娜等人中午回來匯報，果汁廠的進展非常順利，所有手續全部辦妥，生產果汁屬於成熟工藝，因此設計方麵不存在任何問題，隻需根據投資規模確定所需設備。按照五人上午的計劃，娜娜下午負責采購建築材料聯係施工隊伍和機械，楠楠負責招聘果汁廠員工，其它三人邊做設計邊在現場接收建築材料。
這個計劃來自劉晨宇公司三人，這兩年公司幾乎很少承接業務，仿佛成為人家的一家子公司一般，因此了解王仁智的行事風格。這種計劃本就超乎常規，但王仁智卻推出了更超常規的計劃，他安排娜娜和楠楠下午隨陳賢去和湯禹均談判，把下午安排給兩個人的任務麻煩一下魏時樾。
娜娜道：“魏廠長就是綏江本地人，主子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辦，到時候所有建築材料進價都高一點點，合起來損失的總數不得了嚇死人。魏廠長可以用時間緊顧不上還價為由給自己搪塞，挑不出他的毛病，主子這是送上門吃啞巴虧，還是讓婢子去吧？婢子保證最多耽誤半天時間。”
楠楠道：“就是的主子，吃虧占便宜都應該擺在明處，魏廠長招收幾百個人，合同上婢子相信不會出問題，可是日後的管理可能容易出問題。他本就在玻璃廠任職，又出麵給我們招人，以後難說這些人是不是認為他是靠山，這些都是大事，主子不能交給外人，還是交給婢子和娜娜為好。”
陳賢道：“你們倆就聽老大的吧，你們說的那些確實很重要，可現在與能源網絡這件事情相比，那些都是小事情，最主要的是關於能源網絡這件大事，咱們快點吃飯，飯後抓緊時間咱們仨個碰個頭，下午就要去談判，自己人先統一一下意見。”
時間緊也不差這一半天啊，何況娜娜和楠楠之前沒聽說王仁智有這個打算，這件事情還沒開始，馬上就去幹另一件事情，這種速度兩個人也不適應。雖然兩人知道損失的是小錢，魏時樾不敢做的過於離譜，但是兩人認為小錢也是錢，決不能稀裏糊塗的損失，因此仍然努力爭取。另外三人很了解王仁智的辦事風格，也加入進來和陳賢一起同兩人爭辯，娜娜和楠楠不是不明白那個大那個小，兩人認為為這半天時間劃不來，主要一時轉不過來這個彎。
王仁智偶爾插嘴說上一半句，娜娜和楠楠雖然沒轉過來這個彎，最終因為時間關係，心有不甘的把話題轉到下午的談判方麵，主次她們倆還是分的很清楚。陳賢和娜娜兩人先就原則問題統一意見，他畢竟有中間牽線人的身份，談判期間不好發表意見，隻能關鍵時刻提醒兩人，王仁智和另外三人研究設計規模等方麵的問題。
娜娜和楠楠所擔憂的事情王仁智根本沒當回事，不是他大方不在乎小錢，而是他知道魏時樾根本不敢坑自己。魏時樾作為玻璃廠負責人，本身就比普通人身份高點，訂購建築材料雇傭施工隊伍和機械，代替果汁廠招募員工，這些事在綏江得有多少人求他？如果這件事情他都辦不好，他也不會是玻璃廠負責人。
等陳賢等人先後離開，王仁智依舊一個人到處轉，綏江雖然是個小縣，但畢竟曾經是綏江省會所在地，因此整個城區占地麵積一點都不小。敢於麻煩魏時樾，王仁智這兩天也不是白轉，他沒少和看店鋪的小活計和老板交談，對綏江的物價工價有了初步認識，他同時也在以此考驗魏時樾，檢驗綏江的投資環境。
下午娜娜和楠楠與湯禹均為代表的能源網絡談判進行的異常順利，對方提出的幾種方案兩人都很滿意，隻不過未經請示王仁智，兩個人不能擅自做主。晚上陳賢三人謝絕了湯禹均的飯局，表示等到簽署合約時共飲一杯慶祝不遲，三人急於回來和王仁智研究如何合作，湯禹均等同樣需分析娜娜這邊有沒有誠意，於是約定明日一早繼續後分手。
晚飯後眾人齊聚在王仁智房裏，研究分析一天的進展，果汁廠進展神速，所需設備已經通知劉晨宇，他那邊承諾十日內便可發貨。魏時樾更絕，中午得到消息後，下午便找來施工隊伍，施工機械以及材料由施工方負責聯係，明日即可正式開工，相關合同日後由娜娜負責補簽。人員招募魏時樾通過玻璃廠員工私下聯係親朋好友，參照玻璃廠有關薪資待遇每月少一個金幣，一個下午便草簽了五百份合約，明日正式上工，一日三餐暫時由玻璃廠提供，日後與果汁廠結總賬。
娜娜和楠楠得知這一情況後又一次感歎沒天理，幾千萬的投資就這麽完成，自己兩人算是全程參與好像也沒做什麽具體工作，自家千小心萬小心最終還是落個破產倒閉，和誰說理去？湯禹均的能源網絡這邊更是令兩人受不了的大贈送，他們提出的第一方案便是將所有資產以無償租賃的形式把能源網絡托付給娜娜。注資方不需任何抵押，即可接管能源網絡經營，能源網絡作為資產擁有者，無論收益如何都不參與年底分紅。
另一個方案是把能源網絡整體打包轉讓，注資方永久不需購買資金，僅需少量注資盤活能源網絡，以經營收益抵扣，沒有時間限製期間不計資金利息。第三種方案為雙方合作經營能源網絡，所得利潤對半分成，但是注資方需一次性支付能源網絡資產的四分之一資金購買一半資產，即可取得全部資產的經營權。
之前王仁智等人研究的方案時，限於資金困難沒考慮過圖謀這部分資產，著重的是注資盤活這部分資產，所產生的利潤由合作雙方來分成。這等於人家投入巨額資產，你隻需諸如部分資金盤活，然後便和人家談分成，未免有些一廂情願，因此等對方開出價碼後再做決斷。
對方的三項主要方案有個共同特點，隻圍繞能源網絡做文章，無論哪種方案都不投入任何資金，為此甘願吃大虧。娜娜和楠楠傾向於第一種方式，她們認為先把利潤抓在手裏才對，能源網絡確實是一筆巨額資產，同時也是個沉重的負擔，湯禹均急於甩包袱很能說明問題。不過當陳賢問及兩人，注資後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沒有盤活這筆巨額資產，到時候該怎麽辦？繼續注資填這個坑？還是撤資承認失敗？能源網絡作為資產擁有者，沒有任何損失，等於合作方合作期間免費給其維護設備，變相賺了設備維修費和設備折舊費等資金。
也有可能注資後盤活了這部分資產，能源網絡進入正常運營狀態，但等到續約時對方通過續約談判不斷加碼，必然設法逐漸奪回能源網絡控製權。因此陳賢持反對意見，他認為第一種方案主動權操控在對方手裏，要想掌握主動權，就必須采取第二種方案，控製能源網絡資產。娜娜兩人認為，第二種雖然方案沒有任何風險，但是投資周期過長，不可預計的變數太多，有難以預測的風險，巨額資產看著誘人，為何湯禹均等人急於出手甩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