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5章 靚點茶樓
兩頓都是王仁智埋單,身為業務員的嚴春暉難免臉上掛不住,可自己和王仁智之間實力差距過大,他也不好與王仁智搶著埋單,十幾二十金幣對王仁智如同九牛一毛,對他可是十天半個月家裏的生活開支。自己身為業務員理應做東招待客戶,卻被客戶反客為主,無論什麽理由嚴春暉都不應該,用過晚餐嚴春暉沒有下班回家,主動邀請王仁智去茶樓坐坐,談不成正事總得與客戶聯絡聯絡感情作為回報。
王仁智本就打算晚上陪夏雪梅在石家轉轉,聯東和連山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普通民眾談不上富足但生活的很安穩,華亭、川江等大都市也不及,不知石家是否與連山一樣,如果一樣的話淩源國絕對是最適合國家聯盟普通民眾生活的地方。王仁智始終認為人是最重要的生產力,沒了人錢再多有什麽用,這是他無論在任何地方都及其重視糧食儲備的根本原因,人離不開糧食,川江洪災中糧食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洲瓜礁更是立下大功,堪比十萬雄兵的威懾力。
原本打算夏雪梅如果玩瘋了和二牛兩口子轉轉,既然嚴春暉主動邀請,王仁智便欣然接受,剛好遂了自己所願,出了酒店右邊緊鄰著就是一家懸掛粉紅招牌的茶樓,嚴春暉仿佛不知道似的向左邊走去。王仁智對嚴春暉頓生好感,如今的王仁智已經不是那個啥都不明白的初哥,知道懸掛粉紅色招牌的茶樓經營中涉及部分色情業務,他不止一次出入後才弄清楚經驗的總結。
國家聯盟各地賭坊、妓館、茶樓、酒樓、酒店林立,包括大梁朝也不遑多讓,堪稱各國各地的支柱產業之一,從業者甚多,特別是賭博業很旺盛,娛樂場所的所有娛樂項目不沾賭的極為少見。藍郡的客人均為東方廠客戶,對麵為東方廠銷售部,因此酒店茶樓妓館密集,賭坊僅有一家,外地客戶辦理公事之餘吃住玩都很便利,兩人四百多米從三家茶樓前路過,但閆春暉並沒有進去的意思。
說好的去茶樓卻過門不入,聯想起今天交往的言行,王仁智估計是這些茶樓消費較高,或者閆春暉打算帶自己去較熟悉的茶樓或者是廉價的茶館,正在心裏琢磨時,兩人拐上一條岔路。進入岔路後兩人依舊邊走邊聊,王仁智沒有在意,權且當飯後散步了,隨著街道越走越窄,閆春暉好似專撿偏僻的地方走,路過茶樓依舊視而不見,王仁智心裏不由得對他有了看法,就算藍郡附近茶樓消費高,難道兩頓飯還彌補不了嗎?
就在這時閆春暉道:“王老板著急了吧?前邊不遠馬上就要到了,冒昧的問個事情,不知王老板是否方便?不方便就算閆某沒問,王老板打算購買幾輛微型農用車輛?”
王仁智道:“這有什麽不方便?實不相瞞,我現在還沒確定,等明天看過農業機械後再說吧,目前這次打算采購一百輛左右,以後根據需要還會再與閆經理合作,希望閆經理屆時給個方便。”熊背梁、麗水、灣南都需要農業機械,以後山南也有需求,不過誰出麵誰出資很難講,這次一百輛隻是給麻崗鎮采購,五十輛可租賃給山民,另外五十輛給戰俘,三千戰俘有了農業機械糧食蔬菜等產量翻兩番不成問題。
閆春暉聽後道:“看來鄙人沒估計錯,很遺憾的說一句,王老板恐怕此次東方廠之行不太順利,別說一百輛微型農用車,即便十輛恐怕都很難,現在是六月底,一百輛王老板恐怕得等到年底或者明年才行。”
王仁智一聽就明白這和東方廠的產能有關,當年自己在鶴新國訂購第一輛小型客車時,與鄭媛媛學習還算時間短一點,車輛到貨足足等了三個多月近四個月,沒想到在生產廠家也遇見這個問題。王仁智心有不甘,道:“還請閆經理幫幫忙,在下確實急需這些車輛,東方廠幾十萬員工,不會差王某這幾十輛車吧?”
閆春暉道:“王老板有所不知,東方廠年產量五十萬不假,年產值高達五千萬億,聽起來數量不少,可那是整個東方廠的總產,涵蓋軍品民品兩大類,共有幾十種型號,王老板試想一下,這種專供山區的小型車輛能有多少?實不相瞞,今天給王老板介紹的所有型號合計年產總量才十三萬輛,每月也就一萬出頭,一個月三十天日均產能約三百五十到四百輛之間,王老板的一百輛難啊。
東方廠曆來首先確保本國軍方訂單,其次才保障來自聯盟軍的訂單,軍品生產優於民品這是個不容討價還價的原則,再下來才考慮民品生產,根據經銷商的訂單盡可能保障經銷商的供給,人家的訂單可是全額付款。經銷商後還有一些老客戶,其實這些所謂的老客戶也是經銷商,隻是因為市場不穩定才不敢提前下訂單,訂單很穩定的大多是資本雄厚的富豪,有能力承擔市場波動,僅有個別經銷商采取多地調貨克服市場波動的困難。”
閆春暉的話令王仁智心裏頓時涼了半截,東方廠人均產值二十萬左右,企業恐怕也沒有產能潛力可挖了,先軍品後民品確保經銷商利益無可厚非,自己這種零星客戶不確定因素太高,業務員全程接待東方廠很夠意思了。王仁智情急之下道:“既然這樣,請閆經理幫個忙,能否給在下介紹幾位這一半天提貨的經銷商?”
從經銷商手裏規模價格自然高不少,但麻崗鎮急需這批貨,自己沒遇見罷了,既然遇見就得盡最大努力,不是為了賺取利潤而是為了確保物資供給,離開麻崗鎮這幾天說不定熊背梁的直屬集團軍已經入住麻崗鎮了。閆春暉微笑著搖著頭說道:“還沒到那個時候,閆某現在正在替王老板想辦法,看看晚上能否遇見我們科長,閆某和主管銷售的副部長搭不上話,可以請我們科長出麵,現在去茶樓就是希望遇見我們科長。王老板第一次來還不知道,東方廠的產品大多由東方廠送貨,經銷商大多訂貨時來一趟石家縣,一來送貨的運輸公司大多是東方廠管理層的關係,二來這也是淩源國希望看見的情景,肥水不流外人田,藍郡的經銷商沒一個是來提貨的經銷商,閆某明天上午可以陪王老板在藍郡總台查查。”
王仁智尋找經銷商,目的就是從經銷商手裏以市場價購買自己需要的微型農用車,顯然他急於要現貨,閆春暉隻是個業務員,他不能越級尋找銷售部領導,與王仁智前往科長時常光顧的茶樓尋找科長,請科長出麵尋找銷售部領導。看來自己的兩頓飯錢沒白花,閆春暉正在幫自己想辦法,可東方廠一天產能為三百五十至四百之間,自己張嘴就是五十一百,等於截胡一天產能三分之一至四分之一之間,能行嗎?
想到這裏王仁智道:“太感謝閆經理了,還請閆經理坦誠相告,希望大不大?如果沒什麽希望的話就別忙活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設法查清近期的貨送到那些經銷商,生產廠家這裏沒辦法了從經銷商那邊想想辦法。”
閆春暉趕忙道:“王老板趁早斷了從經銷商手裏購買的念頭,一百輛對生產廠家不是個大數目,可對經銷商絕對是個大數目,嚴某不妨給王老板交個底,經銷商絕對不會答應王老板。”
王仁智道:“我按照市場價購買,經銷商憑什麽不答應?一輛是賣十輛也是賣,不賣經銷商訂購幹什麽?經銷商賺誰的錢不是賺?王某的錢又不是不幹淨,總得給個合適的理由吧?”
閆春暉道:“還要什麽理由?王老板把人家的貨調走了,人家的店賣什麽?手裏沒貨肯定不行,個別型號缺貨還行,斷貨很可能流失客戶,另外斷貨與否也是對經銷商實力的體現。辦法還需在東方廠想,鄙人剛才說過,東方廠日產三百五到四百輛,每天都有生產計劃和生產任務,九成九每天產量大於訂單量,個別時候生產計劃也曾經臨時增加,銷售部哪位領導手裏都有一定餘量,不然的話總經理或者董事長等人的朋友萬一遇見王老板這種情況,豈不是當場抓瞎?
今晚隻要我們科長答應幫忙,這件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請科長明天出麵在部長哪裏給王老板通融,隻要部長點頭這件事情就大功告成,本身銷售部就給自己留有機動指標,用來關照老客戶和一些朋友。不過王老板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們科長的麵子不值一百輛車,估計也就十輛頂多二十輛,這是鄙人能盡的最大努力了,算是王老板沒白跑一趟,再多的話王老板隻能自己另想辦法。”
閆春暉的話想想確實是那麽回事,就如同一個小店,無論生意是否紅火,主要商品貨源充足,無疑可給小店保住附近一些固定客戶習慣性的在小店購買商品,如果三天兩頭斷貨,時間一長勢必流失一批客源,小店的生存都是問題。想想自己認識的朋友,好像沒一個可以在這裏派上用場,根據閆春暉所說的情況,不是沒貨而是缺少關係,隻需搞定一個銷售部領導,這件事情還是很有希望。
閆春暉是個業務員,他和銷售部領導搭不上話,通過科長才能搭上話,不過聽他的語氣這個科長也起不到關鍵作用,拿事的人是銷售部領導,這個科長可以給自己牽線搭橋,王仁智心裏已經打定這個主意。打定主意後,王仁智故作緊張之色,道:“閆經理就這麽篤定可以在茶樓見到科長,應該是提前與科長約好的吧?”
今天見到閆春暉後,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沒發現閆春暉主動聯係什麽人,王仁智借詢問弄清楚今晚能否見到科長,科長雖然能量有限,但是可以從他這裏了解更多情況,特別是銷售部領導的情況。閆春暉道:“那倒沒有,科長是閆某的貴人,閆某就是經科長推薦從生產單位提拔到銷售部門,不然閆某也不能尋找科長幫忙,科長年事已高每天晚上都在靚點茶樓消磨時光。科長與兒子多年前就已經分家單過,後來老婆不幸病故,沒了老婆後成為孤家寡人,茶樓成為打發晚上時光的去處,閆某便是得知科長習慣後有意結交科長,才在科長推薦下脫離生產成為業務員。”
聽了閆春暉的話王仁智心裏頓時踏實不少,今晚不出意外可見到科長,道:“一個人過日子豈不孤單?越遇見年節越難過,科長好歹也應該給自己納房妾室,不求其他隻求回家有個伴兒說個話。”
閆春暉道:“王老板說的在理,科長當初確實有納妾的打算,經濟方麵他也有這個能力,科長的家就在這上麵,靚點茶樓就在對麵。”說著話閆春暉指了指左手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民居,山穀對麵也是密密麻麻的民居,山下有一條小街道,兩人的目的地就在對麵街道旁。
閆春暉繼續道:“科長老婆剛走,孫子孫媳便搬回科長家,名譽上是照顧科長,也確實做的還算行,一日三餐洗洗涮涮都不用科長動手,其實是怕房產旁落他人之手。小兩口原本在外租賃房屋,這下帶著孩子房租也省了,生活費大半由科長支付,典型的吃官飯攢私財,攛掇科長出租房產,租金補貼家用,小兩口平時很少陪科長嘮家常,自己的血脈科長也不好說什麽,科長就是從哪個時候起每天晚上泡在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