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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無家可歸的曹冰琪

  兩個人出了公寓,來到外面的草坪上,凌滄坐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林雪凝坐到了凌滄的旁邊:「什麼結束了?」 

  「我可以把這個還給你了!」凌滄拿出那塊表,奉到林雪凝的面前。 

  「你……」林雪凝只是看了看,並沒有接過來:「贖回來了?」 

  凌滄把表放在緊貼胸口的地方,剛才交手也始終注意不碰到,現在拿出來完全和新的一樣。 

  圍繞這塊表,爆發了太多腥風血雨,還間接促成明海一大黑幫的垮台。不過凌滄沒說這些,只是點點頭道:「是啊……」 

  「你應該很需要錢……「林雪凝看向凌滄的雙眼,輕聲問道:「既然當掉了,為什麼還要贖?」 

  「因為我不知道這塊表這麼重要……」凌滄聳聳肩膀:「我今天就是過來還表的,沒想到剛好碰到有人綁架你!」 

  「這麼說,還幸虧你把表當了,否則我今天豈不是死翹翹了…….」林雪凝回想起自己所見到的一切,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雙手環抱住肩膀。 

  「這說明你吉人自有天相。」凌滄把衣服脫下來,披在林雪凝的身上。不過這衣服已經變成布條模樣,既不能遮風也不能禦寒,實在起不了什麼作用。 

  「謝謝你能這麼說……」林雪凝苦笑兩聲,面容寫滿了哀愁:「不過我從小到大,運氣都不怎麼樣。」 

  「人一輩子難免起起落落,不會總是一帆風順,也不會總是磕磕絆絆。過去的生活已經過去了,你今後一定能否極泰來的。」 

  「如果我真能轉運,也是你帶來的……」林雪凝深深凝望著凌滄,默然許久后,輕啟朱唇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那天扇了你一記耳光……」 

  「哦,那事啊,你扇得好。」凌滄笑了笑,說道:「因為讓我學會了珍惜!」 

  林雪凝急忙追問道:「真的?」 

  「真的!」凌滄用力點了點頭,又把表送了上去:「這個還給你。」 

  「不用還了。」林雪凝仍然沒有去接,目光看向了遠方:「既然已經送給你了,我就不打算收回來。」 

  「可你不是說過嗎……」凌滄撓撓頭,有點為難的說道:「這表是要送給未來男朋友的,我留下算怎麼回事啊?」 

  林雪凝撇了撇嘴,又跺了跺腳,嗔怪道:「你傻啊?」 

  「我怎麼了……」凌滄琢磨了一會,終於明白了:「你是說我可以做你男朋友?」 

  林雪凝的臉騰的紅了,低下頭去沒有說話。凌滄伸過手去,把林雪凝的臉輕輕抬了起來,深情的凝望著。林雪凝閉上了眼睛,把嘴唇微微抬起,過了一會,凌滄后說了一句:「我剛發現,你眼毛真長!」 

  「討厭啊你!」林雪凝的臉更紅了,抬起手打在凌滄身上。 

  這一次凌滄沒有再犯錯,直接把嘴唇貼了上去,與林雪凝深深吻在一起。 

  純真的歲月里流淌著清澈的勇氣,在對愛情開始充滿了朦朧嚮往的時候,兩顆心經歷了許多波折終於走到一起。 

  兩個人的動作都很笨拙,只知道盲目的索取著對方,卻不知道怎樣才能讓這份愛更加深入。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分開,林雪凝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輕聲說了一句:「這是我的初吻……」見凌滄沒說話,林雪凝追問了一句:「你呢?」 

  「啊?我?」凌滄愣了一下,急忙回答道:「當然也是我的初吻!」 

  這是一句謊話,凌滄在山裡時那個關係交好的女生春妮,有一次和凌滄打賭,誰輸了誰就吻對方一下。凌滄輸了,在春妮臉蛋上小雞啄米般點了一下,春泥認為凌滄願賭不服輸,便按著凌滄的腦袋狠狠啃起來。 

  於是,在一片剛剛長出嫩草的土地上,凌滄在掙扎反抗無果之後,被強行奪走了初吻。 

  林雪凝將信將疑的看著凌滄:「真的?」 

  「當然是真的!」凌滄連忙點頭,隨後岔開話題道:「對了,我要告訴你……」 

  「什麼?」 

  「和我在一起會很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什麼樣的事!」 

  「選擇了你……」林雪凝依偎在凌滄身旁,把頭搭到了凌滄的肩膀上:「就意味著要接受你的一切!」 

  「很高興你能這麼說。」 

  「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厲害?」 

  凌滄撓撓頭: 「我厲害嗎?」 

  「本來我以為你是精通武術,但現在看起來你的力量……好像不是武術那麼簡單!」 

  「我的確有些力量,不過……」凌滄緩緩搖了搖頭:「還差得很遠!」 

  林雪凝抬起頭來,很鄭重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想聽實話?」 

  「當然。」 

  「其實我也自己也不知道…..」長嘆了一口氣,凌滄接著說道:「我只大概知道父母是什麼樣的人,至於有關身世的其他事,完全是一頭霧水!」 

  「你一直在尋找答案?」 

  「對!」 

  「我和你一起找!」 

  「好……」凌滄突然一拍額頭:「對了,我想起來件事!」 

  林雪凝被嚇了一大跳:「怎麼了?」 

  「我把當的東西全拿回來了,可當金卻沒還回去,這一次賺大了!」凌滄算了一下帳,然後喜滋滋的告訴林雪凝:「沒想到我的計劃這麼完美!」 

  「你真討厭!」林雪凝搗了凌滄一拳:「氣氛全被你破壞了!」 

  「我賺錢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凌滄正要繼續說下去,後面傳來兩聲咳嗽,是安騰龍很不好意思的站在那裡:「那個……凌滄啊……」 

  「怎麼了?」 

  「你也知道,我很喜歡雪凝,我還……」安騰龍雙手插在兜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很尷尬的笑了笑:「算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只是想說,我曾經很不服你,如果我都沒能追到雪凝,你更是沒這個資格。」 

  凌滄點點頭:「還有呢?」 

  「現在我不這麼想了……」安騰龍抬起頭來,充滿了陽光般的微笑:「憑你的能力,有這個資格。更重要的是,我親眼看到你為了雪凝,如何拚命去追,如何勇敢面對那個可怕的怪物……必須承認,我不如你!」 

  可能這就是所謂相逢一笑泯恩仇,凌滄現在再看安騰龍,覺得不是那麼討厭了:「過獎了。」 

  「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好好照顧雪凝。」頓了頓,安騰龍繼續說道:「如果你對雪凝不好,我會和你拚命的……儘管我不是你的對手!」 

  凌滄沒有說話,林雪凝插了一句:「好啊,那你就幫我時刻監督著他!」 

  安騰龍很關切的問:「你真這麼想?」 

  「當然,我們還是朋友嗎。」林雪凝點點頭:「就像你說的一樣,過去的就過去了,生活總要繼續。」 

  「太好了……」安騰龍又笑了笑,突然掀起一件事:「對了,那個女孩醒了,我來問你們該怎麼辦?」 

  「沒什麼怎麼辦…….」凌滄站起身來,往屋子裡走去:「問問她家是哪裡的,然後送回去就行了!」 

  女孩坐在沙發上,雙手握在一起搭在膝蓋上,兩條腿來回輕輕擺動。她有一張標緻的瓜子臉,皮膚好的吹彈可破,幾乎看不到一點瑕疵。一雙大大的眼睛眨巴著,可憐兮兮的看著凌滄等人。 

  她的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上身是藍色碎花襯衫,全都綴滿蕾絲花邊。衣服上沾著許多灰土,不過還沒有什麼破損,仍然包裹著正在發育的身體。 

  「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林雪凝走過去,輕輕擺弄了一下女孩的長發:「告訴我們,我們送你回家。」 

  「我……」女孩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叫曹冰琪,我沒有家。」 

  林雪凝很奇怪的問道:「那你都住哪裡?一直在做什麼?」 

  「我爸爸媽媽…….都死了,嗯,對,前幾天他們都死了!」曹冰琪用力點點頭,好像不是說給凌滄等人,而是在告訴自己:「我過去一直到處流浪,能住到哪就住到哪。」 

  「那你在哪上學?」 

  「家都沒有,還上學?」曹冰琪噘起了小嘴,頗為失落的說:「我早就失學了。」 

  「啊?」林雪凝愣住了:「怎麼會這樣?」 

  「對了……」曹冰琪四下里張望起來,清澈的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救了我?」 

  凌滄問道:「你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曹冰琪告訴大家,早晨她正在天橋下走著,就突然失去了知覺。朦朧中,她感到好像被人綁架,有人在她身邊廝殺,似乎還有人抱著自己逃走了。 

  林雪凝指著凌滄,告訴:「是他救了你。」 

  曹冰琪看著凌滄,很認真的說道:「哦,謝謝你哦,你是一個好人。」 

  「多謝誇獎。」凌滄長嘆了一口氣,向林雪凝投去無奈的目光。 

  這個LOLI看起來有點麻煩,既然已經救了出來,絕不能再推到街上去。不要說她看起來沒成年,就算已經是個大姑娘,這樣子出去也很容易被欺負。 

  曹冰琪看出凌滄等人為難,急忙說了一句:「不過我已經聯繫了一個姑姑,她過段時間就會從外地來接我,你們只要收留我幾天就好。」 

  「收留你,可是沒地方啊……」凌滄不由主想起死豬,真要領LOLI回寢室去,不等自己按捺不住犯錯誤,只怕就要被死豬生吞活剝了。 

  「不如住我那裡吧。」林雪凝很喜歡曹冰琪,馬上提出:「公寓允許帶人進去住,正好我那裡還有地方,現住幾天再說。」 

  「真的?」曹冰琪看著林雪凝,喜滋滋的說:「那太好了,姐姐你真好!」 

  「正好,我是雪,你是冰,我們在一起就是冰雪。」林雪凝摟住曹冰琪,在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那樣子就像是大姐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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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幼文喝了一口咖啡,抬頭看了看站得如同標槍般的幾個手下,不急不徐的問道:「血虎就這樣完蛋了?」 

  「是。」一個手下很小心的說出這個字,隨後把頭深深垂了下去,沒有試圖解釋。 

  「怎麼回事?」 

  「不知道,因為所有人都死了.……」頓了頓,手下才很小心的接著說道:「西庄著了一把大火,把所有東西付諸一炬。我們現在找不到任何線索,只能肯定曾發生過惡鬥。」 

  「是凌滄乾的嗎?」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更厲害的人。」 

  「更厲害的人?」饒是白幼文素來鎮定自若,聽到這句話也不免有些變色:「血虎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培養的,這些年來也不知道花掉我多少錢,結果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還把我的西庄給他陪葬,你們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對不起,我們正全力調查!」手下說著,額頭滲出了一排密密麻麻的汗珠:「相信很快就會有線索……」 

  白幼文用力把杯子摔過去,很難得的罵了一句:「你腦子被門擠過是吧,對方能殺了血虎,還能燒掉西庄,會留下什麼線索等著你們這幫傻×去調查?」 

  手下一動不動站在那裡,任憑杯子砸在身上:「那公子認為應該怎麼辦?」 

  「我要是想得到,會他媽問你們?」 

  這話有點不太講理,白幼文把手下說得那麼蠢,卻又要手下拿主意。但手下們不敢說什麼,只有一個親信壯著膽子提出:「不管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肯定與凌滄有一定關係……」 

  「然後呢?」 

  「幾次交手,我們連連受損,現在還是休養生息比較好!」 

  「說的對……」白幼文把頭靠到沙發上,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竟然輸給這麼個窮小子,我實在不甘心啊。本來只差一點,血虎就能大功告成,然後天下無敵……」 

  手下們互相看了看,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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