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滿嘴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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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清毒丸能緩解毒發過程,凌滄有時甚至忘記自己中毒了。但時不常的,鬼山血毒會像鬼魂一樣悄然浮現,給凌滄帶來巨大的痛苦,而且最近兩天發作得更頻繁了。
曹冰琪察覺到父親誤會了,很想解釋一下,可又不知怎麼開口。
蔣明賢認定凌滄輕薄了曹冰琪,舉起槍要射,但凌滄趴在曹冰琪身上,又沒法扣扳機。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梁翔宇從後面衝過來拉住胳膊:「蔣先生,是誤會,你先冷靜一下.……」
沈凡蕾站在旁邊,臉色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怒氣、怨氣和恨鐵不成鐵的不爭氣一起湧上來。她既心痛曹冰琪被佔了便宜,又恨凌滄竟是條披著人皮的色狼。
論輩分,曹冰琪是沈凡蕾的侄女,但實際相當於妹妹,沈凡蕾不允許任何人玷污。
凌滄同樣不好受,趴在曹冰琪滑嫩的肚皮上,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掙扎了幾下,凌滄想要爬起來,結果一隻手不小心按在了曹冰琪兩腿之間。
蔣明賢的理智處於失控邊緣,用力掙脫梁翔宇后,沖了上來。為了避免傷到女兒,他倒沒開火,而是一把將凌滄拉到地上。
曹冰琪拉過衣服蓋住自己,坐起來看了看凌滄,又看了看蔣明賢:「爸,你怎麼來了?」
蔣明賢一邊給曹冰琪穿衣服,一邊心痛的問道:「你沒被欺負吧?」
「沒有。」曹冰琪看了看凌滄,努力整理一下情緒,告訴蔣明賢:「爸爸,你誤會了,他在給我治病.……」
蔣明賢根本聽不下去,打斷了女兒的話:「好了,不用說了,有爸爸在,誰都不敢再欺負你!」
梁翔宇走了過來,用商量的口吻說道:「蔣先生,這事肯定有誤會,你先回去。三天之內,我們一定給你個交代。」
「我也覺得這裡面有誤會。」 沈凡蕾也走過來規勸道:「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真讓凌滄血濺當場,也解決不了什麼。
蔣明賢很想把凌滄碎屍萬段,不過但沈凡蕾的面子不能不給,梁翔宇的家庭背景也得尊重。
「臭小子……」蔣明賢冷哼一聲,顫抖著手指向凌滄:「我暫時放過你,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挫骨揚灰!」接著,蔣明賢拉著赤腳的曹冰琪,怒氣沖沖的向外走去:「乖,聽話,都是爸爸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咱們現在回家。」
「爸,他是在給我治病……」
「治病?就憑他?一個高中生?」蔣明賢根本不聽解釋,只是一個勁的開導道:「有爸爸在,你不用怕誰!」
梁翔宇長嘆了一聲,來到凌滄面前說道:「這件事大條了,咱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看著辦唄!」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看起來像是曹冰琪的父親……」凌滄撓撓頭:「可她說父母都過世了啊。」
「他叫蔣明賢,是曹冰琪的父親,還是蔣家當家人。」沈凡蕾也走了過來,無奈的告訴凌滄:「曹冰琪的母親確實過世了,不過父親還好好活著。」
「看來這小丫頭沒說實話,能把我都給騙過去,撒謊水平挺高啊。」凌滄的反應很平靜,掏出一根煙點上,慢慢吸了一口:「蔣家?」
「操,不就蔣家嗎……」看著面無表情的凌滄,梁翔宇突然爽快的笑了起來:「儘管蔣家確實很牛B,但你可以跑路啊!」
「我為什麼要跑路?」凌滄聳聳肩膀:「蔣家應該給我送面錦旗,而不是過來找我的麻煩!」
「給你送面錦旗——妙**心!」梁翔宇嘆了口氣,隨後狐疑的問沈凡蕾:「對了,你和蔣明賢好像很熟……」
「我們兩家一直都有往來……」沈凡蕾神色複雜的看著凌滄,心有些軟了:「算了,不管你做過什麼,就像梁翔宇說的一樣, 還是趕緊跑路吧!」
「算了!」凌滄擺擺手:「這事和你們沒關係,你們都走吧!」
「你這不是罵我嗎?」梁翔宇一怔,隨後說道:「咱們是兄弟,生死都在一起!」
沈凡蕾咬了咬牙,又說了一遍:「馬上走吧。」
「走什麼走?!」凌滄輕哼一聲:「我現在火大,別來惹我。」
「凌滄,你還好意思火大.…… 我是真想不到,你竟佔一個小女孩的便宜!」沈凡蕾長嘆了一聲,感慨怎麼會遇到這麼奇妙的人:「再說了,我是好心幫你。如果你不是我同桌,我才懶得管你呢!」
「這麼說我得謝謝你?」
「免了。」沈凡蕾擺擺手,接著又說道:「曹冰琪是蔣家逆鱗,誰敢傷害曹冰琪,肯定會被蔣家報復。就算幾大世家一起說情,蔣家也不會給面子。其實你現在就算跑,也未必跑得掉,蔣明賢能這樣離開,就是因為篤定了肯定會抓到你。」
「算了,不和你們說了……」凌滄彈了一下煙灰,擺擺手道:「我還有事,你們該幹嗎都去幹嗎吧!」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凌滄揚長而去。過了許久,沈凡蕾訥訥說了一句:「凌滄是不是瘋了?」
「我看有這個可能!」梁翔宇搖搖頭:「大家都為他上火,他自己倒什麼事沒有一樣,還拍屁股走人了!」
凌滄離開是去了司空有那裡,因為有些問題想找到答案,身上的毒也需要更強力的藥物克制。
剛開門進去,司空有看了一眼凌滄便說道:「你來得正好。」
「是嗎……」凌滄坐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感到胸口的疼痛還沒有消退。
「鬼山血毒的發作是漸進過程,最近可能會變得更猛烈,原來的玉露清毒丸功效會變弱。所以……」司空有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到了凌滄的面前:「我配置了劑量更猛的葯。」
「謝謝。」凌滄馬上吃了一顆,果然感到好了許多:「你真是我的及時雨。」
「我這雨再及時,效果也有限。」嘆了一口氣,司空有問道:「還沒有解毒的線索嗎?」
「沒有。」凌滄無奈的搖搖頭:「我現在過著高中生的日子,與這些常人所不知的事沒有任何接觸,有時回想起血虎就像上一世遇到的。」
「我相信,你的機緣能幫你度過這一關。」司空有掃量了一眼凌滄的神色,淡淡問道:「看你眉宇間有種不解之色,好像還有其他的事。」
「沒錯,我最近經常聽人提起『世家』,想問問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國內有六大世家的說法,他們都是歷史悠久的大家族,祖上出過不少名人。今天的他們通常兩條腿走路,既從政又經商,在一定地區或行業有極大影響力,甚至根本處於壟斷地位。」頓了頓,司空有接著說道:「說起來,他們未必是國內最厲害的角色,但他們悠久歷史和淵源家學,卻是別人比不了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凌滄點點頭:「那他們比之京城四公子又如何?」
「最直接的一點——京城四公子都是個人,世家則是一個集體。」喝了一口茶,司空有又告訴凌滄道:「對了,我曾聽凌陽說起過,其實你們家族歷史上也很龐大,掌握著很多財富和資源。但在百年前,凌氏家族四散開來,有的留在國內,有的去了歐洲,你父親這一支則去了M國。後來由於戰爭和其他客觀因素,再加上那個時代的通訊很不方便,家族內部漸漸失去了聯繫,直到今日。」
「原來是這樣。」
「這個聯繫很難恢復……」司空有微微搖搖頭,分析道:「不用說別的,僅僅兩次世界大戰,就不知造成人間多少的骨肉分離,過了半個多世紀都沒能恢復。在時代的大潮面前,所有人都是渺小的,世家亦然。」
「接著說六大世家吧。」凌滄覺得現在談家族的事似乎有點遙遠,自己連父親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實在沒興趣去關心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現在是否過得很牛B。
「六大世家是這樣分佈的……東北有一家,歷史最短,綜合實力也最弱。我們華北地區有兩家,分別是蔣家和沈家。南方由於在歷史上經濟和文化都比較發達,所以集中了三家。不過,南方蔡家這幾年開始向華北擴展,發展得非常順利。」
「蔣家、沈家?」聽到這裡,凌滄心中一動。
「沈家祖上堂號敬文,素稱敬文沈氏,以別於其他姓沈的人。他們家有一支專門在政界發展,另外一支則在商界。蔣家祖上堂號同安,素稱同安蔣氏,也是為有別於其他姓蔣的人。他們家人丁凋零,到了這一代只有兩男一女,專註於商界,經濟實力要超過沈家。沈蔣兩家關係非常好,歷史上有過多次聯姻。」司空有剛說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你有個同學叫沈凡蕾吧,是沈家這一代當家人沈明林的獨女。」
「那蔣家呢?」
「蔣家已經是幾代單傳了,這一代當家人是蔣明賢。他不太走運,只有一個女兒。」司空有說到這裡,笑著搖了搖頭:「很有趣的是,沈家人多,家規卻很開放,當家人可以傳男也可以傳女。蔣家人少,當家人卻是傳男不傳女,不過倒是可以傳給女婿。只是,女婿必須倒插門、孩子必須姓蔣,以免家產落到外姓之手。」
「我見過蔣明賢的女兒,叫曹冰琪,為什麼女兒和父親不是一個姓?」
「蔣明賢夫妻二人感情至厚,當年他的妻子因難產辭世,只給他留下這麼一個女兒。於是他為了紀念亡妻,便執意讓女兒隨了母姓,女兒的名字也是亡妻留下的。因為他妻子生前愛吃水果布丁,他又以此當做女兒的小名。」
「蔣家還真有意思,女兒可以改成外姓,外孫卻必須姓蔣。」
「重男輕女所致,不過蔣明賢的這個決定,當初在家族內部也遭遇了強力反對。」
「我要是娶了曹冰琪,不介意將來讓其中一個孩子姓蔣,反正兒子還是我自己的。」 凌滄想起曹冰琪清新可人的樣子,順口說了這麼一句。但很快的,凌滄又想起,曹冰琪這個小LOLI好像滿嘴謊話:「等等,我記得曹冰琪說,他父母都死了。我根據心理學,竟沒發現說謊的跡象。」
「所有測謊方式都有錯的時候,尤其是當說謊者自己把謊言當成事實。」
「對啊。」凌滄恍然大悟,不過另一個問題隨之而來:「可曹冰琪為什麼要堅信父母死了?」
「我沒見過曹冰琪,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不過倒是聽說過一些事。這些年來,蔣明賢始終沒續弦,又當爹又當媽的把女兒帶大,完全把女兒視作妻子生命的延續。可是前段時間,他迷上了一個明星,竟然動了再娶的念頭。據說曹冰琪因此對父親非常不滿,曾經離家出走過兩次。」
凌滄聽到這裡,問題找到了答案。曹冰琪已經習慣和父親的兩人生活,加上可能很討厭那個明星,所以不願接受有個后媽。
曹冰琪與蔣明賢大概爭執過很多次,蔣明賢一直固執己見,才把曹冰琪氣得離家出走。說起來,曹冰琪離家出走還是有前科的,自己竟然沒能得到第一次。
女孩子都很喜歡幻想,無論好事還是不好的事,尤其在曹冰琪這個年紀。曹冰琪賭氣之下,很有可能恨上了父親,覺得與其接納一個自己很討厭的后媽,還不如就當爹媽全都死了。於是曹冰琪把謊言當成真話說,導致凌滄除了部分細節之外,沒能覺察到是謊言。
曹冰琪滿嘴謊話,雖然情有可原,不過蔣明賢的做法也正常。雖然多數有錢人還是需要政治和商業聯姻,娶明星的卻也著實不少。
至於明星,則是非有錢人不嫁,明星與有錢人是嚴重的供大於求。蔣明賢看上的那個明星,好不容易有了飛上高枝變鳳凰的機會,估計也不會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