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穿得好涼快
PS:能為讀者做到的,老楚一定會去做。同時希望諸位也能明白,鮮花和收藏對於一本書乃至作者自身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林雪凝隨口問了一句:「什麼事啊?」
「我要去趟漢都酒店……」章依婷以為林雪凝不高興,急忙又說道:「不過我估計應該很快就完事,如果你們不想早些吃完飯,可以等我趕回來再做。」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雪凝笑著擺了擺手:「晚飯不做都沒事,我就是隨口一問。」
等到吃過了飯,凌滄和林雪凝閑聊了一會,就去了張鈴蘭的公寓。因為有室友在,凌滄和林雪凝也不太方便太過親密,長時間在一起又怕控制不住,還不如早點走人。
到了教師公寓門前,凌滄整理了一下儀錶,才輕輕敲了幾下。房門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這讓凌滄懷疑張鈴蘭一直守在門旁。
「進來吧……」張鈴蘭露出一絲嫵媚的笑容,隨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老師已經等你很久了。」
凌滄這還是第一次到教師公寓,進來后掃了一眼,覺得與學生公寓區別不大。倒是男性和女性住的地方,不管處在哪個社會層次上,都會有一定區別。
男人住的地方總會有點亂,雜誌、報紙、光碟和各種吃剩的外賣堆得到處都是。女人住的地方未必一定很整齊,甚至可能更亂,但充滿了女性氣息,經常可以看到女人用的各類小玩意。
凌滄剛一進門就眼前一亮,發現沙發上隨意扔著兩條紅色內褲,和一條非常性感的真絲浴袍。
「到我房間來吧。」張鈴蘭招了一下手,把凌滄帶到了二樓。
凌滄本以為會去書房,卻沒想到進了卧室。與外面的客廳不同,這裡收拾得很整潔,所有東西都是粉紅色的,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先看書吧,把這兩天的課程複習一下……」張鈴蘭拿出教材放到凌滄面前,隨後說道:「老師去換下衣服。」
張鈴蘭說罷,也不管凌滄到底有沒有看書,從衣櫃里拿出兩件衣服就去了衛生間。她穿著牛仔褲和T恤衫,片刻后出來已經換上黑色睡裙,把兩條臂膀和大腿全露在外面。凌滄偷眼看了看,發現比林雪凝的那件還要性感,所有隱私部位都是蕾絲的,若隱若現地誘惑著自己的眼球。
這已經不是睡裙了,根本就是情趣內衣。更要命的是,張鈴蘭的腿上還套著黑色漁網襪,大腿根部那裡還有吊襪帶。
這身裝扮根本就是勾引男人用的,但張鈴蘭卻沒有感到絲毫不妥,緊挨著凌滄坐下來:「你把這篇課文的中心思想總結一下。」
「這算什麼補課?是補生理衛生課吧?」凌滄心中百轉千回,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繼續看教材上的課文,還是看老師身上的生理知識:「你穿得好涼快.……」
「剛才空調壞了,把溫度搞得非常高,我現在還在出汗……」張鈴蘭說著,用手沖著脖子扇了幾下,把一陣香風吹響凌滄。
「這篇課文的中心思想是……」凌滄努力壓制住自己的衝動,把思想全部集中在課文上。但凌滄身體卻沒有關心中心思想,胳膊不時地頂幾下張鈴蘭的胸部。
又大、又圓、又有彈性,凌滄碰了幾下,難以遏制的又碰幾下。張鈴蘭似乎沒有覺察到什麼,反倒不經意的往前湊了湊,迎合起凌滄。
這樣一來,凌滄可以更方便地享受起來,只是動作不敢放肆。可也正因為享受著這種微妙的接觸,凌滄剛剛集中起來的思想再次被打亂,根本沒有精力學習了。
凌滄的話說得語無倫次,張鈴蘭聽得一頭霧水。過了一會,張鈴蘭嘆了一口氣,拿起課本說道:「你剛才總結得不夠好,現在我來說一遍……」
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讓睡裙一邊的弔帶滑落下來,順著香嫩的肩頭掉落臂彎。半邊睡裙隨之也滑落下來,半露出一座高聳的山峰,只差一點點就可以呈現出頂端的那粒嫣紅。
張鈴蘭講了一會,終於覺察到有些不對勁了:「你怎麼流鼻血了?」
「沒事……」凌滄胡亂擦了擦,隨後站起身告訴張鈴蘭:「對……對不起,老師,我突然想起公寓有點事情,我得馬上回去處理一下……」
說罷,凌滄連滾帶爬地跑了,張鈴蘭也沒有阻攔,只是看著凌滄的背影曖昧地笑了。
出了教師公寓,凌滄的氣血仍未平復,感到正如某些書中常見的描寫一樣,胸中猶如小鹿亂撞。而且還是三頭小鹿,撞得自己下面邦邦硬,像是得了結石撒不出來尿。
凌滄低著頭一通亂走,最後發現自己來到了東牆外。城管同志這幾天有些懈怠,所以大排檔沒有按時撤掉,而是全天都在營業。
遠遠地,凌滄就能看到章朝華在忙碌,排擋的生意非常好,卻沒有看到章依婷和陳惠芬幫忙。
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開過來一列車隊,全部是高檔車,打著急行。雖然沒有警車開道,但這些車都掛著白牌子,說明必定是高官駕到。
國內有一些很奇妙的現象,比如說號稱人民公僕的官員們出行,一定要作為主人的公民退避三舍。哪怕你這主人家裡火上房了,也要安安靜靜在這裡等著,直到公僕們過去才能繼續走。所以這年頭人們不願再做主人,都想去當公僕了。
凌滄對這種奇妙的現象很不屑,大搖大擺的在路中間走著,哪管車隊已經近在咫尺。
當打頭的車開到凌滄身後時,司機一個勁地按起來喇叭。凌滄依舊不管,權當沒聽見。
過了一會,司機終於不耐煩了,停下車子打開車門,指著凌滄破口大罵:「小兔崽子,你他媽耳朵聾啊?活得不耐煩了想讓老子撞死你?」
凌滄本來打算,對方如果興師問罪,自己就裝殘疾人。道德水平如果不是低到一塌糊塗,沒有誰會和殘疾人計較這類小事。但人民公僕的道德水準沒有下限,凌滄聽對方出言不遜,登時有些火了:「小兔崽子罵誰呢?」
對方是一個穿著綠色軍裝的人,指著凌滄的鼻子呵斥道:「小兔崽子罵你!」
「別裝嫩了,黃土埋半截的人了,你是個老兔崽子才對!」
對方覺察到被凌滄耍了,擼起袖子直奔凌滄而來。凌滄一打眼就發現,這個人有些功夫,腳下虎虎生風,頗為強悍。
對方來到近前,一拳當面擊來,正中凌滄面門。隨後一聲「哇」的慘叫傳來,對方捂著手腕連連後退數步。
凌滄用禁恪之術讓對方喪失了力量,這一拳要是沒落個骨折,對方就已經很幸運了。不過事情還沒完,凌滄隨即又用禁恪之術,讓對方的括約肌失去了功能。
現在凌滄已經是第三級,不僅能讓人喪失某些方面的能力,還能夠更加具體的控制其中某個部分。只聽「噗嗤」一聲,一股惡臭從對方的下身傳來,緊接著一股黃色的液體夾雜著沒有消化完全的食物,從褲管裡面奔涌而出,很快濕透了整條褲子。
「這……」對方完全鬧蒙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傻傻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什麼。
凌滄很從容地走過去,身體往前一傾,右腿倒鉤在對方脖頸上,把對方撂倒在地。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革命軍人,頃刻之間變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弱勢群體,癱坐在地上看著自己屎尿橫流,差一點嚎啕大哭出來。
「小子,身手不錯啊……」一個渾厚沙啞的聲音傳來,隨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子里下來,徑直來到凌滄面前:「我這司機可是特種兵出身,讓你幾下子就給放到了。」
這是一個年逾五旬的男人,雖然相貌很威嚴,但臉上掛著和善的微笑,沒有司機那麼能裝B。
「就算是養條狗,也要多少訓練一下,讓它明白些規矩。你這個司機還不如條狗,那麼我就替你教訓一下。」凌滄發現對方肩章的星星挺多,估計應該是一個不小的官,不過不知道大到什麼程度。
「小王剛才是挺過分,不過你小小歲數,說話也夠狂妄啊。」對方沒有動怒,而是依然保持著笑容:「難道你沒聽說過——少年穩重老來狂?」
司機如此牛B,凌滄不放在眼裡。這個人這麼客氣,凌滄反倒有些敬畏了。
真正牛B的人物,往往看起來並不牛B。那些看起來很牛B的人物,其實都是在裝B,或者就是牛B吃錯藥了。
凌滄正在琢磨應該怎麼把這件事了結,章朝華跑了過來:「這位首長,他還只是一個學生,剛才不是故意的,那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
章朝華為人很熱心,在這一帶經常管閑事。因為凌滄來吃過幾次飯,所以他有些印象,這時唯恐凌滄吃虧,便放下生意不管跑過來勸幾句。
對方順著話語聲看過去,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跑前幾步,一把抓住了章朝華的手:「你是……小章?章朝華?」
「你……」章朝華把對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最後興奮地喊了一聲:「童……童首長!」
「我扌喿,這麼多年一點消息沒有,我他媽差點以為你死了!」這個姓童的首長用力拍了拍章朝華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還活著,老童我就放心了!」
「這麼多年不見了,你是一點沒見老啊。」
凌滄聽得出來,這個童首長是行伍出身,沒讀過太多的書,所以有時措辭不是很在意。看到章朝華,童首長一激動,說起話更是直來直去:「我沒變,你可變了不少……」他攏了一下章朝華的頭髮,看著其中片片斑白,頗為感慨地說:「你怎麼老了這麼多?」
章朝華乾笑兩聲,回答道:「我啊,一天天操心太多,當然要老得快了……」
「我天天操心國家大事,也沒老成你這樣!」童首長搖搖頭,不等章朝華回答,接著又問道:「你這些年到底幹什麼去了?怎麼轉業之後一點消息都沒有?」
「一言難盡……」章朝華看了看凌滄,告訴童首長:「這個孩子是一中的學生,我們平常有些接觸,很不錯的孩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算了,算了,當然要算了,本來我也沒打算怎麼樣。」童首長回身一指那個司機,很不高興地說:「看看你這副熊德行,白在部隊呆這麼多年了,趕緊找地方收拾一下!」
凌滄在旁邊傻傻的看著,怎麼看都覺得童首長和章朝華的舉止未免太親密了一些:「你們兩個……不會是從斷背山來的吧?」
「什麼玩意是斷背山?」童首長沒聽明白,重重哼了一聲后說道:「我們是從法卡山下來的!」
「何止法卡山……」章朝華笑著搖了搖頭:「還有老山、扣林山、者陰山、八里河東山……」
凌滄聽到這句話,多少有些明白了,不禁對這位童首長和章朝華肅然起敬。
這一長串山名,貫穿起了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這個國家歷史上最重要的一場戰爭。與其他戰爭不同的是,這場戰爭與意識形態的關係不大,純粹是為了捍衛領土與尊嚴。還是在經歷了一場浩劫之後,遭到嚴重戕害的軍隊用並不堅實的肩膀,挑起重擔的一場戰爭。
在十餘年的時間裡,這場戰爭貫穿著反覆和拉鋸,包含著昔日朋友的背叛與出賣,對自身加以重新認識的痛苦,還有無數家庭的悲離。
凌滄沒想到,章朝華看起來那麼柔弱的一個人,竟然來自軍旅。
章朝華壓低了聲音,向凌滄介紹道:「這位是童崢嶸,咱們國家的上將……」
「上將……」凌滄不認識軍銜,聽到這話嚇了一大跳。上將是一個軍人在和平時期能達到的最高級別,舉國上下那麼多的軍隊,眼下也不過二十餘位。自己一個不小心,竟然得罪了這麼大的一個領導。不過凌滄沒把驚訝表現出來,而是訥訥地說了一句:「聽說過大醬、青醬……什麼是上醬?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