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兇狠的管教
「我|操。你開啥玩笑……」磕巴三人如其名。平日里有點磕巴。可是眼下這麼一緊張。說起話來竟然利索了許多:「我都不認識你。為啥要除掉你。」
「不怕老實告訴你。我有很多折磨人的方法。只是我現在懶得動手……」凌滄點上一支煙。很囂張地沖著磕巴三吐了一個煙圈:「如果你老實交代。我們省事。你自己也少吃苦頭。如果你不老實。老賴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老賴。」磕巴三愣住了:「他……他是你們打的。」
「對。」秦虎點點頭:「他已經把你交代出來了。所以我們才會找到你。」
「幾位……大哥……」磕巴三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用商量的口吻說道:「你看。這事你們是不是好好查查。我真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對了。我和老賴有仇。是不是這小子有意誣陷我。。」
「看來是不肯老實交代了。還是動手吧。」凌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關上了號子的門。
磕巴三沒有老賴那股毅力。秦虎稍微一嚇唬。馬上全交代了出來。凌滄對照一下。發現他列出的人與老賴基本差不多。可見名單是真實的。
秦虎問凌滄:「怎麼處理他。」
「挑斷手筋腳筋。」
「別……別啊……」磕巴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跪著往前爬了兩步:「我什麼都說了。你們不能這樣啊……」
「老實交代。才挑手筋腳筋。不老實的話。挑的就是你的大動脈。」凌滄說著。轉過身向號子外面走去:「記住。管教問起來。就說是你自殘。」
身後傳出磕巴三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音剛喊出沒多久。又戛然而止。秦虎把磕巴三按在地上。死死地堵住了嘴。讓手下慢條斯理地動起手來。
過了一會。秦虎走出來。一邊用紙擦著手上的血。一邊問凌滄:「我挺奇怪。你只問這些人都有誰。怎麼就不問問是誰派他們來的。」
凌滄笑著搖了搖頭:「一定是章易。」
「就是你打斷腿的那小子。」秦虎撓撓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嗯。這小子嫌疑最大。估計一定是他。」
「其實。不管到底是誰……」凌滄看了看周圍沒有管教。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問老賴也好。磕巴三也罷。都說不出來幕後老闆是誰。」
「為啥。」
「有本事派人進看守所動手的。肯定不是普通人物。他們想做這種事。就必定要讓別人出面。」頓了頓。凌滄接著說道:「老賴這夥人只是在最下面賣命的。上面的事情他們知道個屁。」
「有道理。」秦虎點點頭:「接下來怎麼辦。」
「不用我教你。」凌滄把名單塞進了秦虎的口袋:「看得出來你是個急性子。現在不用拖了。全面動手吧。」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秦虎按照名單。逐個除掉了被派來對付凌滄的人。
看守所一下子出來這麼多傷號。其中很多可能還會落下殘疾。丁所長急了。
所有受傷的人都一口咬定是自殘。丁所長查不出來什麼線索。他不知道事情與凌滄有關。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升級。大幅度縮短了放風時間。增強了一線管教的力量。而且還讓在押人員恢復勞動。
看守所也是要幹活的。一般不怎麼累。西郊看守所這裡已經閑了很久。讓在押人員全都忙起來。一天到晚累得氣喘噓噓。也就不會有心思互相算計。於是丁所長安排了很多工作。其實有的工作毫無意義。還有的根本就是重複勞動。
比如有一堆磚。上午從東牆搬到西牆。下午再從西牆搬回東牆。這堆磚頭根本沒任何用處。目的只是讓在押人員閑不下來。
凌滄所在的號子被分配的工作仍是最輕的。大抵是派到各處打掃衛生之類。凌滄幾個被王建偉帶著。負責清掃看守所外圍。
這一天下午。幾個人幹活累了。停下來休息。王建偉走過來。牛|逼哄哄地指了指凌滄:「你。跟我過來一趟。」
凌滄懶洋洋地站起來:「幹嘛。」
「有個地方沒掃乾淨。」
「哦。」凌滄知道王建偉一直看自己不順眼。利用每個機會折騰自己。不過人在矮檐下。凌滄除了服從。沒有別的辦法。
王建偉似乎根本不把凌滄當回事。不但吆五喝六。甚至懶得多看凌滄一眼。他不像其他管教那樣。在外面勞動時把在押人員看得死死的。倒像是領著凌滄出來遛彎。
除了兩個人之見沒有牽上一根繩子。王建偉簡直把凌滄當成寵物。也不怕凌滄逃走。
兩個人走出了看守所內側的鐵絲網。再往前不遠就是最外圍的圍牆。王建偉指著圍牆底下。冷冷地說:「把那裡掃乾淨。」
「等會讓大家一起來掃吧。」凌滄拄著笤帚。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剛乾完活。挺累的。讓我休息一會。」
「我他媽是不是管不了你。。」王建偉火了。抬手沖著凌滄就是一拳。
「這是實話實說。政|府啊。我確實挺累的。」凌滄依然懶洋洋地。看似隨意的抬起手來。正好擋住了王建偉的拳頭。
王建偉感到自己好像打到了一塊鐵板上。手腕痛得厲害。再看凌滄。好像沒事人一樣。王建偉猛然意識到。不能小看眼前這個高中生:「我再和你說一遍。在這裡。我才是老大。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去干。不許討價還價。」
「別人都在休息。你卻讓我幹活……」凌滄聳聳肩膀。問道:「這不是看我不順眼嗎。」
「說對了。」王建偉冷冷一笑:「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就是想要整你。怎麼樣。」
凌滄很想問問:「我到底是把你孩子扔井裡了。還是把你媳婦賣到妓|院去了。」不過這話如果真說出來。只怕王建偉就要當場暴走。於是凌滄只是淡淡問了一句:「為什麼。」
「你不好好上學。在外面打架生事。難道不應該好好教育一下。」王建偉收回拳頭。向後腰摸去。那裡別著胡椒噴霧:「告訴你。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種邊緣少年。」
凌滄見過管教用胡椒噴霧對付其他犯人。知道那滋味相當不好受。王建偉等現在這個機會可能已經很久了。自己再不聽命令。只怕他要把自己當場變成胡椒牛柳。
「別動。政|府……」凌滄急忙後退兩步。笑呵呵地說:「我聽話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王建偉的語氣緩和下來。不過手依然按在胡椒噴霧上:「聽著。凌滄。如果你在這裡老實聽話。我是好好關照你。讓你不受罪。如果你敢說一個『不』字。我就讓你在這裡生不如死。」
「明白。明白。」
就像犯人們互相之間折磨一樣。管教折磨犯人的手法也很多。只是管教們通常比較文明。不打不罵。只是讓人有苦說不出來。
王建偉一直都很想好好整治凌滄一番。苦於沒找到機會。現在只有他和凌滄兩個人。這個機會算是來了。他目光無意一瞥。看到牆角那裡有垃圾。馬上命令凌滄道:「那有兩個紙團。馬上給我撿過來。跑步前進。」
「是。」凌滄心裡很是懷疑。王建偉的成長過程中被不良少年欺負過。所以有心理陰影。凌滄在心裡念叨著:「等我出去之後再好好收拾你。」邁開步子向牆角跑去。但是還沒跑出幾步。凌滄突然又停住了。轉回身來看著王建偉。
「你他媽看什麼呢。。」王建偉終於把胡椒噴霧拿了出來。然而還沒等衝過去噴。卻見凌滄一翻白眼。「撲通」一聲昏倒在地。
凌滄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醫務室了。周圍有很多管教。包括王建偉。丁所長也在場。
「你怎麼樣。」丁所長抹了抹凌滄的額頭。關切地說道:「到底哪裡不舒服。」
「我…….」凌滄正要說話。眼睛突然又閉上了。
「怎麼會這樣。」丁所長轉回身來。質問王建偉道:「早晨人還好好的。怎麼讓你帶著出去幹活。就變成這樣了呢。」
「我也不知道……..」王建偉咽了口唾沫。很費力地解釋道:「一切原本都很正常。我也沒讓他幹什麼活……誰知道他就這樣一下子昏了過去……」
「我告訴你。最近所里已經出了不少事……」丁所長看著王建偉。氣呼呼地說道:「要是你這邊又有在押人員出了問題。我和你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我知道……」
這個時候。一個女性的聲音傳了過來。凌滄覺得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好了。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先出去一下吧。」
「林大夫。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和在押人員在一起……」丁所長搖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留下兩個管教陪你。」
「沒關係的。」那個聲音笑了起來:「他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做出什麼不利我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