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凌滄怎麼長得像我爸
「這個人不好對付。」曹正卿輕嘆了一口氣:「阿易怎麼會招惹上這麼一個人物呢……」
就算沒有章易這碼事。白幼文也要和凌滄見個高下。不過白幼文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只是隨口笑道:「可能他們兩個有緣吧。」
「這種緣分要不得……」曹正卿緩緩搖了搖頭:「如果有機會認識這樣一個朋友。倒是很不錯。可如果結下這麼一個敵人。實在是讓人頭痛啊。」
「也不能怪阿易……」白幼文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吹:「就算章易沒打算去招惹人家。可能人家還想要招惹章易。」
「哦。」
「人家早就聽說過京城四公子的名聲。慕名來挑戰一下。」白幼文偷眼看了看曹正卿。不失時機地挑撥起來:「我聽說。凌滄在看守所放出話來。要滅咱們京城四公子的威風。」
「如果凌滄如此年少輕狂。倒是不足畏懼。」在資料的末尾。附有凌滄的幾張照片。曹正卿從沒見過凌滄。此時仔細端詳起來。結果一看之下。臉色當時變得有些怪異:「這個凌滄……」
「怎麼了。」
「長得怎麼這麼像我爸。」
白幼文好不容易靜下來心來喝口茶。聽到這句話。噗地一聲把茶水噴了出來:「老大。你哪根弦搭錯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我沒說錯……」曹正卿把凌滄的照片放到太陽下。更加仔細地看了起來。就好像是檢驗鈔票的真偽:「長得確實像我爸爸……簡直太像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白幼文見過曹正卿的父親。絲毫不覺得老人家和凌滄有什麼相似之處。他差一點就要問曹正卿。你到底有幾個父親。
又看了一會照片。曹正卿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得不妥。把照片放下來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沒事。」白幼文硬綳著臉。勉強沒有笑出來。
「凌滄長得確實……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曹正卿重又拿起照片。仔細看了起來:「像。實在是像……除了年輕了幾十歲、頭髮有點亂、又戴了一副難看的眼鏡。根本就是一個人。」
「你的……故人。」
「是啊。像我契爺。」
「契爺。」
「用普通話說就是乾爹。」
「我從來沒聽說過你還有乾爹。」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曹正卿長嘆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有些沉重:「有一天。我乾爹突然失蹤了。我再就沒有找到過他。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裡。過得怎麼樣……」
白幼文越聽越糊塗。有點懷疑曹正卿吃錯藥了:「先別說您這位契爺了。就說凌滄。應該怎麼對付。」
曹正卿根本沒聽白幼文說些什麼。只是默念了一遍:「凌滄……凌……..」片刻后。曹正卿突然一拍大腿:「對啊。這麼明顯的巧合。我怎麼一直都沒想到。難道他們兩個……」
白幼文剛端起茶杯。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把茶杯扔到地上:「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曹正卿剛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不過不想告訴白幼文:「怎麼對付。還是看阿易的意思吧。」
「也好。」白幼文點點頭:「我們去醫院看他吧。」
曹正卿終於不再提起那位「契爺」。白幼文心情輕鬆了不少。覺得事情可以重回預計的軌道上來。只要京城四公子團結一致。白幼文自信不用在乎世家。也不需畏懼洪銘幫。
不過到了醫院。白幼文又被迎頭澆了一盆冷水。
章易躺在床上。傻傻地念叨著:「完蛋了……都完了。」
「你怎麼了。」白幼文趕緊摸了摸章易的腦門。心裡一個勁地祈禱。剛剛曹正卿已經吃錯了葯。別再轉眼又瘋一個:「什麼都完了。」
「我派去對付凌滄的人……全完了。」章易轉過身來。緊緊抓住了白幼文的手:「不是重傷、就是失蹤、或者被暗殺。一個都沒剩。」
如同章易說的一樣。不僅是所有被派去對付凌滄的人被剪除。很多本來無關的人還受到了池魚之殃。整座京城這兩天發生了不少失蹤案。其中不乏警方人員。但所有這些都是無頭案。警方查來查去沒能查出來一點線索。
曹正卿聽著。眉頭倏地皺了起來:「這個人確實難對付。阿易、阿文。我看這麼硬拼下去也不是辦法。」
「大哥……」章易艱難的轉過頭來。看著曹正卿問道:「你說該怎麼辦。」
「我覺得。我們還是和凌滄談談。能和平解決是最好的。」
「為什麼要和平。。」白幼文緩緩站起身來。雙眼射出兩道凶光:「就算和平解決了。今後我們京城四公子的面子還往哪放。。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被一個來自山區的窮小子給打敗了。」
生理上的痛苦加上精神上的打擊。已經讓章易完全沒了主意。此時誰說什麼。他就聽誰的:「那你能打贏他。」
「本來我不想這麼做。不過事到如今……」白幼文打了一個響指。隨後低聲喊道:「陳叔。」
那個陪著白幼文去鬼街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現。低著頭問道:「公子有什麼吩咐。」
「現在就去看守所……」白幼文緊緊攥起拳頭。一字一頓地吩咐道:「把凌滄給我碎屍萬段。」
「是。」陳叔答應一聲。馬上就不見了。像來時一樣迅速。
陳叔是白幼文手下最能戰的人。力量遠在彭老頭之上。如果不考慮鬼山血毒的厲害。只怕連血虎也不如他。大家都把他叫做陳叔。沒人知道真實姓名到底是什麼。甚至沒人知道他的實際年齡有多大。
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溜進看守所。殺掉一個人後再全身而退。對普通人來說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以陳叔的身手。這卻不是問題。
陳叔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西郊。站在遠處的山頭看著看守所。正打算動身潛入。突然感到周圍傳出數股強大的力量。
「誰。」陳叔馬上警備起來。緊張地看著四下里:「來者何人。請現身說話。」
幾個女孩從樹林里走了出院。呈半圓形圍住了陳叔。其中為首的是寒蘭:「沒想到啊。竟然是個五級高手。」
「你們是什麼人。」陳叔雙手一抱拳:「我們無冤無仇。希望你們不要檔老夫的路。」
幾個女孩根本不管陳叔說些什麼。自顧自地在那聊了起來。百合笑嘻嘻地說:「好久沒遇到五級高手了。這一次有得玩了。」
「嗯。是啊……」寒蘭點點頭:「我以為五級高手全都死絕了呢。」
「幾位。到底是何人。」見對方根本是自己若無物。陳叔有點火了:「希望幾位姑娘不要擋路。等陳某辦好事後。定有重謝。」
「少廢話。」寒蘭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叔道:「我們是百花團。」
「百花……團。」陳叔聽過這個名號。很清楚她們不會無故出現在自己面前:「百花過處。寸草不生。」
「老東西。看起來。你倒有點見識。」寒蘭活動了一下脖子。做出了出手的準備。上次在京郊與菊水會一番激戰後。她等級提高了。一直想找機會和高手過過招。
「黃口小兒。說話如此放肆。老夫今天就教訓你們。」陳叔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安然離去。決定先發制人。閃身沖向寒蘭。
「來得好。」寒蘭大笑幾聲。迎面沖了上去。
~~~~~~~~~~~~~~~~~~~~~~~~~~~~~~~~~~~~~~~~~~~~~~~~~~~~~~~~~~~~~~~~~~~~~~~~~
王建偉等人的事情。第一時間就通過水仙。傳到了凌滄的耳朵里。
自此。在看守所里再沒有人敢和自己作對。凌滄是母牛不下崽。。牛|逼壞了。除了放風時間縮短。勞動強度加大之外。凌滄的小日子過得很滋潤。
這一天。凌滄躺在床上。正在打瞌睡。突然發覺遠處傳來數股強大的力量波動。其中有兩股力量至為強悍。僅在司馬天之下。還有幾股力量圍繞著不斷運動。似乎是其中一方的幫手。
在普通人看來。今天和往日沒什麼不同。根本覺察不到異樣。凌滄卻躺在那裡。仔細感應起來。不時還在心中驚嘆一聲:「夠厲害。」
過了許久之後。這幾個人似乎都累了。力量減弱了一些。又過了一會。其中一股突然消失。而其他幾股依然維持原樣。
「勝負已分。」凌滄跟著鬆了一口氣。覺得用這種感應的方式觀戰。比看中國足球還累人:「也不知道是誰和誰在打……」
另外幾股力量很快也消失了。應該是有意隱藏起來。難以再覓其蹤。看了看時間不早。凌滄閉上了眼睛。安心睡了起來。
等到早晨。凌滄一個高從床上跳起來。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凌滄會心地笑了:「看來我重獲自由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