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六級高手
凌陽告訴曹正卿。如果我說這件事是錯的。你沒有切身體會。出於逆反心理。還是會去做。可當你差一點被淹死。你就會明確的知道。為什麼你不該在這個季節去那個地方。游泳是這樣。其他任何事亦然。但是。你也不要因此覺得。自己是多麼的愚蠢。記住。每一個男人都是在挫折中成長的。無論怎樣的經歷。在強者看來都是一種財富。只有弱者才會看作是負擔並不斷抱怨。
這番話影響了曹正卿的一生。而在當時的一剎那間。曹正卿認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男人。
再加上凌陽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曹正卿便死乞白賴地認做了乾爹。
白幼文發現曹正卿正出神。咳嗽了兩聲:「你乾爹現在哪裡。」
「他……」曹正卿痛苦地搖了搖頭:「突然有一天。他失蹤了。我再也找不到他。后來。我聽說他結婚了。再后來。聽不到關於他的一點消息。這個人好像憑空蒸發了。更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世界上……」
白幼文差一點挖苦。可能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場夢。不過看著曹正卿的表情。他沒好意思這麼說:「你說凌滄非常像你乾爹。」
「不只是是像。有些事情已經讓我確認。他和我契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曹正卿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去看守所接凌滄的人。有一個是龍見月。」
「東南亞龍家當家人。」
「對。」
「如果說沈家和蔣家與凌滄有關係還可以理解。龍見月怎麼也會和凌滄扯得上關係。」
「龍見月是凌陽的……算是乾妹妹吧。」嘆了一口氣。曹正卿又道:「準確的說。是龍見月當年瘋狂迷戀凌陽。」
「原來是這樣。」白幼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現在她能去見凌滄。很說明問題了。」
「所以。還是不要繼續和凌滄鬥了。我們鬥不過的。」曹正卿認識龍見月。也見過陳晨。早前的時候。曹正卿還經常去找龍見月。打聽關於凌陽的事情。后來凌陽結婚的消息傳來。龍見月處處找凌陽的麻煩。曹正卿為免自討沒趣。也就沒再和龍見月聯繫過。
「你這個乾爹到底是什麼人。」
「記得過去有句話。形容一個人出色是。。人中龍鳳。馬中赤兔。用在我契爺身上剛剛好。」
「我說的是他的實力。」
「擁有晨陽國際。你可以百度一下這家企業。」頓了頓。曹正卿告訴白幼文:「全球五百強能排進前一百……」
白幼文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僅僅這樣。」
「不僅如此。」曹正卿端起杯子。還沒等喝。又把杯子放下了:「這些年。我為了找到乾爹。做過一些調查……」
「得到什麼消息了。」
「他屬於隱世家族。」
白幼文本來是抱著戲謔的態度問的這句話。當得到答案的時候。卻愣住了:「難道……傳說中的隱世家族確實存在。」
「沒錯。」曹正卿一字一頓地告訴白幼文:「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是德爾塔託管人。」
「德爾塔託管人。」白幼文勉為其難地笑了笑:「難道這個傳說中的德爾塔。也是真的存在。」
「確實存在。」曹正卿看著白幼文。意味深長地說:「沒有更多的證據。表明契爺確實是德爾塔託管人。我只說是『好像』。不過契爺如果是。凌滄就更惹不起了。你應該知道。德爾塔託管人是世襲的。」
「是嗎……」
「無論他是與不是。凌滄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大家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把問題解決了比較好。」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曹正卿又道:「如果你堅持要找凌滄的麻煩。也可以。只不過。如果遭受什麼嚴重的後果。別說我沒提醒你。」
「我還能找什麼麻煩呢。。」白幼文一攤雙手。淡淡說道:「你是我大哥。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不管凌陽到底是不是德爾塔託管人。我也只有遵命了。」
「那就好。」曹正卿微微點了點頭:「希望你去勸勸阿易。他最聽你的話。」
「好。」白幼文剛點了一下頭。手機響了起來。是那個智囊手下打來的:「公子。說話方便嗎。」
白幼文瞥了一眼曹正卿。隨後答了一句:「說。」
「你讓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哦。」
「他叫司馬天。剛好在京城。」手下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興奮:「我聯繫到他了。他同意見你。不過必須現在。」
「好。我馬上就去。」白幼文收起手機。告訴曹正卿:「公司有點事。我去處理一下。」
「去吧。」
手下之前提起的人確實是司馬天。在世人所知的所有異能者當中。司馬天是唯一一個仍然在世的。而且名氣還很大。
當然。異能者的名氣只是相對而言。對於尋常百姓來說。至死都不會知道世上還有這這樣一群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司馬天的這個手下耳目很廣。血虎當初就是他搜羅來的。也不知道他通過什麼關係。竟然真的聯繫到了司馬天。說是京城四公子慕名想要拜訪。
剛好司馬天閑來無事。也就同意了。
「凌滄也好。凌陽也罷。只要能夠收買這個六級高手。我立即就能送你們父子去見閻王。」白幼文心裡想著。被手下帶到郊區的一棟小別墅。
「公子。您在這個人面前……說話最好謹慎點。」
「為什麼。」白幼文微微一笑。滿不在乎地說:「縱然他很強大。不過我有的是錢。異能者也是需要錢的。只要他開得出來價。我就能收買得了他。」
「公子。這位司馬先生……」猶豫了一下。手下才很小心地說道:「恐怕比您有錢。」
「比我……有錢。」
「對。」手下點點頭。抬手按了一下門鈴:「所以。花錢根本沒用。您最好和他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從其他方面著手。讓他幫您幹掉凌滄。」
門很快就打開了。一個穿著一身西裝、身形瘦弱、留著披肩發的男人走了出來:「找誰。」
「您是吳咎先生吧……」手下不住地點頭哈腰:「事先已經約好了的。我們來見司馬天先生。這一位就是白幼文白公子。」
「進來吧。」吳咎擺擺頭。示意兩個人跟著。
吳咎很傲慢。讓白幼文感覺有些不舒服:「這位司馬天。看起來喜歡偽娘啊。怎麼弄了這麼個人在身邊……」
「噓。」手下急忙把食指豎到唇邊。示意噤聲:「這個吳咎也快有五級了。」
「是嗎。」白幼文只尊重力量。聽到這句話。馬上端正了態度。但另一方面。他還是很懷疑手下的話。這個國家比他更有錢的人。他就算是不認識。大多也有耳聞。而他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一位司馬天。
不過等進了房間。白幼文的想法多掃有些變了。
在房間正中央有一張單人沙發。上面坐著一個中年男人。高高翹著二郎腿。他穿著一身華貴的西裝。腳上的皮鞋擦得曾明瓦亮。襯衫的紐扣解開兩粒。露出了裡面結實的胸膛。
白幼文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出來西裝是在倫敦裁縫街定製的。皮鞋是來自義大利的奢侈品。手腕上的表則是百達翡麗的。只是與這一身華貴行頭不太相稱的是。他身上散發的味道卻是比較便宜的高夫古龍水。
名貴的東西。白幼文自己有不少。更是見過不少。不會被輕易震撼。但這個人擁有的強大氣場。卻是白幼文從未見過的。他帶有無比的自信從容。似乎談笑間。就可以捭闔世間風雲。
旁邊的茶几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這個人側頭看著。不時用手指敲點幾下。好像在查找什麼資料。聽到有人進來。他抬起頭來。微微一笑:「你就是白幼文白公子。」
「正是。」白幼文感到有些惶恐。雙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到什麼地方:「您就是司馬天先生。」
「對。」司馬天點點頭:「聽說你有事找我。」
「我知道。您是世間唯一一個六級高手……」咽了一口唾沫。白幼文總算不是那麼緊張了:「是這樣的。我希望您能幫我。除掉一個對手……」
「我之所以要見你。是因為知道我的人不太多。所以我很好奇你是何許人也。但是……」司馬天似笑非笑地看著白幼文。問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我……」猶豫了一下。白幼文才底氣不足地說了一句:「我可以給你錢。」
司馬天倒沒說什麼。旁邊的吳咎哈哈大笑起來:「你很有錢嗎。」
「還算可以……」白幼文十分難得的謙虛了一次:「本人不才。位列京城四公子之一。」
「京城四公子。」司馬天不屑地哼了一聲:「如今都是濫竽充數罷了。哪還有當年凌陽的風采。」
「凌陽。」白幼文聽到別人挖苦京城四公子。本來有些惱火。不過聽到這個名字。馬上冷靜了下來:「司馬先生認識凌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