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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秦妙言

  「嚇唬我。。」軒轅斌痕不屑地哼了一聲。提劍向龍昱天沖了過去。 

  龍昱天原本只是想展示一下力量。根本沒料到軒轅斌痕會對自己出手。當下也不客氣。迎了上去。 

  軒轅斌痕把青銅劍從左下方向右上方揮起。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劍氣形成一道月牙型攻擊波。直射龍昱天。 

  龍昱天側身躲過。速度卻絲毫沒有降低。眨眼來到軒轅斌痕近前。龍昱天把獸爪向軒轅斌痕當頭拍下。軒轅斌痕不敢硬接。往前竄了一步。 

  獸爪落空。龍昱天的手腕搭在了軒轅斌痕的肩頭。僅僅是手腕的衝擊力。就讓軒轅斌痕為之一震。剛剛受的傷隨之發作。 

  軒轅斌痕感到身體各處都傳來疼痛。仍然強忍著。收回青銅劍。兩個人此時的距離太近。幾乎面對面的站著。軒轅斌痕無法施展開青銅劍。只能用劍柄砸向龍昱天的肩頭。 

  龍昱天沒能躲開。悶哼了一聲。連連後退。軒轅斌痕沒有跟上去。而是把青銅劍刺向龍昱天的胸口。 

  龍昱天急忙用獸爪拍向青銅劍。偏轉了青銅劍的攻擊。劍爪相交。發出了「當」的一聲。四散迸射開來許多火花。青銅劍固然沒有受損。以血肉之軀化成的獸爪竟也安然無恙。可見龍昱天不是一般的強悍。 

  龍昱天左手化拳。猛地搗在了軒轅斌痕的肚子上。軒轅斌痕痛苦地悶哼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躬下。同時把劍柄搗向龍昱天的膝蓋。 

  龍昱天沒有料到。軒轅斌痕在被攻擊的同時就能反擊回來。膝蓋登時好像粉碎了一般疼痛。他不由自主地半跪下來。用獸爪支撐住身體。 

  「枉我們朋友一場。今天我送你一程。」軒轅斌痕說著。高高舉起青銅劍。要向龍昱天的脖頸劈砍下來。 

  青銅劍看似很鈍。實則鋒利無比。可刺可劈。這一劍下來。只怕龍昱天要當場身首異處。 

  眼見軒轅斌痕對自己要下殺招。龍昱天怒氣更勝。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吼。緊接著。一團能量從龍昱天身上爆發開來。把軒轅斌痕沖得倒退了數步。 

  此時再看龍昱天。整條胳膊都變得猙獰詭異。鱗片從右手一直蔓延到脖頸。乍看起來整個人有一半變成了獸形。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份本事。」軒轅斌痕與龍昱天雖然是朋友。彼此卻不是很熟。軒轅斌痕並不了解龍昱天的能力。儘管如此。看到龍昱天此時的爆發。軒轅斌痕卻也沒有絲毫畏懼。舉劍又要衝上前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響了起來:「住手。」 

  軒轅斌痕聽到這個聲音。身體像是觸電一樣打了一個哆嗦。登時停住了腳步:「老媽……」 

  「我晚來了一會。你就惹出這麼大的亂子。」秦妙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徑直來到軒轅斌痕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放肆。」 

  「媽……」軒轅斌痕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急忙解釋道:「我咽不下這口氣。」 

  「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你不怕傳出去辱沒了軒轅家的名聲。」 

  「現在不是為了女人……」軒轅斌痕指了指時無空。恨恨不已地說道:「凌滄傷了時無空。我怎麼能善罷甘休。」 

  「那你去找凌滄打啊。怎麼和龍公子打起來了。」 

  「這……」 

  「人家出於好心來勸架。你都能大打出手。當真是不知廉恥為何物了。」秦妙言越說越氣。抬手又是一記耳光:「我平常是怎麼教育你的。」 

  軒轅斌痕在成長過程中。沒少被母親責罵。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母親抽耳光。卻還是第一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兩行淚水悄然留下:「對不起……」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什麼。等回去之後再教訓你。現在。馬上帶時無空回去休息……」秦妙言說罷。來到龍昱天和陸楓身前:「兩位。今晚的事情。真是麻煩你們了。」 

  「阿姨客氣了。」龍昱天有些消氣了。收回了獸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犬子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阿姨我感到很高興。」秦妙言微微一笑。端的是嫵媚動人。讓兩個晚輩都有些心動:「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可是……」陸楓看了看凌滄。又看了看軒轅斌痕。沒有把話說下去。 

  「放心。」秦妙言寬慰地點點頭:「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 

  龍昱天和陸楓向秦妙言告辭。又和凌滄說了聲再見。就離開了。 

  秦妙言又來到凌滄身前。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你就是凌滄。」 

  「你就是軒轅斌痕他|媽。」 

  這話聽起來有點像罵人。不過秦妙言並沒有不悅的表示:「你應該叫我……算了。先不說這個。事情已經結束了。能不能讓你的人退下。」 

  凌滄不用問也猜到這個女人是誰。很想看看她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更想知道這個龍見月嘴裡的賤人到底是何許人物。於是凌滄告訴雷特等人:「沒事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雷特看了看秦妙言。很小心地問道:「行嗎。」 

  「沒事。」凌滄說著。來到冰凌身前:「今晚的事情應該讓你明白一個道理。」 

  這句話有點沒頭沒腦。冰凌被弄懵了:「什麼道理。」 

  「一個人。不管你再怎麼有本事。都不可能包打天下。就算你冰凌渾身是鐵。又能捻出幾根釘。。」頓了頓。凌滄意味深長地提醒道:「所以。團隊合作是非常重要的。」 

  「我……」冰凌有點明白了:「知道了。」 

  「就比如剛才我們被空間分割束縛住 ……」凌滄說到這裡。指了指宇寒峰:「他是根本沒有辦法突破的。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努力。真不知道會被困到什麼時候。這個道理適用於所有情況。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 

  冰凌自視甚高。素常獨來獨往。凌滄對此有點不太滿意。所以藉機給冰凌上了一課。不過為了顧及冰凌的面子。沒有把話說得太深。 

  冰凌是聰明人。很清楚凌滄的意思。當即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沒什麼事了。你們回去吧。」 

  「好吧。回見。老大。」雷特帶著大家轉身離開。不過沒走遠。而是在暗中觀察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凌公子果然是個人物。有氣魄。」秦妙言嘉許地點了點頭。試探著問道:「不知道你是否方便談談。」 

  「方便。」 

  就像得到了信號一樣。凌滄的話剛說罷。一輛經過改裝的賓士LMC7305房車緩緩開了過來。 

  秦妙言打開車門。也沒招呼凌滄。直接上了車。 

  凌滄跟在後面。到了車裡之後。頓時感覺眼前一亮。 

  房車裡面的裝修極為豪華。布置成了一間小型客廳。所有裝飾都是金黃色的。腳下是實木地板。頭頂是豪華水晶燈。兩壁掛著兩幅名家的油畫。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水味。 

  剛才在黑暗裡戰鬥了太久。此時身處這樣的環境。當真別有一番滋味。 

  車廂最裡面有一張水床。凌滄不由得齷齪地設想。與秦妙言這等妙人在這樣的地方來個車震震。不知道是何滋味。 

  秦妙言先坐了下來。然後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坐吧。」 

  車廂的空間畢竟有局限。凌滄與秦妙言的距離很近。幾乎可以聞到秦妙言鼻息間的芬芳。凌滄毫不掩飾地打量了一番那雙美腿。隨後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首先……」秦妙言拖著長音。很誠懇地說了一句:「我為犬子的行為向你道歉。」 

  凌滄十分大方地回應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其次。我覺得有一些事情。應該和你談談。」 

  秦妙言穿著一身藕荷色的連衣裙。單面開叉。露出一段肌膚勝雪的大腿。儘管只是外側。再往上就看不到什麼。可凌滄的目光還是停留在上面久久不肯離去:「什麼樣的事情。」 

  「你是凌陽的兒子。」 

  「你怎麼知道的。」 

  「本來是從你的名字推測出。現在看到你……」秦妙言又把凌滄好好打量了一番。隨後頗為感慨地說:「我已經可以證實這個推測了。」 

  「是嗎。」 

  「你和你的父親。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區別只是……」 

  「區別只是他不戴眼鏡。」凌滄攔住了秦妙言的話。自己主動說了起來:「還有。我看起來有點玩世不恭、邋裡邋遢。我父親則是嚴謹端正、儀錶不凡。」 

  「你很有自知之明。」 

  「正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必須告訴你……」凌滄把目光向上移去。越過高峰。直接對視起秦妙言的雙眸:「我是我。我父親是我父親。請不要把兩個不同的人放到一起比較。」 

  秦妙言怔了一下。俄頃用力點了點頭:「說得好。有骨氣。」 

  「謝謝誇獎。」 

  「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妙言。」 

  「對。」秦妙言微微點點頭:「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的丈夫是軒轅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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